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懲凶(上)
出了門口,雪下的越發的大了,隨意的瞥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家裡似乎是一點兒都沒有變,還是這片老巷子,還是這片棚戶區,破舊的磚瓦房,泥濘不堪的道路,在巷子口的小賣部里買了一盒老人椅,點燃吸了一口,還是上中學時候抽的那個味,特別的沖,既然知道老媽是被縣上的那幾個地痞流氓砸了水果攤子,還打傷了人,趙凡塵雖然看起來表面上平靜,不聞不問,但是心裡已經是怒火中燒了,沒有人敢欺負老媽,誰要是敢欺負老媽,他就跟誰拚命,這個絕對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老媽辛苦了一輩子,好不容易一個人把自己拉扯大,受人白眼,冷嘲熱諷的,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現在他回來了,就絕對不會讓老媽受一點兒委屈的。
沒想到縣上的這幫臭雜碎竟然囂張到這個地步,對擺水果攤的老人都下得去這樣的重手,冷哼了一聲,趙凡塵和小賣部的老大爺隨便閑聊了兩句:「大爺,咱這塊兒還有收保護費的?」
小賣部的老大爺嘆了一口氣,從小窗戶里探出腦袋,四下里張望了一下,縮回身子,才嘆息道:「哎,別提了,誰說不是呢,那幫地痞流氓,三天兩頭的上門來要錢,就咱這點兒小本買賣,哪能經得起他們的折騰,這周圍的鄉里四鄰的,哪一個沒受過他們的折騰,昨天巷子里的葉大媽的水果攤子還被砸了,人也被打傷了,你說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他們這樣,難道就沒有人管么?」葉凡笑了笑,遞給小賣部的老大爺一支好煙,給他點燃,兩個人閑聊了起來。
「管?」老大爺冷笑了一聲,氣的咒罵道:「哎,別提了,都是一群王八羔子,仗著自家的親戚在單位上吃公糧,就不管我們的死活了,不給錢就砸你的攤子,還打人,有一回我孫子多看了他們兩眼,就被他們一頓暴打,哎,沒個說理的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那些有權有勢的,咱平頭老百姓惹不起的,管?誰來管啊?就知道禍害這些四里鄉鄰,哎,不提了,我還要進貨去呢,晚了怕是要回不來了。」
老大爺頂著大雪天,騎著三輪車,去批發市場進貨了,走這麼遠的路,就為了能趕個便宜,可是從牙縫裡摳剩下來的錢,也不知道是便宜了誰。
在這個不大的縣城上,想要找那幾個臭名昭著的混混不難,他們無非是在吧,迪廳,還有撞球廳這些地方了,這個小縣城裡還沒有酒吧,洗浴中心之類的消費場所,別的就是一些ktv之類的小型消費中心,葉凡嘴裡咬著煙,拍了拍肩膀上的雪花,今天雪大,街上的門麵店鋪都開門晚,營業的時間也晚,所以顯得蕭條了許多。
在十字路口,一扭頭,葉凡就找到了一家規模相對來說很大的迪廳兼撞球廳,上面是撞球廳,下面的地下室是迪廳,門虛掩著,這個時候,那些周圍的小太妹,小混混也不會這麼早跑來泡迪廳,不過上面的撞球廳倒是熱鬧非凡,放著很嗨爆的流行音樂,也不知道是哪裡弄來的劣質音響,刺耳的音樂聲大的要命,把二樓窗戶上落的雪花都震落了下來,隔壁的鄰居是敢怒不敢言,有時候半夜這些流氓混混還聚在一起,音樂放的震天響,吵的鄰居們睡不著,可是誰都知道這些人惹不得,所以也就只能是強忍著了。
抬頭看了一眼,二樓掛著的熱火迪廳的招牌,葉凡冷笑了一聲,推開虛掩著的門,徑直上了二樓,那種劣質音響,在加上七八個人在裡面鬼哭狼嚎的聲音,真是要命,推開二樓的玻璃門,走了進去,順便給自己點燃一支煙,抬起頭的時候,撞球廳里只有勁爆的音樂聲,七八個染著五顏六色的長發的小混子全都斜著眼睛,一臉兇相的盯著趙凡塵,他們全都停了下來,手裡抓著撞球杆,後面的兩個人立刻堵住了門口,手裡抓著還有半瓶啤酒的酒瓶子,瞬間就將趙凡塵圍了起來,因為一般在這個時候,是不會有人來這裡打撞球的,即便是有,也不會是一個人來的。
往往,出現在這個時候,還是一個人,又像葉凡這麼有威懾力的,多半是來砸場子,挑事兒的,因為小縣城裡的人都沒有那麼清閑,一般來這裡玩兒的都是附近學校的一些學生,還有混社會的街頭混子,不過這幾個小混子也沒有著急動手的意思,因為敢來挑事兒的人,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見過了,再加上葉凡本身就給他們一種無形的緊迫感,這個人雖然進來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他身上的那股子氣勢,卻讓幾個小混子心裡直突突。
「哥們?你是來玩兒的,還是來挑事兒的?」後面手裡握著撞球杆的頭髮染成紅棕色的小混子輕蔑的往前站出了一步,很痞子相的站在那裡,斜睨著眼睛。
「我找張大虎。」葉凡抬起眼皮,淡淡的看了一眼,他抖了抖身上的呢子大衣上的雪花,根本就不拿正眼瞧這幾個小混子。
眼前趙凡塵這樣的姿態,更是讓幾個在小縣城裡囂張慣了的小混子氣不打一處來,憋了一肚子的邪火,一個個眼睛瞪的牛大,抓著手裡的撞球杆和酒瓶子,目光兇狠的瞪著。
