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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麗的曼珠沙華和多是素麵朝天的慕雲止很是契合,兩者之中有一種別樣的契合感。慕雲止似乎是不知道曼珠沙華能給她增添什麼樣的光彩一樣,眉眼彎彎地看著小院周圍。
「這裡能生出曼珠沙華,想來這裡也不是什麼簡單的地方,不過這樣一來我就更好奇這裡住的到底會是誰了。」慕雲止說著便往房間里走去。楚墨跟了上去,他是一臉的愁苦,這慕雲止要是執著起來,那還真是誰說話都沒用啊!
相比起院子里的繁花似錦,房間里卻是簡單的嚇人,只有一張石桌和一張石床,其他的什麼衣櫃,用具什麼的都沒有看到。楚墨看著這房間里的這一切,臉上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不像是高興,卻也不是傷心。
見慕雲止疑惑地看著,楚墨嘆息著一聲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小院是姐姐住的地方,她從來不會住在山下,最多也就是每日到山下去教我習武認字,我以前很少上來,也不知道這裡居然這般簡陋。」
慕雲止摸摸下巴沒有說話,而是往後面走去,在後面的一個房間里,那裡有一個祭壇,慕雲止只是在周圍打量了一番之後,就把楚墨叫了過去。她指了指那個祭壇說道:「這個,是留給你的,你上去吧!」
楚墨一愣:「留給我的?」
「這是一個保存靈力的陣法祭壇,應該是你口中的姐姐知道你有再回來的一天所以給你留下的,只是這個本不該是保留這麼多年的,這其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慕雲止指指祭壇,看向楚墨。
楚墨沉吟了一下,說道:「我之前受過伏擊,身受重傷,之後把很多的事情都忘記了,是直到這幾天才想了起來。你說的事情最有可能的,應該就是這個了吧!」
慕雲止瞭然地點了點頭:「你去煉化靈力吧,我為你護法。」
楚墨猶豫了一下,剛想說話,慕雲止卻先他一步開口說道:「我不需要靈力,我的修為倒退並不是因為靈力不足的原因,你自己煉化就好。」
「嗯!」楚墨點點頭應了下來。
楚墨在祭壇之中盤坐了下來,剛坐下來就能感受到祭壇之中傳出來的雄厚的靈力,楚墨功力全開,全速運轉起天道功法,整個人便陷入到修鍊之中。
慕雲止看他這樣子,也是點了點頭,她輕悄悄地出了房間,出去的時候,還不忘把房門給關上了。慕雲止在門外的院子里坐了下來,就這麼靜靜地坐著,她能感受到在院子之外,有一道溫柔地目光在看著她——那是月綾的目光。
慕雲止沒有理會她,她沒有從月綾身上感受到威脅,而且之前的時候她說的那些話也不是平白無故說出來的。月綾是目前為止最可能是她母親的人,而她之所以不去深究這件事情,也確實是因為在將來她將面對的事情很大,大到她在用性命在賭,如果說月綾真的就是她母親的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月綾。
恨嗎?還是愛呢?慕雲止覺得都不是,她對這些已經沒多少感覺了,她的心已經漸近死寂了,就算月綾真的是她母親又能如何,什麼也改變不了。慕雲止坐在石階上漸漸地痴了,目光也渙散了起來,小院之外,月綾靜靜地站著看著坐著的慕雲止,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冥山之外,依舊是大雪紛飛。皇城之中,巫宇是一臉揪心地看著這滿天地大雪,慕雲止幾人還未曾回來,大雪也還在下個不停,和之前有區別的大概是龍隱山已經看不到了吧。
再拖延下去,可什麼都晚了,巫宇咬咬牙,吩咐了和他一起等著的幾人幾句,他便冒著風雪去找隱身在西京的雲墨。
在西京地一處小院子里,雲墨正捧著一杯熱茶,站在屋檐下看著遠處的龍隱山的方向,他的身邊跟著一個板著臉地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手裡拿著一把劍,劍為出鞘就能感受到其中的銳利鋒意,然而這並不是什麼好事,至少在雲墨看來是這樣,這還算是沒有修鍊到家啊!雲墨感嘆一聲,小口的吸了幾口茶。
長廊的另一頭還有人在守著,這些人都是凰閣的人,雲墨作為凰閣的三當家的,身邊自然是會有一批人保護著的,不可能是像之前一樣任由他隨意的亂跑。
「大人,巫宇求見!」長廊那邊的侍衛接到消息,便有一個人走過來稟告雲墨。
「巫宇?唔,是西京的那個右相么?他來做什麼?」雲墨對巫宇多少還有些印象,只是印象也不多,這一方面的事情不是他再管,他所知不多也是正常。
「屬下不知,不過······他拿了凰主的令牌。」那位屬下再次說道。
「快讓他進來。」雲墨一聽,連忙是讓人進來。
「是!」
那回答的人走了沒多久,巫宇就進來了,他是不能靠近雲墨的,所以便是在幾丈之外,向雲墨行禮說話。雲墨揮手示意他不要這般多禮,問道:「你來可有什麼事情?」
「雲墨大人,西京大雪會造成西京百姓傷亡慘重,凰主指點屬下,說您有解救之法。請雲墨大人救救這些百姓吧!」巫宇雙手奉上令牌。
雲墨身後的黑衣男子把令牌接了過去,雲墨看著他說道:「你不說我都把這事給忘了,你回去吧,我這裡確實是有辦法。對了,凰主呢?去哪了?」
「凰主去了龍隱山,楚墨和蘇瑾陽都跟了去。」巫宇回答道。
「他們兩個也都去了啊,那就沒什麼事情了,小雲兒應該不會有危險。」雲墨嘟囔一句說道,「你先回去吧,大雪的事情我會幫忙,至於說災后的事情就要你自己去安排了,我不適合插手。」
「屬下明白。」巫宇應道,再次行了一禮,便離開了小院。
「扉葉啊,去讓人把那個護界結界打開,讓大雪停下來。另外,派幾個人去接應小雲兒,她應該會乘著這次機會和蘇瑾陽說清楚吧!嗯!應該的!」雲墨前面還是跟身後的男子說話來著,後面就自言自語起來了,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扉葉也習慣了自家主子的這個習慣,直接無視他,去傳達他的命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