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感謝字幕的萬賞)
許野冷哼一聲,語氣中對他們沒什麼好感。不過不管怎麼說,許野現在是替代楚墨在接待這些人,就算是對他們沒什麼好影響,該做的事情卻還是要做的:「早就給你們安排了住處,跟我來吧!」許野轉身就走,帶著這些人去住的地方。
「放肆!」剛才說話的那個青年,見許野這麼輕慢他們,忍不住開口呵斥了一聲。
「住嘴。」墨亦寒臉上表情不變,卻呵斥了那青年一聲,她帶頭跟上了許野,教訓身後的青年,說到,「花蕘仙君的弟子如本宗主同輩,算是你的長輩,長幼尊卑不可廢,豈是你能指點說教的,回宗門禁閉三個月。」
「是!」青年不甘,但是卻不能違背墨亦寒的意思,只能是一臉憋屈的應了下來。
許野看著這一幕冷哼了一聲,剛剛墨亦寒若是不出聲教訓那人的話,許野都打算自己出手教訓了,反正在這裡貔貅最大,任何勢力膽敢到這裡放肆,都會被鎮壓。
許野走在前面收起自身的殺意,臉上再次補滿笑意,嘻嘻哈哈的每個正行。在他身後的墨亦寒將這一切都收在眼底,心中暗自驚奇,她的實力遠遠高出許野,哪怕是許野現在身上有能遮掩修為的神器存在,墨亦寒還是能隱約察覺到許野的實力的,就算是有錯估,其中的差距卻不會很大。
墨亦寒正是察覺到了許野的殺意,不想招惹事情,也不想她身後的那個青年把命搭在這裡,所以這才出口制止了青年。相對來說,許野和楚墨都有遮掩自身本領的存在,墨亦寒只看出了許野的實際修為,而對於楚墨,她只看到楚墨有隱藏實力,卻看不出來楚墨現在已經到達什麼地步了。之所以不願動手,是她從許野和楚墨身上都察覺到了危險的感覺,這兩人身上有足以讓她覆滅的東西存在,何況這裡還是在玉門關,墨亦寒還不敢在這裡動手,萬一惹得溟煙不快,這傢伙可是會直接找上門的,她蜀山劍宗雖然不懼,但也不想招惹這個人。
最後,許野帶著蜀山劍宗的這些人進到了城主府附近的一座宅子,這處宅子是地泫特意留下來招待人的,是早期那些宗門勢力殘留在這裡的為數不多的房產了。
「就是這裡了。」許野帶著人進了去,轉過身來看著墨亦寒,「玉門關之中都是戰爭堡壘,要不就是民房,沒有其他的宅院,幾位就屈就在此吧,貔貅不會拘束你們,這玉門關之中,除去幾處機密之地外,你們大可去得。若是想出城門,也只需通知一聲自可離去。我在這裡已經準備了一些常用的日常用品,若是有什麼缺少的,可通知這裡的管事,他會給你們備齊。」
「多謝!」墨亦寒點點頭,沒有介意,抬腳就走進去了,她並不急著去找楚墨,哪怕是得知楚墨去處理了彼岸花海的事情,也不著急,當然就算著急也沒用,許野是不會告訴她的。
許野安置好他們,轉身就走了,徑直去找楚墨。楚墨確實是要去處理彼岸花海的事情,只是因為墨亦寒一行要來,所以暫時推遲了,不過現在人也見過了,楚墨已經打算走了。
「墨,你確定就把那些人安置在那裡就可以了嗎?」許野趕過來,再問了一次這個問題,「他們的身份確實是不簡單,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楚墨笑了笑,說到:「沒關係,若是他們有意見,你只說我與他們已經見過了,只是絕對對他們印象不是很好,所以先晾一晾他們,先去處理彼岸花海的事情,最多四天時間也就回來了。」
「你說沒問題就沒問題吧。」見楚墨執意如此,許野聳了聳肩,「彼岸花海兇險無比,你去了要小心。」
「這也沒關係,雲墨已經去了那裡,在那邊待了幾天了,我現在過去也就是收個尾,沒多少危險,至少是還為難不住我。」楚墨再次說道,「如果不出意外,我在彼岸花海還能得到一次機緣。」
「好吧,這幾元也不是誰都能享受得到的,你心裡有數就好了。」許野聳聳肩,「這邊的事情交給我,你放心。」
「嗯!」楚墨點了點頭,他已經收拾好了他需要的東西了,此時拿起了千機變,便隻身一人往彼岸花海所在地去了。
許野送走他,轉身就回去了,畢竟他在貔貅還是有自己的事情做得,不可能一直像今天一樣這麼閑著,他還要趕回去處理一些事情呢,地泫把他找來,可不是讓他來玩的。
妖族!
