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痴情人作夢一場(2)
說起羽殺學習這個水寒六指的經過，這要回到大蛇丸教導羽殺忍術的第二天。
那個昏沉的暮色下，大蛇丸靜靜笑著，身邊懸浮著水寒六指的六滴血珠，與霞光很像，令得羽殺的目光有些亮。
他遲疑著，向大蛇丸詢問這個禁術的來歷，以及施展的方法。
「我想學。」
這是羽殺第一次沒有從大蛇丸手中瞬間學會的忍術，他那令人嫉妒的忍術天賦也沒辦法很快掌握，可羽殺很不甘心，他覺得這個忍術和他很契合。
暗殺，羽殺，以殺配殺。
作為木業傳說中的三忍之一，少有的天才，蛇叔自然也有自己的驕傲，可看到羽殺一遍就可以掌握他都需要一定時間的忍術，一個又一個施展，運用，大蛇丸的好勝心也被激起來，所以他才會用這招，這個沒辦法被羽殺瞬間掌握的禁術。
陰柔的笑容配合著沙啞的聲音，大蛇丸望向羽殺說道:「這個忍術所需要消耗的，是人體的血，別看這只是六滴血珠，消耗的卻並不少，以你的體力，一天內最多只能施展三次，再多的話，你的血會流干。」
流干？只是六滴血珠嗎。三次18滴血珠，看起來這個數量並不多，但大蛇丸說的話，羽殺自然會謹慎的記在心裡。這個水寒六指，他會用，在很關鍵的時候用。
就像是現在對海出手的那樣。
之所以是六滴血，就是因為要封鎖海的所有退路！羽殺投擲的準頭並不好，而且海體術很靈活，所以想要讓水寒六指得手，羽殺就不能遠程施展，他現在距離海只有不到5米，這種距離下，就算海的速度很快，他接下來也很難躲開。
海當然察覺到他的退路完全被這六根血針給封鎖，他連對方施展的是什麼忍術都不知道，但本能的察覺到危險，血針臨近，海看起來已經無路可躲，可是他忽然朝上躍起，身形急速盤旋，向後連轉兩個圈子，這種方法就算忍者也很難做得出來，倒是因為他的擬獸忍術，藉助了貓的彈跳力方才做到。
不過海並沒有將所有的血針躲開，其中的一枚水寒六指刺到了他右臂上，細小的血針瞬間沒入海身體裡面，只留出一個很小的血口，一進入他的身體里彷彿立刻分解融入進血液里一般，海除了最開始的那一痛，竟沒感覺到更多的不適。
他正想著是搞什麼鬼，想要向羽殺攻去時，驀然才發現，他的右臂已沒有了知覺，別說攻擊別人，就算是抬一下都沒那種力氣。
水寒六指，就是以自己的血作媒介，再附加於查克拉，一旦融入別人的血液就會擴散，將本身的查克拉封鎖對方的筋脈，簡而言之，這是一種毒，只要毒素進入身體裡面，就會讓敵人失去行動力。
海的速度的確很快，只被一枚血針打中，可就算如此，他一條胳膊被廢，就沒辦法再動用忍術，戰鬥力也下降了很多。
不過出奇的，羽殺並沒有趁海發愣的一霎去偷襲，而是后躍開一步，冷漠的道:「既然你是木業忍者，那一定還認識這一招，接下來無論你做什麼，都會被我的瞳力瞬間看透。」
海有些警惕的與他撤開一些距離，心想這次又是搞什麼鬼，目光抬起時，只見羽殺單手結一個子之印，身後的黑髮微微飄蕩，那一雙黑色的眼瞳轉動，逐漸的淪為一血月之形，勾玉轉動，如同是按動了命運的輪盤，當它停下來的時候，那是雙勾玉，泛著些許妖異展現在海的眼帘之中。
海的聲音剎那間提高變形，夾雜著語無倫次的震撼，「寫…寫輪眼！」
羽殺手中的印結完，卻沒有自然的停下，而是單手緩緩的變動，已——未——申——亥——午——寅。
「火遁.豪火球之術。」
濃烈的火焰滾滾蔓延過來，似乎就在加證著羽殺宇智波一族的身份，海從火海中逃離出來，望著羽殺眼中那兩輪勾玉，心中只想到一個念頭:宇智波鼬？！
可一想又覺不對，時年，宇智波鼬已屠殺宇智波全族，除了他和佐助外，起碼在外界看來再沒有其他的宇智波族人，可是羽殺的年紀介於佐助與鼬之間，不可能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實力也不太相等，海會對他的寫輪眼震驚，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事。
