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熟悉的陌生人
看著兩人走出屋子,柳傾顏有些羨慕,何時她也能與所愛之人過起這平淡普通的生活?心中微微嘆氣,身處名利圈,那還能得此悠閑。
慢慢拆開李明晟的繃帶,把葯敷在傷口上,李明晟悶哼一聲,緩緩醒來,看到眼前明媚的女子不由展顏「傾顏!」眼神掃視她周身「你沒事吧?」
柳傾顏心中微暖「我沒事,倒是你傷的不輕」
李明晟這才記起自己的傷,草藥敷在傷口火辣辣的疼,他不禁皺起了眉毛。柳傾顏緊張「怎麼了?傷口很痛?」
李明晟強笑「不,一點都不疼」
柳傾顏看出他是想讓自己安心,站起身來「我去找小寧看一下」
李明晟伸出沒受傷的右手拉住她「沒事,你給我說說話,我就不疼了,小寧是誰?」
「小寧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你還記得我們在街上碰到的那對夫妻嗎?小寧和阿文大哥,就是他們救了我們」柳傾顏解釋。
李明晟卻沒記住什麼夫妻,注意力只集中在兩人交握的手上,什麼時候自己可以正大光明的握著她的手呢?柳傾顏也發現了他的心不在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臉色微紅,卻也沒抽出手去。
「嗯哼」寧夏一進門就發現了房中的曖昧氣氛,假裝沒看到兩人握在一起的手「醒了?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柳傾顏連忙抽出自己的手「小寧,他的傷口很痛!」
「痛?那很正常呀,誰肩膀被捅個洞會不痛?」寧夏掫揄道「你這是關心則亂」
「可是,敷了葯為什麼痛得更厲害了?」
「哦,這味草藥治刀傷最好,只是敷上會令疼痛加倍,越痛傷好得越快」寧夏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站在一旁的宇文南若不是同她一起學過醫幾乎也相信了。
柳傾顏皺眉「沒有讓他不那麼痛的葯嗎?」李明晟也期盼的看著寧夏,這葯敷在傷口的滋味,簡直比傷口上撒鹽還要難捱幾分,若不是要保持風度,他早就叫出聲了。
「有倒是有,只是效果就沒那麼好了,真的受不了嗎?」寧夏奇怪的問李明晟「我夫君每次受傷都是用這種葯,也沒見他受不了啊」
李明晟默默看了宇文南一眼,咬牙道「也沒那麼痛,我能忍受」
寧夏滿意的點點頭「我說嘛,看公子您器宇不凡,絕不是怕痛的娘娘腔」
李明晟:嗚嗚,我好想當個怕痛的娘娘腔,受不了惹!
「對了」寧夏道「已經烤好了野味,可以開吃了」把烤好的野雞和野兔拿進來,一股香氣在屋裡瀰漫開來。
就連柳傾顏的眼睛都亮起來了,李明晟眼巴巴的看著美味「沒想到小寧姑娘的手藝那麼好」
寧夏笑眯眯的道「不是我烤的,是我夫君烤的」
柳傾顏看了看宇文南「阿文大哥真厲害」
李明晟撇了宇文南一眼:長相很普通嘛,而且還老是冷著一張臉,怎麼傾顏老是看他?難道傾顏就喜歡這種類型?想了想,李明晟面無表情「你喜歡的話,等我傷好了天天烤給你吃」
三人都奇怪的看向他:這是怎麼了?柳傾顏擔憂的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燒了嗎?不熱呀」李明晟……
看他的表情,寧夏明白了他的想法,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擺擺手「快點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李明晟滿臉尷尬,他總覺得這個小寧姑娘看穿了自己的想法。
宇文南上前先把雞翅與雞腿扯了下來遞給了寧夏,他知道寧夏雖然不阻止自己打兔子,但從來不吃兔肉,最愛吃雞翅與雞腿。
寧夏睨了宇文南一眼「有客人呢」宇文南只是冷哼一聲,不去動烤兔子,撿了雞肉吃。
兩人之間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看得柳傾顏和李明晟只覺心塞。如果在現代,他們就會知道,自己是被塞了一嘴狗糧。
李明晟看看柳傾顏,想把兔腿扯給她吃,無奈廢了一邊肩膀,連自理能力都喪失了,何談扯兔腿。寧夏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幫他把一條兔腿扯掉,剛要遞給他,宇文南的手已經把兔腿接過去了,並順手把一些邊角肉遞給李明晟。
寧夏好笑,乾脆把兔子拆成一塊一塊的,方便了李明晟拿取。李明晟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拿起一條兔腿遞給了柳傾顏「傾顏,給你」
柳傾顏正拿了一塊肉有一口沒一口的嚼著,一條兔腿突然伸過來,嚇了她一跳,看李明晟正滿懷期待的看著自己,笑著推了回去「我不餓,你吃吧」
獻殷勤不成的李明晟也不氣餒,傾顏這是關心自己呢,大口吃著,自己要快點好起來,才能好好保護傾顏。
入夜,宇文南理所當然的攬了寧夏去另一個房間,獨留柳傾顏照顧李明晟。柳傾顏欲言又止,但想到他們是夫妻,住在一個房間也很正常。只是,看著精神奕奕的李明晟,她勉強一笑「你好好休息吧」自己卻轉身坐在桌前。
李明晟苦笑,自昨日起,他就感覺傾顏似乎就有點不一樣了,兩人之間愈發生疏了。他本以為是因為母妃欲要自己娶柳舒樂為明王妃的緣故,可自己早已給她說明白了自己絕對不會娶柳舒樂的。為什麼傾顏還是悶悶不樂呢?李明晟暗自下定決心,等回去以後他就向父皇請求,讓他為自己和傾顏賜婚。
柳傾顏並不知道李明晟所想,此時她正在回想寧夏和宇文南二人,這兩人她總覺得莫名的熟悉,以前明明沒見過,為什麼自己一見到見到他們就有一種呼之欲出的熟悉感呢?明明給自己這種感覺的兩人都已經死了。
寧夏一進房間舊撥開了宇文南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夠了啊,雖是演戲,但你也太投入了點,該專業時不專業,不該專業時你倒很專業」
宇文南漫不經心「我覺得自己很專業」在寧夏欲要說他時,又開口道「和仇人同在一個屋檐下而沒有殺了他們我已經很忍耐了」
寧夏住口不語,他的確不是能忍耐的人,因為自己的決定而和仇人和平相處,已經是他很大的讓步了。寧夏跳上床「好啦,算你表現好,吶,床分你一半」
見宇文南遲疑著不肯上床,寧夏壞笑「怎麼,不敢呀,你受傷的時候,咱們兩個又不是沒有同床共枕過」
宇文南坐在床邊「我只是還不困,你先睡吧」
寧夏打了個哈切「那我睡了啊,今天真是累的不行」
不一會兒,寧夏的呼吸便平穩了。宇文南起身出了房間,此時另一間的房間燈也已經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