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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執法者1

  聽到方瑜進依然還能流暢地說出他們三人的名字時,劉纖真、賈托以及趙率臉上都露出了愉悅的神色,畢竟沒有多少人會希望自己是被遺忘的那一個。


  賈托第一個走過來,伸出手拍了一下方瑜進的肩膀說:「上次在組隊時,我就感覺你這傢伙不簡單,後來知道了你的成績是全國第一后,隊長還為你感到高興呢。」


  「賈托,你別說了!」劉纖真有些焦躁地制止了賈托的話。


  女性看女性有時候真的是奇准,端木琴望了一眼表情羞澀的劉纖真,立馬就想:「她喜歡方瑜進。」


  接著端木琴就用手托住下巴想:「這位姓劉的同學看人的眼光這麼差,居然還會是一個大城市代表隊的隊長?她們以前到底是怎麼拿下三連勝的?不過方瑜進的外表也確實帶有一定的迷惑性,把他醜陋猥瑣的心靈給掩蓋住了,一般人會上當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劉纖真也走到方瑜進的面前,對著他伸出手說:「方瑜進,很高興再見到你。這一次就讓我們打出一場精彩的比賽吧。」


  方瑜進就跟她握手回禮:「好的。」


  接著就有警員呼喚六人前去領取警服,拿到了自己的那一套警服后,那名警員又帶著六人到了用於居住的宿舍內參觀,兩隊的房子彼此相鄰,走幾步路就可以到另一隊的門前。


  靜炎市隊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被派遣去管理交通,在到達了指定的街道時,方瑜進只看到了端木琴一人,他問:「小啟學弟呢?我們是輪班制的嗎?」


  端木琴搖頭說:「不是,有個小區內出現了糾紛,有個老爺爺在家裡天天鋸小提琴發出噪音,引起了居民投訴,社區居委會處理不來這件事,我就叫小啟去調解了,多完成一點工作就能多拿一些分數。」


  方瑜進嘆了口氣說:「我還盼望著能有什麼了不得的大案子等我們來處理呢,沒想到全都是一些雞皮蒜毛的小事。什麼時候才能碰上殺人案件呢?」


  「誒,方瑜進,你這心態有問題啊。當警察的怎麼能希望自己的城市出現殺人案呢?警察越清閑,反而就說明城市的治安越好。而且警察一開始就得從一些小事做起,慢慢一步一步往上爬變成老鳥后才能接到重任,哪有一開始就把大案子交給你的?」


  方瑜進轉頭望向端木琴說:「你對警察這個職業似乎有點熟悉啊,哦,對,你爸爸就是警察吧?」


  端木琴忽然低下了頭,用滿意的表情看著自己身上的警服說:「不是那樣的,我從小就希望能當一名警察,一旦擁有了這個職業,我就可以做許多我想做的事。」


  「虐待犯人和對無辜市民進行恐嚇?」


  端木琴瞪了一眼方瑜進:「是維護城市治安和教訓壞人!你是不是看太多港片了啊?」


  交警的任務就是指揮交通、維護交通安全、對違章行為進行處罰和處理交通事故,在上午時,方瑜進和端木琴就在車流量極大的十字路口負責指揮交通,這個就像小遊戲一樣簡單,記住各種手勢動作的意思,然後根據現場的交通情況進行疏導就可以了。


  到了下午,兩人就需要巡邏街道對違章停放的車輛貼上罰單,端木琴似乎對這項工作相當投入,她在給一輛藍色休閑車的雨刷夾上罰單后,就興奮地說:「方瑜進,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的錯覺,每次給汽車放上罰單后,就似乎能聽到汽車的哀鳴聲呢。」


  「這絕對是你的錯覺。」


  「別這麼說,像這樣貼罰單的話,感覺就像是在巡視自己的領地一樣過癮,看到不順眼的傢伙就給他來一張舒服一下。違章的傢伙對我服服帖帖地還好,要是敢對我大聲說話的話,就把他的12分統統扣光,讓他領教一下我的厲害。」端木琴眉飛色舞地說。


