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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止面上表現出感慨的樣子,看來慕雲止所說的這話,其中必定還有自己的故事。楚墨看著香爐突然就問道:「調香師這個職業的人似乎不常見,很少有人知道嗎?」
慕雲止點了點頭:「知道調香師的人很少,是調香師的人更少,至於有天賦傳承調香師天賦的人已經找不到了。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個調香師,也在幾年前離世了,剩下的也只有調香師的傳承罷了。」
「傳承在你手裡嗎?」蘇瑾陽突然問道。
慕雲止這次卻是淺笑著搖搖頭:「並不在我這裡,那傢伙說我就是一副短命相,把傳承交給我那鐵定是要斷了,所以轉交給他人了。」慕雲止雖是這麼說著,像是在說那傢伙在說她的壞話,可慕雲止卻是滿臉的笑容,可以看出來慕雲止和那個人關係極好極好。
楚墨看著慕雲止這麼笑容心裡卻有些不解,那啥子一般來說說到去世的故友,不都該是傷心的嘛?為啥子慕雲止看起來這麼開心呢?
蘇瑾陽看著慕雲止這個樣子卻是低下了頭,她是明白慕雲止的心思的,卻也是因為知道而為慕雲止感到傷心,在她看來慕雲止就該是被捧在手心,寵著愛著,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而不是強迫著自己無時無刻都要保持一副笑容,一個假面。
「怎麼都看著我?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我也要準備準備了······」說著,慕雲止下意識地望了望門外。
剛還說這不想睡覺的彥澤浩,這一會子就困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應道:「你這個香的效果真好,我這就困了。不行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楚墨見慕雲止看向外面,猜到是慕雲止還想出去,剛想問話,就見到慕雲止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也回去休息。楚墨見之,雖然心中不安,但是多少也放心了許多,慕雲止既然是心裡有數了,那應該是沒多大危險了。
彥澤浩和楚墨都走了,屋裡就剩下慕雲止和蘇瑾陽兩個人,慕雲止看著蘇瑾陽說道:「你也回去休息吧,我還有點事情,晚點再睡。」
蘇瑾陽不說話,卻是起身走人,安魂香的效果對她雖然也有影響,但是影響並沒有彥澤浩和楚墨那麼嚴重。就好像慕雲止一樣,安魂香對她是沒有一點點的效果,當然這也和早期的時候,慕雲止用了太多的安魂香有關係。
送走三人,慕雲止在自己的房間里收拾了一下,就拿上了自己的披風往王府外走去。這個時候的時間正如慕雲止所說已經不早了,已經是過了子時了,本就安靜的南閑王府外,在這個夜色的襯托之下,就顯得更加安靜了,只有慕雲止的腳步聲響在小巷之中。
慕雲止一身雪白,在夜色一種顯得很是耀眼,但是······大晚上的穿的一身白讓人很容易的就想到鬼魅啊!慕雲止這是要嚇死人的節奏。走著走著慕雲止突然就停了下來了,她面上帶著無奈,說道:「痒痒,不要再跟著我了。」
身後安安靜靜地沒有一點的聲音,可慕雲止知道蘇瑾陽就在身後。慕雲止再次說道:「在這裡,我是不會遇到什麼事情的,你回去吧,我去見一個人,你不能見他。」身後還是沒有一點聲音,慕雲止這次卻沒有再說話了,她繼續往前走,蘇瑾陽······大概是不會跟了。
銘記酒樓今晚上突然放了一場美不勝收的煙火會,惹得不少的少男少女前來觀賞,而這場煙火會,在這個時候也早就結束了,剩下的不過是門外放著的煙火的箱子和銘記留下的一盞孤燈。
這一點點的燭火搖晃著身姿,仿若是在跳舞,卻讓坐在它面前的那男子的身影在牆壁上不停的搖晃著。男子一直品著他面前的一壺茶,那是一壺花茶,只是這個花比較難得,是雪山上難得一見的無心花蕊。無心花蕊泡出來的花茶有一種別樣的味道,異香撲鼻,這是雲墨最喜歡的一樣花茶了。
「咿呀」
銘記酒樓的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是一個女子,還是一個一身雪白衣裙的女子。女子淡淡地看了一眼坐在桌子邊上的男子,脫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風坐到了他的對面。
「雲墨!」來人正是慕雲止。
「來了!來嘗嘗我用無心花蕊泡出來的花茶。」雲墨淡淡地了她一眼,給她倒了一杯茶。
慕雲止接過茶盞,先是嗅了嗅,問到那撲鼻異香之時忍不住露出笑顏:「拿無心花蕊來泡茶,這要是被卿清知道了,還指不定會怎麼生氣,說你暴殄天物呢。」
雲墨才不介意呢,癟癟嘴說道:「說就說唄,誰還管他啊,我又不會調香,這東西給了我,我也只能拿來泡泡茶了。話說回來你把那可香給藏哪了啊?」
「西極萬丈冰川之下。」慕雲止笑道,「你就別想去看了,那個可不是什麼好玩的東西。」
「當然不好玩,那可是卿清那傻子用命換來的東西,是留給我們最後的底牌。」說道這裡的時候,雲墨的情緒顯得有些低落,「真是傻子,就算是沒有逆命,我們也絕對可以贏得。」
慕雲止沒說話,她知道雲墨只是說說而已,東西是卿清拿命換來的,無論是她還是雲墨都會把這東西好好的珍藏,但是珍藏歸珍藏在必要的時候,東西還是會發揮出它應有的作用。這才是對卿清最好的交代。
「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需要我做什麼事情嗎?」見雲墨的情緒有好轉,慕雲止突然問道。
「沒什麼事情,你在北辰的這幾年凰閣已經深入到了北辰國,就算是楚澤在也只是有些麻煩而已,現在你都把他給弄走了,那裡還能有什麼麻煩啊。」雲墨咬著頭說,「只是慕家還是要你親自去一趟的,時間上要來不及了,早去早回。」
「嗯!」慕雲止點了點頭,將事情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