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這種男人是種豬(求訂閱啦!)
顧淮雲推過去的東西,不是別的,隻是一張報紙,文字配圖,最為醒目的不過是那一張大照片,女人巧笑倩兮,與高大的男人相依相偎十分的登對。
同樣的,這一整個版麵也有個醒目的標題:華世集團新任總裁幽會肖氏集團總裁,疑似兩人暗生情愫。
華遠晟挑眉掃了一眼那報紙上的大照片,不以為意地反問道:“不過是捕風捉影的東西,你也信?”
“不……”
顧淮雲不知道怎麽回答了,說是不信是真的,可是他不信,別人難道也不信嗎?比如,二嫂?
不過,華遠晟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讓顧淮雲隻能挫敗的揮手,“算了,反正也不關我的事!”
話音一落,華遠晟已經慢悠悠的放下了文件,打開了筆電,口中還說著不疾不徐的話:“任何媒體都應該為自己的言行負責,如有任何虛假的、不正麵的報道,都沒有存在的必要!”
“你的意思是……”顧淮雲一聽來精神了,不確定的問道:“二哥!你的意思是讓我關了它?”
“……”
華遠晟徑自倒弄著手中的筆電沒有回答,那不就是默認了嗎?
顧淮雲心頭以喜,興奮地道:“好嘞,我馬上就去安排!”
他現在沒什麽感興趣的,唯一感興趣的就是整人,把人整得越慘越好,來滿足他的低級趣味!沒辦法,誰讓他熱心腸得心理bt呢?
對此,顧淮雲從來沒有否認過!
“上吊還要留人喘口氣,你急什麽?”
就在他打開門要走,華遠晟又突然開了口,他疑惑地回過頭來,苦惱的問道:“二哥,那這到底是做不做?”
“做!”
斬釘截鐵,頓了一瞬,又聽得他道:“不過得等兩天,這兩天先讓他們鬧騰鬧騰!”
“哦!”
顧淮雲有點不明白華遠晟這又是什麽心理,不過想到自家二哥跟自己漸漸的有一樣的bt心理,心中竟隱隱的生出了對他的崇拜之情!
“記得,晚上有個飯局,打電話幫我找個靠譜的女伴!”
就在顧淮雲得意洋洋的時候,華遠晟又開了口,顧淮雲也顧不得為什麽他要讓他幫忙找女伴了,當下就應道:“二哥,你就放心吧,我找的女伴絕對靠譜,清純的,妖豔的,嫵媚的,應有盡有!”
說著,已經拿出了手機準備翻手機了,誰知華遠晟又不鹹不淡地來了一句,“你說的那些都不需要,找個有人樣的就行!”
“有人樣?”
顧淮雲一陣疑惑,他平日裏的女伴都沒有人樣嗎?那是什麽樣?
最後在華遠晟的叮囑下,他給他找了一個有“人樣”的,又知道他愛“幹淨”,特地給他找了一個新鮮出爐的,還沒有開苞的女孩!
當華遠晟聽到後麵那句由顧淮雲口中說出來的猥瑣話,再看到那端正的五官,精致的妝容,局促不安的神色時,眉頭不禁動了動!
沈夢柯的家所在的小鎮不大,人口卻是不少,人民醫院又隻有一家,走到哪裏,總能碰上個三大姑六大姨的。
沈家的事情,她們早已經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沈夢柯就算不想理會,若是碰上了,多多少少也總能聽說一點閑言碎語,接收到一點異樣的神色。
今天,當她再次準備拿著準備千萬遍的心情麵對那些七嘴八舌時,她聽到的卻成了另外一件事,那時她正準備上樓梯,結果就被人拉到了一邊。
“哎,阿柯啊!你如果在城裏吧,應該認識這個人吧?”
沈夢柯不明所以,點了點頭,麵前立刻奉送上來一張報紙,上麵的人化成灰她也認得——華遠晟,和一個似曾相識的漂亮女人!
“哎,阿柯,你知道不知道?我聽說啊,這華世可是家大公司,他們老總前段時間剛結婚呢!世紀婚禮,驚動了全城呢!”