是宇智波遺留在外面的遺孤嗎，因為不在木業正好躲過了滅門，還是在那場災難中饒幸逃生？
海心裡轉動了很多個念頭，望著羽殺的寫輪眼，突然感覺有些頭暈目眩，忙不再看他的眼睛，宇智波族人的幻術首屈一指，如果陷入他的寫輪眼裡面，那真的就無法自拔，可是又必須知道羽殺的動作，最後海得出來的結論——
看手勢。
與凱對陣宇智波鼬時利用的方法相同，只不過凱對戰卡卡西的次數多了，只看他腳上的動作就能猜出很多，海做不到，羽殺瞳力也沒那麼強，所以他選擇盯著的是羽殺的手。
黑貓見到海受傷，不再和左近糾.纏，喵一聲叫，跑到了海的前面。
左近脫離黑貓，也快速後撤，來到羽殺的身畔，和鬼童丸左右分立。
兩波人馬的目光對望，氣氛有一些緊張。
「他的右手被廢了，一會儘可能往他的右手上招呼，他應該很難防禦。」羽殺似隨口的說道，一點也不在乎他對面的木業忍者聽到，挑了挑眉。
羽殺還真是不客氣，明知對方受了傷，就要追著他的傷口往死里打，但作為敵人，海卻不得不承認這個少年說的極正確，他失聲而笑，只是同樣有一些冷。
「那就讓我來看看，你的瞳力到底有多強。」
羽殺不答，退了一步，大聲道:「動手！」
動手？誰動手？當然是羽殺旁邊的小弟，這時就算鬼童丸是一個遠程型adc，羽殺也要讓他去施展體術纏鬥，甚至他還想到，今後鬼童丸的成長之路，必須要以體術為主，忍術為輔，不然他到時候和羽殺一起躲在後面，可沒有人來給他抵擋了。
羽殺需要有人纏住海，然後再給他一些大禮物。
人影甫動，不過那並不是鬼童丸和左近，而是海和他身邊的黑貓，他們的速度明顯更急，這種感覺在羽殺看來很怪異，明明是他下達了命令，但敵人卻比隊友做得還要好，還要果斷，這讓羽殺腦海里閃過了一個辭彙。
豬隊友。
幸虧再怎麼豬的隊友，他總還有幫忙擋傷害的作用，羽殺後退一步，這也就是說，海想要衝過來，就必須過了鬼童丸和左近這一關，他們是豬隊友，是說他們的實力太差勁，反應也不濟，但他們對羽殺並沒有惡意。
所以在反應過來之後，兩個小子迅速迎向海和黑貓，鬼童丸口中吐出一連串的蛛網，不過很輕易被躲過，接著左近靠近海，大喊道:「多連拳！」
音爆的聲音在哪裡羽殺並沒有聽到，不過他聽到了另外一個很清脆的聲音，那是海抓住左近的手指，冷漠向上一掰，骨骼瞬間斷裂發出來的聲音，以及左近那痛到哀嚎撕裂的聲響。
羽殺哪裡還敢怠慢，再遲疑一秒，這火影裡面的小醬油就要在自己面前成死醬油，連大蛇丸進攻木業的時間都堅持不到了。
範圍性忍術沒辦法對著鬼童丸和左近一起施展，水寒六指的軌跡距離得遠了，他連扔準的把握都沒有，忍術很難對海造成傷害，這個時候唯一能用到的，也就只有幻術。
羽殺大聲道:「赤月海，看這裡！」
他這句話無疑是一句廢話，戰鬥進行到這種白熱化的階段，鬼童丸和左近都掛了彩，海更是右臂都被廢，如今還想用這種小兒科的手法拖延時間，以海戰鬥經驗之豐富，又怎麼會上當。
羽殺若真有什麼殺招，他絕對不會這麼大聲的說出來，這樣一喊，也就證明了羽殺是心虛。
海的動作當然不可能停止下來，不過人終歸有好奇心，他以餘光掃向羽殺那裡，左爪動作不停，已準備好只看一眼，就捏住左近的脖子，先將他殺了再說。
海卻沒有想到，他這一撇，雖一眼，卻讓他的身體定格了下來。
他眼中看到的並非別的，那是一個女人。
毫無美感可言的木業綠馬甲制服，配合上一頭鬆散橙色的短髮，那身材高挑的女孩子眼睛裡帶著楚楚，臉蛋在海的眼裡，卻是不可方物，如此美麗，又如此心動。
貓茗，是他海的戀人，他今生最愛的女孩。
可現如今，那女孩的身後卻站著一個冷血的少年，用苦無的鋒尖瞄準了貓茗雪白的脖子，只需要一劃，這個女孩子就要命絕於世。
這個時候，海怎麼可能心情平靜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