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惡人自會有人磨
張大虎這次是悔的腸子都快悔青了,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在自己的地盤上碰上這麼一個棘手的硬茬子,自己手底下的一幫人被打的像是孫子一樣,大氣都不敢出,早知道就惹這個殺神了。
手被定在桌子上,張大虎疼的眼淚都下來了,把自己所有的家底,還有給情人買化妝品的錢,全部都拿了來,總共四萬五千塊,他慫了,哭的稀里嘩啦的:「大哥哎,您就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剩下的錢,我一定一分不少的還給你,這裡是我所有的錢了,你也犯不著對我趕盡殺絕吧!哎喲,疼死我了????」
「剩下的錢,一分都不能少,少一分就不是你的手被定在桌子上那麼簡單了,你要是想報復我的話,儘管來。」葉凡緩緩的 站了起來,伸手叱的一下將刺進張大虎手背上的那把水果刀拔了出來,鮮血頓時就噴了出來,疼的張大虎這個傢伙滿頭的汗水,怪叫一聲:「哎喲,我的爺啊,疼死我了。」他壓著自己的手,趕緊用身邊的被子捂住,疼的只抽冷氣。
「大哥,您慢走啊,兄弟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張大虎的嘴上雖然說的很好,但是心裡卻狠的牙根都痒痒,恨不得現在就找人弄死葉凡。
把桌子上的錢裝進塑料袋裡,葉凡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返身回來,把桌子旁邊那個電暖扇拔下來抱在懷裡,老媽一直有風濕病,這天寒地凍的,生火爐子嗆的很,還是這個電暖扇好,葉凡扭頭道:「這個我拿走了。」
「您拿走吧,還有什麼需要的您儘管拿,千萬別客氣,您覺著有看得上眼的東西都拿走吧!」張大虎咬著牙,臉上的肌肉抖動著,一雙快要噴出火來的眼睛里,閃過一抹陰毒的神色,今天算是被人欺負到家了,以前的時候還沒有人敢這麼欺負過他呢,這個場子,他是一定要找回來的,這傢伙已經在心裡琢磨著怎麼收拾葉凡了。
「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是恨不得弄死我,不過沒關係,我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葉凡笑眯眯的回頭對鐵青著臉色的張大虎這樣說道:「你帶上外面你手底下的那八個小混子,跟我下樓一樣,有點兒事情需要你們幫忙。」
「沒問題!」剛才就吃過大苦頭的張大虎這回學乖了,把被水果刀穿透的手用床單一裹,擺著胸脯保證道,摸了一把臉上的血污,就擠出門口,對外面自己的幾個跑腿的叫嚷道:「都他娘的給老子下樓,快點兒????」
「老大您的手沒事兒吧?」紅毛大俠心虛的看了一眼後面的葉凡,再一看張大虎用窗檯裹著的手,已經滲出血跡了。
「草你大爺,那他媽來的這麼多廢話,趕緊給老子下樓,誰晚了,我扒誰的皮???哎呦????」張大虎壓著牙,氣的一腳將紅毛大俠踹開,一幫人一窩蜂似的,忙不迭的下樓去了。
葉凡手裡拎著錢和那件電暖扇,下樓看見張大虎和自己的一幫狗腿子全都站成一排,張大虎笑的比死了爹還難看的湊過來:「哥,到底啥事兒啊,只要您說話,兄弟們絕無二話???」
「是么?那就好,讓你的人把衣服扒光了。」葉凡擺擺手,伸手按在張大虎的肩膀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脫衣服?」張大虎有點兒回不過味兒來,這寒冬臘月的,竟然讓人在外面脫衣服,不過這個時候,他哪裡還敢多問,只能是照做,他可不想左手也被水果刀給扎一個窟窿了,於是回頭滿臉兇相的沖著自己手底下的人喊道:「快,都***愣著幹嘛?唱戲啊?還不趕快扒衣服,快點兒,都***給老子把衣服扒光了?????」
一分鐘之後,張大虎的這幫手下,已經把上衣都扒光了,在雪地里,冷的瑟瑟發抖,抱著膀子,牙花子都在打顫顫,臉色鐵青,紅毛大俠鼻青臉腫的牙花子打顫道:「老?????老???老大,褲子也要扒嗎?」
「你煞筆啊,這還用問,趕緊扒光,快點兒扒,外面的都給老子全部扒光????」張大虎眼睛一瞪,紅毛大俠嚇的一縮脖子,看了看四周大街上那些人一樣的眼神,開始不情願的扒褲子。
幾分鐘之後,這幫人的棉衣和棉褲全都扒光了,在迪廳的門口放了一大堆,這幫人全身上下只穿著大花褲衩,冷的打顫,話都說不清楚了,鞋子也脫了,光著腳丫子站在冰天雪地里,凍的臉發青發紫,眼淚鼻涕橫流,這些人在雪地里站著跳著,搓著手,全身冷的要命,褲襠里直冒涼風那玩意兒都冷的縮了回去,牙花子一個勁的直打顫。