“是嗎?”沈夢柯問,裝作不知道。
“是是是!你也知道吧!我那兒媳婦在華美日報上班吧,前段時間剛看到這位總裁的大婚禮,那新娘子頂漂亮了呢!可就在前幾天,她又看到這個男的跟……”
那說著話的三姑之一,指了指他們報紙上的人斬釘截鐵地道:“對,就是這個女的在一起呢,那神情可曖昧了!誰能說他們兩個之間沒鬼呢!”
有沒有鬼,沈夢柯不知道!但是……
華遠晟,你這個大種豬!
沈夢柯看到那女人用手親昵地勾搭著華遠晟的肩膀,而他竟然還笑得如沐春風時,她就忍不住在心裏罵開了來!
“對呀,可憐了那新婚的新娘子,聽說也是個千金小姐呢!嫁給了那麽一個表裏不一的男人!真是可憐!虧得我開始還以為這男的是好人呢!”
三大姑六大姨一人一句,最後還看向了沈夢柯,似是一直沒有聽見她說話,想要找到一點共同感。
沈夢柯一笑,道:“現在的男人嘛!尤其還是這種有錢的男人,哪個不是身邊年輕姑娘一大群,哪裏能有什麽真心實意,不過都是玩玩!”
其中一姨一聽,立刻點頭道:“對,小說裏說這種男人都是種馬!種豬!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哼!”
沈夢柯又是一笑,“對,種馬!種豬!”
巴不得他最好早點死在床上!心裏咬牙切齒地說著這句沒有說出口的話。
誰知,話一說完,不知從哪裏忽然吹過來一陣冷風,刺激得沈夢柯一個激靈,噴嚏從鼻中湧出,“阿嚏!”一下,惹來了無數的關心。
共同感找到,三姑六姨不再探究他們家的事,很有同情感地安慰了沈夢柯幾句,她直直地道謝,然後疲憊地上樓!
跟三姑六姨相處,就是件累人的事情,沈夢柯走在樓梯上,忽然想到了剛剛那事,她才驚覺原來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去了呢!而華遠晟也沒有找她!
那天手機沒電了,她一直忙各種事情,她當真也沒有注意到。不過現在想來,人家美女在懷,想不起她這麽一號人物,也是件正常的事情!
什麽人配什麽人?華遠晟,你既然找到了新目標,那就離我遠遠的!滾得越遠越好!
心底咬牙切齒地罵著,收好莫名酸澀的心,沈夢柯大步的往前走,結果剛走到病房,就看到了護士小姐拿著昨天的單子過來了。
“吳薔菊家屬,你媽那個醫藥費該給了,你上午找個時間結算一下啊!你媽下午還要打針呢!”
“嗯?”沈夢柯愣了一瞬,再接過那長長的一串單子,呆滯的應了句,“麻煩你了!”
手中是醫藥單子,她下意識的摸了摸剛剛買了早餐,還剩下七塊五的口袋,心頭不禁有點兒急了。
那天一來,她把自己卡裏從塗珊珊那借來的三千塊錢全交了,身上就隻留有兩百塊錢,省吃儉用,用了三天,已經算是奇跡。
母親住院大大小小的東西都要重新買,雖然有陸水笙在,她也不敢太讓他知道這錢的事情,什麽都自己搶著買,如今……
現在怎麽辦?
沒有錢,是一件很現實的事情,對於窮人來說,沒有錢寸步難行。
沈夢柯心裏一直被這事壓著,做什麽都不安心,眼睜睜的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心裏跟火燒似的。
“你怎麽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麽煩心事?”吃中餐的時候,陸水笙終於把心頭的疑惑問了出來。
沈夢柯挑了挑飯粒,看著他欲言又止,惹得陸水笙一陣輕笑,手揉了揉她的頭頂,“怎麽了?跟我難道還有什麽話不能說嗎?”
他這幾天一直陪著她,幫她照顧吳薔菊,藥單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她說有辦法,他就相信她,也不會去刻意打聽什麽,自是不知道這事。
沈夢柯看他溫柔地模樣,心頭一動,正想說一句話,結果,陸水笙就已經想到了,“是不是醫藥費的事情?要是……”
“不、不是!”他還沒有說完,沈夢柯已經急切的阻止到了,若無其事地一笑,“沒事的!你別擔心了!我打工那麽多年,多少有點存款的,醫藥費還是可以的!你別擔心了!”
