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她有娃娃親?!(求訂閱啦!)
一瞬間,沈夢柯連掙紮的動作都停止了,不管這話是真的假的,她都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為之心動了一下。
她就是這樣!
可是,很快她就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將他拍了一把,像是掩飾什麽一般,大聲地道:“我看你是閑得發慌了,成天想著欺負我吧!”
是的!欺負!不過,很久很久以後她才知道華遠晟是用怎樣複雜的心情在欺負她……
真是什麽話都能被她曲解!
華遠晟一笑,眸色深深,寵溺似的捏了捏她那臉,“丫頭,可不是人人都能讓我欺負的!”
愛欺負誰欺負誰去!肖海倩不是還被你整到了婦產科嗎?
這話沈夢柯想說,可到底還是沒有說,也不能說,她隻能就事論事,不能多扯,而且說多了,也隻會貶低自己的身份,讓別人誤以為,她貪戀著什麽呢!
但她必須得再一次承認,她吃醋了!嗯,有點吃醋了!
不過,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晚上的時候,又發生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門鈴一響,沈夢柯以為是有人來了,她可以被解救了,她衝著華遠晟得意洋洋的一笑,歡喜地跑去開門,結果打開門一看,黎明輝帶著一個提著大袋子的人出現在了門口。
黎明輝見到她的時候,隻禮貌的點了點頭,已經朝著後麵走出來的華遠晟恭敬地道了,“華先生,您交代的打印一千張房產證我已經打印完了,都在這裏了!”
“房、房產證?”
沈夢柯結巴了,疑惑地看向身後的男人,隻聽見他像是無意地解釋道:“白天看你撕得挺起勁的,怕你無聊,特地讓人弄過來的。
聽著無意,可那眼神分明就是再說,“看我對你多好!”
好你個大頭鬼!連冷笑話都說得那麽冷!
沈夢柯瞅了一眼沒什麽表情的華遠晟,敢怒不敢言,隻能在心裏腹誹,華遠晟卻已經吩咐了,“都帶進來,放桌上吧!”
那一個晚上,沈夢柯泄憤似的,撕了一個晚上的“房產證”,直到十點,被某人威脅著去睡覺,她才動身!
沈夢柯不知道華遠晟是不是最近變得閑了,每天不去公司了,也不見辦公,都跟她呆在一個窩裏,她不出門,他也不出去。
至於做什麽?她也不清楚,隻是覺得兩個人就這麽待在屋子裏,做什麽都顯得水到渠成,理所應當,不需要特別地銘記,可又隨時在心裏、腦海裏,揮散不去!
偶爾,她會聽到他在陽台上打電話,隱隱約約提到什麽股票、基金的事情,她接觸這一行比較少,略有了解,但不透徹,並不能完全理解,也就任由他去了!
這兩天,她唯一慶幸的就是,華遠晟沒有強迫她做任何羞人的事,隻除了不讓她出去!
可就算是房東,有管得那麽寬的那樣子嗎?就算是房東,也沒有房東跟房客住一個窩的吧?!她長那麽大,壓根就沒有見過這麽厚臉皮的房東!
塗珊珊那邊她是真擔心,想看看,結果某人直接來了一句,“解鈴還須係鈴人!你要是去了,隻會讓鈴鐺纏成一團亂麻!”
沈夢柯當然知道誰是係鈴人,可是戚少威那看人都是一副冷冰冰模樣的人會主動解開這鈴?會不會也越解越亂?
她著實不太相戚少威信,可又打不過華遠晟……
所以,隻能認輸!
哎!她到底什麽時候能翻身做主人,扛起鋤頭把歌唱?沈夢柯深深地苦惱著。
“華遠晟,我要出去,我要出去,你聽到沒有!”
被關在屋子裏好兩天了,沈夢柯隻能從窗外看到陽光照射進來,卻始終見不到一絲自由的曙光,心情實在是鬱悶得可以,隻能沒事找人發發火。
她終於深刻的體會了一把籠中鳥的感覺!太糟糕了!沒有空氣和水,頂多是死的快,沒有自由,人會瘋,思想會紊亂!比死還難受!
再不出去,她都覺得快要發黴了,隻是正在沙發上看書的華遠晟對她的憤怒充耳不聞,挑眉看了她一眼,淡聲道:“你要去哪?”
去哪?
沈夢柯被這麽一個問題難住了,她隻是想要自由,想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想要看看外麵的世界,還真沒有想過要去哪裏?
想不到地點,又被華遠晟那眼神看著,她倔強的把牙齒一咬,定聲道:“反正我就是要出去!”
