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各懷心思
其中一人收起架在寧夏脖子里的刀,寧夏仍在熟睡,因架在脖子上的刀泛起的涼氣退去,她皺起的眉頭緩緩鬆開。宇文南看到寧夏安然無恙,鬆了一口氣「你們可以走了」
兩人並不移步,其中一人伸手摘下面紗「文大哥,是我」一張漂亮的臉露出,赫然是柳傾顏。另一人也摘下了面紗,正是君希。
宇文南面色不變,依然道「你們可以走了,我不歡迎拿刀架著我娘子脖子的人,尤其是自詡是她的朋友的人」
君希面色一變,柳傾顏卻坦然自若,帶著點無奈道「事態緊急,來不及給你說,你放心,我們不會真的傷了小寧的」
宇文南冷冷一哼,若她真傷了寧夏,今日她就休想走出安王府「你們趕緊走吧」
柳傾顏苦笑「外面戒備森嚴,我們恐怕出不了安王府了」
「這與我沒有任何干係,我在安王麾下,放你們一馬,也是因為你們拿我娘子威脅我,現在,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宇文南面容冷酷。
「你!」
君希正欲拔刀,柳傾顏伸手按住了她「我們走吧」
「小姐!」君希不贊同「我們現在出去就是自投羅網」
「文大哥說的對,我們本就與他不在同一個陣營,不能讓他為難」柳傾顏緩緩向門外走去。突然她一個踉蹌,倒向宇文南,宇文南皺眉,卻沒有接住她,只是側身避過,任由她倒在地上。
君希大驚「小姐!」衝過去扶起她「你受傷了?」抬頭望向宇文南,似乎他是個負心漢一般「你怎麼那麼狠心?」
床上的寧夏動了動「怎麼那麼吵?」
宇文南上前兩步擋住她的視線「沒什麼.……」
柳傾顏卻已經開口了「小寧你醒了?不好意思打擾你睡覺了」
寧夏沖宇文南揚揚眉,緩緩開口道「沒事,只是你怎麼會出現在我房間里」疑惑的看看外面「天沒亮呢」
柳傾顏沒再開口,看了君希一眼,君希瞭然「我家小姐受傷了」
「是嗎?我看看」寧夏跳下床查看她的傷處「沒有大礙,只是不小心扭到了,擦一下藥就好了」拿出一瓶葯遞給了君希。
柳傾顏感激道「真是謝謝小寧了」
寧夏大大咧咧的擺擺手「沒事,今天已經很晚了,就留在這兒吧,只是只有一間乾淨的房間了就委屈你們二人了」
柳傾顏並不拒絕,笑著道了謝就和君希進了另一個房間。
一直不開口的宇文南眉頭似乎打了個結「為什麼讓她們留下,這會給咱們惹麻煩的」
寧夏笑了笑「這才符合我的性格嘛,今天她既然來了安王府,那麼我們對她的目的就知道一二了,不過,其餘的還要由你施展一下美男計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宇文南想起柳傾顏故意摔的那一下,心生不耐。
寧夏故意逗他「美人主動投懷送抱,你卻不心動,難道是不行?」原來她早就醒了,卻沒說話。
宇文南眸色一深「不如你試一試,就知道我行不行了」
他的神情專註,眼中似有火焰跳動,寧夏和他對視了片刻,不由紅了臉,轉過頭去「你,你想耍流氓啊」
宇文南一把抱起她放在床上,自己隨即也躺了上去「我可是你的夫君,怎麼是耍流氓呢」
寧夏驚的幾乎要跳起來了,宇文南卻將她攬在懷裡后就不動了。寧夏感覺自己身上像爬了個小蟲子,渾身難受,她在宇文南懷裡扭來扭去,宇文南身體一僵,湊在她耳邊道「你是真想知道我行不行?」
寧夏一下僵住了「我要睡了」說完,眼睛就閉上了,很快就響起誇張的呼吸聲。
宇文南無奈的摟緊了懷裡的身體,感覺她要變成一根木頭了,才滿意的一笑,閉上了眼。
另一間房間里,君希憤憤道「那個阿文真是不知好歹,竟然敢把小姐摔在地上!」
柳傾顏似沒聽到她的話,仔細觀察著房間內的擺設,這間房,好像經常有人住的樣子,而這個院子,據她所知就沒有第三個人。看著房間里過分簡單的擺設,她心裡一動,莫非這小寧和阿文並不是表面上那麼恩愛?
有了這種認知,她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雖然看不透阿文的身份,但她總覺得小寧配不上他。若說世間還有誰能和他相提並論,只有墜崖的宇文南了吧。想起宇文南,她心裡有一絲不甘,那個唯一一個讓自己猜不透的男人,竟然讓君希給殺了。
想起宇文南,身後的君希也提起了他「小姐,暗探們已經確認了,宇文南還沒有死,而且他正潛伏在京城裡,據說是安王找到的他,此時他卻已脫離了安王的掌控」
柳傾顏聽得此消息,心裡一陣振奮,他果然是命不該絕「傳令下去,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宇文南,不許傷了他」柳傾顏強調「不許你再自作主張」
「小姐!他可是凌家的仇人呀」君希不忿「您不為將軍和夫人報仇嗎?」
她忍了忍又道「您最近對明王有些松怠了,露出了很多破綻。接近明王,離我們的大業就更進一步,你要分清輕重,而不是把精力放在江湖郎中或仇人的身上」
柳傾顏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你放心,我分得清,你最近不是跑明王府很勤快嗎,若我們大業有成,我會讓你和王德在一起的,當然,你要是想跟著明王也是可以的」
君希撲通一聲跪下了「小姐,君希對小姐忠心耿耿,絕對不會背叛小姐的」
柳傾顏扶起她「我說什麼了,你就跪下,你放心,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明王怎麼會看上你呢」
君希垂著頭被柳傾顏扶起,在燈光的陰影下,她臉上有一絲不甘飛快閃過。
柳傾顏似是沒看到,依然溫柔道「王德和你很般配,你嫁給他,我很放心」
心裡卻在冷笑,侍衛配丫鬟,自然是絕配,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還敢肖想明王,即使我不要,也輪不到你。兩人各懷心思,也熬到了天色漸亮。
有人敲了敲門,宇文南的聲音傳了進來「現在真是守衛最鬆懈的時候,你們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