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二合一
西極雪山······
一身黑衣黑袍的黑瞳在連續幾天幾夜的極速趕路之後,已經是到了位置了。她從千機變之中感受到了冰寒之意,可是她並不能確定慕雲止是不是在這裡。若是在西極還好,若是不在······只怕事情就遭了。因為就黑瞳知道的雪山之中有這種能隔斷靈魂聯繫的兩個位置一在西極,另一個就是在那南極雪山中心地帶,那是生命禁區,慕雲止······沒事應該不會去那裡吧?
黑瞳有些不肯定,但是也沒法說不是,若真的不在西極,只怕她還是得往南極雪山之中走一遭,而且說不定還得叫上紅塵墨染。她再厲害,也只是由一道靈氣和一絲靈魂構建的靈體,沒有真實的肉身,南極雪山的那出禁區,正好完美的剋制了她,想要從裡面找到慕雲止,並且帶她出來,只怕也只有請紅塵墨染出手了,最好······最好不要是這樣子。黑瞳臉上的面具被取下來了,面容上有些陰鬱之色,看起來很是陰森,身形狂舞著奔向西極那出禁區。
在黑瞳一路而去的路上有一處像是被刀直接劈開的冰山,山陽那邊從上到下都是筆直的峭壁,就和一面大鏡子一樣。在冰山的一處角落裡,蹲著一個人,懷裡還抱著一個身形嬌小的女人。這正是前些時候救走慕雲止的人,藍衣看著黑瞳一路向著西極禁地飛奔而去,沉默不語。待到黑瞳走的沒影兒了,藍衣才從裡面走出來,他懷裡的慕雲止,此刻倒是看不出有什麼傷勢,面色也沒有之前的慘白了,而是帶著些許紅潤。
藍衣看著黑瞳離去的身影,在低頭看了看懷裡的慕雲止,只是緊了緊抱住慕雲止的手臂,抱著慕雲止往冰山之外走去。西極的寒風揚起了藍衣的衣袍和斗笠上的面紗,卻怎麼也沒法吹到似是熟睡中的慕雲止。藍衣一句話也沒說,可是他那個維護慕雲止的動作和模樣,卻彷彿是做過無數次,絲毫不見有生疏之色。
林海邊緣地帶,身為玄天宗斗戰山首席弟子的陶白正是一個人待在這裡,他接到宗門的消息說是這裡有邪道出沒,他奉令來探查一番,只是似乎啥情況也沒有啊。
陶白在這一帶轉悠了很久,什麼也沒見到,直到是快走到靠近雪山邊緣地帶的時候,陶白才發現一些些不同——這個深山老林里居然還有人在?
陶白看著倚在一顆樹下,似乎是睡著的女子,很是疑惑。這裡一邊是林海,一邊是南極雪山,怎麼會有人在這裡睡覺呢?
「姑娘?」陶白站在距離那個女子幾丈之外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探頭去看她,叫了一聲沒有什麼反應,陶白再次叫道,「姑娘?姑娘?」
連叫了幾聲,不見有任何反應,陶白猶豫了一下,從隨身的乾坤袋中拿出一個木製的小人,擰了擰小人身後的機關,將小人放在地上去查看那睡著的姑娘的情況。
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木頭小人靠近了那姑娘,還碰倒了那姑娘,姑娘倒在樹下,模樣露在了陶白眼中,陶白臉色大變,連忙是湊上前去,嘴裡呼著:「小師弟!!!」陶白湊到那姑娘身邊,想要抱起她來可是真的等到要下手的時候,左看看右看看,感覺怎麼都不合適,不過現在顯然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陶白最終還是一咬牙橫抱起了那姑娘,先是探查她的情況,發現她修為盡失,體弱異常之外並未發現什麼讓她昏迷過去的傷處。只是這姑娘這麼睡著,還叫不醒,顯然不是簡簡單單地睡著了這麼簡單。
陶白自覺解決不了這件事情,連忙是抱起姑娘,背在身上,就往宗門分部趕去,趕著回去聯繫自家師傅。這可是他消失了好些年的小師弟,雖然不知道怎麼滴就變成女子了,不管還是他家小師弟的模樣啊,先帶回去讓師傅瞧瞧再說,不是小師弟也沒關係,單萬一是小師弟呢?
