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神秘女子
楚墨懶得搭理他,眼帘都沒有抬一下:「自己看去吧。」
被楚墨這麼一激,許野恨恨地琢磨那所謂的淡黃色的雲霧去了。楚墨卻是拿出了地圖,在仔細的看著失落山脈周圍的情況,以及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等著其他人把東西都安置好了,許野還是沒有看出什麼戴佩妮關係來,只好是一臉無語的走到了楚墨身邊問道:「還是看不出來啊,你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楚墨將手中的地圖一把捲起,看著他說道:「氣不是誰都可以看得見的,肉體凡胎沒有天賦哪怕你就是到了大乘之境也看不到這些。我天生命理之眼,能看到氣的存在,算是天賦。」
「誒,那你怎麼會這些?也沒見你以前用過啊?」孫靈兒在一邊幫忙問道。
「雲止教的,只是我最近研究出來。」楚墨隨口答了一句。
一聽到慕雲止的名字,孫靈兒的心情就不好了,噘著嘴走了,走的時候還嘟囔了一句:「怎麼哪裡都有慕雲止啊······」
「慕雲止連這個都知道?」許野皺了一下眉,「命術可不是誰都能知曉的,她怎麼會?」
楚墨聽著他這麼問,隨口便答了一句:「沒有什麼是她不會的。」
「嘿,我還沒說什麼,你就護上了啊?」許野翻了個白眼,「你小子不聽勸。她慕雲止就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身份來歷不凡,還不清不楚的,誰知道她在算計什麼,叫你離她遠點,你丫的就是不理會我。」
「她不會騙我。」楚墨沒把許野的話放在心上,只是隨口說了句,說完之後他頓了一下,再補充了一句,「在這個世上,我是她唯一的最後的依仗了。」
「嘿,怎麼感覺你是知道什麼啊?」許野一臉好奇的看向楚墨。
楚墨卻只搖了搖頭,一個人坐下也不再理會許野了,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許野一見楚墨不理自己了,扁了扁嘴一個人興顛顛的想孫靈兒走去了。
夜很快就降臨了,今夜月亮蠻好,在這種樹齡之間望著月亮宗有種這個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感覺,這是一種孤獨與寂寥的情懷,喜愛的人愛極了這種環境,不愛的人會覺得心中無故升起悲傷。
李語琴已經睡下了,這些天來她的精神一直不好,所以今天休息的也比較早,孫靈兒和許野說了一會話,兩個人也睡著了,風澤袖和楚墨談了一會後面該怎麼走該怎麼做的方案,還沒談完就聽到南宮澤在一旁風扇一樣的呼嚕聲。
風澤袖和楚墨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將地圖收好之後,本來說是要守夜的,但是坐著坐著兩個人都睡著了,在睡著之前,楚墨心中暗道一聲不好,自知自己這些人是中道了,也不知道這一睡之後會是怎樣。
失落山脈的夜色很美,皎潔的月光從天空之中散落,灑在地面上,樹木上,失落森林之中亮起一點一點的熒光,先是散亂的無序的一點一點點的亮起,就好像是星星之火。
而然這些「星星之火」卻在突然之間就變成了整片整片的亮起,用一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來形容最恰當不過。
失落山脈在這個特殊而又不特殊的夜裡被無數的螢火點亮,在失落山脈這個滿是張牙舞爪的藤樹林之中,倒是有一種美與丑的對決,光與暗的對決,那種既美麗有醜陋的景象完美而又突兀的結合在一起。
一道光影在螢火之中走了出來——那是一個女子,一頭雪一樣的白髮長及腳踝隨風舞動,一身火紅的、鮮艷如驕陽的廣袖流仙裙透露出主人的妙曼身姿,丹鳳眼,柳葉眉,朱唇半點胭脂紅。女子仿若是天仙一樣的人物,不似人間景色。
這女子一出現便是地生綠草,掩去地面的泥塵,螢火也隨著她的出現而聚集在這裡,將這一方照耀的和白日一般。女子的目光在場中掃視一圈,最後在楚墨的身上停了下來。
「啊!在這裡!小雲子這麼快就把青銅取了出來么?」女子朱唇輕啟,眉角為挑,一步一蓮地走到了楚墨面前。
女子仔細的打量著楚墨,也不知道是在看著什麼,就見著她一手抱胸一手撐著下巴一點一點的,看著楚墨說道:「這是小雲子的夫君?長的還不錯,實力差了點,就是不知道人品怎麼樣。不過······」女子的眼睛一轉,在周圍轉了一圈,「怎麼沒見著小雲兒呀?按理來說我定位是定再合歡鈴上的,就算是小雲兒吧合歡鈴給了這小子一般,那也能找到小雲兒啊,怎麼沒看到她呢?倒是怪了!」女子自言自語著,像是在問別人,又像是在問自己。
「主人,你落在這裡那是因為青銅的原因吧,本來說合歡鈴一分為二,你有一般的機會落在慕雲止身邊的,不過因為青銅出現在這裡,隨你你也過來了。」一個清朗的少年的聲音在女子身邊想起。
「也對!」女子沒在意這些,笑了起來,走到了楚墨面前,蹲下了身子,一隻手指點在楚墨的眉間——那裡正是楚墨的識海。
「咦,這小子的識海有蹊蹺。」女子輕咦了一聲,不過也只是如此,楚墨識海的異象並沒有讓這女子感到很驚訝,天才她見得多了,她手下就沒有一個不是天才的,楚墨這種天生神識強大的卻是不多見,但也不是沒有見過。
楚墨神識之海之中,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可是作為主人的楚墨似乎是什麼都沒有感受到,紅衣女子走在楚墨的神識之海的海面上,像是走在陸地上一樣,依舊是一步一蓮,繁雜的九層紅蓮在她腳下綻放又合攏,剎那的芳華之美動人心魄。
紅衣女子走到了那扇巨大的青銅門之下,看著這扇門。青銅門在楚墨的神識之海之中不可謂不大,但是當紅衣女子走到它的面前之後,青銅門也就不過只有一人來高的樣子。這是一種很矛盾的感覺,在遠處見著青銅門有紅衣女子千百萬倍高,而走近了再看也不過一人來高罷了。
「青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