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有誰會記得你呢?
自從市公安局的刑警隊大隊長韓德貴的艷照門事件傳出來之後,就立刻鬧的是沸沸揚揚的,韓德貴的艷照門事件的艷照雙飛視頻已經立刻在絡上開始發酵流傳,被友開始瘋狂的下載流傳,分享,這勁頭甚至是不下於半年前的李某某的**少女的艷照視頻,這一組視頻一在上開始流傳,頓時讓友瘋狂的轉載,點擊率在一天之內就狂飆到了一百多萬,成為了眾人茶餘飯後的熱門談資,如今是信息發達的時代,尤其是絡上更加是不可想象的快,一件事情在絡上開始迅速的傳遞,瘋狂的被人轉載,流傳,甚至是在很多的論壇上面流傳著這樣的帖子:樓主好人,韓德貴的艷照視頻發我郵箱,樓主好人啊!
艷照門視頻的事情在往上瘋狂的被轉載流傳了一個多月,事情也被迅速的發酵了,市局成了專案組,專門對韓德貴的個人生活作風問題開始調查,上的輿論效應實在是太有影響力了,市局不得不明正典刑,對韓德貴這樣的執法人員進行嚴肅的處理,起初的時候,在審訊室里,韓德貴雖然被人當面揭露出了證據,可是他依然是什麼都不說,不管誰審理,就是死活不開口,不管你誰來都不好使,他是在這樣一行幹了十多年了,對刑警的那麼審訊的方式,策略,流程什麼的都了解的門門清,所以想要審訊他的人必須要是一個比他更厲害的,刑警隊的人是論規範上證,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韓德貴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表情,心情似乎是寬鬆了不少在隔離室,是能吃能睡,就是誰去了一句話都不說,死扛著,你跟他費半天的唾沫星子,他就是眯著眼睛睡覺,根本就不搭理你,再說了,刑警隊里的這些人有一大半都是曾經在他手下辦事兒的,他們跟韓德貴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再說了,韓德貴怎麼說,以前也是這些人的頂頭上司,雖然現在倒了,東窗事發了,但是這些人也不能下狠手啊,畢竟以前大家在一起共事過,韓德貴也沒有得罪過他們的地方,這些人是什麼手段都用上了,就是沒能從韓德貴的嘴裡挖出一個字來,折騰了半個月,這些人也沒挖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反正是能用上的手段都用上了,韓德貴就是死挺著一句話也不說。
而另一個隔離審訊室里,張洪亮在聽到那些錄音和看到視頻照片的時候就把因為想要調動工作所以賄賂並且花錢給韓德貴招妓的事情都交代出來了,不過剩下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十幾年前的那批警察回爐配槍的私自截留,張洪亮是死咬著不承認,他知道私自截留槍支是什麼罪名,更何況他們現在還沒有找到這件事情的真實證據,在沒有找到有力的證據之前,市局的警察就沒有辦法處理張洪亮。
市局刑警隊的警察被韓德貴給折騰的是筋疲力盡,束手無策,就連劉海都親自上陣了,就是撬不開韓德貴的嘴,反而是刑警隊的人被折騰的是一臉疲憊,在市局楊局長的辦公室里,劉海有些懊惱的道:「楊局,韓德貴實在是個硬骨頭,我們能用的招都用上了,可是他除了睡覺吃飯,什麼都不說,我們刑警隊的人全都上陣了,可是還是沒辦法,畢竟刑警隊很多人都是在他的手下共過事情的,所以處理起來,難免會有些束手束腳????」
「是啊,這個問題我也意識到了,韓德貴是當年我親自招回來的,這個人性子堅硬,果斷異常,可惜就是走上歧途啊,人一旦是手中有了權力就等於是有了**,無法填補的**,在手裡握著權利還能不走上歧路的人能有幾個呢?他在刑警隊里待了十多年,什麼不知道啊,所以你們可能不是他的對手,再說你們中的某些人,也可能會有其他方面的顧忌,所以做起事情來那面不能放開手腳,這也是我最擔心的,現在外面的輿論呼聲很大,韓德貴必須要做出嚴肅的處理,這是上級的命令,既然你們審不了他,看來就只能是請一個人了。」楊局長吸了一口煙,然後看著窗外的雪景,神色有些落寞了起來。
「請一個人?請誰啊?」劉海有些疑惑,在局裡誰能有這麼大的能耐審理韓德貴呢,在局裡這些人恐怕在審理韓德貴的時候,都難免有些放不開手腳,所以他實在是想不出這個人是誰。