「小子,我看你今天是來挑事兒的是吧?看樣子你是剛從外地回來的吧?說吧,家在那一片兒,這個縣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都是我們哥幾個罩著的,我看你剛回來,可能還不知道這裡的規矩,縣城裡街上大大小小的生意,都是我們哥幾個罩著的,所以你今天要是來找茬兒挑事兒的話,我勸你最好還是想清楚,除非你以後不想在這個小縣城待下去了,一旦動起手來,可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你最好不要讓兄弟們為難,你要是不知道規矩呢,就下場子和我身後的這幾個兄弟玩兩桿,自然就明白規矩了,要是你不想明白我們地盤上的規矩的話,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染著棕紅色頭髮的長毛,笑的很陰險。
「三哥,跟他廢什麼話,直接開干,我們老大的名字也是他叫的?還反了他了???」後面的幾個二流子嘻嘻哈哈的叫嚷著。
葉凡不為所動,還是那個眼神,冷冽異常,刺的這幾個小混子都忍不住向後猛的縮了一下身子,為什麼這個人的眼神,還有身上那股子無形的氣勢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被他的眼神一看就心慌的要命,葉凡還是那句話:「我不是來打架的,我找張大虎。」
「靠,找你馬勒戈壁,你個水貨,張大虎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么?兄弟們跟這小子,廢***什麼話,直接上手,弄死他,在這個小縣城裡,還沒有人敢對我們大呼小叫,給我打!」一聽趙凡塵這話,這幫囂張慣了的小混子頓時就不樂意了,這群小混子色厲內荏的叫嚷著,平時嚇唬別人的那股子熱血又湧上了腦門。
堵在門口的那兩個拎著酒瓶子的小混子怪叫一聲,就撲了上來,趙凡塵飛起兩腳,咔嚓,兩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響傳來,這兩個小混子就是一陣慘叫,痛呼一聲,人已經向後飛去,與此同時,趙凡塵一個旋轉,已經搶過了這兩個傢伙手裡的酒瓶子,嘩啦一聲,在他們的腦袋上砸了個滿山紅,這兩個小混子的爆炸頭,頓時是血肉模糊,皮開肉綻,滿臉的玻璃渣子,啤酒瓶子碎了一地,裡面的啤酒灑的到處都是。
兩個小混子飛出去,撞翻了兩個撞球案子,才摔倒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疼的哇哇亂叫,滿臉的血污,甚至是疼的在地上打滾,而其他人根本就沒有看清趙凡塵是怎麼動手的。
「我靠!你大爺的。」頭髮染成紅棕色的那個小混子,怪叫一聲,當場就傻眼了,他們就是幾個在縣城裡囂張跋扈的小混子,那裡見過這樣乾脆利落的身手。
而幾乎就是在幾秒之間,趙凡塵已經轉身,抽走了這個傢伙手裡的撞球杆,猛的搗在他的小腹上,膝蓋往上一頂,犀利異常,招式狠辣淋漓,葉凡這一定幾乎是將這個傢伙一百八十多斤的分量,直接給頂的整個人都脫離了地面,這個傢伙甚至是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整個人的臉就變成了豬肝色,憋的通紅,最後成了絳紫色,臉上的五官由於小腹上的劇烈疼痛,開始扭曲變形,隨即身子縮成了一團,軟倒在地上抽搐著。
後面的人還來不及兔死狐悲,葉凡就已經揪住了兩個人的領口,將他們甩了出去,撞在牆上,摔得七葷八素的,暈頭轉向的,撞球廳里的案子瞬間就歪扭七八的歪斜在地上了,僅僅就是幾秒鐘的時間,已經有四個人躺在地上了,後面那四個來不及兔死狐悲的傢伙,身子下意識的趕緊往後縮了一步,想要轉身跑開,就覺得雙腿發軟,像是灌滿了鉛一樣沉重,眼前的這個臉孔清脆,甚至是帶著一些藝術家的優越感的年輕人的身手真是詭異的要命,出手快,狠,准,穩,絕對的練家子,這些平日里耀武揚威,囂張跋扈的小混子,那裡見過這場面,頓時被打的雞飛狗跳。
那個剛才還一副唯我獨尊的死樣子的紅毛大俠,就是因為腳下不聽使喚,跑的慢了幾步,就被葉凡一把扭住了脖子,隨即這個紅毛大俠手裡的撞球杆掉在了地上,他下意識的一低頭,就看到自己的喉結被葉凡的兩根手指輕輕的捏住了,只要稍微一用力,他的喉結就會被捏碎了,紅毛大俠當場嚇的雙腿發軟,瑟瑟發抖,臉色煞白,差點兒沒尿褲子,混了這麼久了,那裡見過這陣仗,眼淚鼻涕都快下來了,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帶著哭腔道:「大哥,有話????那什麼,有話咱好好說行么?今天是兄弟我不對??????」
此時的撞球廳里已經是狼藉一片,剩下的三個人嚇的面無人色,魂飛魄散,當場軟倒在了地上,趙凡塵掃視了一眼幾個人,倒在地上疼的呻喚的四個人頓時嚇的閉上了嘴巴。
「好好說?我本來是想要跟你們好好說的,可是你們不聽,我有什麼辦法,我勸你最好不要動,因為你一動,我要是一不小心,就會捏爆你的喉結。」葉凡溫和的一笑,但是在此時的紅毛大俠看來,那簡直就是魔鬼的微笑。
「爺爺,我??????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您就放過我吧??????嗚嗚??????」紅毛大俠當場就哭的稀里嘩啦的,像個娘們一樣,給葉凡跪下了。
就在此時,後面的房間里,傳來一聲斷喝:「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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