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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沉悶往事

  前方十幾個綠色軍用帳篷蒙著黃綠色碎布條,顯然那是隱蔽用的,幾輛戰車停在帳篷外面,三三兩兩的軍人走來走去,不遠處是一個破舊的磚瓦窯。 

  艾瑪,陳國慶搞大了,這是建了一支軍隊還是咋滴,這不科學! 

  李墨陽來到帳篷附近停車,一名站崗的戰士拿槍對準李墨陽:「站住,再往前走一步,我就開槍了。」 

  戰士虎目圓睜,手指扣在扳機上,八一杠,渾身上下全是裝備,手槍也有,手雷也有,匕首也有,整個隨時可以戰鬥的狀態,看那戰士的眼神,李墨陽心裡不禁一顫,殺過人的眼神。 

  觀一葉而知天下,李墨陽知道帳篷里的隊伍絕非一般陸軍連隊,這是腫么回事? 

  「我找人。」 

  「找人?找誰?身份證丟過來,丟地上。」 

  李墨陽苦笑,剛出看守所,又被當成壞人了,我長得那麼像壞蛋嗎? 李墨陽在身上上下摸索,身份證在哪呢? 

  李墨陽的路虎確實招人,很快就有幾名軍人走了過來,為首的一個軍官大漢身穿陸軍數碼迷彩服,三十多歲,上校軍銜,身高兩米,像座黑鐵塔,寬大的迷彩服竟然被肌肉撐得緊繃繃的,虎背熊腰豹子眼。身旁正是黑白雙煞之一陳國慶。 

  「哈哈,我就說嘛,今早喜鵲喳喳叫,原來是老弟來了,你這是送上門來找打啊。」 

  軍官大漢哈哈大笑,沖了過來,給李墨陽一個熊抱,李墨陽差點背過氣去,這個高大的軍官正是總參狼牙大隊一中隊隊長田軍。 

  「我擦,你們倆怎麼搞到一塊了?」軍用帳篷里李墨陽目光在陳國慶和田軍之間徘徊。 

  田軍笑道:「你還記得上次咱倆交手我說過你是我最佩服的人之二嗎?」 

  「記得!」李墨陽有點明白了。 

  「我最佩服的人之一,或者說我最最最佩服的人就是國慶大哥,我的第一任中隊長。陳國慶。中隊長!」 

  陳國慶慚愧地擺擺頭:「不要叫我中隊長,我對不起這個稱號。」 

  「我就說么,從一開始,我就覺得老陳不一般,不是一般人,原來是總參的。」 

  「我退役了,按照士兵退伍,再也不是狼牙的人了。」陳國慶一臉的滄桑,滿臉都寫著故事。 

  李墨陽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陳國慶絕對是國之利刃,部隊怎麼能讓他轉業呢?那可真的是暴殄天物。 

  「對了你們倆怎麼碰到一塊了?」 

  李墨陽對此最為好奇。 

  「這說明我和老陳命中注定必須碰到,我那天不是說了嗎,我帶隊到平度來搞野外訓練,選址的時候碰到老陳正領著一幫孩子在搞訓練,哈哈,老陳還是放不下他的老本行!」 

  「真是巧!」李墨陽由衷地高興,戰友再相聚是件值得慶賀的事情,快到飯點了,李墨陽告訴田軍自己車上還有四條牛腿。 

  田軍很高興,叫來戰士卸車,今天中午加餐,餐後繼續訓練,最後又補充了一句把他珍藏的好酒準備好,今天一定要暢飲幾杯。 

  田軍繼續剛才的話題:「老陳,你看那我好不容易碰到了你,這說明我們的緣分不斷,我都問了你幾天,你就是不告訴我事情的原委,現在李墨陽在這裡,他是我小弟,你又是我們的大哥,你今天必須說清楚,否則小弟們就再也不認你這個大哥了。」 

  田軍有些上火,陳國慶變了許多,變得有些陌生,不再是當初意氣風發的狼牙中隊長,更多的像是一個農民。 

  「是啊,老陳,你就說出來,有些事憋到肚子里反而更不好。」 

  陳國慶點點頭,說:「給我一支煙。」 

  李墨陽迅速掏出看守所里的極品泰山,三人都點上。 

  陳國慶抽了兩口煙沉默半響說道:"還不是孫權那小子,仗著他爹是軍區司令,設套陷害我,幸虧是老領導們把我保下來,要不然我早就被槍斃了。" 

  陳國慶說道這裡把煙掐滅扔到上狠狠地踩了一腳。 

  李墨陽看到陳國慶發火的樣子,心裡是一驚。認識陳國慶時間不久,但是李墨陽知道這傢伙內心很強大,輕易不會發火,看來確實有冤屈。 

  "隊長你先喝口水消消氣,慢慢說。」田軍到這裡有些事基本明白了,現在像是一個小媳婦,很耐心,很細心,這一點讓李墨陽很佩服,這傢伙絕不是看上去的那麼粗糙。 

  陳國慶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讓兩位見笑了,剛才想起點傷心事。" 

