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慕子堯
慕雲止這幾針扎的是又快又准有狠,幾針扎完,這幾人全然沒有反應。當然慕雲止也不好過,就這幾下她的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地方是晚好的了。
「小姐!」無憂看到是一陣心焦,就在她剛想強力推開眾人的時候,她的身後卻是傳來一聲冰冷到極點的聲音。
「住手!」
聲音是這般冷冽,讓無憂冷不住打了個顫。就見到楚墨越過她走上前,身上靈力一吐,那些擋路的人,都被他強大的靈力給推的摔倒一邊去了。
楚墨走到慕雲止身前,慕雲止現在是狼狽的夠可以的,臉上被打了好幾下,已經全然腫了,嘴角也隱隱有些溢出來的血。楚墨看的是一肚子的火,有對慕雲止的也有對慕家的,更有對這些鬧事的人的。
楚墨上前一步抓住慕雲止的手臂,一邊冷冷的喝了一句:「沒有!」
「啊!疼!你放手!」本來就是被掐的每一處好地方的手臂,再被楚墨這麼用力的一抓,慕雲止是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連忙甩開楚墨。
被慕雲止甩開的楚墨,倒是意外的冷了一下,見慕雲止神情不對,渾身的冷氣是愈發嚴重了,楚墨一把抓過慕雲止的手臂,掀開她的袖子。潔白如玉的肌膚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整個手臂上幾乎都是這個樣子,慕雲止疼的是滿腦的冷汗直流想要甩來楚墨,卻是被他牢牢地抓住甩不開來。
「小姐!」無憂看到慕雲止手臂被掐成了這個樣子,是心疼的要命,她家的小姐她向來是捧著怕凍了,含著怕化了,不說是摔跤了,就是輕輕磕著了她都捨不得,現在居然被這些人掐成這個樣子,她發誓絕對絕對不會放過她們。
無憂氣急,手往腰間一抽,猩紅的長鞭被抽了出來,無憂手上一抖鞭尾就像有意識一樣朝著那些人就甩了過去。慕二姐見著楚墨冷若冰霜的臉本想開口說話的,卻不想她還沒來得說話,無憂的鞭子就甩了過來。
「啊!」
「啊!」
「啊!」
·······
接連不斷的慘叫聲一直響起,無憂的鞭子自從會出去居然都沒有收回來就一直是打在那些剛在圍著慕雲止的那些小姐身上。楚墨解下身上的披風把慕雲止包裹了起來,小心的用靈氣裹住慕雲止將她抱了起來,連手臂上都是這樣,只怕身上也好不到哪去。
慕雲止疼的說不出話來,不過這些人將她害到這種地步,她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們的,慕雲止粗喘了幾聲,咬著牙說道:「無憂,不要打死了!」
「小姐?」無憂有些疑惑,她的臉上淚水還殘留在臉上。
所有人都以為慕雲止這是怕惹麻煩,所以要留她們一命的時候,卻聽到慕雲止目光冷冽,聲音冷然:「我要親自處置!」
「是!」慕雲止這麼說了,無憂自然不會打擾自家小姐的興趣,她是一點也不擔心慕雲止身上的傷。慕雲止是藥師,可是不會虧待了自己,慕雲止手上的神葯可是不少,不要說只是止痛消腫了,就是破了看口子,要讓她剎那痊癒的葯,慕雲止手上也不是沒有。
「王爺,這邊請。」跟著楚墨後來的慕相如一張臉是黑成了鍋底。
楚墨越過他,直接往後院走,一邊還問這慕雲止:「你的房間在那裡?」
慕雲止一邊疼的直吸冷氣,一邊給楚墨指路。兩個人穿過了一個慕府,才走到慕府最偏僻的院子,也就是慕雲止的院子里。看著破破爛爛還不擋風的院子,楚墨有些詫異,不過很顯然現在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
楚墨將慕雲止放到只鋪了一層薄薄的破棉被的木板床上,額,勉強說是床吧。
「你有葯?」楚墨揮手將門關上,問道。
慕雲止疼的倒吸著冷氣,手裡剛身上拿出藥瓶,就聽到屋外傳來的一聲聲驚呼聲。
「姐姐,姐姐······」
「姐姐,她們又欺負你了?你沒事吧?我給你拿葯來了。」
門被猛的撞開,一個穿著藍衣錦服的少年闖了了進來,直接忽略了站在一旁的楚墨,撲到慕雲止身前,一臉擔憂的看著慕雲止,看到慕雲止那一身的傷的時候,勃然大怒。
「姐,我幫你教訓她們。」
眼前這人便是慕相如和李氏的次子慕子堯,慕雲止看著他是翻了個白眼:「出去,你們兩個都給我出去,我快疼死了,就不能讓我先把葯給抹上嗎?」
「哦!」被慕雲止這麼一吼,慕子堯一下子就搭聳下了腦袋,就和一隻斗敗的公雞。
楚墨什麼話也沒說,轉身走了出去,慕子堯跟在他的身後也出去了,出去的時候還不忘記把門給帶上。
一出門,慕子堯就是眼睛亮亮的看著楚墨,問道:「姐夫,那些人總是欺負姐姐,我看著姐姐都覺得她遭罪,姐夫要不要找人替姐姐出出氣?」
楚墨冷眼看了一眼他,沒有理會他說的話只是問道:「慕雲止在慕家總是受到欺負?」
慕子堯猛的點點頭,一臉悲痛交加的表情:「她們總是會欺負姐姐,可是爹娘,還有大哥都不管,我說話她們又不聽,姐姐在家的時候總是會被她們欺負,經常是一身的傷。本以為姐姐嫁到王府會好過很多,只是想不到她們居然不管姐姐王妃的身份,真是氣死我了。」
楚墨這下子倒是有些詫異了,在他認識中慕雲止並不是那種任人欺負而不說話的人,之前就是在他面前也是絲毫不弱聲勢,只是怎麼在慕府慕雲止卻是這樣子?
「楚墨,你進來一下。」這個時候屋裡卻是傳來慕雲止的喚聲。楚墨轉身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他大概猜到了慕雲止叫他是要做什麼楚墨一開門就看到只穿了一件肚兜背對著他的慕雲止,楚墨臉上表情絲毫沒變,淡定的把門順手給關上了。
慕雲止撩起自己的長發,說道:「背上的傷,我抹不到,你幫個忙。」說著慕雲止把葯伸了過來。
楚墨接過藥膏,一打開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或者說是一股奇香,不濃也不淡,只是若有若無的。楚墨應無名指挖了一小塊,在手上抹開了再塗到慕雲止的背上。
慕雲止的肌膚很好,潔白如玉,滑如凝脂,若單論慕雲止的肌膚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比得上她,但是慕雲止的背上卻是傷痕纍纍,幾乎整一個背部都是傷痕。以楚墨長期征戰的經歷來看,慕雲止背上的這些傷痕,有刀傷,有劍傷,有鞭傷,有烙鐵燙的傷痕,更多的卻是用匕首刻畫出來的傷痕。光是看著這些傷痕就知道慕雲止以前必然是受過大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