陶白趕忙離去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在自己身後,還遠遠地墜著一個人,一個男子,一個藍衣男子,這正是藍衣,而被陶白認為的小師弟卻正是被藍衣一路保護著的慕雲止!
看著陶白帶著慕雲止進到玄天宗分院之中,藍衣忽然地摘下了他一直戴著的斗笠,斗笠下的面容很稚嫩,但是有帶著無盡的風霜感,這是一種很矛盾的感覺,但是此刻卻在藍衣身上完美的同時體現了出來。
「阿止,時隔千百萬年······我終於是······再次見到你了······」
「我多希望你能安然無恙的度過這一生,不像······命······再次祭祀這個世界······」
藍衣聲音喃喃,似乎是在對那邊的慕雲止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她有她的命,你又何必再來插手,逆反時空可是違反了道律,你不怕死么?」一道冷酷的聲音在這一片天空響起。這一道聲音響起的時候,整個空間的時間彷彿就靜止了,從虛空之中走出來一位帶著面具,一身紅衣似火的女子。
藍衣盯著她,很是緊張的樣子,只是也只是有些緊張而已,還談不上還害怕,藍衣眯了眯眼說道:「我只是想好好的看著阿止而已,不會幹擾歷史進行,你放過我不行嗎?我不想和你們起爭執。魂飛魄散也好,背負詛咒也罷,我只想好好守護阿止!只要阿止好好的,我什麼都可以放棄。」
女子一副啼笑皆非的樣子,目光卻有些凝重:「所以你甘心拋棄冰級弟子的身份,成為整個宇宙的宿敵,就為了這麼一個女子?紅塵,你還有沒有理智了?」
「理智?」藍衣男子苦澀一笑,看著女子的神色卻愈加狠厲,「早在阿止逝世的時候,我已經沒有了理智。救回阿止,保護阿止,我是從那以後唯一的執念。」
女子詫異地看著他,面容有些琢磨地意味:「你還是沒有修改你的修行功法,不是都說過你的修鍊功法有問題了么!」
聽到女子這話,藍衣男子猛地看向她,一副不敢相信地樣子:「你到底是誰?」
「嘖,時空執法者,至於其他的身份么,你跟我回去自然就知道了。」女子「嘖」了一聲,並未直面回答藍衣的問題。
「不可能。」藍衣冷哼一聲,一個轉身就消失在了這處空間之中。
看著藍衣消失,女子也沒急著追,而是一臉無奈地看著他消失的背影,伸手按了下耳邊的通訊器:「雲墨啊,到底可不可以了啊,整天追著我也很累啊。」
「你急什麼,真正累的是紅塵墨染好不?你現在就是把他當羊放,可不能弄錯了,萬一是弄錯了時候,那可就不好玩了,那可就真的是都要完蛋了。怎麼說他也是你的老情人是吧,好歹算是幫幫他唄!」耳邊通訊器里,傳來懶洋洋地聲音。
女子滿頭黑線,她分明聽出了雲墨是在嘲笑她:「滾!」
「滾就滾,誒,對了,你可不要監守自盜啊,萬一被老大查出來了那可不是好玩的。」雲墨說著,還不忘叮囑女子一聲。
「知道知道,趕緊滾蛋!」女子煩躁的抓了抓頭髮,關掉了通訊器,看了看藍衣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玄天宗分院,女子是一臉的無奈。時隔千百萬年,再次回到這裡,她還是不能真正的坦然面對,或許······小七安排她和雲墨來做這件事情,不光是因為她是這些事情中的主人公,對這裡的事情了如指掌,更是因為小七是看出了她還不能完全放下。女子嘆息一聲,一個轉身跟著藍衣離開
玄天宗斗戰山之中,洪老九本來是興緻勃勃地準備找個位置喝酒吃肉的,結果他才剛剛躺下,酒葫蘆也才是剛剛打開,就接到自家大徒弟傳來的消息,說是找到自己最最親愛的小徒弟了,還說啥子小徒弟昏迷不醒,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
