黑夜
晴雯說著,其實心中也在氣,明明處處顯示著只喜歡我一個人的,還對別人說我是王妃。「只當我稀罕當他的王妃呢!」
晴雯想著竟然說出了口。
遠山突然聽的,不知道說什麼。
「其實眼見不一定為實。」遠山還是說了。
「親眼看見的都不真實,那什麼還是真的呢!」晴雯看見那一幕難以置信卻又那麼真實。
「也罷,你便在此處住下。」遠山將細絹屏風放在床邊。「這裡確實在沒有別的住所,且有野獸出沒,你在床上歇息,我便在這小榻上,可好?」
「如此甚好。我一個人是很怕黑的。」晴雯也不是賭氣,確實太恐懼黑暗了。況且現在還多加了一些小動物。
見晴雯大大方方,遠山便也放寬心了。
「遠公子,你這畫似比那王爺更出塵脫俗,仙境一般。」晴雯拿著一幅雪山梅花圖說道。
「晴姑娘可知道仙境?哈哈,人都在俗世上呢。」遠山笑了起來。
「我可不知道,我說的是心境,你還取笑我。」晴雯當然知道是遠山與她玩笑。
「好了,我是怕姑娘與五爺的事氣壞了身子。」遠山說。
「我才不與他生氣,他都懷抱美人了。」晴雯還是在意著這件事呢。
遠山聽了臉頰微紅,也想起來王府的事。看見眼前的女子略有心動。
冬天的夜又來臨了,似乎有一些叫聲,晴雯不曾熟悉,好像是狼聲?晴雯在黑夜裡害怕,燭光隔著屏風又實在微弱。
「遠山,遠山公子,你睡了嗎?」晴雯輕聲問道。
「晴姑娘,何事?」遠山其實並未睡著,每次都是要等外面的白狼來了之後才會放鬆警惕睡一覺。
「外面是什麼什麼聲音啊?」晴雯有些害怕的問。
「深山野林,難免會有一些獸類出沒,不要擔心。睡吧,有我在。」遠山保護欲上升。
忽聽的門外有聲音,像是輕輕碰門的聲音,遠山說:「屋內有晴雯姑娘膽小,去吧。」聲音停下來了。
晴雯一聽更是怕了起來,說「遠山,遠山,你快過來。」
聽的晴雯忽然害怕的叫起來,遠山顧不得沒有穿外衣便跑了過來,晴雯一把抱著遠山的腰,:「外面是什麼聲音?你可是剛才與誰說話了?」
「沒有什麼聲音了,你聽,安靜的」遠山說。
「是嗎,可能是我害怕聽錯了。要是你能同野獸妖怪說話,我怕是更要怕你了,遠山,你這樣好看又有醫術,不會是妖精吧?」晴雯開始想起來了聊齋,不就是這樣的情景嗎。越想越怕,有點發冷發抖了。
遠山感覺到晴雯是真的害怕,剛想說自己有一隻白狼看門又憋了回去。「晴兒,別多想,我不過是說了一句,我也是有武功在身的,有醫術,當然門外也布了陣,野獸們不敢輕易闖入的。」
「遠山,我又冷又怕,你在我旁邊吧。」晴雯實在害怕極了。
「男女授受不親,晴姑娘,我,我不能這樣,會損了姑娘的清譽。」遠山不想一個小女子竟然說出這樣與世不同的話來。
「我不怕,我只怕黑夜和恐懼會吞噬我,況且,遠山,你是正人君子。」晴雯說道。
「好,我在姑娘旁邊。」遠山小心翼翼的上了床,只敢在床邊側著。被子兩床都給晴雯了,其實自己剛才是脫了外衣蓋在身上的。
忽然,蠟燭燃盡,屋內漆黑。晴雯一下抱住了遠山。才發現遠山一直在被窩外面。身上衣服單薄。
晴雯拉過被子,蓋在遠山身上,兩人都是未說話。
晴雯第一次跟一個男人一個被窩,心裡想,原來,男生的身體是熱熱的,被窩也熱了。這幾天折騰的一些累,想了一天陽王的事情,心也累了。剛才又驚了一下。此時,遠山在旁邊,突然放鬆了下來,竟然沉沉的睡著了。
這可難壞了旁邊的遠山。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心動的女人抱著睡覺,真是不敢想的事情。感覺晴雯沉沉睡著的呼吸聲,遠山的手被晴雯壓著,遠山拿了出來,把晴雯的手放進被子。
觸碰到一絲涼意的細膩皮膚,柔弱無骨,遠山身體某處起了反應。
燥熱一番,實在睡不著,又怕起身會弄醒晴雯,就這樣憋了一夜。
天剛蒙蒙亮,外面寒氣重,遠山已經熬好了粥,晴雯睡了一夜,一夜無夢,早上起來人也精神了不少。
「遠山,你怎麼似乎有些沒睡好?」晴雯看見遠山似乎有點熬夜的感覺。
「沒有,剛醒,一會就好了。」遠山不好意思說是因為美人在懷導致的啊。
遠山吃了早飯便一直在藥房。
晴雯推開門,穿了斗篷,站在門前,呵氣成冰,雪山樹林,皚皚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