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次日清晨,風兒見小姐剛剛入眠,不忍打擾,便將早膳一直在爐火上溫熱。心裡想著小姐自打小就喜歡五王爺,既是表哥又是皇帝喜愛的陽王。怎麼半路出來一個來歷不明的丫頭成了王爺的未婚妻呢!
吹了一夜的風,下了半宿的雪。小廝們早日打掃出行路,送來了早膳。晴雯睡的竟還未起,王爺早已醒來在看昨日晴雯讀的書。
「疾風,你今日去給晴姑娘挑兩個伶俐的丫鬟來。」「是,王爺。」疾風是王爺的心腹侍衛,領命去買兩個丫鬟,便出門了。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洛枚傷心的哭了起來,「小姐,小姐。」洛枚驚醒,原來是做夢夢見昨夜晴雯抱住陽王爺的事情。
「風兒,你說女子可這樣抱著男子不知羞恥嗎,那個晴雯,為什麼抱著我的陽哥哥,世間男女是怎樣的關係才可以抱著呢?」
洛枚只知再怎麼喜歡陽哥哥,也要守住禮節,在王府住是母親同意的,卻也囑咐我切不可與男子做過於親密行為。
風兒是洛枚的貼身丫鬟,自然也看到了昨日一幕,風兒19歲,畢竟已通曉人事,一直伺候在洛枚身邊的,知道些事情也利於以後教予小姐,這也是閨中默認的事,只是洛枚還未到成親之時。風兒也不能明說。見了昨日之事難免不想王爺和晴雯是不是做過那樣的事了。
「小姐,不會的,禮義廉恥總能約束一下女子吧,難道那個女子不注重自己的名節嗎。」
「你看她那個狐媚子樣兒,是正常的女子嗎?不行,風兒,你可知道陽哥哥晚上與她在一處會做些什麼呀?未成親怎麼可以住在一處。」
小姐不懂,風兒臉一下子紅了,「小姐,奴婢也不知,不如晚上咱們去看看。」
「也好,感覺身上乏累,我想躺一躺。」
風兒也在榻邊照看爐火,打著盹。
疾風挑了兩個丫鬟買了回來,這裡專是供王親貴族買僕人的地界。兩個丫頭模樣端正,也直禮數,能幹活。疾風帶回了王府。兩個小丫頭一看是王府,心裡暗自一驚,王府也可以進入了,不知是不是伺候這不近女色的陽王?
「王爺,這兩位您看行嗎?」
「晴雯,你看可好,府里未有丫鬟,我讓疾風買了與你作伴。伺候你的日常起居。」
「王爺,我並不習慣有人伺候我,我一個人挺好的。」
「你們兩個負責王妃的日常起居,細心伺候,無事時便在房外伺候,還有,房間右側的小室你們倆的住處。先出去吧。」
兩個丫鬟被疾風帶到王管家處學習了。
「伯陽,你知道珍珠海嗎?在哪裡,可是真有那樣的地方?」
「怎麼,性質淡泊的晴兒怎麼對這個地方感興趣?」
「你不覺得很神奇嗎,珍珠海,是多麼壯觀美麗,我想看看,還有,能做一對珍珠耳飾嗎?」
這小姑娘,怎麼會喜歡珍珠,王爺心想,不都是愛金愛玉的嗎。
「那是一本上古之書,所記載之事也有,只是今在何處,不明。所以也被當作傳說,不可盡信。」
「如果被喜愛的人帶著去一次珍珠海,撿兩顆珍珠便好,做一對耳環,會很浪漫吧。」晴雯已經幻想在珍珠海。
這小丫頭也不貪,只要兩顆,只是這喜愛之人難得,不知道她的心思。
「近幾日天氣寒冷異常,你身子虛弱,還是在屋內,不要出去了。」
「是有點冷,王爺近來也無事嗎?」
「暫且無事。」
兩人被命名為這種關係之後也沒有再多話,顯得比之前有些生疏。王爺是怕嚇跑晴雯,晴雯實則被書本字畫吸引,對這些事也沒有過多在意,要說喜歡嘛,這夢中人倒也不錯。
這頭王總管說:「你們倆能進王府實則福氣,只一條忠心,細心伺候就是了,王爺不近女色,王爺的書房不可進去,王爺的東西不可亂動,吃穿用度自不會少了你們的,也不要生出其他心思。」
兩人齊聲回答:「是,奴婢知道了。」
「名字待由王爺或王妃賜予你們,這個不著急,規矩交待你們了,先去住處打點,然後服侍王妃吧。」
「是」兩人同回到房中收拾,然後立於房門前侍候。
「你們兩個進來。」王爺開口道。
「是,王爺。」
「晴雯,身邊沒有女婢不方便,這兩個與你作伴服侍你。你為她倆賜個名字吧。」
「她們原先沒有名字嗎?」
「自是沒有的,進了誰家門便由主子賜名。」
「那就叫,竹青和紫草吧。穿綠衣的叫竹青,紫衣的叫紫草。」
「如此甚好,你們先出去吧。」
「謝主子賜名。」便謝恩出去了。
「其實我還沒有人伺候過我,我都是一個人生活,自己照顧自己的。」晴雯說道。
「無妨,以後有本王在,你不會一個人了。」
看到陽王眼睛里的真誠,還有突如其來的表白,這算是表白嘛?晴雯心跳加快了一些,眼淚汪汪的看著王爺,是感動還是喜歡現在還分不清,晴雯心裡也不敢斷定。王爺自己也被自己說出的承諾嚇了一跳,因為只有他自己知道是脫口而出發自內心。
洛枚此時門口聽見這倆人的對話,又羞又嫉妒,恨自己的陽哥哥為什麼對一個女子說這樣的話,她想闖入,可是風兒攔住了她。拉著洛枚回房了。
「小姐,不能這樣,王爺最不喜歡被人這樣的,也許就是一時新鮮,連個丫鬟都沒有的人能是什麼高貴女子。山野女子還能比得過小姐嗎。」
洛枚哭著說:「可是我的陽哥哥從未對任何女子這樣過啊,我怎麼辦。」
風兒到底是大一些,說:「小姐,晚上我去看看,小姐別傷心了,無論怎麼樣,小姐都是要嫁給王爺的。」
洛枚聽了風兒的話,稍稍好多了,只一個人坐在榻上倚著傷心。
冬天的夜晚就是來的早,不知不覺間天也漸漸黑了,王爺從書房來到房中看到晴雯在床上睡著,心想,這夜晚定是沒有睡好。便默默命人點燭坐在榻上。
晴雯感覺身上乏累,一個人也待得無聊了一些,躺在床上睡著了,一醒來便看到天黑,心裡咯噔一下,夜晚又來了,晚上也格外冷一些。便起身穿上外衣,看到男子坐在榻邊,心安的無比。
「怎麼沒有叫起我來,這是幾點了啊?」晴雯問王爺。
「天剛黑,我在這,你便安心歇著,身子也剛剛好一點。」邊上紫草端起了粥給晴雯,還有一碟青菜,晴雯吃完也坐在榻邊。
兩個人突然不知道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