連續忙了兩天,慕雲止這才把所有的酒都釀好,並且在院子里建立了一個適合放置酒罈的陣法,來催化這些靈酒儘早形成。
東西弄好,慕雲止自然也就閑下來了,這段時間花妖歌一直在忙,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花妖歌不在,詩離不被允許進到這裡,慕雲止又不能出去,在院子里閑著無聊,只好是整天在院子里睡覺了。
整天睡覺,也是很累的,慕雲止睡不著,又不想動彈,最後僅是在竹搖椅上躺著唱起了歌來,一首接著一首,歌聲或縹緲,或熱烈,或哀怨,百變多樣。花妖歌回來之際,看著這個樣子的慕雲止也是無奈,但他這段時間缺失是不好吧慕雲止待在身邊,他這幾天在永夜搗鼓呢,就想看看慕雲止說的東西是什麼東西,可惜不管他怎麼找,都沒辦法在這一片永夜的世界中找到任何一種東西。
天氣不錯,慕雲止又尋了個位置睡覺,今天她睡得位置和往常不大一樣,慕雲止覺得這幾天睡竹搖椅睡的有些累了,乾脆是尋了一處花香濃盛的位置,就在樹下遍地的花瓣之中睡著了。
當然和往日一樣,她在院子里哼著歌,歌聲不大但是在院子里卻是隱隱約約都能聽到一些的。慕雲止怎麼也想不到,她這次唱歌卻是給自己招惹來一個麻煩來。
算來算去,慕雲止在這裡也待了快有兩個月了,她從來沒有在這裡見到過其他人,就好像花妖歌在妖界根本沒有朋友一樣。對此,慕雲止倒是沒有多想,沒人來打擾這更好,沒人打擾她。
而今天,這花街之中居然來了一個人,還是徑直來到花妖歌住的這個院子里的。這讓慕雲止很是驚訝。
慕雲止側著身子,從地上坐了起來,微微仰頭看著來人的方向,問道:「你是誰?」
花飛白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據說是從人族來的女子,早在一個月前,他就聽聞了一向潔身自好,萬年老光棍的花妖歌居然帶了個人族女子回花街,還對她百般呵護,但是卻因為她的身份,而不需她出花街,所以從來不曾見到花妖歌帶著這個女子出去過。
花飛白和花妖歌是千年的老朋友了,他對自己這個朋友的了解,可比別人知道的多得多了。對花妖歌萬年老光棍的屬性更是清楚無比,這傢伙屬於情智萬年未開的,以往即便是有絕世的妖族美女剝光了自己送到這位的床上去,這傢伙也面無表情的給丟出房外去。而今居然對一個人族女子青睞有加,這怎能讓他不感到驚奇,若不是這段時期有事情給耽擱了,早在一個月前他就過來了。
「我叫花飛白,小丫頭,你就是老妖怪喜歡的那個人族女子?」花飛白在慕雲止面前蹲下,一臉興緻勃勃的問道。
慕雲止被他這一句話,給問的嗆了一下,頭上掛了一堆黑線,說:「公子並不是喜歡我,你弄錯了。」
「你叫他公子?」花飛白臉上的表情僵了僵,不可置信的看著慕雲止,他雖不管是,但是是知道這傢伙在人族的身份的,也知道這傢伙給妖族造成了多大的麻煩。
「自是!」慕雲止倒是不覺得自己這麼叫有什麼不妥,她已經叫了二十多年了,是不會改變的,公子始終是她的公子。
「你好歹是人族的一大高手,怎麼會這麼快就叫這傢伙叫公子呢?他威脅你了?還是怎麼的你了?」花飛白湊上來一臉好奇的問道。
「都沒有,公子待我很好。」慕雲止笑著搖了搖頭。
「這就奇怪了,那你為什麼叫他公子?」花飛白盤腿在慕雲止面前坐下,「你今年多大?」
「二十有五。」慕雲止答了一句,至於花飛白問的前一個問題,慕雲止直接給忽略了。
