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非男人所為
看著妻子的眼睛,張洪亮張了張嘴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說了,他重重的嘆息了一聲,雙手捂著腦袋,使勁的揪著頭髮,沉聲道:「槍給人搶了,我在回來的路上被人給套了麻袋,要是沒有了槍,調去市局的工作恐怕是沒希望了,這幾年來我在外面橫行無忌,靠的就是手裡的槍和身上的這身警服,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都是眼巴巴的等著我被扒了這身警服呢!要是槍在丟了,上面一旦查起來,那就是大麻煩,不僅這身警服穿不了了,可能就是大麻煩,都怪我這幾年在外面太囂張,得罪的人太多了,不知道顧忌,現在好了,槍沒了,我就已經算是一隻腳踏進鬼門關了,在說丟槍的事情,又不能大張旗鼓的去外面找???」
「老公,你別唉聲嘆氣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能自亂陣腳,你要是自亂陣腳,出錯肯定會更多,更容易讓人抓住把柄,既然槍已經丟了,著急也沒有用,你先靜下心來想一想,到底誰最有可能知道你的底細這麼清楚,還有這麼大的膽子,這樣一來的話,範圍就小了,接下來就是分析,要是你沒了槍,被上面查下來,對誰的好處最大了,知道你底細這麼清楚的人就那麼幾個,現在確定是誰了么?」吳梅一臉心疼的拉著張洪亮的手,耐心的道:「老公,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永遠不離開你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就要想辦法解決才是最要緊的,千萬要冷靜,不能衝動,我想你已經知道這事兒是誰幹的了。」
「嗯,我知道,最有可能的人就是派出所的所長王茂,我前幾天剛得罪過他,這個陰狠手辣,當年他買官的事情現在只有我和狗子兩個人知道了,他對我的底細也清楚的很,現在想要除掉我們兄弟,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而除掉我最好的方式就讓我丟槍,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槍丟了,我肯定不敢去報警,即便是報警也會告訴他,他當然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事情給捅出去,整垮我的???」張洪亮陰沉著臉色,一想到自己的妻子會給王茂那個畜生糟蹋,那心裡就像是有一團洶湧的邪火在燃燒一般,沖的他的五臟六腑都快要炸掉了,他恨不得現在就弄一把槍去殺掉王茂那個傢伙。
「是他?不會吧,前幾天他還說那件事情他已經爛在肚子里了,怎麼會是他呢?」吳梅的臉色有些難看,他低聲在張洪亮的耳邊說了一句,張洪亮的臉色突然變了,瞬間漲的通紅,一巴掌抽在吳梅的臉上,恨聲道:「你***是在嘲笑我是個窩囊廢,沒本事,我是個混蛋,畜生都不如是么?你是不是在嘲笑是我把自己的妻子親手送到那個牲口的懷裡讓他糟蹋你的?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恥辱,我把自己的女人送給別的男人讓他糟蹋,你以為我的心裡好受么?我心裡的那份痛苦,誰又能理解呢?沒錯就是我把你送到他的懷裡的,你瞪著眼睛幹什麼?我不是人,我是一個窩囊廢,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別的男人的懷裡,讓他亂搞,你體會不到那種痛苦,我把你送到那個牲口的懷裡,他壓在你身上蠕動的時候,我內心的痛苦就像是被子給生生的隔開了一樣疼,你根本就體會不了那種痛苦,你體會不到,你以為我願意把你送給他么?」
張洪亮的整個人突然都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一樣,變的有些衝動,嚇人,一張臉就像是魔鬼一樣,惡狠狠的瞪著自己的妻子,臉上的表情痛苦異常,他像是發瘋了一樣,就像是電影里最壞的壞人被揭穿了時候那種痛苦的表情,他紅著眼睛,手指著半躺在地上的吳梅,此時的吳梅眼淚涌了出來,楚楚可憐,有些傷心絕望的表情,她伸手撫摸著自己火辣辣疼痛的臉頰,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抬起朦朧的淚眼,扁著小嘴,一臉傷心的神色,這還是自從結婚那一年到現在,張洪亮唯一的一次打過她,她有些驚呆了,不可置信的捂著腫脹起來的臉頰看著自己憤怒,羞辱,憎恨,痛苦,衝動的丈夫,那瘋狂的眼神和表情,她沒想到結婚這麼多年沒動過她一手指頭的丈夫,竟然在剛才打了她,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滿是淚水的眼睛眼巴巴的瞅著張洪亮,聲音哀傷的道:「這還是咱們結婚這麼多多年,你第一次打我呢,是吧?以前你不管是發多大的脾氣,受了多大的委屈,從來都不會罵我打我的,這是第一次,洪亮你竟然打了我,你說我不明白你心裡的那種痛苦,嘿,其實你錯了,大錯特錯了,你知道么?你大錯特錯了,你知道么?那種痛苦我是刻骨銘心的記著的???」