  "老陳,你今天都說出來吧,我們是兄弟,說出來心情反而更好,有什麼事不能和兄弟講呢。來,我們以水代酒,嚮往事乾杯。" 

  李墨陽的話語如春雨潤物,觸動了陳國慶的內心。 

  田軍在一旁若有所思:"孫權?是不是那次行動的指揮員?我靠,竟然是他啊,那次行動如果不是他拖了後腿,也不會死傷那麼多兄弟。" 

  田軍想起了那次行動,10年越境去阿富汗執行殲滅疆 獨分子的任務。 

  陳國慶憤憤道:「對,就是他,我一輩子也忘不了那些慘死的弟兄。" 

  李墨陽不明所以,陳國慶簡單介紹了那次任務的情況,田軍沒有參加過那次戰鬥,所以也很認真地聽,吸取點經驗教訓。 

  10年根據總部的要求,由某軍區牽頭,一個特別混合小隊,準備越境去阿富汗疆 獨分子的營地進行絞殺行動。 

  那一次任務其實很簡單,情報部門已經給出了明確的方位,某軍區出幾名特種兵,再加上總參狼牙一中隊組成特別混合小隊,可謂兵強馬壯,天時人和地利基本俱全,這次行動不可不謂簡單,正因為簡單,才釀成大禍,損失慘重。 

  本來指揮員應該就是狼牙一中隊隊長陳國慶擔任特別行動小組組長,他的單兵技能拿過全軍比武第一名,同時具有豐富的特種作戰經驗,陳國慶擔任組長名副其實,任務因此也變得極其輕鬆。 

  而最終的結果卻是某軍區軍長的兒子孫權成了組長,陳國慶成了副組長,一切聽命於孫權的指揮。 

  有懂行的人分析,這是那個孫軍長在摘桃子,給他兒子的成長進步鋪路,因為這次任務太簡單了。 

  孫權剛從軍校畢業半年,一個年輕少尉軍官,陳國慶這支特別小隊明顯是給孫權做嫁衣。 

  陳國慶倒是無所謂,只要能順順利利完成任務,安安全全把兄弟們帶回國內就算是圓滿完成任務,誰當指揮員都無所謂。 

  但是真正到了任務地點,孫權這個傢伙根本沒有按照陳國慶制定的計劃組織兵力行動,竟然用軍校學到的連排攻山頭的戰法,在接近到疆 獨組織營地的時候,沒有採取偵查手段,把特種精英當成普通士兵來用,盲目衝擊,暴露了兵力,遭到了疆 獨分子的的瘋狂還擊。 

  「 好在我們的隊伍是王牌,也不是吃素的,最後還是把疆 獨分子給消滅了,但是最終還是犧牲了幾名戰士,重傷了幾名。你是不知道啊,幾發迫擊炮彈打過來,那小子嚇得鬼哭狼嚎,直喊著對方有重武器,我靠什麼時候迫擊炮成了重武器!」 

  陳國慶說道這裡沉浸在當年的慘烈戰況中,一絲陰霾重現臉頰,用狠狠地用拳頭砸自己的大腿。 

  田軍也是暴怒:"簡直暴殄天物,特種作戰講究的是密切配合,協同作戰,遠程狙擊支援,近戰,夜戰,巧戰,以少打多,竟然拿特種兵當常規兵使用,可惜了那些冤死的弟兄。" 

  「我懂了,這就是典型的外行指揮內行,浪費人力物力財力。而且當別人出成果的時候,就派個親信下山摘桃子,當做陞官加爵的砝碼,無奈啊,無奈啊。"李墨陽感慨道。 

  「所以你就退役了?不對啊,應該是轉業,地方安置工作的,你怎麼是退役了呢?"田軍再次困惑。 

  "我能退役就不錯了,本來是要上軍事法庭的,替孫權遮醜,說是我的計劃制定有問題,把我當成替罪羊,幸好最後被老領導給保了下來,給了個處分,拿了點錢退伍了,那些錢我都給了犧牲戰友的家屬們,那個田小娥,她老公是咱們戰友,我現在幫著她出攤做點小買賣。」 

  三人被這沉重的話題給搞得很是心酸 。 

  「老哥,你可以再回去的,我找領導說說去。」田軍突地站起來,來回走了兩步。 

  「呵呵,我老了,回來這兩年基本費了,要不是幫著李墨陽搞搞小訓練,我真成了一個羊肉串老闆啦。」陳國慶話里透著無奈,臉上卻有一絲肌肉跳動,顯然他現在的心情依然平靜不下來,他這幾年心情壓抑,絕對和那次行動傷透了心有關。 

  田軍無奈地坐下:「我草他大爺的,孫權那小子不得好死!」 

  氣氛為之更為沉悶。 

  突然外面傳來嬉笑打鬧聲,陳國慶這才笑出了聲,恢復了正常,他對李墨陽說:「走,去看看你那幫小弟兄,絕對讓你大吃一驚,特別是你小舅子羅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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