  方瑜進驚恐地望著端木琴想:「這個人真的是打算維護城市治安嗎?她只是在單純地利用職權之便來耍威風吧?我絕對不要在有這種警察的城市裡生活。」


  這時正好有一輛汽車開到路道旁準備泊車,端木琴立即就伸出手攔在那輛汽車前說:「先生,這裡不允許停車的,請去畫了黃線的位置或者是商鋪前停車。」


  一個肥頭大耳的腦袋從車窗內探了出來,他對著端木琴大聲:「怎麼不能停車呢?旁邊這些車不都停在這裡了嗎?你們警察就知道欺負無辜老百姓,憑什麼別人都能停我就不能停?」


  端木琴很討厭別人對自己大聲說話,她皺著眉說:「這位先生,這些車都是違章停泊,我都開了罰單的。你也不希望自己被上罰單吧?這件事我當做沒看到,你趕緊開走吧。」


  但那輛車還是找了個空位停了下來,裡面的車主走出來說:「我就停十分鐘,不對,連十分鐘都不要,就幾分鐘的事,很快的。」


  「這倒也不是不行。」端木琴微笑著說:「就是得請你把駕照借我一個月,順便扣你個兩三分而已,這是最後通牒了。如果你執意要和交通執法部門正面剛的話,我也不是不能滿足你這個小小的心愿。」


  那名車主氣憤地說:「你們這群政府的走狗就知道為當官的做事,就喜歡欺負我們這群老百姓,你說讓我停個幾分鐘會出什麼事嘛?還會死人怎麼滴?」


  端木琴本來耐心就不好,這時看對方無理糾纏,心情也變得有些差,她走過去抓住那人的衣領狠狠地說:「雖然不會死人,但說不定會有人進醫院。」


  方瑜進看雙方越說越僵,連忙就走過去說:「大家有話好好說,這位先生,你在這裡亂停車的話會對附近居民的出行造成不便,交通秩序人人都要遵守的嘛。」


  「這又會造成什麼不便?」那名車主喋喋不休地說:「你們兩個年紀加起來還沒我大呢,又懂些什麼?女孩子當什麼警察?老老實實回家洗衣做飯不就可以了嗎?」


  端木琴臉上立即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她挽起袖子說:「我雖然洗衣做飯等家務活一樣也不會,但我會一點別的東西,那就是和傻逼講道理的本事,準備好和你的左眼say goodbye(說再見)了嗎?」


  方瑜進看端木琴要動手的樣子,立馬就伸出手抓住了她的右腕,說:「端木,你冷靜一些。這只是個遊戲而已,他也只是個npc,沒道理為了一點小糾紛耽誤了我們的比賽,你忘了你上次保證不會衝動的嗎?」


  端木琴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她捏著拳頭說:「就一下,方瑜進,就讓我打一下就行!」


  「大姐,人類的眼角膜十分脆弱,一下也扛不住的。你一旦把手指伸進去用指甲刮一下的話說不定就真瞎了!」


  端木琴抬手捂著眼睛說:「讓他在我還能忍得住之前快點滾!」


  方瑜進迅速轉身對那名車主說:「這位先生,你趕緊離開吧,我也只能幫到這裡了。」


  那名車主卻不屑說:「哼哼,我會怕一個小姑娘?你看我這體型,我一隻手就可以把她提起來好嗎?還說要弄瞎我?哼哼,我這脾氣不能忍的,今天就留在這裡跟她耗上了。來動手啊!」然後那名車主就對著端木琴勾了勾食指。


  端木琴把手套脫下來扔在地上說:「呵呵,那就來練練唄,你姐我也是個暴脾氣呢。」接著端木琴就向著那名車主走了過去。


  方瑜進連忙擋在端木琴的面前,說:「端木,你別留在這裡了,走遠些,然後打電話叫部門裡的同事過來。」方瑜進看這件事恐怕難以善了,就只好叫其他交警來,爭取以合法的手段解決問題。