陸水笙知道她省吃儉用,有時候為了省一頓飯錢,她都可以改成兩個饅頭。
知道她的自理能力,陸水笙也不想爭吵什麽,隻應了一個字,“嗯!”心裏想的卻是不能再信她,一定要去前台問問清楚。
誰知,吃飯回來,情況有變,陸水笙突然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是有一台非常嚴重的心髒手術需要做,讓他馬上回去商量研討方案。
人命關天,就算他想留著,沈夢柯也不許,將他趕回去了之後,沈夢柯還在擔心著醫藥費的事情,她隻有塗珊珊這麽一個好朋友,通常是相互借錢。
公司裏李薇還算是不錯的同事,其他幾乎就不熟識什麽人了。塗珊珊如今的情況,不知道怎麽樣了,肯定是沒法管她借錢的。至於李薇……
想了想,沈夢柯還是決定厚著臉皮問問看李薇方便不方便,可是那電話一打過去,李薇的聲音沒有傳來,最先入耳的反而是一陣曖昧地低吟,伴隨著李薇輕細的求饒聲……
沈夢柯瞬間僵硬了,手機在手中倏地收緊,熱度從腳底心往上冒,還不等李薇對著她講話,就掛斷了!
她呆呆愣愣的看了看時間,下午兩點啊!大白天啊!怎麽……這個時候,李薇竟然會在……“忙”?
心底盡是數不清的感覺,說不清是打擾了李薇,深感抱歉,還是自己闖入了不該闖入的世界,滿心的慌亂和不知所措!
這事一出來,沈夢柯也不敢去找李薇了,這樣一等又等到了第二天早上,一個晚上夜不能寐。
“吳薔菊家屬,該繳費了,不然下午的藥開不出來!你媽這病了耽誤不得呢!你看,這都已經欠了兩千多了!”
一到早上,護士總會把藥單和吃的藥一起送過來,一見麵,沈夢柯又聽到了這話,隻得應道:“是是是!我下午就去!真是麻煩你們了!”
“吳薔菊家屬,你跟我來一下吧”
查房的主治醫生說著這話,沈夢柯以為他要跟自己聊母親的病情,趕緊跟上,結果聽到的就是,“沈小姐是吧?”
“是這樣的!我們醫院新引進了一批進口的新型藥物,這對於你母親的病十分的有用,國際上已經有了很多的像你母親這樣的案例,都是用了這種藥才好的!不過,這費用也是相當高的,所以我想是否能跟你商量一下……”
能用最好的藥物給母親治病自然是好,也是她樂意見到的。現在母親已經是住院費第四天了,目前還隻能微微的睜開眼睛,不能說話,也不能動,真的讓人擔心呢!
“謝謝醫生了!你們該給我媽用什麽藥就用什麽藥吧!隻要我媽能早日恢複健康,其他的我自己想辦法!我一定會盡快弄到錢的!”
心裏有了決定,沈夢柯想起了之前在k國度蜜月時,華遠晟醉酒那一晚他大爺的給了她一張金屬卡的事,後來兩人輾轉,她也忘了還給他,不知道還在不在包包的角落裏!
也許,她可以先借用一下,到時候等有錢了再還給他吧!
當她找到那張卡片時,心裏鬆了的不隻是一口氣,簡直是升到了天上,可當她拿著卡去刷的時候,被告知這副卡被凍結了時,她的心又落迅速到了地上。
不想要,可以直接注銷,想要給人用但又能輕易給人用,才會采取凍結的方式吧!他明明就知道這張卡是在她手裏的!
沈夢柯頭一次覺得她被耍了一道,華遠晟這分明就是在耍手段讓她投降呢!
牙齒咬了咬,沈夢柯覺得自己到底還是不能跟錢過不去,隻得拿出手機忐忑的撥通了那個一直想撥又不敢撥的號碼。
不知道那頭的人在做什麽,電話隻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聽著那道低沉的“喂”,沈夢柯竟然矯情的鼻頭一陣酸澀。
被沈安兒打的時候,她沒有委屈到想哭,被人家說這說那的時候,她也沒有一點知覺,反而在聽到他這一個字的時候,想哭了?
她到底是不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