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求訂閱了)
是啊!她在害怕什麽?可是,她就是怕自己忍不住會撲過去啊!
紅了臉,她不知道這種話要怎麽跟他說,隻能強自道:“你就……你就進去換一下,怎麽啦?又不會斷手斷腳!”
她的臉紅得都快滴血了,她是一個女孩子,也是一個自認為保守的女孩子,這種事情要怎麽承認?
“我不喜歡!所以,你也得習慣!”
男人霸道又自負的話讓沈夢柯竟然無言以對,這屋子好歹也是她的,他這麽霸道的入侵,她怎麽就連一點兒做主的權力都沒有了,她是不是有點兒太弱了?
兩人的對話每次都以他的霸道,和她的無言以對而結束,弄得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想著、想著,她覺得還是有必要提提另外一件事,“那個……你的眼睛現在好了,腿也好了,你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不能再讓他這樣住下去,免得她對他莫名其妙地動心會越來越多,而他什麽事情都沒有。不過,也許她可以像他說得那樣,嚐試交往一個男朋友,轉移注意力,也說不定……
她的話沒有說完,男人卻早有料到,又一次回頭,“趕我走?”
這話說得怎麽是趕呢?
沈夢柯怕他那幽深的眼神,趕緊解釋,“不是趕你走,而是真的不是很方便,你看我一個黃花大閨女的,你一個彪勇的大漢,這樣住著不是個事兒啊……”
男人像是聽不懂她的話,“正好啊!我可以保護你!”
“不、我一個人住也挺安全的!”
沈夢柯搖頭,男人大言不慚,“我不安全!”
“啊?”
沈夢柯驚了。
男人直言道:“你那天晚上也看到了,等著殺我的人多不勝數,我一出去,說不定就橫屍街頭了!你又要無給我收屍,多麻煩啊!”
沈夢柯點點頭,覺得他這話好像是挺有道理的,卻忘了問為什麽給他收屍的人一定是她?那晚她見到的雖然不是槍林彈雨,但在她的認知裏,也差不多了。
男人見她點頭,又道:“而且,你也看到了,我的長相不錯,連你見到了都想撲過來,更何況一出去,那些個豺狼虎豹的女人,你說是吧?”
沈夢柯從好好看他的那天起,就真心覺得他長得不錯,不是那種粗獷,也不是那種文弱書生,更不是那種女性化的偽娘,是一種健壯而又儒雅的感覺,很好的一種感覺。
“所以,作為祖國的接班人,你是有義務保護好我的這棵祖國鮮草的!”
男人最終給了一句話的結語,沈夢柯下意識地點頭,點完頭,看到他眼角的那笑意,才發現自己竟然又被耍了一道。
“華晟!”
沈夢柯氣不打一處來,怎麽好好地跟他商量個事,每次都會被他拐到坑裏去?
她張牙舞爪的想去打他,他一下子抬起手來擋,嘴裏還輕笑著,沈夢柯看著他那嘴角含笑的樣子,再聽著他明顯的輕笑聲,一個閃神,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又突然停了手。
男人看著她突然停止的動作,似有詫異,沈夢柯一扭頭,高傲得道:“哼!不打了!”
轉身往書房走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也漸漸垮下來了,她跟他怎麽越來越隨便了,先是動嘴,現在連手都動了?
這種太過親昵的遊戲並不是她意料之中的,也不是她想要表現出來的,隻是每每跟他相處,她就不自覺的輕鬆,然後釋放出了真實的自己,這樣真的不好啊!沈夢柯!
那時,沈夢柯一邊小心翼翼的守護著自己的心,一遍又暗自懊惱這男人的事情怎麽解決?心煩意亂,可誰也沒有料到,幾天以後,發生了一件事,徹底的改變了她的心思。
後來,她一直都在想,如果不是發生了那件事,或者他肯聽她的話早點離開,或許就不會再有如今的一切了……
那一次所謂的“誤會”回去之後,公司裏所有人對她的態度似乎一下子就變了,原來尖酸刻薄過她的人都對她賠禮道歉了,卻更是讓她覺得不舒服,從心底深處萌生了去意。
工資本來就不高,工作又經常加班到深夜,累得半死不說,還得想辦法巴結這個巴結那個,讓她越來越反感,經常覺得心比身體累。
“嘩啦啦……”
“轟隆隆……”
下班的時候,天空黑沉得厲害,一道又一道的驚雷,亮閃閃的電光閃現在空中,嚇得女同事細聲尖叫。
沈夢柯看了看外麵的那快要壓下來的天空,估計自己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就想著要不再做一做明天的事情,反正等著也是等著!
