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相繼到來
蜀山劍宗的人還沒來,雲墨安排的人卻已經提前一步到了這裡。說句實在的,雲墨的人經常在玉門關中進出來往,畢竟玉門關相對來說是他們的大本營之一。要知道玉門關在很多年前就一直是慕雲止在執掌,沒道理說他們不先把這裡布置好,圈到他們的勢力範圍內。
要知道哪怕是慕雲止和雲墨全面撤出戰域時,玉門關表面上雖然說是被那些宗族世家給霸佔去了,可實際上雲墨的凰閣並沒有全面撤走,他們只是隱藏了起來,暫且不冒頭而已。
而如今,慕雲止再一次拿回玉門關的控制權,凰閣弟子也再一次在這片土地上行走起來,就連雲墨與外界的交流的消息,也大多都是由他們來傳輸的。所以在玉門關城門處經常能看到凰閣弟子進進出出,當然能不能從眾人之中認出他們來,這就得看個人的本事了。
這一次,從外歸來的凰閣弟子,帶回來一個人來,而這個人的出現讓楚墨甚是驚訝。哪怕是前端時間就從雲墨那裡得知,他已經找到他父王的消息了,但楚墨怎麼也沒想到不過是幾天時間而已,楚墨就在玉門關看到他這個已經消失了十多年的父親。
「父王。」見到已年近中旬的楚文軒,楚墨很是恭敬,怎麼說也是他父親是不。
楚文軒年齡雖是快到中旬,模樣卻是仿若二十來歲的青年,此時與楚墨站到一起,到不像父子而像兄弟。楚文軒初次來到玉門關見到這裡的景象,倒是也覺得驚奇,但也只是驚奇而已,這個人很沉得住氣,完全不像他們探聽到底的那個故事中的無能軟弱之輩。
這一點的認知倒是讓跟著楚墨過來的雲墨有些驚異,不過想想也是,若是眼前這個人只是一個無能軟弱之輩,又哪裡會救下墨亦寒,又與她結合,有了楚墨呢!
雲墨的心思轉的很快,面上卻絲毫不顯,跟著楚墨上前行禮:「晚輩雲墨拜見伯父。」
楚文軒看了看雲墨又看了看楚墨,他不認識雲墨,只是看雲墨這樣子似乎是和楚墨關係不菲。
楚墨看著,在楚文軒身邊說到:「這是雲墨,是我朋友。」
楚文軒點點頭:「雲墨!以天空為宣,以云為墨,點畫天空。雲墨公子必是才智過人,心思縝密之輩。以你的才學和天賦遠超小墨,倒是不知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了。」
雲墨心中一凜,面上卻是笑呵呵的表情:「哪裡就如伯父說的這般子了,楚墨的天賦可是我家小雲兒親自肯定的,能被小雲兒肯定今後的成就可不會比我小,他缺的不過是時間罷了。哦,忘記說了,伯父久在外面出行,大概還不知道楚墨已經和我家小雲兒成親的消息吧。」
雲墨這話一出,倒是讓楚文軒驚疑了一下,他一臉疑惑的看向了楚墨。楚墨連忙行禮說到:「父皇,八年前的時候,我已經成親,是皇兄賜婚的。賜婚的是慕家的小女兒慕雲止。雲墨和雲止從小一起長大,兩人親如一家,算是親家兄弟。」
楚文軒聽著楚墨這話,倒是更加疑惑了:「我沒記錯的話,在楚澤登基的時候,就有人叮囑過他,是不允許給你賜婚的,為何後來倒是給你賜婚了。」
楚文軒這話一出,就連楚墨都驚愕了,反倒是雲墨在想了想之後,說了一句:「大概是後來有些事情不受楚澤控制了,他只能是讓楚墨娶了慕雲止,來緩解一些方面的壓力吧!」
說完,雲墨笑了笑:「估計是小雲兒當初給他的壓力太大,讓楚澤只能期望你娶了小雲兒之後,她能安分點。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一旦賜婚,那麼所有的事情就會完全超脫他的控制,那麼會有什麼結果也就不是他能選擇的了。」
楚文軒看了看雲墨,說到:「看來,我這位兒媳,還不是一個普通凡人啊!」
他這話一處,楚墨就笑了:「父皇,雲止就是這玉門關的主人,貔貅戰團的主帥溟煙。這裡面事情很多,涉及到很多其他的大人物,不大方便跟您說。」
楚文軒這些年來甚少接觸外界,但對外界也並不是一無所知,至少溟煙身份暴露的消息他還是知道的,不過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他並沒有過多的理會,畢竟慕雲止身份雖然暴露,但是知道她嫁了人,還是嫁給楚墨,這個楚墨還是出自北辰的人並不多。便是在外面的傳言,也只是說慕雲止現在修為是跌落到凡人境界,什麼什麼的,總之什麼話都有,消息雜亂不堪,雲墨都沒什麼心思去扼制,愛怎麼說怎麼說吧,不被他們撞到就好,要是被他們撞到有人這麼編排慕雲止,那他們哪裡能繞得過這些人啊!
