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安慰
不得不說慕雲止的廚藝不錯,就算是蘇曉這種辟穀多年,對飯菜無感的人也不由贊一聲「味道不錯」,當然雲堯拿出的藏酒那也不是一般的凡物,要是凡物那也不能與慕雲止的廚藝相比的,雲堯的酒和慕雲止的廚藝在口味方面那真是不相上下,兩者之間甚至是有相輔相成的效果。
中午的一餐,三個人吃的都很盡興,當然盡興的後果是他們三個吃的開心了,其他的人那可就不開心了。楚墨忙完之後趕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長生殿的宴廳里是一片狼藉,地上丟了不知多少個酒罈子,有些還被砸碎了,各種肉骨頭就吐得到處都是,桌子上那也是亂糟糟的,鍋碗瓢盆沒有一個收拾了的。
看管了長生殿里整潔的模樣,突然間看到這麼亂的場景,楚墨第一時間想到的居然是自己走錯地方了。為此他還往門外走了走,看了看門外掛著的牌匾,看到牌匾上寫的確實是長生殿內的時候,楚墨再回頭看了看宴廳里的樣子,不由地是眼角抽了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雲止?慕雲止?」楚墨往月靈軒走去,但是都沒有見到慕雲止的人,叫了幾聲也沒有聽到答覆。楚墨把整個長生殿都找了一遍也沒見到慕雲止的人,叫她的名字也沒人應。
楚墨圍著長生殿走了一圈都沒見到人,一臉疑惑地站在長生殿的迎客廳中。長生殿之中只有他們兩個人常住這也不大好啊,這要找人都每個人問一下的。
慕雲止那傢伙從來不會隨身帶著通訊玉,每次楚墨要找她都得是滿世界的亂跑找人問,然後每一次問到的結果都是慕雲止在雲堯哪裡。這讓楚墨很是無奈,不過他也沒有指責就是了,慕雲止不需要修鍊,一個人待在長生殿也是很無聊的。放眼看整個九曲能和慕雲止說得上話,又不會被她打擾到修行的也就只有雲堯這個九曲宗主了,雖然說這傢伙事情也不算少。
楚墨只是稍稍猶豫了會,便往主峰走去,也不知道慕雲止現在是不是在雲堯那邊。不過去看看也是好的,他這麼幾天都沒出百草峰,怎麼的也該去見見雲堯了。
楚墨到主峰的時候,就看到主峰宮殿群之外站著幾個人,正是李語琴幾人。楚墨見著他們也鬆了一口氣,喚道:「長吟!」
聽到楚墨的聲音,殿門外站著的三人是連忙回過頭來,見到楚墨,李語琴幾人也很高興,李語琴連忙轉過身來看著他說道:「楚墨,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幾天!你們在這裡做什麼?」楚墨走上來問道。
「這個······」李語琴、孫靈兒、南宮澤三人面面相覷。
「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嗎?」楚墨見他們臉上帶著猶豫的神色,便問了一聲。
「倒沒什麼,你來這裡做什麼啊?要找掌門么?」李語琴問道。
「我來找雲止的,她是在這裡吧?」楚墨搖搖頭說道。
「你怎麼知道慕雲止在這裡?」孫靈兒看著他好奇的問道。
「雲止不修鍊,一個人在長生殿待著也是無聊,所以她經常到這裡來找師兄啊。」楚墨看著她說道,這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很多的九曲的長老都知道這件事,也有不少的人指責慕雲止說她是不守婦道,要紅杏出牆什麼的,可楚墨心裡清楚慕雲止只是覺得無聊罷了。像慕雲止這種人是不會輕易愛上一個人的,就算對象是他也是一樣。
「她經常過來嗎?」孫靈兒眼睛滴溜溜地轉著,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經常。」楚墨看著她這個樣子,隱蔽的皺了下眉,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你就不怕慕雲止給你帶綠帽子啊?」孫靈兒用著一種調笑的語氣說道。
「她不是這樣的人。」楚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是真的不高興了。
孫靈兒還想說什麼,李語琴在她身後聽著她說的話怎麼都覺得不對勁,連忙是拉了一下她:「緋月,不要亂說話!雲止不是這樣的人,你少在這裡編排,那有你這樣子的。」孫靈兒無所謂的聳聳肩,慕雲止從來都不愛楚墨,會愛上別人也不奇怪,她只是好心提醒罷了,不信就算了。
楚墨沒理會她,越過她就往裡面走。進了殿門之後還有一片湖,據說這個湖裡是住著九曲祖師的坐騎的,還據說是一隻神獸,不過從來就沒人見到過。
楚墨在這個湖上的石橋上見到了慕雲止,慕雲止一個人趴在圍欄上,手上拿著魚食,正站著餵魚呢。楚墨走的近了能看到慕雲止的側顏,慕雲止垂下眸子看到湖裡,手上也是在漫不經心的圍著魚,她的腳邊有不少的酒罈,看來是剛喝完酒的。
「怎麼喝了那麼多酒?」楚墨走過去,一把握住慕雲止的手,慕雲止的手很亮,在這快到夏天的季節里,她的手還是冰涼冰涼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慕雲止先是愣了一下,然而再看向了楚墨,似乎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有個朋友來了,就陪他們喝了點酒。你回來了。」
「嗯!」楚墨沒有問是誰來了,只是將她手上的魚食拿了下來,「你的手很涼,寒症有犯了么?」
「沒有,這都快夏天了,那又那麼容易犯寒症。」慕雲止搖搖頭,將手掌抽了回來,這麼些個月來,楚墨一直在煉體,體內氣血洶湧,他的手都是熱的,那種熱度讓慕雲止有些不習慣,「何況,我的修為消失殆盡,等到全部消失的時候,寒症也會被隨著修為一起消失。」
「你體弱,自己多注意點身體,不要不當回事,時間還長著呢,你還要看著我成就金丹、突破元嬰。」楚墨見著慕雲止把手抽了回去,也不在意,伸手摸了摸慕雲止的頭。
慕雲止輕輕地笑了笑,難得有人把她當做的嬌嬌弱需要保護的女孩子,這種感覺還是蠻奇怪的。她這一輩子都是無依無靠的,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別人也沒人會覺得她需要被人保護,也不會有人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