  那名車主立即說:「怎麼著,還想用人多欺負人少嗎?我不怕你們!」那名車主雖然話語強硬,但口氣卻先虛了。


  方瑜進看車主似乎有要妥協的意思,立即就說:「這位先生,我暫時還可以攔住她,你要走就趁這個時間快點走,不然等人多了就不好收場了。你也不希望自己的駕照被吊銷吧?」


  那名車主嘆了口氣說:「算我怕你們了,就知道找軟柿子捏,有本事去刁難當官的去啊。哼!」隨後他就拉開自己的車門。


  方瑜進頓時就鬆了口氣,想:「終於解決了,警察每天都要面對這種人的嗎?當警察可真不容易啊。」


  那名車主剛拉開車門,他突然就打了個嗝,這一下打嗝聲音雖然輕,但方瑜進和端木琴都聽進耳朵里,方瑜進的表情在一瞬間凝固住了,他迅速伸出手搭住那名車主的肩膀冷冷地說:「這是酒嗝吧?你喝了酒?」


  那名車主的臉色立馬就變得通紅,他支支吾吾地說:「這……就一點啤的,沒喝白的。而且我也沒開多少路,也就幾百米吧,這不能怪我啊。」


  「嘿嘿,酒駕居然還敢跟警察正面鬧,我忽然有點佩服你的勇氣了。那就沒得說了,跟我們去局裡一趟吧,白開水免費暢飲,我還能安排你和監獄內最勇猛的同性戀當室友,你說不定順便開發一下自己的性取向呢,準備好迎接嶄新的人生了嗎?」端木琴笑眯眯地說。


  「這……這不能怪我啊。談生意嘛,總得喝上兩杯,我真沒喝多少,你們不是有那個什麼酒精測試儀嘛?給我測一測唄!」


  方瑜進的臉上如同罩上了一層冰霜:「你喝了酒為什麼還要開車?回答我!」


  端木琴看方瑜進的樣子不太對,和平常溫和的模樣完全不一樣,臉色就有些驚訝。


  那名車主拍了拍胸脯說:「我車技非常好的,老司機呀,畢竟開了幾十年車了,這點事我心裡有數的,你看我這一路上出了車禍嗎?我……我得走了,今天這事就算了吧。我不會怪你們執法態度差的。」


  那名車主立即就向著汽車轉身,方瑜進拉住了他說:「你聽不聽地懂漢語?你是死了媽嗎?喝了酒還開車?你把別人的命都當成什麼了?」方瑜進說到後面時語氣變得越來越嚴厲。


  那名車主指著方瑜進說:「你這個警察同志是怎麼說話的?我要投訴你,你叫什麼名字?警號是多少?拿你的那個什麼……警察證給我看一看。」


  方瑜進突然就伸出手抓住了那名車主的衣領,把他重重地摁在汽車上說:「別人都是有家人和朋友的!撞死了你怎麼負責?你就是把自己這條命賠上,死的人也不會復活了,你他媽懂不懂!你這種人怎麼還有資格開車?這個城市的交管部門是吃屎的嗎?」


  端木琴連忙抓住方瑜進的手說:「方瑜進,你冷靜些,你怎麼回事?突然就這麼生氣?」


  那名車主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警察欺負老百姓了!大家快來看啊!」那名車主一邊說話,一邊試圖推開方瑜進。


  方瑜進抬起右拳,對準那名車主的臉上重重打了一拳,這一拳方瑜進沒有留勁,而是用足了全部力道,那名車主臉上中了一拳,立馬就又慘叫了一聲。


  方瑜進在揮出第二拳時,端木琴就抬起手臂架在方瑜進的手臂下面,將他揮拳的力道擋開,然後又邁步向前,用手肘頂了一下方瑜進的胸膛將他撞退兩步。


  「方瑜進,你怎麼回事?突然就變得這麼暴躁?」


  方瑜進表情消沉,他搖了搖頭,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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