「啟稟大人,府外有一男子求見。」就是在廳堂里,陷入沉默的時候,門外突然進來一個士兵來稟告。
「是誰?」雲墨倒是沒什麼反應,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聲音淡淡的問了一句。
「他說他叫楚澤。」士兵回答道。
一聽,雲墨就回頭看了看楚墨和楚文軒,笑道:「這倒是趕巧了。」雲墨站起身來,「招呼他進來吧!」
「是!」士兵應著轉身離去了。
雲墨轉身看著楚墨說到:「既然楚澤也來了,那我就回去了,對這傢伙我著實沒什麼好感。」
「好!」楚墨點點頭應道,「這裡有我就好。對了,蜀山劍宗的人什麼時候到?他們估計還是得你出面招待的。」
「他們應該是快了,至於著地啊他們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也輪不上我,這不是還有蘇瑾陽嘛,讓她去對付。我這幾天可能看著情況不呆在這裡,沒有必要我是不會出面的。」雲墨盤算了一下,說到。
楚墨臉色有些怪異,也帶著疑惑,他問道:「你還在躲著他們?凰閣不是打算露面了嗎?」
「凰閣是打算露面啊,可不是現在,我也不是躲著他們,而是實在不願意見他們,這會勾起我很不好的回憶,我實在是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招呼人炸了他們的老巢。」雲墨嘻嘻笑著說著,人就走了出去,看著他的背影是格外的瀟洒。
楚墨也不阻攔,收回了目光,看向楚文軒,他問道:「父王,您是先休息,還是先和我一起見見皇兄?」
「我出去轉轉吧,離開人世時間有點長,什麼都不清楚。至於楚澤,他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待在這裡么,總有機會見的。」楚文軒笑了笑,對於雲墨的離開,以及蜀山劍宗的到來,什麼話也沒說,「還有,既然離開了北辰,你也不必在叫我父王了,叫我父親或者是爹吧,在這外面的大千世界,我們也只是普通的父子而已。」
「也好,爹!」楚墨點了點頭,「您若是想要最新的消息,去找這府中的管家徐琛要就好,他會給您一份比外面要詳細的資料給您的。」
「好。」楚文軒應了下來,自顧自的往外走了出去,門外自然有人帶著他去找徐琛。
楚墨在這裡安心坐了下來,畢竟後面還有一個楚澤要應付。
楚墨在待客廳中,沒等多久,府中的士兵就帶著一個面容憔悴,模樣還很落魄的男子過來。這邊是楚澤,楚墨看到這個樣子的楚澤的時候,那是整個人都呆住了,天知道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樣子的楚澤。
「皇兄?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楚墨覺得自己的眼睛絕對是瞎了,要不然怎麼會看到這個樣子的楚澤。
楚澤苦笑一聲,看著他說到:「我在海外得知了一些消息,前段時間一直在查探這個消息。這幾天才知道雲止·······」楚澤在念到慕雲止的名字的時候頓了一下,「才知道慕姑娘被妖族帶走的消息,所以急急忙忙趕了過來,看能幫上什麼忙嘛,她她······沒有她的消息嗎?」
楚墨打量這他,聽到他這麼問,搖了搖頭說到:「還沒有消息,雲止身上的傷勢不淺,只怕······不太好。」
「就連雲墨也聯繫不上她嗎?我在海外得知雲墨和她是自小相識,兩人之間關係莫逆。」楚澤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若是雲墨的話,他大概是知道一些雲止的消息的吧,只是他沒說,我也就沒問,但是看他不緊不慢的樣子,雲止應該是不會有生命危險。」楚墨回答道,他很是詫異的看著楚澤,這個樣子的楚澤可跟幾年前的他完全不一樣啊,要知道他之前見到的楚澤一直都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而現在······總感覺有那裡不對。
