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1:危機來臨
楚墨看著他,面上表情也很嚴肅。雲墨目光一轉看向楚墨說到:「你既然有機緣得到青銅門的器靈,於這件事情便是有機緣的,你可是要進去?我不妨告訴你,這裡有大機緣,也有大恐怖,你很可能會死在裡面。」
楚墨毫不猶豫的點了頭:「去!」
「那好,明天當雲霧再次升起的時候,你就進去吧。我曾經也進過一次這種地方,得知了小雲兒第一世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哪怕是裡面有大機緣,還是專門留給你的機緣,你一樣會遇到生死險境,闖不過去,你就會死在裡面,甚至無**回。」雲墨的臉色很嚴肅,「我沒什麼可以給你的,也沒什麼可以告訴你的,在裡面外物一點用處都沒有,你只有依靠自己。今天晚上,好好的調息吧,明天帶上千機變直接進去吧。我會在這裡守上半個月,為你擋去外界的危機。」
楚墨心裡還有些迷糊,不過雲墨的話透露了一個消息,這讓他很震驚,楚墨一臉驚訝的問道:「外界還會有危險?可這裡不是禁區嗎?」
「是生靈的禁區,可不是天道的禁區,今人與未來事相觸碰,違反了天道,是會有天罰降下的,我當年就是不知道這一回事,差點隕落,還好是小雲兒當時反應快,以強硬的姿勢,硬抗下了天罰。」雲墨隨口說了句,「既然決定了要進去,你就先回去調息吧,我要準備一些明天阻擋天罰的東西。」雲墨叨叨著,當下蹭的一下就起身來,在這裡轉來轉去的,從一個個犄角旮旯里,找出一件又一件楚墨並不能全都認識,但卻能感受到巨大威力的東西,有些是材料,有些是陣旗,還有一些則是神葯。
楚墨看得是目瞪口呆啊,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個看起來破破爛爛的茅草屋裡,居然藏著這麼多神物,雖然有些東西楚墨並不認識,但這並不妨礙他知道這裡的東西隨便拿出去一樣,都是無價之寶。
楚墨默默的退了出去,他的心情有些沉重,光是看雲墨現在的態度就知道,這一趟真的不好闖,可他還是想去看看,他心中有惑,他想在哪花海之中得到答案,百年後的那個慕雲止若是還存在,大概是能給他一些答案的,這一趟他必須走。
楚墨關上房門,讓雲墨自己在其中忙碌,楚墨沒有急著回到房間調息,而是在院子里看著天空,星海很美,也很遙遠。楚墨看到雲霧之中的那道影子又一次出現了,可它什麼反應都沒有,就是這麼靜靜的待在哪裡,像是知道楚墨心中不平靜,特意來陪伴一樣。
楚墨也不懼怕它,他沒有從那影子身上感受到任何危險。楚墨在一旁的地上坐下,就這麼盤坐在地上,運功調息。或許是因為靠近了花海,或許是因為花海之中葬著青銅門,楚墨這一次修鍊,引得星光墜下,環繞在他的身旁,就如同在他身旁凝結成了星海,無數的星輝化作最純凈的能量湧入到楚墨的身體之中。
夜過的很快,不過幾個時辰而已,很快就過去了,天地盡頭出現第一道晨曦的時候,楚墨睜開了眼,他看到磅礴的紫氣之海在花海上方聚齊,雲海與花海一在天,一在地,相互印襯,美不勝收。
「哈哈哈······我成功了!賊老天,這一次老子就要看看你怎麼劈我。」身後,屋子裡猛然傳出一聲爆笑的聲音。
楚墨聽著一臉驚愕,繼而臉上出現詫異和古怪的神色,他見到的雲墨從來都是風度翩翩,氣度非凡,從未看雲墨這樣子過。這更雲墨平時淡定的樣子根本不想。
「雲墨?」楚墨起身,一臉詫異的推門進去。
一推門,就看到如同乞丐一般的雲墨,他身上的雪蠶羽衣已經是一條一條的了,整個人黑漆漆的,像是被炸過一樣,那一頭柔美的頭髮現在也和一個稻草窩一樣,看上去狼狽極了。
「你······你這是怎麼了?」楚墨一臉詫異的看著雲墨,差點就以為自己走錯了。
