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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8:妖異花海

  慕雲止的聲音很平靜,可花妖歌卻從裡面聽出了濃厚的疲憊和痛苦。這讓花妖歌很心痛,雖然說按照慕雲止的說法,他並不是陸竹溪,可畢竟他擁有陸竹溪的記憶,也有陸竹溪的感情,那本身就是他的感情,他和陸竹溪的區別只不過是面對慕雲止和天下之時,他會傾向於天下,而陸竹溪百分百會捨棄天下,守護慕雲止,僅此罷了。


  一旁的花飛白全然沒想到,自己這一次來訪友,居然會知道這麼一個天大的消息。此時他被這個消息給炸的暈暈乎乎的,腦袋裡只有慕雲止剛才說的那些話,在循環重放,整個人都是呆愣愣的。


  「好了,回神了。」花妖歌一巴掌拍在花飛白的肩膀上,拍醒了他,見花飛白張張嘴像是要說什麼,花妖歌很是淡定的搶先說道,「好了,我知道你是想說這太不可思議了,你以前都沒有聽過這個消息的。這沒什麼好驚訝的,這消息不是沒人知道,只是沒有宣揚出去而已,要不然你該不會以為那麼多的仙墓都是上一宇宙元的人留下來的的傳承吧?要知道灼妖世界並不缺少精彩艷艷之輩,他們很多的人都在自己逝世之前建立了仙墓,把傳承放了進去。」


  花飛白張張嘴,又想說話,結果花妖歌又搶先了他一步:「仙墓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就會開啟了,時間不長了,我需要在仙墓打開之前做好一些準備,仙墓一旦開啟,天劫便正式降臨,只怕會惹來不小的禍事。」


  「丫頭暫時還會住在這裡,不會離開,我已經在考慮你的要求了,不過這件事情不簡單,開啟永夜在妖族來說本就不是什麼小事情,更不要說還要放你進去!」見著花飛白想說話,花妖歌再一次出聲堵住花飛白的嘴,後面的一句話則是對慕雲止說的。


  「靠之,就不能等我把話說完嗎?」花飛白惱了,剛升起的一些敬畏感,就被花妖歌這麼搗亂給搗鼓沒了,他又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花飛白。


  「仙墓開啟之前我必須要進永夜,若是到時候公子還是不許·····」慕雲止嘆息一聲,「那我只能用的自己的方法進去了。」


  花妖歌一臉怪異的看著她,問道:「永夜領域打開一次並不容易,你自己一個人有辦法打開它?」


  「我神識里藏了一道劍氣,那是前輩留下的,是給我備著,萬一我不能用我的手段讓妖族放我進去,那麼我會用心頭血催動這道劍氣,它會帶著我進到永夜領域,只不過這樣做會給我的神體甚至靈魂帶來極大的損傷,那是道傷便是天魂回歸,渡厄神體修補完全,也無法修補好的一道傷。」慕雲止回答道,「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動這道劍氣的。這是我最後的手段,也是我對抗紅塵墨染,最後的底氣。哪怕是我最終贏不了他,也能藉助這道劍氣與他同歸於盡。」慕雲止笑了,回答了花妖歌這個問題,她的手上有眾多的底牌,但是能稱得上是最終王牌的就只有這道來自小七的劍氣。


  當初的時候,在慕雲止下定決定之後,小七便給了她這道劍氣,這是給她保命的底牌,哪怕是遇到外宇宙詩離驚天之人,這道劍氣也可救她一命。慕雲止手上掌握著使用這道劍氣的方法,所以如果她需要隨時可以使用這道劍氣,但是這道劍氣相當於小七給她的護身符,哪怕是她魂飛魄散,意識冥滅也能將她救走,但這道劍氣一旦用出去,在小七尚且不能回到這個世界之前,她會徹徹底底的死去,在這個世界將再無痕迹,到那個時候,哪怕是小七前輩,也無法再救她,所以不到最後關頭,慕雲止是不會動用這道劍氣的。