「你沒事吧?要不要先休息?」楚墨覺得楚澤情況不大好,連問了句。
「不用了,貔貅有什麼事情是我能做的么?」楚澤問道。
楚墨看了看他,回答道:「我接受的時候,雲墨就說了,這一次貔貅重組,是不允許任何鬼谷的人插手的。你是鬼谷弟子,我不好放你進貔貅,你若是真的想幫忙,去找蘇姑娘吧,她那邊在聯合各大宗門世家,你應該能幫得上才是。」
楚澤臉上露出一絲失落的神色,不過也沒太在意,只是應道:「也好!我現在就過去,七小姐現在在那裡?」
聽到楚澤叫蘇瑾陽叫做七小姐,楚墨驚異的看了他一眼不解的問道:「按理說雲止和蘇姑娘在鬼谷地位應該是同輩的,為什麼你對這兩個人的態度這麼不一樣呢?」
楚澤苦笑:「慕姑娘和七小姐都是宗主親傳,他們是鬼谷的正緊主子,而我不過是一個在鬼谷學藝的下屬罷了,只能算是在鬼谷做事的人,算不上是弟子。我與慕姑娘相識及早,她也是被我引進鬼谷的,再加上早期的時候,我也沒少陪著她一同出行任務,所以我與她的關係要比其他人要好很多。但這也只是如此而已,若是真的按照鬼谷的規矩來,我也是要叫雲止一聲九小姐的,不過叫名字也無所謂了。宗主雖是親傳慕姑娘,卻沒有收她為徒。我原本是以為宗主是為了保護她,所以沒有讓她這麼早暴露人前,只是沒想到宗主是另有想法。」
「我實際早就該想到的,她既不是鬼谷的弟子,又不是下屬,甚至連暗衛都不是,一個什麼身份都沒有的人,住在鬼谷,又哪裡會好過。若不是那幾位公子小姐經常護著慕姑娘,只怕她會在鬼谷受到不少的欺凌。」
楚墨沉默了下來,隔了許久才說了一句:「鬼谷是整個人族聖地一般的存在,就連鬼谷之內,都逃不脫這些陰謀詭計嗎?難道奪取雲止渡厄神體的機緣,就真的比那些朝夕相處的感情更加重要嗎?」
「我不知道。」楚澤苦笑,「我能肯定宗主並不是為了奪取機緣,但他必然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用熬鷹的手段來熬慕姑娘,雖然說能讓慕姑娘短時間內成材,可這樣子做對慕姑娘帶來的傷害也是無可挽回的,我不知道為什麼宗主要狠心到這一步,他明明······」說到最後,楚澤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是他唯一沒有想明白的事情,他是知道的紅塵墨染對慕雲止的感情不是假的,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還這麼狠心,也是楚澤想不明白的事情。
「不用多想了,他們自己心裡會有答案的,走到這一步,無論是紅塵墨染還是雲止,都已經無法回頭了不是么。你先去休息吧,稍後蘇姑娘來的時候,我會讓她去找你的。」楚墨輕笑一聲說了一句,他顯然是看出了楚澤的情緒不太對,「不用太過於擔心雲止和紅塵墨染的事情,你沒必要因為這個把自己折騰的弄出心魔。」
楚澤舒緩一口氣,點了點頭:「我明白。你······你現在和雲止怎麼樣了?」
聽到楚澤這麼問,楚墨只是把目光看向了門外,他嘴角囁著笑說到:「上一次在北辰的婚禮簡直就是一場兒戲,我已經和雲止說好了,等她回來,等她身子好了,我們會重新舉辦一場婚禮,到時候會把所有的人都邀請來的。」
楚澤一怔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顯然他是明白的,這再來一次的婚禮,意義可就不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