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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比賽準備

  在去學校的路上,方瑜進就被胡衍叫住。


  胡衍迅速跑到方瑜進的身旁,問:「瑜進,你昨天不是說要退學的嗎?怎麼今天還……你爸媽不同意嗎?」


  方瑜進搖頭說:「我後來還是沒跟他們說。」


  胡衍疑惑地問:「為什麼?你不像是那種會更改決定的人啊。」


  方瑜進望著遠處的風景說:「我爸昨晚被送進醫院了,被查出來是肝癌。」


  胡衍嚇了一跳,說:「肝……肝癌?是原發性還是繼發性?」


  方瑜進說:「我記得昨晚醫生說是原發性的,胡衍,你是學醫的,你告訴我真話,這種病手術成功率高嗎?」


  胡衍沉默不語,說:「我記得先要做一個腫瘤切除,如果有的地方無法切,就用化學藥物治療或者是放射治療,說真的,這種病能有手術機會就很不錯了。瑜進,你最好先做好心理準備。」


  方瑜進沒有說話,而是低頭繼續向前走。


  到了學校后,方瑜進沒有去教室,而是到了教務處找到了教導主任。


  教導主任看到了方瑜進,就帶著一臉笑容說:「喲,方瑜進,你怎麼來了?」


  方瑜進立即就想起上次魏倫派人打傷自己妹妹后,看到自己也是滿臉喜色,自己在昨天明明得罪了教導主任,今天他看到自己反而卻笑逐顏開,看來胡衍的分析是對的,果然就是教導主任派趙典來教訓自己。


  方瑜進開門見山地說:「主任,昨天的事我向你認錯,你能不能叫趙典取消比賽邀請?」


  教導主任的臉上彷彿被陰霾籠罩一樣,他說:「方瑜進同學,這我就不太懂你的意思了,趙典同學找你比賽明明就是因為他認為你這人人品道德敗壞,有弄虛作假的嫌疑,我為什麼要去阻止他呢?」


  方瑜進說:「但是我覺得他可能是受你差遣來找我的。」


  教導主任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指著方瑜進的鼻子說:「你小子說話給我注意些,你這樣誣陷別人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什麼叫我差遣他找你麻煩?我什麼做過這種事了?」


  方瑜進搖了搖頭,轉身走出教務處,他的身後還傳來教導主任的罵嚷聲:「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我們學校怎麼就招進了這種人?」


  胡衍對方瑜進說:「怎麼樣,成功了嗎?」


  方瑜進嘆了口氣,卻沒有說話。


  胡衍想:「瑜進雖然聰明,但對於這種人情世故還是不夠了解,趙典在校內是什麼身份,怎麼能取消提出的比賽邀請?教導主任那麼討厭瑜進,瑜進就算對他下跪磕頭,估計那個老東西也只會冷笑。唉,瑜進說的也有道理,這學校也確實是烏煙瘴氣,讓人很想退學。」


  胡衍問:「瑜進,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方瑜進說:「還能怎麼辦?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胡衍說:「但是你有那個神奇的反擊戰術,就是你上次跟我下棋時使用出來的,既然這個戰術只流行於你那個世界,那麼趙典肯定也不知道,你突然用出來,一定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方瑜進先前已經跟動作類的端木琴,體育類的魏倫交手過,端木琴用被方瑜進克制的角色居然只以一絲劣勢落敗。而魏倫他則是依靠威脅才打贏的,如果那場競速比賽雙方都用上全力的話,自己恐怕無法避免失敗的命運。


  方瑜進說:「端木琴和魏倫已經非常厲害了,那個叫趙典的人居然還是高三年級內的第一名,為什麼我總得跟這樣的人交手呀?」


  胡衍想:「趙典既然是靜炎中學的第一名,那就說明他同時也是靜炎市中實力最強的未成年人,瑜進也確實面對著一個大麻煩。」


  胡衍立即說:「但是瑜進,那個盧卡圖爾戰術是職業選手想出來的吧?趙典再厲害,也不可能贏得了職業選手的構思啊,你其實不用太過擔心。」


  方瑜進望著頭頂蔚藍的天空,說:「嗯,這個戰術恐怕就是我手上最大的底牌了,如果沒有這個,我就只能直接認輸了。不過保險起見,我還是回家進行一個為期七天的鍛煉吧,胡衍,我發條簡訊拜託嚴老師幫我請假,我現在就回家開始訓練!」


  與胡衍道別後,方瑜進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到書店購買書籍:《戰爭棋高級殘局一百練》,《戰爭棋布局大全》,《戰爭棋妙手解析》,《戰爭棋經典對局》。


