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喜帕
一早,無憂進來叫兩人起床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人睡在一起,她倒是愣了愣。被吵醒的慕雲止和楚墨並沒有覺得什麼意外,慕雲止伸伸懶腰從床上爬了起來。這真的是爬的,慕雲止素來喜歡賴床,只是今天早上不方便就是了,看她一臉留戀溫暖的床鋪,一邊磨磨蹭蹭的爬了起來,在下床的時候還往床邊上的柱子上一撞又躺回床上的時候,楚墨的嘴角抽個不停,無憂已經是完全不想說這是自家小姐了。
無憂好氣又好笑的看著慕雲止,連忙把她從床上拉了起來,這要是讓她自己睡著,還不知道要睡到什麼時候呢,今天可是要去拜見南閑王老王妃的。
慕雲止被無憂拖著伺候了洗漱之後,被她一把按到梳妝台前,無憂一邊給她梳著頭,畫過眉點了唇之後,就按照她的意願沒有弄那些奇奇怪怪的粉。擔心慕雲止待會會餓著,無憂提前給她熬了粥,讓她自己吃著。
這個時候慕雲止才清醒了一點,她微眯著眼手上卻是很是快速的喝著粥,對無憂說道:「無憂,他昨晚發熱了,你去拿葯過來。」
無憂愣了下,連忙去藥箱里找,但是很可惜退熱的葯已經用完了,無憂一臉為難的看了看楚墨,又看向慕雲止說道:「小姐,上次你給皇上送了三顆之後就用完了。你還沒來得及製藥呢。」
慕雲止一愣,抬頭看向她,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是這個樣子噢。慕雲止若有所思問道:「還有什麼葯?」
無憂找了找,才回答:「長備用的葯都沒有了。您說是打算過段時間一齊煉藥的,所以這段時間也沒讓人給送葯過來。」
慕雲止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她一邊吃一邊對楚墨說:「你今天不要出去了,我體內的寒氣只能暫時壓制你的發熱。無憂去按著藥方抓一劑退熱的葯,熬了端給他。另外讓人準備藥材,我要準備製藥了。」
無憂連連點頭:「我知道了,這就去辦。」想了想她又問道,「小姐要把葉子叫來伺候嗎?」
「不用,你跟著就好。」慕雲止沒同意。
「但是這樣子,我出去的時候,小姐就沒人照顧了。」無憂有些為難。
「沒事,我可以自己動手。」慕雲止毫不介意,身邊人太多牽扯太多,她不喜歡。
無憂看著她那個樣子,無奈的嘆嘆氣,轉身去抓藥準備給楚墨熬藥。當然她走之前還沒有忘記提醒慕雲止和楚墨:「小姐、王爺,等會要去見老王妃的,你們別忘記了啊。」
慕雲止擺擺手示意自己記得了,然後······然後她就給吃忘記了。直到老王妃派來的老嬤嬤登門的時候,慕雲止才一臉恍然大悟的抬起頭來,然後一臉的無辜的看著她們。
桂嬤嬤看著這個樣子的慕雲止嘴角抽了抽,先是恭喜了楚墨,然後看著慕雲止救問道:「王妃,老王妃讓奴婢來取白綾的,不知王妃······」桂嬤嬤隨著這麼問著慕雲止,卻是把目光看向了楚墨。
她這個動作,讓慕雲止一臉無辜的表情也看向了楚墨。
楚墨只是頓了一會,就冷著臉說道:「本王和王妃稍後去看看母妃,白綾本王會帶去。」
桂嬤嬤不敢反駁,低下頭來表示自己的順服。楚墨把目光看下向慕雲止說道:「繼續吃你的!」
見他要解決這事,慕雲止也不插手,只是眨眨眼繼續吃自己的,楚墨進到內室待了好一會才走出來,他走出來的時候,手上並沒有拿東西,恰好慕雲止也吃完了,見她還算優雅的擦了擦嘴后,就說了一句:「走吧。」
慕雲止笑眼眯眯的,加緊幾步跟上楚墨伸手牽住了他的手,楚墨本想甩開,卻是感受到從慕雲止手中傳來的若有若無的靈力,壓制了他本將要複發的傷勢。楚墨冷眼看了眼慕雲止並沒有抽出自己的手,而是反握住了慕雲止。
「你身上有傷,本不該隨意走動,不過嘛,現在也只好勞累你陪我走一趟了,還不知道那個老妖婆想要幹什麼呢。」慕雲止說著這種話的時候,臉上還是溫和的帶著笑容,就好像是剛剛入門的新婚小婦微笑著和丈夫說話。
楚墨並沒有理會她,只是順著她的步子慢慢走著。沒法子他傷的本就重,要不是慕雲止那奇怪的靈力之稱,說不準下一步他就會摔倒在地。
