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少年與謀(3)
貓茗死了,不過她的遺物,在羽殺看來應該還有些可以用得著的東西,對於一個活著的女人他多少還顧及一下,現如今貓茗已死,羽殺自然沒了忌諱,在她的屍體上左右摸索,最終將有用和無用的東西都歸了一下類。
刃具包,其中包含很多種刃具,具體的羽殺懶得去看,反正有很多就對了,有用。
梳妝包,有一些女生來粉飾的小玩意,也許有一些是不錯的,不過羽殺用不著,小多由也年紀還小,她就算想用羽殺也絕對不許,沒用。
手帕,嗯…也許大一些它可以用來收拾現在的殘局,現在的話,羽殺將它留給了昏迷中的櫻璃雪。
錢。一共一萬三千元,不算多不算少,反正是好東西,有用,留下。
衛生巾,嗯…不好形容。
貓茗的衣服上攏共有三個口袋,全部翻出來就是這麼一些東西,不過這也並非就是她的全部,羽殺向她的手腕處看了一眼,望到一個細線編成的彩色手環,想了一下,從她手腕上拿下來,纏在自己的手上。
這樣一來,貓茗身上有用和沒用的東西也一切都交接完畢。
剩下的就是這個名叫櫻璃雪的女孩,她與這件事無關,是羽殺強行將她拖了進來,對於這樣的一個孤兒,羽殺並沒有興趣資助她,可也沒必要因為自己讓這個小女孩每天都要做噩夢,他選擇背起櫻璃雪,走出衚衕,轉了兩個彎道,又找到一個僻靜處,將她放到了那裡。
這樣一來,起碼等小女孩醒過來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不會是一具腐爛的屍體了。
羽殺又割愛將搜到的錢塞給小女孩一些,並不多,因為多了她也許會被壞人盯上,錢少在某些時候的確是好事,更何況這些錢暫時解決溫飽還是可以的。
他又試著用水遁忍術清理了一下衣服上沾到的血漬,確認不再有什麼問題后,這才瀟洒走出。
明媚的陽光淡淡的揮灑在少年白衫上面,溫暖中,帶著一些舒服,一直到羽殺融入進來來往往的行人里,之前的陰影與黑暗,彷彿徹底的消失了一般。
木之鎮的旅店並不多,畢竟再大也只是一個鎮子,說著木業忍者們一路前進的方向來看,羽殺同樣作為新來者的角度,所找到的第一個旅館,應該就是他們所暫住的地方才對。
那旅店並不算高,兩層,建築風格和木料材質看上去有些古樸,不像是新修的,應該在這個小鎮有些年月。
本來羽殺並不能確認他們是不是住在這裡,不過剛好,他在路過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名年輕忍者就在不遠處,悠哉的在一個地攤上挑東西。
挑東西是假,在羽殺看來,等「媳婦兒」才是真。
掉入愛情漩渦裡面的年輕人,並不只是女人,有時候男人比女人更加是白痴,而且還是個痴情的白痴,為了一個不怎麼美好的女人,卻將她當做仙子公主一樣的對待疼愛,先不說這樣會不會換來結果,這個並不是羽殺所在乎的點。
但誠然,他的弱點太明顯了。
那就是這個忍者的軟肋,有了這個軟肋,羽殺有把握,可以讓這名年輕忍者和他的戀人一起團圓。
他要做的事很簡單,從刃具包中隨手拿出一枚苦無,握著苦無的圓柄旋轉了兩圈,隨後「嗖」的一聲拋出去,目標正是朝著那年輕忍者的方向過去。
一枚小小的苦無自然要不了一名中忍的性命,尤其羽殺連扔都扔不準,對方明明就是拿後背對著他,可那苦無射過去的時候明顯偏離了「靶心」,差點就要了從旁邊走過的路人甲的一條小命。
羽殺的身體被咒印改造,力氣而言並不小,別看他準頭不行,苦無上附帶的力量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黑色的利器直直的朝著一人的脖子掠過,眼看他已經躲不開了,就連羽殺自己都是心裡一驚,隨即便是見到那年輕忍者身影一閃,別看他看起來放鬆,可苦無臨近的時候,卻瞬間到場,手腕下翻,自上而下迅速的一探,再定睛望去時,他自然握緊了苦無,救下那人的性命。
「謝…謝謝…」路人甲被這一幕嚇得不輕,臉色發白,差點就要尿褲子了,而年輕忍者只是客氣了一聲,滿臉的疑惑。
沒錯,就是疑惑。
他在好奇,到底是哪個忍者,要來殺這麼一個普通人,難道是任務不成?可就算是任務,也不能這麼光天化日之下行兇吧,作風有些像霧隱村,那些無法無天的傢伙。
嗯,很有可能。
作為木業裡面畢業的學生,他哪裡能夠想得到,真的有那麼一群忍者,就連扔苦無都做得不及格,而且他們的忍村還一點也不制止,這要是穿出去,不光是羽殺,就連整個音忍村都要在人們心中大打折扣了。
羽殺丟下這人,就算臉皮再厚,臉上也是隱隱的有些發燙,不過那年輕忍者已經張望過來,他的目的已達成,當下一轉身,就要融入進人群裡面。
白色的衣衫,稚小的身子,以及那比較容易辨認的背影,使得那年輕忍者視線掃過來的時候,倒率先就是一愣。
這個小孩兒,不就是貓茗剛才去追的人嗎?
