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急得想哭(求訂閱啦!)
給我好不好?
這……這人怎麽前一句話聽著像是懺悔,後一句話又……那麽不正經了呢?
黑暗中,血氣猛地上湧,沈夢柯覺得要不是這夜色太重,自己的臉都快紅得要滴出血了,偏生這男人絲毫不察覺!
惱羞成怒,沈夢柯狠狠地掐了他一把,禁不住喝道:“華遠晟,你就不能對我正經一點嗎?”
然而,華遠晟依然沒什麽自覺,一邊再次開始拿吻侵襲她的唇,一邊道:“這是我對你說過最正經的話,你知道嗎?”
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女人說這話,不就是正經嗎?
“你……”
黑暗中,沈夢柯懷疑這男人是不是有超能力,竟然能夠準確的找到她的唇、她的眉、她的眼……
想懊惱懊惱不起來,想抗拒,抗拒不了,怎麽辦?
沈夢柯急得想哭了,驀地想起自己這手指剛剛好像掐了他的腹部……
“乖!爹地跟你媽咪有重要事情要交流,你先乖乖睡覺!別鬧,知道嗎?”
男人的手亦是溫柔的在她平扁的腹部上撫摸,沈夢柯止不住一陣心顫,突然又響起他低沉的聲音,沈夢柯頓時哭笑不得!
這男人……怎麽這樣啊?
“華……胎、胎教……”
沈夢柯氣息不穩,還是不忘搖晃著他提醒道,這樣跟一個孩子說話,真的好嗎?華遠晟,你果然不是親的!
誰知,華遠晟手中的動作已經開始放飛,一邊撩撥著她軟綿的身子,一邊忙中抽空的答道:“噓!我知道,我已經跟他說好了,你專心點!胎教!”
專心,也是一種胎教!
沈夢柯不知道怎麽辯解,思緒已經被他帶飛了起來,腦子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隻能任由身子沉沉浮浮地跟隨著他一起跑……
看來,今晚,她是注定得當一次烏龜王八蛋了……
不過……心甘情願!
誰說,隻能男人欺負女人,女人也可以在這種的事情上欺負男人的……
這一邊的房間裏溫暖如春,而另一邊的角落裏,一男一女卻是爭鋒相對,氣氛隱隱劍拔弩張!
陸水笙將胡靈兒壓製在牆角,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眼裏沒有半點溫情,一字一句的提醒道:“我說過別靠近她,你沒有聽到嗎?”
胡靈兒也不甚在意,聳聳肩,徑自伸出手幫他整理衣領,輕鬆地道:“我沒有要靠近她,今天隻不過是湊巧而已!”
簡短的話並沒有讓陸水笙緩和神情,反而抓住了她的手,不讓她動一分一毫,皺眉反問道:“湊巧?就那麽巧?這臨江城那麽多人,你誰都沒有遇到,就遇到了她一個人?她怎麽會跟你在一起?”
聽見他幾近咬牙切齒的聲音,胡靈兒好看的眉眼動了動,“我已經很久沒有遇上過她了,難道你沒有發現嗎?”
見陸水笙不相信,胡靈兒又道:“我知道你是喜歡那個姓沈的,我已經聽你的話沒有招惹她了。不管你信或者不信,我沒有騙你的必要!反正你也不在乎我,是不是?”
“……”
得到的依然是一陣沉默,隻有握著她的手微微用力,將她的手握得生疼。
胡靈兒眉頭一蹙,又笑笑彈了彈他衣領上的灰塵,輕飄飄地道:“陸水笙,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你喜歡身形可,可是不能把心長得太偏了,不然,我恐怕得找人幫你糾正一下了!”
“扣扣!”
“二少爺!”
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上,胡靈兒想動,但偏生陸水笙擋著一點兒也沒有放開的意思,她咧了咧嘴角,假意一笑,“外麵有人,你希望他猜測我們正在……”
“哼!”
一聲冷哼,陸水笙在聽得胡靈兒的話之後,眉頭一皺猛地將胡靈兒甩開了去!
胡靈兒猝不及防,差點兒撞到了旁邊的櫃子上,皺眉朝著陸水笙看去,隻見他動了動眉頭,手腳卻並沒有朝著她動的意思,突然覺得無趣,揉了揉手腳,首先打開了門!