  花妖歌思索了一下,說到:「我盡量吧。」


  「話說,這要是仙墓開啟,你們兩個去爭傳承么?這爭傳承又有什麼要求啊?」


  「要求啊,要求很簡單啊,只允許百歲以下、開始修行過的人進入,凡人進不了,百歲之上的進不了,至於說修為什麼的,沒有要求,只測骨齡。你們兩個是不要想了。」慕雲止一聽這個問題就笑了,「這是屬於我們小輩的傳承,你們可是插不上手的,另,仙墓開啟的時候,人族與妖族必須停戰,戰域之中也有不少的仙墓,其中幾個比較重要的仙墓都在那裡。唔,這件事情雲墨是知道的,我早就跟他說過這個問題了,就是不知道他打算怎麼解決了。」


  「原本的話,你們是打算怎麼辦的?」花飛白想到一個問題,連忙問道。


  「鎮壓,誰敢犯事,統統鎮壓。」慕雲止很是霸氣的說了一句,「同階之中,有我無敵!同輩之中,唯我獨尊!誰敢犯事,我會統統鎮壓。老一輩敢動手,我會鎮壓他們的子孫,保證伸出手的哪一勢力沒有人會得到傳承,年輕一輩敢動手,先往死里揍一頓再來講道理!不聽就接著揍!」


  「······」花飛白。


  「······」花妖歌。


  「真霸氣!」花飛白擦擦自己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有些無語。


  「我不奢求人妖兩族就此罷手,但是仙墓開啟時期誰敢動手,那就是找死,我不介意用最大的力度剁掉所有敢伸手的人。」這一件事情牽扯道渡劫的結果,慕雲止不會在這件事情上有絲毫的放鬆,她早就已經做好血流千里的準備。


  花妖歌看著慕雲止若有所思,想了許久才問了一句:「若是說人妖兩族暫且停手,齊力備戰,你覺得有多大可能?」


  慕雲止愣了下,她想了想,思索了一番,這皺著眉頭回答花妖歌的話:「若是想人妖兩族齊力備戰,難度極大,但也不是沒有可能,但這件事情的發起者必須是兩族最權威的幾人,並且還是在仙墓開啟之後的大時代才有可能。人妖兩族征戰多年,哪怕是原本沒有仇恨,也因為這些年的征戰而平白生出無數的仇恨來,殺父之仇,破家之恨,是不會少的。若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要兩族停手,那是不可能的。」


  花妖歌想了想再問道:「人妖兩族若是停手,必然需要有人在中間做這個調停者,而且後期還需要一個管理者,這個選擇可不大好選。」


  這確實是個問題,慕雲止想了想,說到:「我可以做調停者,我在人族還是有些威信的,只是看妖族這面,能不能信得過我了。另管理者,我是不會做的,我可以給公子推薦一個人。」


  「誰?」花妖歌問道。


  「楚墨。」慕雲止說到,「他是我的夫君,雖然現在實力尚弱,但確實管理者最恰當的人選。他是主事,人妖兩族還需要有人做鎮壓之中的,妖族,公子可以,至於人族······我是可以進去,做一個威懾,但是做不了和公子一樣當一族的代表。紅塵墨染倒是可以,只是他包藏禍心,我是不可能讓他進的。此外,壬戌並沒有再與他一般的人物,哪怕是弱一些的也沒有。」


  花妖歌想了想:「也不盡然,不一定就要那個人出去了,不一定就不能讓紅塵墨染進了,反正就算是你要找他算賬,也不是那麼早點的事情,少說也要等到大劫之後,既然如此你又急什麼,何不如讓他先幫你把局勢穩定下來呢?」


  「不適合。」慕雲止沒有多說,只是搖了搖頭,「這件事情要做起來,必然困難重重,我本就不打算這麼做的。多提無益。」


  花妖歌點了下頭,心裡卻琢磨了起來,在慕雲止看來這麼做並不好,可花妖歌卻是看出了可行性,不過這件事情若是要做,也確實是要等到仙墓開啟之後,著實不用太著急。


  「那你們現在,就這麼閑著,什麼都不做啊?」花飛白看著他們有些納悶。


  「該說的我都說了,人族那邊雲墨會代替我,安排好一切,至於妖族,我說了他們也不會理會,不如不理會。不過公子在妖族的話,倒是不用我來擔心妖族的事情了。左右我們兩個,一人護住一個,兩廂無事最好。」慕雲止笑道。