看到妻子一臉委屈傷心痛苦的神色,張洪亮的心裡突然有些於心不忍了,他剛才只是覺著滿心的憤怒,羞辱,痛苦,他才失手打了吳梅一巴掌,可是這一巴掌是打在吳梅的臉上,捅在他的心裡,打了妻子一巴掌的時候他就後悔了,他看著自己的手有些顫抖,剛才被羞辱和憤怒沖昏了頭腦,此時看到半坐在地上一臉傷心哀怨神色的妻子,他內心的愧疚就更深了,他想要去把地上的妻子緊緊的摟在懷裡,可是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見吳梅苦笑了一下,半坐在地上神色哀怨的道:「洪亮你知道么?我嫁給你這麼多年,我是怎麼熬過來的么?我明知道你在外面有很多女人,可是我還是要在你面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你每天回來那麼晚,脖子上都是那些女人留下的唇印,我不僅要幫你擦掉,還要告訴自己沒看見,我每天把自己的丈夫收拾的帥氣幹練,讓你出去和別的女人睡覺,你以為我這幾年的心裡就很好受么?我一個人在深夜獨守空房的時候,而你呢,你躲在別的女人的溫柔鄉里抵死纏綿著,每當我寂寞空虛的時候,我就會想到自己的丈夫壓在別的女人的身上,我就會想到自己的丈夫躲在別的女人的被我里,我每天親手送你出去和各種女人上床,回來之後我還要扮演一個賢妻良母的角色,我還要在你面前裝著根本不知道你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你知道我的心裡有多痛苦么?你和別的女人在上床的時候你想著的是我么?你知道一個女人要親手把自己的丈夫送到別的女人床上去的那種痛苦么?我一趟到床上,身邊空落落的,我的腦海里就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你和那些女人纏綿的情景,你知道這對一個女人來說就是生不如死的煎熬么?」
「我????阿梅,我錯了,我不該打你???」張洪亮看著妻子傷心絕望的表情,他的內心也是像刀割一樣的痛苦,他顫抖著雙手抱著自己的妻子:「老婆,我錯了,我不該打你的,都是我不好,在外面招花惹草,我該死,我不是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我讓你一個人承受了這麼多的苦???」
「老公,其實我不怪你,作為我們女人要圖的是什麼,無非就是能夠嫁給一個依靠終生的男人,這些年我知道你心裡存著對我的愧疚,對我是一天比一天好,可是我的肚子不爭氣,始終沒能給你生個一男半女,是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呢?一輩子只有一個女人的男人這世上能有幾個?你在外面有女人我都知道,其實我都暗中見過他們,你是我的丈夫,我們是合法夫妻,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有些話,我藏在心裡很久了,今天終於能說出來了,這幾年你在外面養了那麼多的女人,我幾乎是每天都是獨守空房,或者就是你回來的很晚,每一次一回來就是喝的大醉,我跟寡婦其實沒什麼區別,但是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我怪我自己不爭氣,為什麼留不住你的心,把自己的男人硬推到別的女人的床上,不是我大度,是因為我不想你恨我,那種痛苦的滋味我忍受了好幾年了,說實話,都已經習慣了。」吳梅的神色有些落寞。
「我不知道你為我承受了這麼多的苦楚,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你竟然為了我承受了這麼多,我太無恥了,可是你是我的老婆,作為一個男人難道要我拱手把自己的女人推進那個畜生的懷裡么?」張洪亮也是眼淚巴巴的,臉色有些難看,抓著妻子的手,心裡那種強烈的羞辱感和憤怒又湧上了心頭。
一個男人能把自己的女人送給別的男人糟蹋,那就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內心的羞辱會折磨他一輩子的,可是此時除了讓自己的女人給王茂投懷送抱,張洪亮已經是山窮水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