早上出門的時候,天氣還好好的,誰知道下午會下雨?這個時候出去,即使是打個的,都會被淋成落湯**!
看著別人不是丈夫就是男友來送傘接人,她這個孤家寡人,注定要獨自等雨停!就是不知道家裏的那家夥吃飯了沒……
沈夢柯想著想著,又搖了搖頭,她真是當保姆當習慣了,現在連這種事情都要擔心了!
“轟隆隆……”
“呼~~”
天上又一道驚雷閃現,沈夢柯從文件裏把頭抬起來,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卻突然聽到辦公室門口好像有什麽窸窸窣窣的聲音。
那時,留在那裏的就隻有她一個人了,她扭頭看了看,確實也沒看到誰,一時竟有了一點兒害怕!
聽著那聲音感覺像老鼠,又像是什麽東西在顫抖,她心裏越發的沒底,可不去看看那到底是什麽,又更加心慌得厲害。
眼睛一瞟,看到了放在旁邊的一文件夾堆,想也不想抱上它們就順著聲源走了出去。
別的沒什麽用,拿著這東西至少還能抵擋一陣,又不會傷它性命!
當她貓著腰,小心翼翼的找到那聲源處時,心髒嚇得險些要停止,隻見華晟渾身發抖地倒在地上,痛苦的瑟縮成了一團,平日裏一雙淡漠的眼睛緊閉,眉頭深深地皺成了川字,似在抵擋著巨大的痛苦!
他的腳邊還躺著一把打傘,她平時用的,看樣子他應當是想給她送傘來著,可她那時也顧不了那麽多了,摔下文件夾就焦急地跑了過去。
“華晟,華晟你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怎麽了?”
沈夢柯從來沒有這麽驚慌過,看到那樣無助又痛苦的他,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
聽到男人嘴裏還在嘰嘰歪歪的呢喃一些聽不懂的胡話,沈夢柯猜測他可能是已經糊塗了。
她努力的強迫自己冷靜一點,試著將他查看清楚,可他隻是縮在地上,緊緊的抱著自己,似乎很冷,又像是身體在痛苦的痙攣,再沒了其他。
找不到病因,沈夢柯又沒有看出他有什麽外傷,不由得有點兒擔心他是不是有什麽內傷,連忙碰了碰他的臉,“華晟!華晟,你還好嗎?你看看,知不知道我是誰?”
“嗯……**……**……”
一連串聽不懂的唧唧歪歪從他的嘴裏呢喃出來,神情更顯得痛苦而……哀傷……
沈夢柯當時一愣,哀傷?這個男人到底怎麽啦?為什麽會哀傷?
“*……”
就在她停頓的時候,男人從嘴裏又發出了一聲聲痛苦的聲音,沈夢柯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趕緊拿出手機準備撥打急救電話的時候,身子猛地被抱住了……
“爸爸、媽媽……別拋下我!求你們了,別離開我……”
沈夢柯就那樣僵硬著,這時候倒是聽得清楚了,他在叫爸爸、媽媽,他渾身顫抖,像一個像一個被父母拋棄在路邊的可憐孩子,找不到家……
爸爸、媽媽,這樣的名詞一直都是她心裏不能觸碰的傷痛,當時聽得迷迷糊糊的華晟呢喃出這樣的字眼,她的心一下子就被擊中了,動也不能動。
眼睛也是澀澀的,鼻頭一酸,她竟然先哭了出來。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淚水打濕了他的肩膀,她忍不住伸手緊緊地回抱住了他,哽咽的安慰:“不、我不走!我真的不走!”