  花妖歌沒說話,只是看了看她,他還在思索一些事情,始終想不明白的。


  「今天出來很久了,我要回去先去休息了。公子,還有這位公子,你們慢慢敘舊。」慕雲止一笑,不再在這裡待下去,將香爐收了起來,轉身就要回到屋子裡。她看不見,走的極小心,花妖歌沒有攙扶的意思,他不去,花飛白哪怕是有心也不好插手了。


  人族!


  一天的趕路,楚墨終於是趕到了彼岸花海所在的位置。


  這片彼岸花海極為詭異,並不是冥界的紅色,也不是天國的白色,而是一種妖艷的藍色。遠遠的就能聞到這一股花香,心志不堅的都能在這花香之中迷失過去。


  楚墨聽雲墨說過這彼岸花海的詭異之處的,自身也不敢大意,當下便是在身周結了一層結界,保護自身。他向雲墨所立的住所走去。


  這片花海極為詭異,雲墨沒敢讓貔貅的將士近處守候。他下令讓貔貅將士都在百裡外看著,有任何異常都要報告上去。而雲墨自己卻是待在距離這彼岸花海不遠處的一處茅屋裡的,這茅屋周圍有一圈紅色的彼岸花,與藍色彼岸花絲毫不一樣,紅色的張揚而妖艷,而藍色的只有一種陰沉沉的妖異感覺。


  楚墨走了過去,在門前就看到了眺望彼岸花海的雲墨。


  「你怎麼在這裡?」楚墨走過去問了一句。


  雲墨瞅了瞅他說到:「這裡有異動,我看看而已。你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蜀山劍宗的人沒給你好臉色?」


  楚墨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他有些尷尬的說:「他們似乎不認識我,就算是劍宗宗主也沒能認出我來,然後當著我的面說我的不是,按照我跟許野商量的,我就提前過來了。不過,按理來說修為越高,對血脈的感應力不應該越強的嗎?為什麼連她都感應不到。」


  雲墨想了想說到:「跟你的功法有關,你的功法是能遮掩所有氣息的,你運轉功法,掩蓋了修為,自然你的血脈也無法被察覺。」


  「天道功法盡然這般厲害?」楚墨驚愕的看著雲墨,楚墨知道這天道功法來歷不凡,作用也是極大,可怎麼也沒想到居然連血脈都能遮掩的,從古至今可都沒發生過這種情況。


  「不要小瞧了小雲兒的本家功法啊,這功法本就是誕生於這個世界,可以說足以與原始的那些混沌經相媲美,後來又被慕雲止雜糅多種同級功法,並且還請了了不得的大人物參詳,這才徹底定形的,它的作用遠不是你現在簡單修鍊加深修為的這般,你要往深處想。」雲墨點播道,「這些事情不適合和你多說,你要心裡有數才是,多想想,多做做,想不明白的可以過來問我。」


  楚墨點了點頭,雲墨的學識驚人,堪比慕雲止,且實力深不可測,至少他現在已經渡了元嬰了,也依舊看不清楚這個人的修為到了什麼地步。」


  「呦,開進來,異變又開始了。」雲墨眼角瞄到遠處的花海中出現一些異狀,連忙招呼楚墨進到院子里來。整個院子周圍都種上了紅色的彼岸花,像是守護在這周圍一樣,但紅色彼岸花是含有劇毒的。


  楚墨心裡有疑問,但現在不適合問,他看著遠處,哪裡此時升騰起了一些煙霧,很妖異的煙霧,變幻的形狀。


  雲墨看著那些,看得出神,楚墨卻一點都看不出來有些什麼,但是看雲墨那個嚴肅的樣子,他也沒幹口打擾他。


  過了一會,花海里的煙霧散了去,雲墨這才收回目光來,他神情有些琢磨不透,回頭定定的看著楚墨。


  楚墨愣了一下,連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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