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露絲之死
李墨陽以前來過黑堡玩,記憶中的印象沒有這麼悲慘,城牆上竟然用木刺將人插在城牆上,在外圍全都是穿著破爛的人,他們大多數都已經餓了一整天了,有很多類似警衛隊的人都在城牆上喝著酒,吃著肉。
"又有人去競技場送死了,唉…"路人們似乎在為李墨陽悲嘆。
"看…看什麼看,快走……"奎恩拉著李墨陽的繩索往深處走,一個圓形的場地在黑堡的中央,這裡在之前也是一個復古競技場。一路上被人指指點點走了一會,終於進入了場地,競技場和李墨陽之前來這裡的一樣,只不過多了很多人類和感染者的殘肢和內臟,血液遍地都是,貌似都已經幹掉了,現在競技場還是空空的,沒有任何一位觀眾。
被卡爾森拖到一個房間里,他把李墨陽扔下后在外面鎖上了門,他走之前自然地留下了一句:"祝你愉快。"
裡面有三個男人在這個看似更衣室的房間的角落裡。
"滿人了,估計又要開始了,誰來救救我……"一個宅男抱著頭在哭著。
"你哭什麼,死就死,我死也不會讓張峰誠那傢伙好過的,那個該死的中國人。"西裝男說道。
轉頭一看,一個男人坐在一堆爛衣服上一句話也沒說,他埋頭抽著一支皺巴巴的煙,他很壯,背心把他的身材勾勒得很顯男性魅力。
李墨陽坐在他的旁邊,沒想到他反應竟然這麼大。
"滾!"
李墨陽也不知道他發什麼脾氣,不過他還是識相地走開了,他回頭看了一眼李墨陽,之後誰也沒有再理誰,即使李墨陽有很多問題問了也沒人回答。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太陽收起了最後的一絲光芒,很快緊張刺激的音樂響起,房間外的歡呼聲一哄而起,燈光照亮了整個競技場。
門被打開了,外面有十多個警衛拿著槍。
"全部都出來,樂子時間到了。"奎恩手上也拿著槍,他怕這群人突然造反,之前他吃過教訓了,所以現在他要警惕一下。
"女士們,先生們,拿出你們的食物、煙酒和日常用品賭今晚的兩位勝者,接下來有請今晚的參賽者出場!"張啟美主持著比賽。
人們蜂擁而至,西裝男和背心男已經在昨天晚上的第一場贏了,現在他們的人氣高到爆表,由於最後只能剩下兩位,所以賭博的規則是買必須兩位勝出者。
不過他們中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贏得一毛錢的獎金。
因為這場比賽,將以所有人的共同死亡而宣告結束。
迷霧者們紛紛從昏暗的地方蜂擁而出,貌似在歡呼著黑夜的到來,僅僅一分鐘,幾個街道都被煙霧瀰漫,雖然面積不是很大,但感染者們都狂躁了起來,雙眼迅速充血,它們身上的孢子跳動起來,移動速度也更快了,現在的它們就像瘋狗群一樣成群的跟著迷霧者的致幻霧氣走。
"啊?你閃過攻擊了啊?真正的遊戲現在才開始,沒有了陽光孢子會在陰暗潮濕的地方生長。"麥狄倫瘋笑道。
14號終端的身體正在膨脹,很快撐破皮膚流出綠色惡臭的血液,許多孢子趁機往外涌,有的竟然掉到了地上,維克托看著真的是挺噁心的。
"14號,讓他見識一下新人類的厲害吧!"麥狄倫自大地使喚著14號終端,但它卻一動不動像是已經死了。
"不可能,沒理由會這樣啊。"麥狄倫用腳踢了幾下14號它依然沒有動。
人形終端的皮肉在漸漸脫落,脫落的皮肉緩緩流到潔白的地上。
"都已經結束了……"維克托把手槍槍口瞄準麥狄倫的脖子。
"沒用的啊,子彈對我……砰砰……"還沒等麥狄倫說完維克托就開了兩槍,子彈穿過了麥狄倫的脖子。
"呃…不……可能…"麥狄倫到在桌子上打翻了很多裝有病毒的加厚試管,他不敢相信子彈竟然能夠穿透他的身體,他絕望地在桌子上抽搐著,雖然雙手捂著脖子,但是血液仍然在飛濺,現在的他連呼吸都做不到了。
麥丁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飽受折磨,他沒有任何錶情。
"露絲?"維克托沒有再理這個快死的人,他選擇打開露絲的培養器。
"我是不是露絲你其實很清楚吧!"露絲的眼角流下了晶瑩的眼淚,眼淚滴落在維克托的手臂上。
"你在說什麼啊?你就是露絲啊……"其實維克托知道她只是個有露絲記憶的人形終端,但她卻有露絲的部分記憶。
"扎進去了。"麥丁笑著把注射器扎進露絲的脖子,裡面的液體快速地流進露絲的身體里。
露絲的臉扭曲著,她推開維克托。
"哈哈哈,媽媽也和我們一樣吧!"麥丁露出天真無邪的笑,笑里充滿了孩子的淘氣,他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做什麼。
"不,不,露絲!"維克托絕望地喊著露絲的名字,但她的意識在快速的消退。
"再……見。"露絲努力的在地上爬,她想再次、最後一次感受維克托的體溫,但她知道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一顆被病毒污染的黑色眼淚從她的臉頰劃過……
露絲的哀嚎聲連綿不斷,鮮紅的肌肉撕裂了她的皮膚,鑲嵌在皮膚裡面的鋼鐵露了出來,她身上的骨骼幾乎都被鋼鐵覆蓋。
就在露絲的意識徹底消失之前,維克托扣動了扳機。
隨後,從口袋中,顫抖著掏出了一個行動電話。
喂,是李探長嗎?
事情都辦完了。
沒錯。
人形終端,已經確認死亡。
只是,比我們的計劃中,多死了一個而已。
"什麼?人形終端到底有幾個啊!!??喂?喂??維克托??"李墨陽一直對著電話那頭喊著,可是已經沒有了迴音。半晌,才從聽筒中傳出一個哭腔。
照原計劃行動吧,米格農……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李墨陽的心裡還是多少猜到了些許。
他也撥通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