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怪異
「嗯!你一個人在這裡小心。」楚墨微皺著眉,拉了拉自己的衣領,他是本身就有輕微潔癖,這麼多天一直在趕路,多數時間還都是在背著重劍的,一身的汗呀塵土什麼的都在身上,楚墨早就受不了了,可惜一直趕時間他都沒來的好好的洗漱,難得現在要休息,他還是抓緊時間去休息吧。
楚墨和另外三個男人一起去了湖邊,孫靈兒和李語琴則是說著笑著還把白籬和小貂叫過去給她們看著。慕雲止自然沒有什麼不允許的,不是誰都和她一樣天生無垢體,這點子的塵土還不至於會在她的身上停留。
慕雲止將包裹拿了下來,並且蹲下來將包裹打開了來。包裹里並沒有什麼東西,只是一些乾糧,慕雲止的目的自然不是這些乾糧,而是她要從隨身空間之中拿出一把匕首來。不要小看她要拿出來的這把匕首,這把匕首可是慕雲止親自打造的,用來數萬種毒藥淬鍊,可謂是見血封喉。
這把匕首名為:嗜血,慕雲止打造出它的目的就是為了殺人,不過現在她拿出來為的卻不是殺人,而是防身。近些日子她的魂力愈加虛弱,武力值也下降了許多,慕雲止已經沒有足夠的實力來面對一些困境了,所以她需要找一些能夠防身的東西來防身。
慕雲止面帶著憂愁之意,匕首從空間之中被挪移了出來,可是卻從慕雲止手心上直接落到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響。慕雲止瞪大了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看著自己的手掌。
慕雲止依舊能看著到自己的手掌,可是她已經感受不到自己的手掌了,慕雲止收起了臉上的表情,但是若是仔細的去看她的眼睛還是能看到她眼中的悲痛之色。慕雲止蹲下身子去,手臂顫抖著,伸向了落到地面的匕首之上,可是結果還是讓她吃了一驚,她的手直接就透過了匕首,跟本就沒有接觸到實物。
「你······這是在做什麼?」一道略帶著遲疑的聲音在慕雲止身後響起。
慕雲止臉色瞬時間煞白,連忙收回了手,將右手藏在了袖子里,勉強扯出一抹笑,回過頭去:「沒事。」
剛才離開的孫靈兒不知道為什麼回來了,她看著慕雲止蒼白著臉,神色不是很好,帶著一臉疑惑的問了句:「你是不舒服嗎?臉色好蒼白,要不要我去叫楚墨過來?」
慕雲止搖搖頭,用左手撿起了匕首,並沒有把匕首給孫靈兒看,而是直接插在了腰間,拒絕了孫靈兒的提議:「不用了,我沒什麼事,你不是要去洗漱的嗎?怎麼又回來了?」
「哦,長吟讓我來問問你有沒有帶洗澡用的皂角啊?」孫靈兒半醒半疑地回答道,「你有帶么?」
「有的。」慕雲止應了一聲,低下頭在乾坤戒里拿出一個巴掌大的方塊交給了緋月,「這是香妃皂,比皂角好用,就送給你們吧。」
見到慕雲止還真有帶這些,孫靈兒樂了,喜滋滋的接過了去:「那我就過去了,你要不要一起來啊?」
「不了,我想先休息一會,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今天在這裡紮營,明天一鼓作氣感到失落山脈。」
「哦哦,這樣啊。」孫靈兒點了點頭,轉身便走開了,只是臨走之前她還看了看一臉煞白的慕雲止,嘀咕了一句奇怪,就離開了。心性大條的她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覺得慕雲止今天有些奇怪罷了。
待到孫靈兒走遠了,慕雲止彷彿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跌坐在地上,眼中是恐懼還有濃濃的不解,她將右手伸了出來,她的右手雖然還看得見,但是現在已經在消失了,再過不久就會完全變成透明。不光是手,慕雲止感覺得到她整個人已經虛弱到極點了,還渾身的魂力消失殆盡,就隻身下最後一點勉強能夠維持自己身形的魂力的。
慕雲止弄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她是真的很不明白,明明在她的記憶之中一切都好好的。慕雲止嘆息一聲,就這麼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自己的雙腿,將臉埋在雙腿間。
這也就是慕雲止心性堅強,經歷的事情太多,這才會這樣子平靜,這要是換一個人來還不知道是怎樣子尖叫呢。平白無故的看著自己的手臂消失,這可不是件好玩的事情,若是換了個心臟差一點的都能嚇死過去了。
孫靈兒拿著香妃皂到了她和李語琴找到的一個較為隱蔽的地方,這個時候李語琴已經下到水裡了,孫靈兒看著她走上來隨手就布下一個結界,然後就在這裡脫下了衣服,露出潔白無瑕的肌膚,下了水裡。
「長吟,我總覺得慕雲止今天有些奇怪啊。」孫靈兒一邊舀起水潑在自己身上,「喏,這個給你,慕雲止說是什麼香妃皂。」
「雲止怎麼奇怪了?」李語琴接了過來,一臉奇怪的看著她。
孫靈兒仔細想想,「嘖」了一聲:「我剛回去的時候,看到她拿著一把匕首,臉色蒼白的嚇人,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吧,她也說不是。我也覺得不像,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她是心虛啊。」
李語琴聽著笑了起來:「別是你弄錯了,她心虛什麼呀,她又沒做什麼事情。」
「嘿,現在沒做,不代表後面的不能做啊!」孫靈兒不服氣了,難得她這麼聰明一次好么,這個語琴還非要打擊她。
李語琴哭笑不得的嬌嗔地白了她一眼:「別鬧,雲止哪裡會對我們做什麼事情啊,還需要她心虛的?你想多了。」
孫靈兒一臉無辜的撓撓頭,不在說話了,安靜地洗著澡,不過看她那個一臉琢磨不透的樣子,顯然還沒放下這件事。對此,李語琴只是搖了搖頭,並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慕雲止和當年救她的那個人很像,從認識慕雲止以來她從來沒有懷疑過慕雲止,她對慕雲止有一種無條件的信任,這種信任是不講道理的,沒有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