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第二人格——幻
夏常安一擺手讓他不要說話，他自己接著說道：「我對慕姑娘了解並不多，她是一個很神秘的人。不過從她現在的樣子來看，她現在只怕是陷入了一個極大的麻煩之中，而你便是她逃脫這脅迫的鑰匙。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你現在大概處於一種半被脅迫的狀態，而你自己大概也是不怎麼願意按照慕雲止的吩咐來做事的吧？」
楚墨不說話，算是承認了。
夏常安笑了說道：「如果這次來的人是其他人，我或許會贊成甚至是幫助你離開慕姑娘，畢竟慕姑娘那個層次的事情不是你一個小弟子能涉及的。但是這一次我並不贊成，慕姑娘和蘇瑾陽關係莫逆，你若是跟蘇瑾陽離開了，以慕姑娘現在的情況，必然是不敢去找你的。但是一旦慕姑娘擺脫現在的情況，你有將如何？」
見楚墨沉默下來，夏常安沉下臉來，鄭重的說道：「慕姑娘和蘇瑾陽關係莫逆，日後若是蘇瑾陽知曉今天的事情，甚至若是慕姑娘因為你的離開而出了什麼事情，你覺得你會是什麼結局？」夏常安看著楚墨的臉色，接著說道，「最好的情況也就是你被宗門冷藏，一輩子就只是個不招待見的弟子罷了，最差的便是你會被蘇瑾陽當作泄憤的目標關起來讓你生不如死。而若是慕姑娘熬過了這段時間，沒有事情你又會是什麼結局呢？」
楚墨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我不會有事。」
「對，如果你這次離開了，而慕姑娘也恰好沒什麼事情，你的或許不會有什麼事情，至少是比慕姑娘直接死了要好。慕姑娘不是一個會斤斤計較的人，你若是離開便是離開了，她不會殺你，也不會折磨你，只不過和你徹底形成陌路。可是楚墨你要知道，在這個世上難纏的往往是那些趨炎附勢的小人，慕姑娘會不在意，可是其他人呢？那些指望著巴結她的人呢？會放過你嗎？而視你為陌路人的慕姑娘就算是知道那些人做著那樣的事情，她也不會去管的，因為你設計的層面太小，還不足以讓她來說話的。這樣子你會覺得很好嘛？」夏常安語重心長地一一為楚墨說著各種可能性。
「更何況，第三種情況你只怕是碰不到了，你若是離開，只怕最有可能的是第二種可能，蘇少行主和慕姑娘乃是生死同期的生死至交，他們之間的感情深厚程度不由他人亂說。我敢這麼說，慕姑娘若是死了，蘇少行主會覆滅一個家族、甚至一個宗門來祭奠慕姑娘，而若是蘇少行主出了事情，只怕以慕姑娘性格，她會鬧得天翻地覆，用百萬修者的鮮血來祭奠蘇少行主。慕姑娘是一個重情義的人。」
「楚墨，本來說這些話我是不應該和你說的，你和我只是一個名義上的師徒，你的師父應該是慕姑娘才是，雖無師父之名卻有教授之恩。我今天說這些話，不是為慕姑娘說話，勸你留下來，而是看在你我師徒之名的份上指點你，如何選擇全都看你自己的，我也不希望你走了彎路，畢竟不管你是離開還是不離開都逃不了有一個九曲宗弟子的稱號，而你的一舉一動或許都會影響到九曲宗。」
楚墨沉默著，沒有說話，他想了很久，才說了一句：「師尊，弟子不知道應該如何做選擇，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夏常安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面上卻是不顯現出來，只是點了點頭：「也好，你回去好好想想吧，這一次的選擇將關係到你的未來。」
「······是！」楚墨起身行了一禮，轉身自己離開了。
一路回到長生殿月靈軒，楚墨盤腿在榻上，他的心裡有些亂，卻是不知道應該怎麼選擇，他之前想問夏常安的話也沒來的急問，不過他似乎是有了答案了，只是這個答案他還不能完全確定下來罷了。
楚墨閉上了眼睛，神識進到神識之海之中——是那片寬入汪洋的神識之海。這是楚墨地二次進到這裡，不是他不想進來，而是實在是進不來，上一次進來估計是因為隱流闖進神識之海的原因，而這一次他卻是被神識之海給吸了進來。
楚墨進到神識之海之中，像上次一樣顯化了自己神識之像，站在那三個巨大的繭面前。上一次他面前的是藍色的大繭，而這一次他面前的是那個青色的大繭。
楚墨才只是剛進到神識之海之中，青色大繭的纏絲便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個像是鏡子一樣的大石頭足有一人高。楚墨一臉疑惑的走了上去，他一上去鏡子便照出他的模樣。只不過楚墨是睜著眼的，而鏡子里的他是閉著眼睛的。
等了一小會，鏡子里的楚墨睜開了眼，眼中是一片茫然，但又不完全是茫然，那是有一種詭異的感覺，不是什麼都不知道而產生的哪一種茫然的感覺，更多的是一種知曉萬世但是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裡的那種漠視。
「楚墨！」
讓楚墨感到驚訝的是那個鏡子一樣的石塊中的他居然開口說了話。
「不用用那種茫然無知的傻叉眼神看著我了，我是就是你，你可以叫我幻。」鏡石之中的楚墨淡淡地說道，好像是隨口說了什麼話一樣，全然沒有覺得自己說話有什麼不對的。
楚墨本來是要開口說話的，但是被鏡石之中的幻搶了先，結果結結實實地被噎在了喉嚨里。忽略掉幻剛說的那句話中的某些侮辱性的詞語，楚墨張口正想說話，卻又聽見幻說道：「我是由這個青色大繭按著你性格之中的最理智最智慧的一面附以最純正的生命力造出來的人，也可以說是你的第二元神，只是這個元神不大完美就是了。」
再次被噎住，便是楚墨氣度再好也忍不住要動怒了，楚墨張口再次想說話的時候，誰知道幻瞅瞅他的模樣再次搶在他的勉強說了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