執拗的脾氣像是任性的小女孩在胡亂的發脾氣,瞪眼的動作讓本來就大的眼睛越發的晶瑩剔透,惹得華遠晟唇角忍不住一勾,“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能到處跑,晚上我就帶你出去!”
“這麽好?”
這麽好說話?沈夢柯一時有點兒不可置信的感覺。
“怎麽不想出去了?”
華遠晟再次挑眉,沈夢柯哪裏敢惹他,討好似的連聲應道:“想想想想想!”
話音剛落,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忽然一響,沈夢柯興奮地跑過去,結果一看到上麵的名字時,心頭驀地一抖,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了一瞬。
她下意識地往又沉迷於書中的男人看去,隻見他不像是聽到的樣子,心裏又驀地鬆了一口氣,想掛斷,手機還在響。
為了不引起注意,她隻能戰戰兢兢地拿上手機悄悄地溜去了陽台,“喂……”
電話是陸水笙打來的,她昨天消失了一天,按照陸水笙這段時間每天都會以各種方式出現一次的慣例,昨天不找她,貌似已經算是好現象了。
“阿柯?幹嘛呢?聲音怎麽那麽小?”
“咳!”
那邊的陸水笙大概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麽情況,聽見她做賊似的聲音,還輕笑出來了,弄得沈夢柯不得不噓咳一聲,又往裏頭的人看了一眼,這才轉向陽台應話。
可她沒有注意到,她剛轉了身,本來在認真看書的華遠晟也抬起了頭,正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的背。
“沒、沒什麽!你找我什麽嗎?我現在……我現在有點忙呢!”口中應著,手指無意識的敲著欄杆,顯得有點焦躁。
“沒事,就是晚上我要去一個重要的地方,但是缺一個女伴,想請你能不能……”
陸水笙在那頭說著,沈夢柯已經感到了脊背一涼,就像是被冷風吹得了一個激靈,不等他說完,結巴地開了口,“不能!我沒……沒有時間!對不起啊!”
今天很冷嗎?沈夢柯想回頭看,可又轉不過去!
“沒事,不用說對不起,那你有事,你先忙!”
陸水笙後麵在說什麽,沈夢柯已經徹底的聽不到了,華遠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了過來,抱住了她的腰,還把下巴親昵的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誰打的電話呢?嗯?”
親昵的語氣,溫熱的氣息讓她耳邊盡是一顆一顆的小粒子,將手機往前麵一藏 ,反射性的就應道:“沒、沒誰!”
沒誰嗎?可她忘了身後的這男人哪裏是肯聽別人說話的人,直接一伸手就將她的手機拿了過去,看到上麵“陸師兄”那三個字,臉色直接就是一寒。
沈夢柯頓時有種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覺,又不是做賊,她幹嘛撒謊!
她驚怕地看著他,可是這一次他沒在有任何暴戾的舉動,而是平靜的將手機還給她,再平靜的轉過身,徑自回了沙發上。
弄得沈夢柯一頭霧水,他現在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突然,她好像發現了,原來不說話的華遠晟才是最可怕的!
可不管怎麽可怕,華遠晟始終沒有任何的舉動,一切都很正常,好像隻有她一個人戰戰兢兢一般。
晚上,他說要帶她出去,當真就帶她出去了,隻是沒想到他帶她去的地方又是胡家,因為今天是胡耀陽的四十八歲生日!
他們到達的時候是下午五點左右,晚餐都被家裏的傭人快準備好了,弄得沈夢柯局促不安!
明明是她“爸爸”的生日,她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還什麽都沒有買,踩著飯點,空手而來!
麵前就是慈祥的芳嬸,她真的不好直接說她什麽都不知道,麵上一片赧然,手中微微捏緊,可那心底的不安還是消除不去。
能不能現在出去把禮物買了再來?
“小姐和姑爺能回來真是太好了,老爺都等你們老半天了呢!陸家少爺也來了呢!”芳嬸什麽都不知道,看到沈夢柯就笑著拉著她進門。
沈夢柯沒有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腦子裏該想要怎麽解釋,暗自惱恨的瞪了一眼旁邊含笑的男人,隻見華遠晟已經不疾不徐地走到了後備箱,把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拿了出來。
她對上他含笑的眸子時,才驚覺原來這男人故意擺了她一道,原來他早有準備呢!
胡耀陽的生日沒有大辦特辦,朋友什麽的都沒有到場,除了她這麽個“女兒”和女婿華遠晟,就……陸水笙這麽一個晚輩。
沈夢柯一進門,看到那個正在跟胡耀陽說話的人,身子就不由得僵硬了,她怎麽都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陸水笙。
再想起他今天打電話來的那事,突然一陣了然,原來他說的是這裏!她開始無比的慶幸,還好,她沒有答應!
