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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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為這事，其他人見到他們都需要行禮，而我們賽家不用。準確的說，是他們不敢收啊！」
「這……」賽亞著實沒想到，自己這一脈的先人里，居然還有這麼任性的老頭，他又隨口問了一句，「父皇，那我們無月帝國現在，有沒有像太爺爺那麼強的人了？」
「你太爺爺一個人就差點把整個玄幻大陸給攪翻天，再多幾個別人誰還敢修鍊武道？現在整個帝國的最強者，就只有你父皇這個戰皇了。」說著，賽隆想起了不久前剛剛離去的師叔，眼神便黯淡了下來，「其實，在我來這裡之前，還有一個聖域強者願意守護我們，可是現在……他也走了。」
「您說的聖域強者，不會是那位天天教導我的老爺爺吧？他為什麼離開？」賽亞問道，「因為有急事要處理嗎？」
「不。他是對朕失望了。」賽隆嘆了一口氣，想了想索性把心裡話全部一口氣對兒子講了出來，「賽亞，你應該知道，父皇一直不同意你修鍊武道吧？」
「可我已經修鍊了……」
「那賽亞，你跟父皇講，你喜歡修鍊武道嗎？」賽隆盯著賽亞的雙眼，神情嚴肅了很多，「你知道成為武者，會面臨什麼命運嗎？」
「兒臣沒想那麼多。」賽亞老老實實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修鍊武道完全是因為好奇而已。畢竟藝多不壓身嘛，多學點東西肯定是沒錯的。您說對不對？父皇。」
「藝多不壓身？」賽隆眉頭一挑，耳邊突然響起了老人離去時的話。
「老夫言盡於此，太子是文是武，您自己看著辦吧！」
「命運這種東西，本來就是靠自己把握的。我這個父親也只是能給他鋪一條道路而已，他走，還是不走，只能靠自己。」賽隆望著自己的兒子，心裡突然想開了，「我與其這樣心煩意亂瞎操心，還不如讓賽亞自己選擇自己的未來。他的道路……終究還是要自己走的。」
「賽亞。」
「什麼事？」
「好好修鍊。」低沉卻又堅定的語氣，讓賽亞突然一滯。
「父皇……」
賽亞抬頭看著賽隆離去的背影，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又明白了什麼，但是，卻無法形容。
賽亞只是覺得，跟剛才那有些壓抑的賽隆比起來，現在的他，步伐好像輕快了很多。
………………
數日之後。太子府內。
一大一小兩個人影靜靜地對視著。
「想清楚了？你真的要跟父皇切磋？」賽隆看著意氣風發的兒子，關切地問道，「小子，儘管我會收手，但是你要明白拳腳無情這個道理，你跟父皇個人切磋，受傷肯定是免不了的。」
「兒臣只是想讓父皇看一下兒臣前幾日剛剛掌握的武技而已，父皇您也沒必要這麼嚴肅吧？」賽亞看到賽隆嚴陣以待的樣子，突然有些想笑，他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而且身為武者，總是要磕磕碰碰的，受傷本來就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作為一個男人要是受個傷就哭天喊地的，那也太……太娘炮了吧？」
「嗯，不愧是我的繼承人。你要是跟那些貴族少爺一樣，天天自稱什麼天才，卻連一點打擊都承受不住的話，父皇可就要頭疼了。」賽隆朝賽亞笑了笑說道，「你說的對，男人嘛，都是在摸爬滾打里慢慢成長的。你有這份心，父皇也敢讓你繼續修鍊了。」
「小子，既然你不怕吃苦，那一會兒，你可準備忍受疼痛吧！」不見賽隆做什麼準備，他只是伸出右手朝賽亞晃了兩下便說道，「出手吧！讓父皇看看，作為朕的兒子，你現在究竟是不是一個合格的武者。」