「還是我來吧!」市局的楊局長淡淡的一笑,掐滅了煙頭,隨即神色有些落寞,他沒想到自己當年看好的一個年輕人現在竟然走上了這樣的歧途,劉海一愣,立即明白了,要說在市局裡能讓韓德貴心悅誠服的人就只有眼前的這位軍人出身的楊局了,只要楊局出馬,韓德貴立刻就認慫了,在審訊室里,韓德貴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著,聽見推開門的聲音,他的眼皮都沒抬起來,就懶洋洋的敲了敲手銬:「出去吧,你們已經審訊了我這麼多天了,還是什麼都沒有審出來,你們誰有資格坐在這裡審訊我啊?你們沒有資格審訊我,換一個能有資格審訊我的人進來吧!」
楊局長走進來,把手裡的一沓資料輕輕的放在桌子上,然後坐下來,看著懶洋洋的靠在哪裡的韓德貴,他還依稀的記得十幾年前那個意氣風發,鐵血陽剛的年輕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對著那面鮮紅的旗幟說自己要把自己的青春和激情永遠都奉獻給這個事業,可是現在呢,他竟然坐在了犯人應該做的位置上,難免讓楊局的心裡有些不痛快,他點燃一支煙,然後走過來塞進韓德貴的嘴巴里,就這麼低頭望著這個懶洋洋的靠在這裡的已經不再年輕的人,當年的情景歷歷在目,似乎就在昨日,那些慷慨激昂的陳詞還依稀的縈繞在耳邊,可是很多事情都已經變了,楊局低聲道:「德貴,那你看我來審訊你夠不夠這個資格啊?」
果然,一聽到楊局的聲音,韓德貴愣了一下臉色立刻就變了,變的很難看,他嘴裡咬著的煙掉在了地上,打著節拍的腿也停了下來,懶洋洋的模樣立刻沒有了,迅速睜開眼睛,滿頭大汗的望著坐在面前的楊局,韓德貴再也沒有那副懶洋洋的樣子,而是身子筆直的坐在了椅子上,一臉羞愧難當的神色,滿頭大汗的望著楊局,眼神有些慚愧,羞愧難當,他不敢在看楊局的那雙眼睛,兩個人靜了幾分鐘之後,楊局先開口了:「德貴,你跟著我有十多年了吧?」「十二年了!」韓德貴滿臉羞愧的低聲道。「我的脾氣你應該是很清楚的,你也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其實你我心裡都很清楚,你了解我的為人,也知道我處理事情的辦法,德貴,你我共事這麼多年,你現在還能記起當年在軍隊的時候你跟我說的那些話么?誰都可以變壞,可是你不行啊,你是當過兵的人啊,也許是我當年害了你,就不應該答應你進警察這個行業。」楊局的聲音有些沙啞,神色有些懊惱,他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辦事從來不拖泥帶水,即便是做了十多年的警察局長,還是依然改不了多年在部隊的很多習氣,他神色有些落寞的看著韓德貴。
「老連長????我,???我對不你????」韓德貴終於開口了,聲音也是有些沙啞的紅著眼睛,這一輩子,他誰都不佩服,只佩服一個人就是楊局長,他嘆了一口氣,苦笑道:「老連長,我走到今天這一步,全是我自己唑的,人這一輩子可能會走很多的彎路,現在說什麼後悔的事情已經沒有用了,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永遠都改變不了,我一糊塗犯了這些事情,我知道我做的事情都是違法的,可是我沒有辦法啊,我已經走上了這條路,就根本沒有回頭的餘地了,老連長,說實話,我在刑警隊大隊長的位子上幹了這麼多年,我拿的就是那點死工資,我住的是租來的房子,我買不起房子,我沒給過家裡的老人一分錢,我開的車是單位的,當年我從部隊復原的時候,我在銀行工作,他們那些人在吃喝玩樂,接待上面的領導視察工作就是去吃飯喝酒,然後找個休閑娛樂的地方,憑什麼啊,老子在外面流血打仗,扛槍杆子,可是這些人竟然在這裡揮霍國家的財產,拿著國家的錢吃喝玩樂,我當時出於義憤,一時不平,多說了兩句,結果怎麼樣?我被解僱了,他們拿著國家的錢吃喝玩樂,老子在外面流血流汗,每天晚上一閉眼,我就想到當年那些跟我在戰場上血拚戰死的那些戰友,最後連屍骨都找不到,他們是為什麼啊?他們為什麼拚命啊?他們流血犧牲了,這個國家有幾個人會記得他們啊?除了父母和妻子兒女,誰會記得你曾經為這個國家流血犧牲過,可是他們呢?那些混蛋,拿著國家的錢吃喝玩樂,四處揮霍,到頭來混的金波滿盆,要是什麼有什麼,可是我們那些在戰場時回來的戰友呢,他們殘肢斷臂,有的甚至是死在了戰場上,可是有誰會記得呢?」韓德貴越說,越激動,已經是淚流滿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