雲墨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在他黑漆漆的臉上,這白牙十分顯眼:「沒事,你先出去吧,等我洗漱一下,就可以準備進花海了。」
楚墨:「······」楚墨默默的把門給關上了,他在門外待了整整一夜,雖說他現在已經到了不染塵埃的境界,可是還是會有心理障礙,楚墨也回了房間去收拾自己。
沒多久,雲墨就出來了,他沒去叫楚墨,而是直接出了院子,將手中一個圓形的道盤丟了出去,道盤遁入了虛空,來到了這花海上空,然後又散成八份,鎮守八方。
楚墨出來的有些晚,只看到這八方各有一令牌鎮守,在這片天幕之下,結出一個巨大的結界,無數的陣法在結界上顯現,楚墨目光一掃,便是聚靈陣他就看到了百來個,攻擊陣法,防守陣法,更是不計其數。仿若諸天星辰。
「我決定了!」雲墨此時的氣色極好,氣質高昂,「這個大陣,就叫做諸天星辰!以靈氣為宇宙,以陣法為星辰,鎮守一方!」
楚墨目瞪口呆的看著雲墨,這簡直不敢想象,最恐怖的是,雲墨居然還真把這個給布置出來了。
剛還是滿臉自豪,滿是自戀的雲墨,突然怨念了起來:「可惜了,材料不足,只能布置一個簡陋到不能再簡陋的版本,這要是給我足夠的材料,我能布置出一個宇宙來!」
轟——
雲墨此話一出,就引來一道霹靂,幾乎是炸開了整片天空,似乎連天空都要被這雷霆給撕裂。雲墨一點也不怕,對著天空豎了中指:「賊老天,你就知道盯著我和小雲兒劈,你咋不去看看別人啊?忒不公道了,不是說現在早就沒有了天罰嘛,還專盯著我們,太可惡了!老子現在就要看你怎麼劈得到我!」
楚墨:「······」楚墨臉上抽了抽,面無表情的站在後面,有種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的感覺,這傢伙······貌似跟他平時看到的那個翩翩公子不大一樣啊······
「呦,你出來了。」雲墨回過身子,眼角瞄到楚墨面無表情的站在後面,乾咳的一聲,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裝出和平時一樣的世外高人的姿態對楚墨說到:「大陣布置好了,天罰哪怕是降下來,也劈不到花海里去,你可以放心進去了,進去后萬事小心。」
楚墨點了點頭,還是面無表情。楚墨有種感覺,自己似乎是聽到自己三觀破裂的聲音,他擺正了臉色,看著雲墨說到:「我原本還一直在想,雲止驕傲放肆,雖心中苦悲,毫無求生意志,可她的驕傲卻是天下一絕,而你沉穩大氣,玩弄計謀,將整個天下視作遊戲。你和雲止性格相差甚遠,幾乎可以說是天差地別,我一直好奇你們到底是怎麼雜糅這性格才成為這麼好的夥伴的。現在我知道了,你們兩個壓根就是一個性格,完全可以說是臭味相投!也難怪你們能成為這麼好的夥伴。」
雲墨嘴角抽抽,無奈望天,完了,他好不容易維持十年多年的形象毀於一朝啊!雲墨心中嘆惋,卻並未在意,他本就不是什麼沉穩的性格,要知道昔年他和慕雲止同被稱為雙魔可不是沒有道理的,若不是性格。理念及其相似,他和慕雲止也不會生死相依,稱為這世間最佳的夥伴。
楚墨轉身回去將千機變拿了出來,在這院前等待著花海再一次蔓延起雲霧,等著那道影子再一次出現,領他進去。
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午時,陽氣正盛,正是一天中陽氣最鼎盛的時候,這花海之上卻是升騰起了雲霧來,那道影子也再一次出現在雲霧之中,默默的註釋著這邊。
「我想去花海中心,你能帶我去嗎?楚墨上前一步,走出院子,看著那影子問了一句。
影子沒說話,只是對著楚墨伸出了手臂,似乎是要邀請他進去。楚墨當下大邁步就要走過去。
「楚墨,一切小心!」雲墨突然叫住了楚墨,面色沉重的說了這麼一句。
