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撕心裂肺
聆聽著於思妤這撕心裂肺的呐喊,諸葛封澤微微蹙了蹙眉。
腦海中不斷回蕩著於思妤之前所說的話。
他原本堅定的那顆心,分分鍾有些動搖起來。
之前的他,的確是想到了自己,未曾想過未來,事情的真相的確如於思妤所講的那樣,他就諸葛瀚宇這麽一個兒子,若是將他也給殺了,他即便擁有了萬貫家財,死後,這些東西都要落入別人的手中。
可是想到諸葛瀚宇對自己的那份怨恨,他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心中想著:即便我能夠放下心中的那份仇恨,那個臭小子未必能夠放得下,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懷揣著這樣一份複雜的想法,諸葛封澤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在細細的斟酌著這件大事。
確定周圍人都散去之後,於思妤擦幹臉頰上的淚痕,回到床上靜靜的躺著。
卻怎麽也不敢睡著,對於諸葛封澤所說的三日後援兵便到這件事情,她心中是有些擔憂的。
在這裏這麽多天,好不容易將龍炎和諸葛封澤有多少人馬摸清楚,對這次戰鬥有了幾分的信任。
哪知道,人家現在還有援兵,而且三日後便到,雖然不知道人數多少,但哪怕隻有一萬,都會增加一些困難。
第二天,於思妤主動找到了龍炎,雖然精致的臉龐上仍舊掛著一份悲傷,但不會像昨日那樣哭泣了,這在龍炎看來,倒是一件好事情。
對於於思妤的到來,他雖不知道目的是什麽?但還是將身側的那些人遣散,營帳外隻有他們,龍炎帶著幾分嚴肅的向於思妤詢問著:“說吧,你來找朕可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昨晚,諸葛封澤到我的營帳中,告訴我三日後援兵便到,我想要知道你打算怎麽做?叫了這麽些援兵過來,是不相信我嗎?”
於思妤非常直白的向龍炎提出了疑問。
麵對於思妤所提出來的這些問題,龍炎並沒有覺得有什麽。
淡然一笑,帶著些許認真的說著:“你想多了,朕並沒有任何不信任你的意思,隻是為了增加此場戰役的勝算,這才叫來了援兵。”
而今天,於思妤來這裏的目的並非是追問援兵的事情,自然不會抓住這個問題不放。
眉宇間流露出來少許的認真,直勾勾的盯著於思妤,不確定的詢問著。
“這麽說,即便沒有我,你也可以取勝?“
對於於思妤所提出來的這個問題,龍炎麵露少許的尷尬,尷尬之後,帶著些許認真的對於思妤勸說著:“你想多了,真的是你想多了,若是沒有你,我們的計劃怎麽可能會完美的實施呢?”
於思妤懶得理會對方,慵懶的站了起來,表情中盡是一份淡漠,看似平靜的說著:“我呢,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有心想要與我合作,即便沒有你,我也要將諸葛青雲殺了,為我的師傅和長老報仇。”
聽於思妤這樣講,龍炎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一臉認真的望向於思妤,淡定的說著:“朕怎麽可能不想要與你合作呢?之前我們都談的好好的,不是嗎?你替我得到天下,我放了你和你的師傅還有長老,雖然他們現在都不在了,但隻要是你提出來的要求,朕都可以答應你。”
看的出來,龍炎還是非常依賴於思妤體內的異能石力量的。
正因為這樣,而於思妤便是吃定了這一點,所以才堅持著沒有離開。
在這裏,她雖然會被限製自由,但性命是不用擔憂的,他們為了那個預言,也不會做出傷害到她和孩子的事情。
被龍炎這麽一說,於思妤的臉龐上難掩一份悲傷之色。
沉默了片刻之後,淡淡的說著:“之前,我希望事成之後與師傅和長老過上普通人的生活,每天吃吃喝喝安度一生便好,如今師傅和長老都不在了,我……”
於思妤在說到這裏的時候,表情中難掩一份傷感之色,帶著些許恨意的說著:“現在,我隻想要為他們報仇,或許等大仇得報,我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
她的心理很清楚,即便事成之後,像龍炎這樣心狠手辣,野心勃勃的男人是不會放過他的。
畢竟,隻要她存在一天,有關於預言的話題,便會影響著他。
“好,等你大仇得報,朕便還你自由,讓你過上你一直期望過的生活。”
麵對龍炎所提出來的這份提議,於思妤笑了,笑容是那樣的迷人,讓人看了不禁令人有些心動。
而且,於思妤的長相也在潛移默化中發生著改變,有許多時候,會給人一種錯覺,之前死去的於思妤回來了,但細看兩人隻是越來越相似而已。
於思妤也發現了自己身體的改變,不僅容貌逐漸發生著改變,就連身體也開始逐漸開始了發育。
為她量身定做的衣服,變得越來越小,這樣的轉變,令於思妤有些不安。
他不確定身體的這些變化,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見龍炎盯著自己看的目光有些灼熱, 於思妤不由得秀眉微皺,簡單的打了聲招呼之後,便朝著外麵走去。
“難怪龍騰飛會如此深愛她,無論她變成什麽樣子,在她的身上,的確是有一種隱藏的魔力,在一點點的吸引著大家。”
龍炎頗為感慨的自言自語著,絲毫沒有注意到諸葛封澤的到來。
隻聽見諸葛封澤帶著幾分打趣的說著:“若真是喜歡那個女人,等事成之後,將她納入後宮便是。”
聽諸葛封澤這樣說,龍炎的理智多少收回了一些,眉眼間流露出來少許的嚴肅,瞪向諸葛封澤,淡淡的說著:“若那個女人不是異能石選定的女人,朕必定會將她納入後宮,但隻可惜,她是異能石選定的女人,又是龍騰飛的女人,即便她在迷人,朕終究是要放她離開的。”
龍炎的這番話,諸葛封澤是認同的。
隻不過,他們雖然表麵上合作,但實際上呢,卻是各懷鬼胎。
他對龍炎始終保持著一份警惕的心理,所以對他所講的話,向來是半信半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