他現如今在這裡,那貓茗怎麼還沒有回來?
種種疑惑下,年輕忍者都決定去追上羽殺,問一問究竟,忽然間他目光里看到一樣東西,那是羽殺手上纏繞的幾圈細線。
彩色的線。
這當然不是什麼名貴的物事,但這種纏線,卻是獨屬於貓茗的纏繞法,她從小就一直纏著那個綵線,在忍者學校開始,一直到他們在執行任務,他堅信自己絕不會認錯,那是貓茗!那是他愛人的系法。
除了貓茗手上的那一條,此外就只有他隱藏在衣袖下的另一條,那是他們定情的那天夜晚,貓茗親手給他戴上去的,他當然不會忘!
沒有任何猶豫的,這名年輕忍者突然加速,他已經不止是要追上羽殺詢問這麼簡單,所以他不是以普通人的速度去追趕,他運用起查克拉,想要在最快時間內追上那個小孩子。
可是讓他心驚的是,前面那個少年,竟同樣在運轉查克拉,朝著前方在跑。
開始是在人群中快走,接著開始跑,隨即覺得街道上行人太過礙事,索性躍上了那房屋,不斷的縱躍,這種行動力,原來這個少年竟是一名忍者!
敵人!
年輕的木業忍者心裡跳出這個念頭的時候,他更多的不是驚訝,更不是警惕,而是擔憂。
貓茗剛才追的,竟然是一名隱藏的敵人,而現在她沒有回來,那個少年卻戴著她的東西出現,這早已經說明了問題,如今他所能期盼的,也只有一個點。
貓茗,千萬別出事啊。
你答應過我,會和我結婚,會幫我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任務,經歷了那麼多挫折,最終都挺下來了。我們才剛剛開始,如果生活中失去了你,那我到底還怎麼辦…
年輕忍者的那目光,忽然變得讓人有一些心痛,但這也只是轉瞬發生,他的那心裡變化的同時,心中關切下,已動用起全身的查克拉,拼盡全力追趕羽殺。
那種有些白痴的心理活動,羽殺自然不會去關注,可他這麼一經加速,前面的羽殺立刻感應到,他哪裡還顧得什麼留手,查克拉在體內瘋狂的運轉,很快的,咒印都浮現在他的身體表面,加快羽殺前進的速度。
他需要將這個年輕忍者引到鬼童丸與左近那裡,在那裡,他才有把握拼著三個人合力來擊殺,若是單對單的來戰鬥,羽殺覺得他的勝算肯定在3成甚至3成以下,而作為羽殺這種珍惜性命的好孩子,勝算只要在8成以下的,他都會儘可能的避免。
這可不是與一幫毛孩子的戰鬥,這是貨真價實,忍者之間的殺戮!
不過羽殺的度,明顯不如身後追趕來的那忍者,他加上與多由也學習忍術的時間,前前後後也不夠一個月的,像這樣長時間奔跑,與真正的中忍比起來自然相形見絀,再這樣下去,身後的忍者遲早會追到羽殺。
更甚至,他早就可以投擲苦無或者遠程忍術來攻擊羽殺,若非他擔憂貓茗的安全,還不知道自己所牽挂的女孩已然死去,現在早就動手了。
這樣下去,羽殺可堅持不到鬼童丸和左近集合的那個地方。
羽殺奔逃中想了片刻,忽然間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等那忍者接近。
他當然不是忽然腦子一熱,豪氣上涌,準備和對方來一場公平公正公開的血戰。
而是要談判。
他平緩了一下呼吸,習慣性的露出了那邪魅的微笑,並不陰沉,只是多少有一些讓人心亂,從笑容上來講,羽殺絕對是和大蛇丸,兜這幾個陰險小人一個級別的,而且他笑得比他們好看。
這也就說明,羽殺本身也是一個陰險小人,反正他年紀本來就不大,不是大人。
深深吸了一口氣,面對著已衝到自己面前,想要動手擒下他的年輕忍者,羽殺出口時只用了一句話,就讓對方的動作瞬間凝固了下來。
「不想知道你女朋友被我藏到哪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