這一下子可把洪老九急壞了,咋呼咋呼地奔向主峰的位置,找蘇君去了。在蘇君的主殿之中鬧了半宿,捲走了一堆的丹藥,洪老九「呼呼」的什麼也不管了,直接就出了玄天宗,趕去看自家徒兒去了。也因為洪老九這麼一鬧騰,整個玄天宗都知道斗戰山,那個消失了六七年,從來沒見過的傳奇弟子回來了。
就是楚墨這些新來的弟子都從自己幾個師兄那裡聽了這件事情,楚墨聽著還是滿心疑惑呢,還在想著這個啥子的「師兄」會是什麼樣的人物,可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所謂子的「師兄」會是慕雲止。
洪老九隻用了兩天的時間就趕到了玄天宗分宗,這可是跨越了半個大陸了,這個速度讓等著洪老九來的陶白都嚇了一跳,不住地在心裡吐槽:果然小師弟·····哦,應該改叫小師妹了,果然小師妹才是師傅親生的,他這個兒子才是撿回來的。
「爹!」陶白迎上洪老九,連忙是叫了一聲,不管心裡是怎麼在吐槽,該見禮的還是要見禮,要不然老爺子可是會抽他的,和況,實際上他也是滿疼愛這個小師妹的······雖然說之前是小師弟。
洪老九一擺手,根本不管自家兒子,直接就問道:「你小師弟呢?」
陶白:「······」果然他不是親生的!
「爹,我估計,你該改叫小師妹了。」陶白吐槽了一句,帶著洪老九往安置慕雲止的那個房間走去。
「啥?」洪老九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自家兒子說的是什麼意思,見著陶白往裡走了,連忙是跟上。現在,啥都沒有小徒弟重要。
洪老九跟著陶白來到房間里,看著睡在床上的慕雲止,一臉懵。呆愣了片刻,指著慕雲止,看著陶白說道:「這怎麼回事?在怎麼樣,你也得給你小師弟找個男子的衣服吧!要不要學你三師妹?」
陶白一臉無辜的攤攤手,神色卻是幸災樂禍的:「我找到小師妹的時候,她就是這樣子。」
聽著陶白這麼說,洪老九那個愁啊,這會子倒是不能他來查看慕雲止的情況了,看來還是要把人帶回去才行。看著陶白在一旁偷笑的樣子,洪老九那個氣啊,當下就是一腳踹了過去,臉都被氣紅了:「臭小子,你就不知道早點說清楚啊?笑笑笑,勞資抽不死你!」
陶白被大的抱頭鼠竄,一邊跑一邊叫道:「我說了啊,是爹你沒聽。」
被陶白這麼一懟,洪老九面上有些尷尬,貌似好像是哦,看著陶白那個竄頭竄腦的樣子,洪老九是恨的牙痒痒,臉都丟光了,當下又追上去揍陶白。
陶白一看情況不妙,連忙抱頭蹲了下來:「爹啊,小師妹還在昏迷著呢,你還不帶她回宗門啊——萬一小是師妹出了什麼事情,我看你怎麼辦?」
被陶白這話一堵,洪老九也發現了,現在貌似不是揍自己這個蠢兒子的時候,恨恨地放下準備打人的手,趕回房間把慕雲止放到飛舟之中,準備是趕緊趕回去,找人幫忙看看。
陶白看著洪老九去看慕雲止了,連忙是鬆了一口氣,收拾收拾自己,準備是混自家老子的飛舟回宗門,自家老子的飛舟,可比他自己的快多了。
於是,急急忙忙趕過來的洪老九又帶著陶白和慕雲止急急忙忙地趕回宗門,速度已經是飆起來了,根本不管路上是不是會有什麼東西擋路。
楚墨這幾天已經在斗戰山安下身來,也了解了斗戰山如何修行的事情,和九曲宗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自由性要更高一些。而且就楚墨知道,和他們一批進宗的弟子,似乎都已經確定下來了,出去他們這一隊之後,還另有兩隊人合格入宗,也和他們一樣,根據各自的不同被分到不同的峰頭去了,倒是······沒人來斗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