「在問一遍,你為什麼叫老妖怪叫公子?這傢伙一世只收一個侍女,一個侍子,這詩離還在呢,你顯然不可能是侍女。」花飛白對花妖歌的這些習慣一清二楚,也正是如此,他才會好奇,慕雲止這個公子從哪裡冒出來的。
對此慕雲止只是笑笑,沒答話。
「嘿,還不說,算了我回頭去問老妖怪去。剛才是你在唱歌?」花飛白再次問道,這次他沒再問前一個問題,而是換了一個。
「是!」慕雲止點了點頭,她都唱了好幾天了,都是自己解悶,都沒人來聽的。
「唱的真不錯,會什麼樂器么?」花飛白贊了一句,再次問道。
「都可以。若是想聽,那就來一架箜篌吧。」花飛白有意聽,慕雲止也有意唱,這一趟出來,她並沒有帶上她的那些樂器,所以這幾天她都是清唱來著,都沒有樂器伴奏的。
「箜篌?沒有,我就只有一張古箏,你湊合著用吧!」花飛白一扁嘴,從自己的乾坤戒指中拿出一張古箏,放到慕雲止懷裡。
慕雲止低頭摩挲著,試了試音,這才感嘆了一句:「好琴。」慕雲止抱著秦站起身來,摩挲著往石桌那邊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既然是要奏樂,聽曲音,那就乾脆正式一點吧。我去點一爐香。」
看慕雲止走的艱難,花飛白走上前去,接過了琴,牽著她走了過去。花飛白也沒拒絕,就這麼被他帶著到了石桌邊上。
慕雲止從隨身空間拿出一個白玉香爐放在了桌上,花飛白一看就拎了起來:「白寒玉雕琢的熏香爐,你這可是真夠奢侈的啊,這上面的雕刻還是大家手法,不錯!」
慕雲止不受影響,再次從隨身空間拿出一款香來,那時拇指大的香丸,看上去模樣不錯。慕雲止從花飛白手裡接過香說:「上面的雕刻是我刻的,算不上是什麼大家手法,隨意雕琢罷了。」
「你刻的?這也不簡單吶!」花飛白很是驚異。
慕雲止再石桌旁坐了下來,點燃了香,隨手泡了一壺功夫茶出來,給花飛白斟了茶之後,便開始擺弄起古箏來。
這古箏與慕雲止用的不大一樣,但也都是九弦琴,慕雲止上手的速度還是蠻快的。沒有多久,在她的手下就流出悅耳的琴聲來。
花飛白手裡端著茶杯一邊聞著茶香,一邊還有香爐里略有略無,又似無處不在的香蔓延在這一塊區域。
聽完一去清風謠,花飛白由衷的嘆了一聲:「我有點嫉妒老妖怪了,你這琴音絕對是世間難尋的。不如,你捨棄了老妖怪,跟我走吧!我保證會好好待你的,把你捧成妖族公主也不難啊!」
慕雲止笑笑不作答。
「你把小雲兒帶走,那我怎麼辦?莫不是你打算讓我也住到你那個岩漿里去?」花妖歌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哪有哪有,開玩笑的,我那裡可容不下你這尊大神。」花飛白神情一肅,連忙說道。
花妖歌從樹叢中走出來,身上還帶著墜落的花瓣,和若有若無的香。
聽到花妖歌的聲音,慕雲止笑了,喚了一聲:「公子!你回來了!」
花飛白看看慕雲止,問向花妖歌:「老妖怪,你帶這個丫頭回來,該不會是打算收她為侍妾吧?你不覺得是老牛吃嫩草嗎?不如你讓給我好了!」
花妖歌知道花飛白沒壞心思,不過他著實不愛聽花飛白這話,臉上一沉,伸手進在花飛白頭上重重的敲了一下,敲的花飛白痛叫了一聲,連忙是揉揉頭。花妖歌這才不緊不慢的說到:「小雲兒,可不是我的侍女,也不是侍妾!你少在這裡亂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