不然,要怎麽收場?
對上陸水笙也投過來的視線,沈夢柯暗自捏緊了自己,下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別怕!別怕!我是胡佳敏,我是胡佳敏!
這才若無其事的對著他禮貌地一笑,朝著含笑的胡耀陽道:“生日快樂……爸!”
每次“爸”這個字從喉嚨一出來,沈夢柯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可能是她跟沈家豪不怎麽親,這個字她很少說,現在麵對慈祥的胡耀陽一說出來,總有一種特別親的感覺,很順口。
胡耀陽一笑,朝著她招手道:“佳敏啊!來、來,過來坐!看看這是誰來了?”
華遠晟也走了進來,把禮物交給一邊的傭人,擁著沈夢柯一起走向沙發,恰好對麵坐著的人是陸水笙。
沈夢柯壓根就不敢去看他,怕他認出什麽來,聽見胡耀陽的話,才把視線放過去,隻見他也正看著自己,手指下意識的一收,顫抖著唇角道:“當、當然認識啊!陸……陸……”
陸什麽?全名還是陸師兄?陸哥哥?
這倆人到底關係如何啊!
她該怎麽稱呼?
沈夢柯心裏焦急,就差滿頭大汗了,頂著陸水笙的視線,幹幹地笑著弄得她都不有點不自在起來!
“爸,佳敏這幾天有點不舒服,經常糊糊塗塗地,您就沒必要用這種方式來考驗他了吧?”
關鍵時刻,好像還是華遠晟比較靠譜,他輕拍了拍沈夢柯,轉頭對著陸水笙道:“陸先生來得可真早!”
華遠晟說著,自然而然從旁邊拿了兩個大抱枕往沈夢柯的背後一放,爾雅的一笑,生疏又禮貌的朝著正在看沈夢柯的陸水笙如此道。
陸水笙見他那宣誓所有權的動作,想起那幾次和他、沈夢柯相遇的情景,眉頭不著痕跡的動了動,又瞟了一眼坐著的女人,目光探究。
可好歹也是見過世麵的,他自知此時行為失禮,收回視線的動作卻絲毫不見狼狽,同樣含了一絲淡笑,“哪裏,不過是比華先生和華太太早來了一步!”
胡耀陽見兩人自己打招呼了,爽朗的一笑,“原來,你們都認識啊!真是好呢!這樣呢就不用我再多此一舉的介紹了!”
聽著胡耀陽的話,沈夢柯才知道原來這陸家跟胡家算是世交,陸水笙的母親與胡佳敏的母親是閨蜜,雖然如今兩人都已經去世,但是兩家卻不曾斷絕過來往。
不知怎麽的,說著說著,胡耀陽突然又提了一句,“佳敏啊!你都不知道,當年水笙她媽懷著他的時候,你媽媽懷著你的時候,兩人還約好了呢!說是,要是她們一人生的是男孩,一人生的是女孩,留給孩子定娃娃親呢!”
“定娃娃親?”
沈夢柯被這話著實驚了一把,這都什麽年代了,還娃娃親?不能作數的吧?那家夥會不會又多想……
她抬起眼往華遠晟看去,卻隻見他笑著,一副“看。你已紅杏出牆”的樣子,弄得她心裏極為也沒底,這真的不關她的事啊!這娃娃親也不是她定的嘛!
再說了,定的人也不是她啊!他能不能不要那麽看她?
就在此時,陸水笙倒是先開了口,“胡叔叔,那都是年成久遠的事情了,當不得真了。現在,佳敏也嫁到了像華先生這樣的如意郎君,您也該放心了!相信阿姨和我媽泉下有知的話,也會開心的!”
“是是是!”胡耀陽看了一眼華遠晟,也知道自己跑題了,笑道:“你說得對,要是她們知道今天的事,肯定會開心的!”
說著,忍不住又感慨了一句,“那都是當年的事情了,隻是誰也沒有料到後來會發生那麽多的事情呢!”
華遠晟一聽這話,臉上明顯的閃過一絲什麽,可最後還是化為了波瀾不驚。
陸水笙倒是一笑,將話題又重新扯了回來,三個男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盡是商場上的那些事,沈夢柯聽不懂,聽著也無聊,若是往常,自然該是腦袋一點一點的睡過去了。
但是今天她不敢,就算是困了,乏了,也是睜著眼睛,努力的聽著,臉上還帶著適宜的笑容。畢竟她人在豺狼虎豹堆裏,還哪裏敢放鬆?!