看到這些人全身的衣服只扒的剩下內褲,張大虎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這四鄰右舍的哪一個不認識他張大虎,十里八鄉的,哪一個不知道他張大虎的名頭,沒想到自己今天也會被人當猴耍,這回的樂子可大了,許多人都在看笑話呢,他想翻臉,但是又不敢,只能強忍著,陰沉著一張豬肝臉。
「大哥,您看這樣成了么?」張大虎忍著心裡的火氣,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這次也感受了一下,被人往死里欺負的滋味。
「當然不行了,你也把衣服扒光了,然後帶著你的人在大街上排成s型和b型,繞著這個縣城中心跑一圈就成了,怎麼?你看什麼看?是不是覺著丟人,覺著不好意思啊,是不是不想扒光衣服啊,是不是覺著冷啊,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往死里欺負人的時候,你把人往死里逼的時候,他們那種感受啊!一分鐘,你要是不把扒光衣服的話,就只有我自己動手了。」葉凡站在門口,一臉的嚴肅,點燃煙,輕輕的吸了一口。
張大虎氣的一張臉憋成了紫色,牙齒差點兒咬碎了,手攥的嘎巴只響,喘著粗氣,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的老高,瞪著眼睛,恨不得一下子將葉凡給瞪死算了,再看看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敢怒不敢言的神色,張大虎恨不得現在立刻衝過去將這些人全部暴打一頓,竟然讓自己扒光了衣服,穿著內褲擺成一個s型和b型繞著縣城的街區中心轉一圈,這個縣城認識自己的人那麼多,很多人都受過他的欺負,很多人都被他欺負的很慘,沒想現在自己也被人欺負的很慘,簡直是欺負到家了,被人當成是猴一樣的耍弄,還要他在大雪天的扒光了衣服,穿著內褲繞街遊行。
張大虎真是後悔的快要死了,這麼多人認識自己,那麼多人被自己欺負過,這讓自己以後還怎麼在這個小縣城裡混啊,人都丟盡了,丟到姥姥家去了。
「你現在還有三十秒的時間。」對待這些流氓,你就要用比他們更流氓的方式,對此葉凡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儘管張大虎的心裡惱火的很,但是他想了想,還是沒敢和趙凡塵正面對抗,他只能壓著火氣,慘笑道:「我扒還不行么?我這就扒??????」
說著張大虎把自己身上的外套和花格子襯衫扒了下來,一陣寒風吹來,頓時冷的他心裡狠狠的抽了一下,然後他陰沉著臉,咬著牙瞪著葉凡,用好著的那隻手,扒光了自己的褲子,只剩下內褲,最後把腳上的鞋也扒了下來,光著腳站在雪地里,那叫一個冷啊,全身集聚的那點兒溫度很快就散發的一乾二淨了,簡直是像掉進了冰窖里一樣,冷的要命,幾分鐘身體就被凍的發麻了,腳上已經快沒有知覺了。
「我想我已經說的夠清楚了,s型和b型。」葉凡看著這九個在雪地里穿著內褲,被凍的手腳發麻,眼淚鼻涕橫流的小混子,繼續窮追猛打。
「都***死人啊???快????快????***擺成s型和b型???????啊,凍死了????」張大虎冷的嘴唇直打顫,話都說清楚了,腳上已經快要沒有知覺了,褲襠里直竄冷風,忍不住渾身一哆嗦,差點兒尿遺了。
大街上那些曾經被張大虎和他的狗腿子欺負過的門面飯店的老闆,都躲在門後面,擺上瓜子,還有零食吃的,等著看熱鬧,偷著看這樣難得一遇的盛舉:「真是老天開眼了,惡人自有惡人磨啊,你再厲害,也有能制住你的人,沒想到這幾個害人的渣子還有這一天啊!」
幾分鐘之後,張大虎帶著自己手底下的狗腿子,在大街上的十字路口,只穿著內褲,光著腳,動的嘴唇子都發紫了,手腳冰冷發麻,哆哆嗦嗦的一會兒擺成了一個s型,一會兒擺成了一個b型,惹的路上的行人和車輛全都停下來駐足觀看,比出迎縣長的陣勢都要恢宏。
在這個小縣城裡,沒有人不認識張大虎和他的狗腿子,此時看著路邊圍觀的人群,張大虎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回,人算是丟到姥姥家去了,以後在這裡還怎麼混啊,手上的傷口已經凍的感覺不到疼了,他現在只想能夠找個有火的地方,哪怕是被夾在火上燒死也比現在這麼凍死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