一個月前,他們成了相親對象,陌生的相親對象,真是一件十分讓人頭疼的事情……
陸水笙看著胡靈兒離開的身影,眉頭越皺越緊,這女人實在是麻煩……
***
冬日的天氣難得見到陽光,當迷霧中,層層疊疊的陽光從窗外灑進來的時候,你一定會覺得特別的舒服!
沈夢柯就是被這樣的和煦陽光給曬醒的,身子懶懶的,蹭了蹭頭下的枕頭,暖暖的、軟軟的,整個人一動都不想動,直到身邊突然少了一塊巨大的溫暖……
沈夢柯猛地抬起眼,猛地看到華遠晟起身,這才意識到,她的被窩裏剛剛還有一個人,而她剛剛蹭著的東西,好像是他的手臂……
“你……”
察覺到華遠晟低低的看了她一眼,沈夢柯驀地想到昨晚的旖旎風光,頓時麵紅耳赤,想說句話,再也找不到昨晚的勇氣!
夜走了,人的勇氣似乎也隨之消失了……
華遠晟瞟了她一眼,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紅豔豔的卡片,那卡片就那樣隨著華遠晟瀟灑的動作飄落到了沈夢柯蓋著的被子上。
燙金的大喜字閃閃發光,大紅的顏色像剛從心髒處剛出來新鮮血液,刺激得人頭皮發麻,眼睛澀疼……
沈夢柯倏地抓緊了身上的被子,臉上的血液迅速的往下湧,頭在暈,心髒在疼,一早上生出來的喜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紅豔豔的卡片上兩個笑著相擁的兩個人兒正朝著她笑著,似乎也正訴說著對她的嘲諷!
是啊!
諷刺,有哪個男人在跟你一夜溫情之後,會甩給你一張大紅的請柬?即使這男人不愛你,可也不至於那麽……殘忍吧?
況且,這男人還是她孩子的父親……
“這是請柬,婚禮十一點一十一開始,你收拾收拾就去吧!”
華遠晟低頭看了一眼蒼白著臉的沈夢柯,複雜的情緒在墨色的瞳孔中一閃而過,隨即無情無緒地說了那麽一句。
沈夢柯被他與昨晚那個溫柔的叫著她“丫頭”的語氣截然不同的語氣弄得渾身一顫,木訥的抬起頭來!
她想看他一眼此時的神情,想看看一個男人拿著一把不見血的刀親手捅在一個女人心口上時是什麽表情!
隻可惜,華遠晟已經轉身,留給沈夢柯的隻是一個高大的背影和行走如風的腳步……
“碰!”
浴室門響的聲音拉回了沈夢柯的思緒,浴室裏響起的是嘩啦啦的流水聲,他在裏頭洗澡,洗去從她這裏得來的髒汙,去參加他那個光鮮亮麗的世紀婚禮……
他啊!是個癡情人!
她啊!是個徹頭徹尾的賤人!
是啊!沈夢柯,你可不是賤嘛!明知道……明知道他對你沒有半點憐惜,沒有半點溫情,你怎麽就偏偏讓他在床上的那幾句話打動了呢?
“丫頭……丫頭……”
昨晚,他動情時,一遍又一遍喚著她被他特取的小名,將她心裏的防線一一擊垮,隻因她嚐到了深情的味道……
可如今,一切不過是諷刺!
沈夢柯譏誚的扯開嘴角,一手緊緊地捂著腹部,一手拿過那大紅的卡片,上麵清晰的映著幾個字“華遠晟與胡佳敏共結連理,百年好合,邀請沈夢柯前去觀禮!”
這請柬簡單大方,是那種傳統的請柬,並不十分講究,可正是因為傳統,更讓人覺得慎重!
華遠晟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頭發上還滴著水,白色的襯衫留下了上麵兩顆扣子沒有扣上,露出裏麵麥色的肌膚,和健碩的肌肉,在陽光下隱隱散發出不一樣的誘惑!
男色誤人!
沈夢柯扯了扯嘴角,將那紅色的請柬往他的麵前一送,若無其事的道:“這東西你拿過去吧!我不去!你們的婚禮格調太高,我沒什麽錢,隨不起禮!怕是會抹殺你們的興致!”