自從娃娃親一出來,沈夢柯就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努力的正襟危坐,盡量把電視上、小說上看來的那些有關於名媛淑女笑不露齒、溫婉賢淑的模樣放出來,生怕一個不小心被人察覺,拆吞入腹部!
她腰背挺得直直的,今天第二次慶幸,華遠晟的先見之明,給她後背墊了兩個抱枕,不然的話,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去。
沈夢柯是聚精會神的防止出錯,卻並不知道華遠晟聊天時,會時不時的掃一眼她那笑不露齒的模樣,唇角微微勾起又落下。
等到幾個人終於聊完要落座吃飯時,她已經腰酸腿疼了,正想暗自敲打一下腿,結果門鈴響了,走進來了一個身穿長裙,身子窈窕的女人。
端正精致的五官,二十四五的樣子,臉上帶著璀璨的笑容讓最耀眼的明珠似乎也為之失色!
沈夢柯看向那女人,心頭一陣緊張,心底不自覺地叫了一聲:媽呀!這又是哪家的姑娘啊!她真的不認識啊!妹妹?表妹?閨蜜?
今天,她要被揭穿了嗎?
沈夢柯想要求救,看向那邊的華遠晟,畢竟這裏知道她真實身份的隻有他,豬一樣的隊友,總比沒有隊友好!更何況,他應當是比豬要聰明一些的!
可隻見他的眼睛正打量著那女人,眉目似有沉思,根本就沒有看她一眼,她瞬間心死,心底暗罵了一句“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迅速的拿出了作戰方案,以不變應萬變!
“胡伯伯,生日快樂!”
美女笑米米地把手中帶的禮物送給胡耀陽,一邊的傭人立即接過。
胡耀陽看了看沈夢柯幾人,又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眼前的美女,像是想了半天才想起來眼前的人是誰,又不確定的道:“你……你是老胡家的靈兒?你不是應該在國外嗎?”
“是啊!就算是在國外,胡伯伯的生日怎麽也都得來吧!我一回來,我爸我媽都說我沒良心呢!說是他們生日我都不回來!可我這回來了,您怎麽能那麽快就不認識靈兒了?”
胡靈兒笑道,好聽的聲音中自帶一股嬌嗔,臉上沒有肖海瑤那般的任性妄為,也沒有肖海倩的冰山美人的疏離,有的隻是大家風範的淑女風範!
沈夢柯暗自點頭,美女就是美女,連話都可以說得那麽軟糯動聽,讓人心底不禁為之一振!
“原來都長那麽大了啊!”
胡耀陽好像很開心,感慨道:“哪是胡伯伯不認識人啊?分明就是靈兒越長大越漂亮,胡伯伯都快認不出來了!你能回來,胡伯伯當然高興!你爸你媽別理他們就行了!哈哈!”
說著,又拉起沈夢柯的手,介紹道:“佳敏啊,這是你胡叔叔家的妹妹,胡靈兒,靈兒啊,還記不記得?”
看胡耀陽那滿是期待的樣子,沈夢柯哪裏敢說不記得了,隻撓了撓頭,道:“記得,當然記得!不過,靈兒妹妹確實變化很大,不怪爸爸,我也快要認不出來了呢!”
話要說得越模糊越好,要是當真說全記得,那不就拆穿了嗎?
胡靈兒,後來據說是臨江城另一書香門第的千金小姐,從小在國外長大,肚子裏的洋墨水可是吃了不少,人自然也顯得不一樣!
胡靈兒一聽,靦腆地一笑,親密地挽住沈夢柯的手,“哪有!是佳敏姐變得更漂亮動人了才是!”
弄得沈夢柯一陣驚怕,這女的跟胡佳敏關係那麽好?
三個人說著,胡靈兒的目光不經意間放到旁邊站著的華遠晟和陸水笙,疑惑的問道:“這兩位是……”
胡耀陽一拍腦袋,笑道:“哦,這是你佳敏姐的丈夫,華遠晟!”
胡耀陽把手指向華遠晟,胡靈兒也隨之看過去,隨即又看了沈夢柯一眼,落落大方朝著華遠晟道:“原來這位就是華先生啊!我之前隻聽爸媽提起過,沒想到今天還有幸見到呢!華先生氣宇軒昂,佳敏姐真是好福氣呢!”
華先生?好福氣?
不知怎的,平平常常的話,沈夢柯聽著總覺得別扭,尤其是看到她投過來的眼神時,渾身更是有種強烈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