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見到陵染
「原來這容貌的變化只是木爺爺你法術的褪失。」尹扇兒恍然大悟。
「爺爺我雖然老了,但功力可不會褪失得如此快,還是扇兒你功力提升飛速,壓住了爺爺原本的封印。」木風之搖了搖頭,又笑著說道,「看來你這半年,當真是提高的不少,你看,這說話行事的做派,可再不是當年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黃鸝了。」
「爺爺莫要取笑我了。」尹扇兒晃了晃木風之的胳膊,撒嬌道。
夭七同希樺一起走在後面,柿子趴在夭七的肩膀上,看著前面有說有笑的兩人。
「珈藍的景色很美。」希樺四處瞧著,自言自語道。
「人也很美。」夭七冷不丁答了這麼一句。
希樺和柿子問言一同看向夭七,只見他一臉花痴地看著前方的尹扇兒。
「死流氓,收起你那色眯眯的眼神。」柿子十分不滿,沖夭七吼道。
「何出此言?」希樺問道。
夭七神秘地笑了笑,說:「沒聽過一句話嗎,撒嬌的女人最美。」
「有道理。」希樺又向前方看了看,表示認可。
後面三人正在聊尹扇兒,話題忽然就轉到了他們三人身上。「木爺爺,給你介紹一下我這幾位朋友。這位是臨淵新任領主,夭七;這一位是玄冥的領主,希樺;至於這位小毛球就說來話長了,回頭我再同您細講。」尹扇兒指著幾人,一一介紹道。
夭七和希樺一同向木風之問了禮,以示尊敬。
「二境領主?怎麼之前未曾聽說其他妖境竟有了領主?」木風之皺眉道,他不確定對方是不是來者不善,畢竟珈藍被壓制已經很久了,防人之心不可無。
「說來慚愧,我們也是剛上任沒多少年,不過如果前輩肯翻翻族譜,怕是亦能尋到有關下一任領主產生的內容。」希樺拱手道。
「前輩放心,我等是被派出來追隨扇兒的,自是對珈藍並無惡意。」夭七笑了笑,索性開門見山,開誠布公。
「追隨扇兒?」木風之疑惑道。
「究竟是為何我們也不清楚,不過想來前輩也知道扇兒不是尋常妖類,妖界上下,但凡功力深厚的前輩,都知道了這妖界希望之星的誕生,木前輩應該懂我的意思吧。」夭七雙手環胸,手指了指尹扇兒。
木風之瞭然,上古時期妖界的恥辱,代代相傳,永不遺忘。只是他沒想到,這肩負血恥使命的,竟是這小黃鸝。
「好了好了,不去糾結這個了,爺爺,我這次回來,是尋陵染有事,她人呢?」尹扇兒聽得雲里霧裡,無心再說下去。她急著找陵染,沒空去在這磨這個半年都沒找到頭緒的問題。
「尹扇兒!!!!!!!」一陣女聲尖叫傳來。
幾人聞聲看去,一個女子正風風火火地跑過來。
近了一看,女子模樣甚是明艷,眉目之間儘是頑皮,一動一靜水到渠成,天然去雕飾。
夭七低頭側向希樺那便,悄悄補充了句:「看吧,我說珈藍景美人更美吧。」
「正說著她,這就來了。」木風之低聲朝著尹扇兒說笑道。
尹扇兒再見陵染,歡喜得很,上前張開手抱住了她:「怎麼來的這般快?」
陵染摟住了她,喜極而泣:「我一聽其他妖類說扇兒回來了,便趕忙趕過來見你。你可好,一走半年,就這麼扔下我,半點音訊也沒有。」
「這不特地回來尋你了,想不到數月不見,你的妖身竟如此完善了。」尹扇兒感慨道。陵染如今的妖身,同天地靈氣誕生的妖身已並無兩樣。
「境內都在傳,你與陵染這對姐妹花可都是天賦異稟。」木風之笑著說道,一邊說一邊摸了摸他花白的鬍子。
「她大概同天賦無關,她那是血統高貴。」尹扇兒戳了戳陵染的額頭,打趣道。
「血統高貴?此話怎講?」木風之一瞬間沒反應過來尹扇兒的話。
尹扇兒抖了抖肩,呼了口氣,握住陵染的手說道:「陵染,我尋到你的族人了。」尹扇兒看著面前漸漸震驚的那張臉,補充道:「你可知你並不是什麼野狐狸,你是塗山狐族的後裔,更是塗山皇族,是塗山二殿下。」
「我來自……塗山?」陵染喃喃道,她竟覺得尹扇兒的話使她像做夢一般。
「不錯,我曾見過你的姐姐,她說你百年之前與家人離散……罷了罷了,我們回去再講。」尹扇兒停住了,又擺了擺手,示意大家換個地方說話。
「這麼說,我真的是塗山狐族?家裡有母親和姐姐?」陵染聽了尹扇兒詳盡的解釋,方才搞清楚狀況。
「千真萬確,我此次回來,便是通知你回塗山。」尹扇兒點了點頭,撫上了陵染的手,輕聲問道,「你歡喜嗎,陵染?」
「我回塗山,你可會隨我一起?」
「我自是會送你回去。」
「之後呢?」
「自然……要離開。」
「那我不歡喜。」
「若是我不走呢?」
「那便歡喜。扇兒,我不稀罕什麼皇族不皇族,百年來你我作伴,活的也一樣自在。」陵染出人意料的雲淡風輕,堅定地說道。
「傻丫頭,塗山有你的母親和姐姐,你難道不想見你的親人嗎?」尹扇兒說不感動是假的,陵染真心待她,她自然開心。只是家人,也是不可割捨的。
陵染果然神色猶豫,畢竟是百年不見,怎麼可能沒有半分思念。
「姑娘應該聽扇兒的話,回去見見你的母后、長姐,見見你的子民,若你真的成了塗山二殿下,日後有的是地方,你能幫得到扇兒。」夭七站在一旁許久,突然出聲道。
尹扇兒不願同陵染談利益,但陵染覺得這男子說的在理,依扇兒日後的能力,她現在顯然幫不到她。說不定真做了那什麼二殿下,便能為扇兒做許多事。況且據方才所言,她們陵氏一族能翻身,也全仰仗扇兒和她的那位神通廣大的師父。
「也好,那便回去吧。」陵染答應下來。畢竟血濃於水,怎好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