楚墨回頭看了看他,就是這麼一回頭,他看到了雲墨眼中的不安,以及蔓延著的雷光,楚墨心中一顫,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頭也不回的邁進了那雲霧之中。楚墨心中震顫,他從雲墨的眼中看到了擔心,也看到了一種狠厲,他相信若是他真的隕落在這花海之中,雲墨必然會用無上手段將一片花海覆滅,那是一種滅世的狠厲。
楚墨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對雲墨,對慕雲止來說儘是這般重要,此前的時候就算是放下了,也難免心中有芥蒂,可這一刻楚墨心中的芥蒂完全消失了,若是一個人能為了你毀天滅地,又何必在乎他最初靠近你是什麼心思呢?若不是真的在乎,真的重要,哪至於做出毀天滅地這麼瘋狂的事情。
雲墨在院子里盤坐了下來,盤坐調息,他沒有楚墨看到的那麼冷靜,他本是不願讓楚墨進去的,但這是楚墨的機緣,他實在是不好阻攔,甚至他不能跟著進去。楚墨算是他和慕雲止共同的弟子,雖然說這一路來,他都沒怎麼出現在楚墨的前行的道路之中,但他對楚墨的影響卻是一直伴隨左右的,他和慕雲止一個在暗一個在明,保證著楚墨前行道路無阻。
而如今這小子還沒完全成長起來,就要獨自進入這般險境,這讓雲墨如何放心。要知道楚墨的身上不光是他的自己的命,還纏繞著慕雲止的命,楚墨若是遇險,第一個死的只怕不是他自己,而是慕雲止。一想到慕雲止或許會因為楚墨陷入險境而死,雲墨有一種毀滅這個世間,讓整一個世界給慕雲止陪葬的衝動!
雲墨垂下眼眸,楚墨終於還是進了雲霧,他現在能做到,只是在外面守著而已。
妖界,陪著花妖歌在外面遊歷的慕雲止忽然間不安了起來,她突然感覺到似乎會有天地劫難降臨,可她感覺不到劫難從何處而來,這讓她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暴躁之中,整個人都像是一團馬上就要爆炸的炸藥。花妖歌和花飛白都察覺到了慕雲止的變化,但是不知道慕雲止這是怎麼了,而慕雲止現在正陷入一種奇異的狀態之中,整個人都快變成火藥的,那裡聽得進去這兩個叨叨叨的。
不厭煩了,整個人身周升騰起若有若無的道火,直接把兩個人給逼走了。哪怕是強大如花妖歌,也不敢隨意觸碰慕雲止的道火,那是會焚燒道基的。
不過這一來,花妖歌倒是看出一些眉目來,他攔住了所有想要靠近慕雲止的人,讓慕雲止一個人待在院子里。
「哪裡哪裡······到底是在哪裡?」慕雲止狀若瘋狂,雙目赤紅,她都快被這突然而來的感覺給折磨瘋了,她根本察覺不到哪裡會有天地大劫降臨,但確確實實能感受到有這麼一股危險存在。那是足以斬殺她的大劫。
「楚墨······楚墨!」慕雲止靈感一動,突然想起楚墨來,慕雲止雙目的赤紅消退不少,整個人也安靜了下來,但她身上已經升騰起的那股氣勢卻沒減消,而是越來越強大,她已經意識到了,楚墨那邊必然是遇到了危險,足以毀滅他的危險,還是來自於天道的斬殺。
「楚墨······你到底是在做些什麼?」慕雲止喃喃了一聲,整個人盤膝坐下,身上升騰起的氣勢越來越強大,都快和外面的花飛白比肩了。
花飛白感受著這院子里的氣勢,不由咋舌:「這小姑娘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冒出這麼強大的氣勢?她這是要幹嘛?」
花妖歌面色沉重,他本就來自天道,現在隱約意識到一些事情,看著慕雲止的身影,眉頭皺到了一起,喃喃的說了一句:「小雲兒,遇到大麻煩了。」
「啥?」花飛白一臉不解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