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出府
柳舒畫望著宇文南「這些東西自然是放在表哥那裡我才放心,而且,表哥好,我才會好,不是嗎」
宇文南點點頭「那你要我做什麼」
柳舒畫笑「這個凌家小姐我覺得是柳傾顏,不然,誰會為了一個已經沒落的凌家而扳倒表哥你呢」她是要借宇文南之手除掉柳傾顏「還有,我登上皇后之位,不僅對柳家,對宇文家也有不少好處」
寧夏恍然,她這是還沒對李明遠死心,打算借著宇文南把李明遠推上皇位,自己當皇后呢。只是「你想的有些遠了吧,當今聖上正值壯年,連太子都不肯立,現在有些操之過急了吧」寧夏忍不住道。
柳舒畫美目流轉「立太子之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聖上也抵不過群臣一致要求」
宇文南不語,當今聖上可不是任由百官擺布的軟弱帝王,他可是跟隨太祖皇帝征戰沙場過的,絕不能把他近些年的寬容,當作軟弱可欺。李明遠欲逼聖上立太子之事他也是知道的,他曾經勸過一二,畢竟柳舒畫還在他身邊,只是李明遠執意不聽,他不想把籌碼放在必輸無疑的李明遠身上。
寧夏也覺得此事不靠譜,在她認知里,在皇上還建在之時,所有的太子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明晃晃的靶子呀,李明遠這是在作死呀。
見宇文南不說話,柳舒畫也不介意「你知道的,和那些證據在一起的,還有一塊玉佩,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我猜,定然不是普通的物件,不知它能不能號令宇文家的勢力」這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宇文南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她「你真決定了?」
「當然」柳舒畫笑靨如花「這是一件雙方得利的事,不是嗎」
「好,如你所願」宇文南嘆口氣「如果有一天你後悔了,我會帶你離開」
柳舒畫眼神微動,隨即又笑道「我有什麼可後悔的」
她將證據給予了宇文南「如何利用這些東西,就靠你自己了」卻把玉佩拿在了手裡「這個,就留在我這裡了,只要表哥你保護好自己的性命,這個東西永遠派不上用處」
宇文南淡淡掃了玉佩一眼「你喜歡就留著吧」
寧夏有些奇怪,出了柳舒畫的院子,就開口問道「你怎麼捨得把它留在她那?萬一她給了李明遠,你就性命不保了,李明遠絕對會殺了你以絕後患的」
宇文南卻不在意「殺了我,他們也找不到印信的,那時他們就雞飛蛋打一場空」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讓藏在一邊的人聽到。
「難道那塊玉佩不是宇文家的印信?」寧夏嗓門不由大了起來「那你還……」
宇文南笑而不語,拍了拍她的頭「我們可以走了,以後你不必再易容改裝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出門了」
寧夏連忙跟上去「不許打我的頭,這顆聰明絕頂的腦袋要被你打傻了」
宇文南是說走就走,收拾了一下就帶著寧夏離開了安王府。因為他很受李明遠重視,也沒人對他多加註意,李明遠竟是到了晚上才知道兩人已經走了。
當聽說兩人是去了柳舒畫院子里一趟后才離開的,怒火中燒的他直奔柳舒畫院里。柳舒畫還未來得及起身,李明遠就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是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柳舒畫被掐的滿面青紫,說不出話來,念兒急忙撲上去,卻被李明遠一把甩開。柳舒畫使勁掰著他的手,李明遠鬆了一下「怎麼?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柳舒畫急促地喘著氣「嗬嗬,你當然可以殺了我,只是,宇文南會偏向明王而已,你也沒有多大損失,不過添了一個對手」
李明遠一驚,鬆開了手「你見過宇文南?他找出了證據?」
柳舒畫扶摸著脖子,聲音嘶啞「是的,現在證據在他手裡,宇文家很快就會恢復以往的風光,而你,卻多了一個敵人」
李明遠目光深沉「你倒是有個好情郎,即使被你拋棄,還能一心一意待你,只是,奪妻之恨他也能忍,宇文南也太窩囊了」
柳舒畫「窩囊的可是你,自己心愛的人愛著別人,你卻還要利用自己女人的情郎來奪得大位,你說一說,到底是誰窩囊」
李明遠握緊了拳頭,轉身離去,聲音遠遠的傳來「你最好祈禱宇文南能成功翻身,否則,一個側妃,死了也沒什麼」
直到李明遠出了院子,柳舒畫才喘了一口氣跌坐在椅子上,她看著還在地上沒爬起來的念兒「念兒,你沒事吧?」
念兒掙扎著起來「念兒沒事,只是小姐你.……」
柳舒畫微微搖頭「你放心,他不敢真的殺了我,你把小寧留下的藥膏拿來給我擦一擦,我明天要回柳府一趟,不能讓母親看到」
念兒連忙拿來藥膏仔細地給她擦上,藥膏清涼,抹在脖子上,令柳舒畫舒服的嘆了一口氣,她想起小寧「表哥也不知是從哪弄來的人,雖容貌不出眾,但這一手醫術,簡直無人能比」
念兒小心的給她擦著葯「我看,宇文少爺對那小寧不一般」
「是呀」柳舒畫眯了眯眼「表哥可不是輕易會對人好的,看錶哥易容之高超,小寧定然也是易容的,醫術易容術都如此之好,怪不得表哥對她如此信任」
念兒欲言又止,她可不認為宇文少爺是愛才,他看小寧的眼神比對自家小姐還柔上三分。
宇文少爺不會是喜歡上小寧了吧,念兒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但也不無可能,否則,宇文少爺怎麼會與小寧以夫妻相稱?但是小姐,念兒看了柳舒畫一眼,雖然小姐不說,但她知道,小姐是有些後悔的,一個心裡有別人的人怎麼和一個只愛自己的人相比?
「念兒」柳舒畫閉著眼低喚「下去吧,今日你也受傷了,給自己也揉揉」有些事,錯過了,就再也回不去的,只有勇往直前,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是」念兒安靜的退下了。
房間一片寂靜,不知過了多久,一聲輕淺的嘆息響起,不知是嘆自己命運不濟,還是嘆天道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