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逍遙子來了
「少主,我已經查出來了,動手的是柳傾顏的人」玄墨低聲道。
宇文南點點頭,想也知道,只有她有理由「寧夏呢?」
玄墨默了一默「據說派出去追殺寧姑娘的人一個都沒回去,屬下無能,沒查出是誰」善後之人手法極為老練,若不是少主一直對柳傾顏有所懷疑,也不會那麼順利的查出來。
閉上眼,宇文南回憶著過去寧夏對一些事的憑空猜測,若她在,她會猜是誰呢?猛然睜開眼,宇文南道「密切監視李明遠,李明晟,還有,完顏治三人」
玄墨應下,忽然他又想起一事「有人說,柳側妃的馬車和寧姑娘相遇過,還停下來和她說過話」
宇文南的瞳孔微微收縮「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讓元寶進來」
元寶進來時,宇文南正在沉思。他低頭行禮「少爺有何吩咐?」
「備馬,我去一趟姑母的莊子」
「是」
而另一邊,李明晟剛把寧夏安置好,就聽到柳傾顏來了的消息。他譏諷一笑,找不到派出去的人,就來尋自己,真當自己是傻小子呢。
想了想,李明晟吩咐道「讓她在大廳等著,就說我有事,很快就會過去,對了,好茶招待著」
看著面無血色,躺在床上的寧夏,李明晟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感情「讓神醫過來,一定要救活她」
自然有人去尋人來。
李明晟脫下被寧夏的血浸透的衣衫,慢慢地沐浴更衣,直到聞不到身上的血腥味以後才去見柳傾顏。
第一次被李明晟冷在大廳,柳傾顏有些坐立不安,她有種感覺,李明晟是知道什麼了,不然不會如此對待自己。以往自己進了府都是直接去見他的,無論他在哪裡。
李明晟慢悠悠的進了大廳,面上帶了幾分恰到好處的驚喜「傾顏,我們好久不見了,前幾日我去尋你,你卻不在府中」
柳傾顏尷尬,他去的那日正是她去完顏治小院的那一天「那日我剛好去寺里祭奠我的母親了」
「是嗎?你應該喊上我的,正好讓我在伯母面前好好表現表現」李明晟面上表示遺憾,心裡卻在冷笑,那日供奉前柳夫人的牌位的寺里並沒有她的蹤跡,她只是在騙自己。
「有機會,我會帶你去的」柳傾顏換了個話題「你剛剛做什麼去了?讓我等了好久」
「沒什麼,正在練武,出了一身汗,怕熏著你,所以先去沐浴更衣了」李明晟面色自如的信口開河。不,也不算信口開河,一身血,真的是怕熏著她。
柳傾顏毫不猶豫的信了,她不認為李明晟會騙自己,他很愛自己的不是嗎?
「對了,傾顏,你來我府上是有什麼事嗎?」李明晟問道。
「沒事,只是想著許久未見你了,上次你去找我,我又不在,所以來看看你」柳傾顏搪塞著,恰到好處的微微紅了臉。
而李明晟似乎信了一般,面色柔和下來「你若是想我了,直接派人來說一聲,我自會去看你,何苦你跑這一趟呢」
「還不是因為舒樂」柳傾顏含糊著,面色更紅了「我不想讓你見她」
李明晟愉悅的低聲笑了,似乎柳傾顏說了令他很開心的話,他伸手攬過柳傾顏的身子「傾顏這是吃醋了嗎?」
柳傾顏的身子僵了僵,狀似害羞的動了動「我才沒有吃醋」
感受著懷裡女子僵硬的身體,李明晟心如止水,卻低頭輕聲在她耳邊道「你吃醋的樣子很可愛,而你因為我吃醋,我也很歡喜」只要你是真心的,我是真的很歡喜。
柳傾顏感覺今天的李明晟不太對勁,她使了使力,想要從李明晟懷裡掙脫出來,卻被李明晟更用力的勒在懷裡。
她有些驚慌,李明晟卻在用力的抱了抱她以後,很快的鬆開了手「傾顏,嫁給我好嗎?」
柳傾顏茫然地眨著眼睛,不知所措「你怎麼會突然這樣說?」
「我一直都想說的,我愛你,想娶你為妻,這個念頭一直都沒變」李明晟凝視著她「你不願意嗎?」
「不,我只是,只是.……」她慌亂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樣的李明晟她從沒見過,可恥的是,自己竟然有點動心了。不應該是這樣的,明明自己只是想利用他的,自己想嫁的始終只有宇文南一人啊。
見她慌亂無措的模樣,李明晟心裡微微一軟,這是自己真心愛著的女子呀,他柔聲道「我會先向父皇請旨的,我要給你一個最風光的婚禮」
「啊,我有事,先回去了」柳傾顏紅著臉跑了出去。
見她離開,李明晟臉上的柔情瞬間消失「派人盯著她」聲音里如同有冰渣一般瘮人。
見到王爺變臉如此之快,王德不由得心驚肉跳,這個柳小姐,希望她能做出讓王爺滿意的決定,否則,自己都不知道王爺會做出什麼舉動。
深深吐了一口氣,把心裡的陰鬱吐了出去,李明晟大步向寧夏的房間走去「神醫過去了嗎?」
緊跟在他身後的王德連忙道「神醫已經去看過了」
「沒說其他的嗎?」李明晟好奇。
「說了」王德吞吞吐吐不敢開口,現在的王爺有些可怕,真擔心他聽了以後會把神醫給砍了。
「說了什麼?」見王德一副不敢開口的模樣,李明晟不耐煩「痛痛快快的說」
王德一閉眼,大聲道「神醫說了,心脈雖已護住了,但身上刀口實在過於嚴重,需要進行縫針治療」
「縫針?」李明晟不解「什麼意思?」
「就是拿針線把傷口縫上,據說可以加速傷口癒合」
李明晟進到房間里時,他口中的神醫,逍遙子正不耐煩的敲著桌子。自己的徒弟人事不省的躺在那裡,這些人卻攔著不讓自己為她縫針,真想一把葯撒下去讓她們閉嘴。
見他不耐煩,李明晟放低了身段「神醫,真的要縫針?」那留的疤多難看。
「是命重要,還是好看重要」逍遙子怒斥「沒了命,再好看你能把她擺在大廳天天看呀」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李明晟不死心。
「這是最快最好的辦法了,其他方法,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撐住」躺在這裡的也是自己的徒弟呀。
「好吧,就縫針」李明晟思索了一下后拍板,寧夏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