孩子總是希望父母能在身邊一直陪著自己,不需要很有錢,隻要一家人在身邊健健康康,開開心心就好,隻是大人們從來都不曾理會過孩子的感受,也不曾問過孩子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小時候,沈家豪總是在外麵花天酒地,即使不是很有錢,花錢也從不手軟,吳薔菊會做一些手工藝品,賣出去的錢本來可以支付一家人的吃穿用度。
可沈家豪花完了錢,總是會從她那裏把所有的錢搶走,繼續外麵吃喝玩樂。不給,他就動手打人。
她每每在一邊看著,看著吳薔菊無助的哭泣,總是恨不得將沈家豪也打一頓,可那時到底太小,什麽事情都做不了。
她厭惡從小就厭惡沈家,可又不得不留在那裏,隻因為她未成年,後來成年了,在外麵上學或者工作,她總是會避免回家。
但是,她知道無論他多麽厭惡他們,那群所謂的“家人”,她始終還是期待著自己有一個完美的家庭,溫暖的家庭……
那時,聽著華晟那樣說,她的心裏頭也跟著難受至極,盡管不知道他的遭遇是什麽,可聽著他的話,感受著他的無助,她隻覺得同病相憐,對這個總是撩得她心慌意亂的男人又多了一份憐憫……
女人在憐憫一個男人的時候,心動得尤為厲害,對他的不舍也會因此變得越來越深,這也許就是女人內心天生的母性在作祟……
“別離開我……別……爸爸、媽媽……”
他的體溫很燙,燙得她渾身發軟,外麵的雷聲還在轟隆隆的打著,閃電的火花一點一點的炸開,他在靠在她的懷中,緊緊地摟著她,像是在尋找雛鳥在尋找安全感一樣。
“我不離開你,你乖啊!”
她沒有辦法拒絕他,隻能一邊將他越抱越緊,一邊抹著他的頭,安撫著他,隻是漸漸的,她察覺到到了有點兒不對勁……
他的體溫越來越高,雙手像是不停的在探索什麽一樣,在她的上身蹭來蹭去,略微粗糙的大手引起她身體的一陣陣異樣,她渾身顫栗……
“媽媽,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她尷尬無言的躺著,臉上的、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男人卻毫無所覺,隻是蹭著她的身體……
“別……華、華晟……”
她的聲音也在不知不覺中顫抖,她想放開他,推攘他,卻被他摟得更緊。
他的頭不停的在她的脖頸上蹭來蹭去,不時地拿嘴探著,一下一下啄著,像是嬰兒初生,喜歡用嘴在探討外界的一切,什麽都往嘴裏塞,那動作還漸漸往下……
“別……華……唔……”
他像就像一個還沒有睜開眼的嬰兒不停的嗅著母親的味道,尋找母親,確認母親,他這樣的動作並不帶任何的情.欲,可到底讓沈夢柯心慌了……
他不清醒,她可是清醒得很,他表現得向嬰孩,可畢竟不是嬰孩,這有最本質的區別的,萬一,待會兒再來個更深入的,那她就真的製止不了了……
“華、華晟……你、你醒醒、醒醒……你清醒一點啊!我、我不是你媽……”
她的工作裝已經被他弄得亂七八糟,她本來是抱著他的,可是由於他的體型太大,力氣也不小,直接將她推倒在了地上,他則是壓在上麵,兩人的姿勢尷尬又曖昧……
“媽、媽媽……”
不知道是不是她剛剛胡亂的應聲起了作用,男人一遍又一遍的叫著“媽媽”,弄得沈夢柯羞憤欲死,她哪裏有那麽大一個巨嬰兒子?
“轟隆隆……”
天上又是一道驚雷,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焦灼無措,毫無章法的動作在她看來太過撩人了,嚇得沈夢柯一個哆嗦。
而,恰好,她也很“幸運”,辦公室的燈突然“啪”的一下,滅了個徹底,整個周圍迅速的陷入了黑暗中……
辦公室一黑,沈夢柯心慌意亂,除了他們兩個人,那裏是真的一個人都沒有,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也不過如此,沒有人會來幫她!
可難道她真的要在這裏就被他給輕薄嗎?喜歡是喜歡,那是心裏的感覺,她製止不了,身體上,頭一次跟一個男人這麽親密的接觸,她談不上抵抗,但也是一個渾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