不過他們兩個這個樣子倒是讓身後跟著的桂嬤嬤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了。慕雲止走的時候往後偷瞄了一眼,見到她那個樣子倒是樂了,一邊裝著笑的溫柔的樣子,一邊嘲諷楚墨:「倒是稀奇了,不過牽個手而已,那誰怎麼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了?你這個不近人情的南閑王這是做的有多絕情啊?」
楚墨也不看向她,只是冷著臉說:「你是唯一一個敢這麼接近我的人。」
「嚯,那我還是真榮欣。」慕雲止嘴角抽了抽,「你是第一個知道我是藥師身份還不緊巴巴的追上來的人。以前那字兒知道我藥師身份的人啊,一個個自允問風流才子,風流倜儻,各型各樣的在我眼前晃悠,真是不知道,其實我很想讓無憂把他們一個個都抓起來給我做葯人來著。一個個的偽君子一個,說是偽君子還是誇獎他們了,一個個的都是畜生不如的傢伙。」
楚墨沒答話,只是安靜的聽著她說著。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終於是走到北面的老王妃住的院子了。
楚墨和慕雲止來的時候,老王妃是冷著臉坐在上座,她的旁邊站的是是表小姐慕容雪。看到楚墨和慕雲止牽著手走進來,老王妃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她冷哼了一聲看著慕雲止說道:「著都什麼時候了,你慕家的家教就是這麼教的?」
慕雲止眨眨眼,這老王妃是不敢觸楚墨的眉頭所以來找她了?她看起來很好欺負嗎?慕雲止淺笑著放開楚墨,也只是端莊的行了一禮,道了一聲:「雲止拜見母妃。」
老王妃身後的嬤嬤看著她這個樣子,便喝道:「大膽,見到王妃還不跪下。」
慕雲止沒有一皺,沒有當場發怒,但是也沒行禮了,她站直了身體,看著老王妃說道:「雲止特許皇上批准見之不跪,母后是覺得您比皇上還要尊貴么?」
「慕雲止!」慕雲止這話一出就是在打她的臉了,老王妃氣得臉都要發青了,「這裡南閑王府,不是你在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給我掌嘴。」
老王妃這話一出,站在門口的兩個身強體壯的老婦人就上來一左一右的把慕雲止給壓制住。慕雲止眉頭一皺,剛想自己出手收拾這兩個人,從旁邊就伸出來一隻手,直接就把慕雲止給拉了過去。慕雲止沒防備直接被拉過去撲到了楚墨的懷裡。
楚墨一隻手按住還想掙扎的慕雲止,才抬頭對老王妃說道:「雲止剛來不知禮節,兒臣回去定然教訓她,就不在這裡勞煩幾位嬤嬤了。兒臣還有公事,就不在這裡打攪母妃休息。兒臣告退。」說著楚墨,就拉著慕雲止要出去,走到一半他倒是停了下來,從袖子里丟出一張百帕在老王妃面前的桌子上,「這是母妃要看的白綾。」說完,楚墨就拉著慕雲止出了這裡。
老王妃被楚墨這個完全無視她的態度給氣的不輕,隨手就把白綾給掃到地上去了。慕容雪倒是還算平靜,上前一步拿起白綾打開一看。
「啊!」慕容雪驚呼一聲,手中的白綾再次落在地上,而她則是慘白著一張臉。
老王妃和幾個嬤嬤往地上看去,赫然就看到白綾上鮮紅的幾點落紅。一時間屋子裡是寂靜無聲,顯然都被這個發現給嚇著了。
良久,老王妃才緩過神來,一手拉著慕容雪的手說道:「雪兒,不要在意這個,就算那個慕雲止在,姨母也會讓她當不成這個王妃的,你才是姨母看中的兒媳婦。」
慕容雪臉色慘白,看著老王妃說道:「姨母,表哥不喜歡雪兒,算了吧。表嫂······也很好的。」
「哼,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哪裡比得上我們的雪兒。」老王妃不屑的冷哼一聲,她完全沒注意到慕容雪眼中的那一抹寒光。
慕雲止扶著楚墨出了院子,就遇到楚墨的侍衛易峰。慕雲止看到有人來了,當場就把楚墨交給他了,還不忘交代讓他們趕緊回去讓楚墨躺著休養,順帶的喝下讓無憂煎的葯。
楚墨聽慕雲止吩咐完這些后,之說了一句話,還是對著易峰說的:「把雲舒院分給她。」說完之後,就再也沒說話了。易峰告罪一聲,帶著楚墨就消失在了眼前,慕雲止也不介意,她滴溜溜的在南閑王府里轉著,轉著轉著慕雲止就不知道是拐到那一處的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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