「嗯！」賽亞微微點頭示意，接著他的眼神突然一變，神色冷酷地盯著賽隆，彷彿把賽隆當成一隻獵物一樣，緊緊地鎖定了賽隆的氣息。
「嗯？」看到兒子如此熟練老成的反應，賽隆先是一愣，接著居然笑了，「這小子，有模有樣啊！」
「父皇小心。兒臣要出手了。」說完，賽亞右腳朝身後的地面一蹬，整個人便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瞬間衝到了賽隆的身邊，他右拳緊握，剛剛靠近賽隆便抓住機會，一拳朝賽隆的頭部轟了過去。
夾雜著破空之聲的拳頭襲來，賽隆卻是雲淡風輕地隨手朝拳頭上一拍，便輕易地化解了賽亞的攻勢。
武者和戰皇的差距，本身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賽隆知道，賽亞即便是進步再怎麼神速，肯定也傷不到自己，不過，在他剛才接下賽亞那一拳后，心中卻泛起一絲驚異。
「這小子，已經是一個合格的武者了？而且看實力，應該還是處於武者後期的存在。」一拳不中，賽亞沒有氣餒，幾乎是毫無停歇，賽亞大喝一聲，便再一次朝賽隆沖了過來，賽隆隨意地抵擋著賽亞連綿不斷的攻擊，腦海里一邊思索道，「這小子才剛剛踏入武道幾個月而已，居然已經可以窺視武道門檻一下子衝到武者後期的境界。最難的可貴的是，進步如此之快，在戰鬥的時候，他的氣息卻還能如此悠長，沒有出現氣息虛浮的現象，這孩子的根基真是夠凝實的。」
「嘭！」
就在賽隆思考之時，賽亞突然凌空躍起，將體內的力量聚集在自己的右拳之上，接著狂奔而來的衝擊力，揮手又是狠狠地一拳砸了過來。
賽隆抓住賽亞朝自己襲來的手，一把將他甩了出去，而賽亞突然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自己手腕傳來，他毫不猶豫地借勢在空中連續翻滾了好幾個跟頭才化解了大部分的力量，最後「咚」的一聲落了下來。
看著賽亞還要繼續進攻，賽隆擺擺手笑著點點頭說道:「才剛剛踏入武道，就能把體內的力量掌握的這麼熟練，挺不錯嘛。皇兒，父皇對你的進步挺滿意的。」
聽見自己能得到父親的認可，賽亞反而搖了搖頭，對賽隆說了一句:「父皇，可兒臣自己對剛才的實力還不滿意。」
「哦？為什麼？」賽隆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對自己不滿意呢？」
「因為……不錯的還在後面！」賽亞突然雙拳緊握擺在腰間，仰天長嘯道，「父皇，今日，您來見識一下兒臣學到的武技吧！——雙——步——獅——罡！」
「吼！」
隨著最後一個字的聲音落下，突然間充滿威嚴之感的怒吼聲從賽亞口中傳出，接著無盡的青光匯聚在賽亞的雙手上，形成了兩隻青色的半透明獅子頭！看起來，賽亞就好像多出來一副獅子形狀的拳套一樣。
「這是你學到的武技？可我記得皇室里應該沒有這樣的武技吧？」賽隆神色一變，趕緊朝賽亞問道，「皇兒，你這個武技是從哪裡學到的？」
「當然是從書里。」賽亞沒有注意到賽隆的異樣，他興奮地朝賽隆喊道，「父皇小心哦。兒臣要上了！」
「喝！」青色拳頭以剛才數倍的速度，一拳轟向賽隆的腰間，感覺到這一次賽亞力量明顯變大很多的賽隆，一掌拍向包裹在賽亞雙手的獅頭上。
「嘭！」雙拳相撞，按照賽隆猜測，本來該被擊退數米的賽亞，居然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賽隆的力量，彷彿被這招雙步獅罡輕鬆卸掉了。
賽隆微微一驚，隨即主動出手，一掌朝賽亞拍了下來。
望著父親拍來的手掌，賽亞……卻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