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同床共枕
聯想到師父的離開,看來還有師父解不了的毒,怪不得宇文南臉色那麼難看呢。
她半躺在宇文南的懷裡,低聲道「你是去找柳傾顏了嗎?」能讓自己中毒的只有柳傾顏,為了解藥,宇文南一定會去找她。
宇文南點點頭,輕輕吻著寧夏的頭髮「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我不擔心,總感覺自己沒那麼簡單就會死」寧夏抬起頭剛好吻在宇文南的下巴上,她有些氣悶「低頭」
宇文南不明所以的低下頭,寧夏便吻了上去,微弱的月光下,兩人似交頸的天鵝,纏綿悱惻。一吻下來,寧夏微微喘著氣,宇文南的呼吸也粗重起來,不知何時,他的手已探進寧夏的衣衫裡面。
寧夏摸索著,感覺到了他伸進自己衣服里的手,突然笑了「真奇怪,你摸著我,我卻沒什麼感覺」
聽聞此言,宇文南心中微微刺痛,他要抽出手來,寧夏卻按住他的手不讓他動。輕輕湊近宇文南的耳邊「你不是想要更進一步嗎?今天晚上.……」
宇文南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但他卻堅決的抽出自己的手,細細摩挲著寧夏的臉。他常年習武,手上的繭子刮在寧夏臉上,本應能感覺到刺痛,寧夏卻一無所覺,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眼神里全是疑問。
在她眼瞼上輕輕落下一吻,宇文南低喃「我希望我們的洞房是在新婚之夜,而不是此刻」
寧夏心中怦然一動,面上卻故意作出不滿「這個時機多好,我沒有痛覺,也不用感受第一次的痛了,據說女子第一次很疼的」
好笑的點了點她的鼻子,宇文南把她抱起來「那你有沒有聽說,男子的第一次也會疼的,所以,我們一起疼吧」
「你還真是愛計較」寧夏摟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上,見他往門的方向走去,有點慌了神「你要去哪裡?」這是要抱著自己出門的節奏,她掙扎著要下來自己走,這要被抱著出了門,她明天還能見人嗎?
宇文南將她牢牢抱在懷裡「別鬧,你不是喜歡這什麼公主抱嗎?」
寧夏無語,自己是喜歡這種公主抱,但不是讓他公主抱著自己出去招搖過市好嗎?
最終寧夏還是沒有拗過宇文南,被他抱著出了門,寧夏生無可戀的把臉埋在他的懷裡,假裝他抱的不是自己。可是這是標準的自欺欺人,宇文府上下都知道,自家將軍除了寧夏,絕不會抱別的女人的。
縮在宇文南的懷裡,被宇文南不知抱到了什麼地方,直到宇文南停下來,寧夏才悄悄探出頭來,原來是把自己抱到了飯廳。見寧夏終於肯露出頭了,宇文南也是好笑,把她放到椅子上「我還沒有吃飯呢,陪我吃點吧」
寧夏看桌子上,滿滿的卻都是自己愛吃的菜。她佯裝不在意的抹了抹眼睛,說道「你什麼時候口味和我一樣了?」
由於常年征戰北方沙場,宇文南的口味偏咸辣,而寧夏卻是酷愛酸甜口味。兩人一起吃飯,向來是涇渭分明,各人面前是各自愛吃的口味,今天滿滿一大桌子卻沒有一道符合宇文南口味的菜。
「偶爾也要換換口味」宇文南為寧夏夾了一筷子菜「你中午也沒吃飯,要多吃點,瘦了可就不好看了」他嘮嘮叨叨的像個老媽子,若有別人在場看到這樣的宇文南一定會驚的下巴都掉在地上的。
寧夏吃掉宇文南夾過來的菜,味同嚼蠟,她已經感覺不到一丁點的味道了。但她還是揚起了笑臉「好吃,我還要你幫我夾菜」
她仰著臉撒嬌的模樣讓宇文南心裡痒痒的,忍不住想揉揉她的臉蛋。他又夾了一筷子菜,這次沒有放在寧夏碗里,而是喂到了寧夏的嘴邊。
寧夏微微一愣,笑了開來,乖乖吃掉,也夾起菜喂到了宇文南嘴邊。兩人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的互相喂著對方,把滿滿一桌子菜都吃光了。看的前來彙報情報的玄墨牙酸,真是膩得人牙疼,可是他又忍不住想,若是素衣喂自己吃東西,那感覺一定棒極了。
「哼!」一聲冷哼打斷了玄墨的幻想,他定神望去,只見少主正冷冷的看著自己呢。
他連忙收斂神思,低頭行禮「少主,我已探查過明王府的守衛情況,隨時可以進去救人」
「救人?」寧夏疑惑的看向宇文南「救什麼人?」
宇文南還未回答,寧夏已猜了出來「你要救柳傾顏?」
怕寧夏誤會,宇文南剛要解釋,寧夏卻捂住了他的嘴「我明白你為什麼要救她,不用解釋,只是,我擔心她並沒有解藥,而是在騙你」想起上次在安王府,柳傾顏對自己的視而不見,那不是篤定自己必死嗎?即使真有解藥,以她的性子也是要毀掉,不給自己留一絲希望的。
但無論如何,宇文南都是要救她出來的,寧夏的性命比什麼都重要,重要到他不敢去賭,賭她手裡並沒有解藥,哪怕只能讓寧夏多活幾個月。
見宇文南沉默不語,寧夏知道他是必定要救柳傾顏的,為了那一點渺茫的希望。好吧,那就救吧,寧夏不再勸說,畢竟他是為了自己。
兩人又膩在一塊了,玄墨恨不得自插雙目,少主,您是忘了你忠心的手下還在這裡等您回話嗎?秀恩愛可以,但要注意場合,好嗎?
宇文南終於注意到了一旁生無可戀的玄墨,揮揮手讓他下去「讓暗衛們準備,今晚先去試探一下,他既然知道我們會去抓人,自然會加強護衛的」在別人以為是去救人,宇文南只認為自己是去抓人,落到了自己手裡,怎麼可能有她的好?
若是乖乖交出解藥還好,否則的話,他定會讓她生不如死,後悔離開明王府!宇文南微微眯眼,他生平最討厭威脅自己的人了,尤其是用自己最重要的人威脅自己。
只不過是試探,宇文南並沒有和暗衛一起行動,他賴在了寧夏的房間不肯走「今晚我們一起睡」
寧夏面上一熱,卻又想起他不久前剛說過的話,知道他不是那個意思,橫了他一眼「你若是能忍住,我是沒什麼意見」不就是同床共枕嗎,又不是沒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