華遠晟擦頭發的手停了一下,看了她一眼,道:“沒關係!份子錢不用你隨!心意到,比什麽都重要!”
心意……
兩個字刺激得沈夢柯鼻頭一酸,強忍著的淚水險些要噴薄而出,使勁的壓下那酸澀的滋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咧著嘴道:“……好!那我……祝你們百年好合,天長地久!請你幫我把這祝福一起帶給新娘子!”
將她那故作堅強的樣子收在眼裏,華遠晟擦頭發的手動了動,卻轉了身,“祝福要自己帶去才有誠意,像你這樣算什麽?”
“那像你這樣又算什麽?!”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沈夢柯一直覺得自己委曲求全,過了今天就好了,什麽事情就都不會有了,可是華遠晟欺人太甚,前一秒把人弄到天堂,下一秒,直接踩到地獄,這樣有意思嗎?她欠他的?
華遠晟回頭,看著她突如其來的低吼,眼裏並無半點波動。
沈夢柯咬著牙,盯著他道:“華遠晟,我一直覺得你是個人,我應該用人類的方式跟你說話,可如今,我才發現,你根本就不配!”
“這話,你早就說過了!”
聲音不高不低,隻見他慢悠悠的把手上的毛巾放下,回過頭來,一步步走向她,道:“我們再次見麵的時候,這話你就說了很多遍了,丫頭!同一句話,說多了就沒意思了!”
“你走開!”
他的手即將碰到她臉的時候,沈夢柯突然覺得惡心,頭一扭,將他的手一拍,躲掉了!
華遠晟欲要碰她的手將在原地,眉目中迅速的閃過一絲什麽,隨即低頭,再抬起來時,邪魅的一笑,逼著她,將她一步步逼到了床邊。
沈夢柯無法逃脫,被他一把壓到了床上……
她被床咚了!
居高臨下,他禁錮著她,凝視著她倔強的神情,看她眼中凝聚出了晶瑩的水珠,忽然伸手將她的眼角一抹,一抹再抹!
直到那殘忍的手法抹出一片水漬後,輕飄飄地道:“今天的婚禮,你參加也得參加,不參加也得參加!這是你欠我的,上一次要不是你搗蛋,我也不用舉行兩次,你說是不是?”
欠他的?
這男人分明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沈夢柯氣得不行,身子被壓著又不能動,猛地伸出手,使勁的砸向他,卻被一下子抓住了,她氣得不行,大吼道:“華遠晟,你……唔!”
話還沒有說完,隻見華遠晟臉色一變,驀地一下子吻住了她,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要想掙紮,可他狡猾的舌已經在她的檀口中攪弄了一個天翻地覆,讓她根本就沒有機會再說話!
許久,等到她終究沒了力氣再掙紮時,他這才將她放開,凝著她低低的道:“再吼我,我就吻到你說不出話為止!讓別人抬著你去婚禮現場!”
讓別人抬著她去他們的婚禮現場?
沈夢柯光是想想那個畫麵,渾身就止不住一顫,再也不敢反抗!
這男人說的絕對不像是假的,他真的有那麽厚的臉皮做到那種地步!他能丟那個人,她可不能……
“乖!”
華遠晟見她終於不再反抗了,乖乖地閉了嘴,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像摸一個嬌小的寵物一般。
沈夢柯強著不肯服軟,華遠晟也不在意,看她耳根都是紅彤彤的,忍不住一低頭,又將她裏裏外外吻了個徹底……
“華……嗯……”
這男人怎麽那麽厚臉皮,腦子裏裝的到底都是些什麽東西?
“咚咚咚!”
就在兩人險些又要擦槍走火時,門口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身上的人動作一頓,沈夢柯暗自鬆了一口氣。
華遠晟心頭有氣,一低頭又將她狠狠地“擄掠”了一遍,這才鬆開她前去看門。
門外不是別人,是給華遠晟送禮服的人。見到裏頭坐著的她時,竟也沒有一點兒驚訝,看來華遠晟來她這裏根本就不是暗度陳倉,而是明目張膽!
沈夢柯撇撇嘴,就坐在床上,看著華遠晟將齊整的禮服一件一件往身上穿……
沈夢柯佯裝無所謂的摳著手指甲,碰到他投過來的眼神,嘴裏一聲咕噥,罵了一句,“金玉其外敗絮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