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紅裳之死
她此話一出,惹來柳夫人和紅裳的怒目而視,寧夏後退了一步「姑母為何這樣看著我」
柳夫人沒有想到,自己想說給她的話,竟然被她說給了自己聽。紅裳銀牙緊咬,惡狠狠的看著寧夏,一定是她,肯定是她動了手腳,才讓自己和柳丞相躺在了一張床上。若不是現在她不著寸縷,她都恨不得把寧夏掐死。她大喊著「宇文少爺呢?明明昨晚和我在一起的是他!」
柳丞相聞言,臉色一黑,紅裳也算是自己的女人了,卻口口聲聲喊著宇文南,這讓他多少有些難堪。他瞪向柳夫人,一定是她想要算計宇文南,卻沒成功,反而讓自己著了道。他怒斥道「你們還不趕快出去!」
寧夏微微行了一禮,轉身離去,李明晟並柳舒樂,柳舒畫也走了出來。身後傳來柳丞相的怒吼「把這個婢女也給我帶下去!」寧夏微微一笑,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柳夫人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侄媳婦留步」柳夫人出得門見寧夏正要離開,連忙喊住了她「不知南兒此時在哪裡?」
她不明白,宇文南明明喝下了那麼多摻有春藥的酒,竟然還能離開,柳傾顏給她春藥時說過,這是最厲害的春藥,除非交合,否則無葯可解。她哪知道,宇文南已被逍遙子下過更厲害的毒,這種春藥對上逍遙子的毒,根本起不到半點作用。
「姑母找我有何事?」宇文南的聲音響起。只見精神奕奕的宇文南正大步走來,他面容精神,眼神清明,一點中過春藥的痕迹都沒有。
「沒什麼」看著宇文南,柳夫人有些心虛「只是見昨晚你喝的有點多,有些擔心罷了」
「姑母不必擔心」宇文南環住寧夏的肩膀「我酒量雖不好,但幾杯酒還是能喝得的」
「不知表哥昨晚喝了酒以後去了哪裡?」柳舒畫沖著他發問「剛剛紅裳說你昨晚和她在一起,今天怎麼就.……」她沒繼續說下去,只是有意無意的撇了寧夏眼。
寧夏假裝沒聽出她的話外之音,步酒是想讓寧夏懷疑宇文南和紅裳有點什麼,又栽給了柳丞相嗎。她笑意盈盈的看著宇文南「你表哥昨晚是在那裡,是姑母請他去敘話的,多喝了幾杯,有些不適,他就先回了房間」
「不可能,今早我明明沒看到他在房間里!」
率先開門的丫鬟眼睛一亮,連忙搶白道,她知道,若自己不能把宇文南牽扯進去,自己的小命就難保了。
「你可是親眼看到他不在房間里的?」寧夏盯著她,神色嚴肅,自有一番氣勢。
那丫鬟冷汗淋淋,她也沒有親眼看到宇文南有沒有在房間里,只是,到了如此地步,她無論如何也不能鬆口「你緊緊擋住門,不就是不想讓我發現宇文將軍不在房中嗎?」
寧夏好笑「我夫君還未起床,衣冠不整,為何要讓你個丫鬟看去」
丫鬟啞然,但她又辯解道「那為什麼你不讓宇文將軍來呢?我明明說夫人是請將軍來的」
「我說過,我夫君還未起床,他昨日醉酒,略有不適,不來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你不也說了,我來也是可以的?」
她們巴不得寧夏來呢,柳夫人篤定宇文南昨日和紅裳在一起,本來就是讓寧夏看的,自然不會硬要宇文南來。
一番話合情合理,丫鬟也無話可說。正在這時,一聲尖銳的女聲響起「我殺了你!」一道掌風直撲寧夏。
宇文南神色一冷,一旁已有一道影子極快的迎了上去,兩掌相接,撲向寧夏的身影被打飛了出去。她在地上滾了幾滾才停下來,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來。擋在寧夏身前的正是素衣,她面色冰冷的看著紅裳,竟然想殺姑娘,她絕不會再對她手下留情。
紅裳沖著素衣怒吼「你為什麼要攔著我?我要殺了這個賤人!」
此時,宇文南看向紅裳的目光如同看著一個死人,他冰冷的說道「辱罵將軍夫人,罪當如何?」
「其罪當斬」素衣抽出自己的劍,指向紅裳「念你我以往的交情,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等等」柳夫人見勢不妙,連忙開口「紅裳只是一時衝動,南兒看在她對你一片真心的份上,饒她一回吧」
「饒她一回?」宇文南輕笑「姑母是想讓我饒過一個幾次三番想殺我娘子的賤婢?在您心中,我的妻子還不如一個賤婢嗎?」
柳夫人啞口無言,宇文南這麼說,她還怎麼可能再開口為紅裳求情,即使在她心裡寧夏的確不如紅裳,她也不能說出來。望著紅裳哀求的目光,她只能默默低下頭。
「怎麼說,紅裳也是父親的人,表哥給父親一個面子,饒過她好不好?」柳舒樂開口了,她直接拿柳丞相做擋箭牌。李明晟皺著眉扯了扯她,不想讓她摻合進去,紅裳想殺寧夏,留下絕對是個禍害,他贊成殺了她,不過是個丫鬟而已。
「哦,你說的也是」宇文南揚起一抹笑,看的紅裳眼睛一亮。
「少主是要繞過我的對不對,我就知道,少主對我也是有感情的」她激動的爬向宇文南,並挑釁的看著寧夏。
寧夏站在一邊但笑不語,她知道,此時自己不適宜開口,她只要默默的看著自己的夫君大殺四方就好了。
「哧」一個輕微的聲音響起,紅裳一僵,她茫然的低下頭,看著插在自己胸口的劍,劍的另一端拿在宇文南的手裡,她似乎不相信宇文南竟會真的殺她,她嘴角蠕動,想要開口,鮮血卻順著她的嘴角流了下來。
宇文南緩緩抽出劍扔給他身後的元寶,冷漠的說道「柳丞相那裡我自會去說,表妹不必擔心,我想,柳丞相也不會在意一個暖床丫鬟的死活」
柳丞相自然不會在意,雖然紅裳已經成為了他的人,但是他一向薄情,紅裳又不是真心想要跟他,在自己面前還喊著宇文南的名字,死了,對他而言更好,免得一看到她,就想起自己曾被一群小輩圍觀,老臉都要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