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
小獸這句話在很大程度上已經表明了慕雲止的身份，不過楚墨已不是占卜天命的術士，而來也沒有到達那種已經強大到知天命的那種地步，所以楚墨現在終究是無法知道慕雲止的身份的。
小獸可憐巴巴的看著楚墨，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啥，大哥，你看我那麼乖，能不能放我出去？我我願意以您馬首是瞻。」
楚墨斜睨了它一眼，右手抬了起來，想給它解開身上的絲線然後突然想起來他還不知道這些東西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嘞。楚墨抬起的手又放了下來，他冷著臉問道：「這些是什麼東西？」
小獸是一臉欲哭無淚啊，它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不不知道，我一進來就有這些了。」看楚墨臉上的表情一沉，小獸連忙補充道，「我我知道它是從哪裡來的。」
「說！」楚墨本來也沒指望它會知道的，這傢伙居然說知道這些東西的來歷，倒是也是讓他感到意外。
「那邊，那邊有一扇巨大的青銅門，這東西就是從青銅門裡出來的。」小獸那個短小的腿指著青銅門的方向說著，「我我還看過了，這個只有大哥你才能過去的。」說道這裡小獸由停頓了下，補充說道，「姑奶奶也能過去。她是妖孽！」
楚墨聽得出來，小獸對慕雲止的怨念很深，但是對慕雲止的懼怕卻是更加深刻。
小獸接著說道：「你實力還不夠，現在是過不去的。」
楚墨揮揮手，將它放了下來，那些藍色絲線放開了它，但是那些已經沒入到小獸體內的絲線卻是怎麼也弄不出來了。小獸哭喪著臉，眼巴巴地看著楚墨。楚墨才不管它呢，意念一動，一人一獸就出了神識之海。
回到院子里，楚墨便被一股惡臭給熏到了，低頭一看就看到自己身上那一層層黑乎乎的污泥，就和之前在慕雲止那裡修鍊天道功法的時候是一樣的。
楚墨沉著臉去打水洗漱，順帶的還不忘把小獸給抓過來。楚墨站在院子里的水井邊，用打上來的水一桶一桶的往往身上澆，只是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就是沒辦法洗去污穢，楚墨皺起了眉。
小獸在一邊哆哆嗦嗦的提醒道：「老大，那是你體內的毒素，用這些普通的水是沒辦法洗掉的。只有用含有靈氣的水才能洗去。」
小獸這麼一說，楚墨也就停了下來了，他一臉無奈，回房間拿了兩件衣服就準備去長生殿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含有靈氣的水就能把這些洗去，不過他知道慕雲止那個池子里的水是可惜將他身上的污穢洗掉的。
楚墨運用上了慕雲止之間教給他的斂息術，避過其他人直接進去長生殿。楚墨的運氣不錯，一路上並沒有唄什麼人發現。到了慕雲止的月靈軒的時候，楚墨連門都沒進，直接就在門前跳到水裡去了。
一進到這裡的水裡，身上的污穢便被沖洗了下去，楚墨將身上的衣服脫掉，就在這湖裡洗起澡來了，他也不擔心這裡會有其他人過來。靈月閣是慕雲止的住處，能來的人不多，而這個時候慕雲止又不在，除了他估計也就沒什麼人會來了吧。
小獸一進到這裡卻是樂開了花，在水裡翻來翻去的，嘻嘻哈哈的對楚墨說道：「老大，我們就在這裡住下吧，這裡靈氣濃度比你那裡好多了。」
「這裡是慕雲止的住處，你不怕她了？」楚墨淡淡地說了一聲，再一次洗髓之後他已經能初步體會到靈力濃度的情況了，自然也知道靈力濃郁的地方是有多麼難得的。他也有打算就在這裡住下了，想來慕雲止也是不會介意的。
「這個······這個，姑奶奶不在這裡，我能感覺到的。」小獸畏畏縮縮的說了一句，說道最後的慕雲止不在的時候，它才勉強鼓起了勇氣，「姑奶奶應該還在這裡面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的沒了生命氣息。」
楚墨穿衣服的動作一頓，裝作不在意的問道：「沒有了生命氣息？」
「嗯嗯！」小獸連連點頭，眼中射出一些奇異的光芒，「在這個世上任何生物沒有了生命氣息都是必死無疑的。」楚墨一震，小獸卻突然說道，「可是我相信姑奶奶是不會有事的，我跟在她身邊八年時間，曾經目睹過多次姑奶奶置死地而後生，六年前的姑奶奶是絕代的天驕，她的風華大概只有她的那位傳奇師父才能媲美吧！姑奶奶可是整個大陸最美的人，沒有之一。」
這個時候的小獸眼中已經沒有了膽怯和懼怕，只有那無窮無盡的仰慕和崇拜：「我記得風雲榜上對姑奶奶的評價是『風華絕代，舉世無雙』，就這八個字完全不足以來形容姑奶奶，姑奶奶或許不能算是人族之中模樣最美的，可是她身上獨有的哪一種氣息氣質卻是足以傲視整個世間的。」
楚墨一臉疑惑地看著小獸，話說這傢伙不是怕慕雲止來著嗎？
「姑奶奶一顰一笑都獨具風情，哪怕是屠殺萬人性命，渾身染血，就算是一副凶神惡煞地模樣，也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說道這裡，小獸打了個哆嗦，神情也低沉了下來，「以前的姑奶奶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可是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就變了，就好像兩個人一樣，一個還是以前的姑奶奶，另一個卻是很兇惡的。」
聽到這裡楚墨大概就猜到小獸口中另一個人大概是慕雲止的魔吧。
「後來的時候，姑奶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她在想了很久很久之後，就決定將自己的實力封印起來，用的陣法是一個上古陣法。」小獸有些哭喪著臉，也有著濃濃的失落感，「我的傳承記憶里就有這個陣法，這個陣法是有缺陷的，在實力被封印之後，被封印的人的本身實力就會消散，不管是肉體還是靈力或者是精神力都會倒退回一個凡人的模樣。而且······而且永遠不能再解開，一旦解開就只剩下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個時辰之後就會灰飛煙滅，從這個世界徹徹底底的消失，連過往都不會留下。」說道這裡，小獸又「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哇——姑奶奶好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