  由於這個世界的遊戲發展十分繁榮,所以方瑜進可以在書店內買到幾乎所有主流遊戲的相關書籍。


  在出了書店后,方瑜進還順便花錢買了一副實木戰爭棋用來打棋譜,回到家裡后,方瑜進沒有急著打開電腦上網去尋找對戰,而是拿起《高級殘局一百練》躺在床上開始翻閱。


  方瑜進想:「其實其他的書我都可以不去看,唯獨這計算力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提升,畢竟計算才是棋類遊戲的基礎。把這本書看完后,我再在手機內下載一些戰爭棋殘局應用軟體練習好了。」


  方瑜進一個上午雖然都躺在床上,身體一動不動,但是他的頭腦卻在進行劇烈的運動,等到中午吃飯後,方瑜進在床上小睡了二十分鐘養神,起來后就拿起書繼續練習,只有到頭腦實在是無比疲累時,才會拿出棋盤開始擺棋譜。


  擺職業棋手的棋譜的用意不僅僅是要學習高手的招數,揣摩他的意圖,其實也存在著培養良好棋感的作用。


  所謂的棋感,就是棋手不進行思考,僅僅依靠直覺就行棋的一種能力。閱歷越多,見識越廣,棋感也就越好。


  在這一天的練習中,方瑜進大部分的時間都耗費在計算力的練習上,吃飯時在腦中演練棋盤上的多種可能性,上廁所時也在推算有沒有其他的殺招,即便到了晚上睡覺時,方瑜進頭枕在枕頭上閉上眼睛,腦子裡想到的也依然是戰爭棋的棋盤。


  第二天起來后,方瑜進剛吃完早飯,坐在電腦前找人對弈時,胡衍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方瑜進接通了電話,問:「老胡,什麼事?」


  胡衍說:「瑜進,今天是個好日子,你快來學校!今天十點趙典和人在體育館內比賽,比賽項目正好就是戰爭棋!」


  方瑜進立即就精神抖擻,想:「這可是能了解到趙典實力的好機會。」他立即就關了電腦,快步到了學校與胡衍會和。


  胡衍說:「我已經幫你買好票了,先在座位上等著吧。」


  到了學校的體育館門口,兩人在旁邊的飲品店買了一杯檸檬紅茶和一杯奶茶后,就走進體育館內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一路上有的人看到方瑜進后都多看了他幾眼,還有的人都在竊竊私語:「看,那個就是方瑜進,他也來看趙典的比賽了。」


  方瑜進掏出手機,提前點出了戰爭棋的手機應用軟體,想:「到時候就把對局錄下來變成棋譜,回家好好研究一下他的開局,行棋風格,以及技術特點。」


  方瑜進忽然想起了什麼,他轉頭對胡衍說:「老胡,趙典的對手是誰?」


  胡衍喝了一口紅茶,說:「名字忘記了,不過排名好像是五百多名,這一局還帶有失敗者退出學校的懲罰。」


  方瑜進聽到胡衍說完,頓時就大失所望,想:「五百多名?跟這種層次的學生比試的話,我怎麼可能看清趙典的真本事?他說不定還會保留實力,這一趟也許不該來。」


  胡衍說:「我想起來了,好像這比賽還不是趙典提出來的,是他的對手提出來失敗者要退學的,他們兩人似乎有一些過節,在這學校里這種不怕死的人我見得多了,他排名這麼低,估計學校也樂意他退學。」


  很快主持人就走上了比賽舞台,對著話筒大聲說:「大家好,歡迎來到這裡觀看高三零班的趙典與高三七班的楚紀的比賽,他們的比賽遊戲是三分鐘便可學會規則,但是若要精通則要耗費一生的的策略棋類遊戲《戰爭棋》!」


  方瑜進說:「原來坐在觀眾席上看比賽舞台是這樣的。」


  胡衍苦笑著說:「仔細想想,你小子應該算是全校內唯一一個先上舞台,然後才坐在觀眾席上的學生了。」


  很快趙典就從一邊的比賽口走了出來,他一出場就有許多觀眾熱情地吶喊,趙典也面帶微笑,揮手回應觀眾。


  方瑜進看趙典氣度沉穩,觀眾的熱情比上次的魏倫出場更加熱烈,心裡便想:「原來這就是趙典,我們學校最強的學生。」


  而另一邊,趙典的對手出場時,觀眾台上便發出不少噓聲,方瑜進想起上次自己出場時也有觀眾給自己倒喝彩,心裡不禁就有些同情他。


  兩名學生經過主持人介紹后,就都坐在比賽舞台中央的全息投影棋台旁,這棋台內的棋子都是投影出來的,玩家對著投影的棋子做出抓取和移動的手勢后,棋子就會進行相應的移動。


  主持人打了個響指后,體育館的大屏幕就顯示出了棋盤的正上方影像。


  主持人說:「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比賽規則,兩名選手都均有九十分鐘的思考時間,也就是一個半小時,當時間用盡后,就會獲得每步棋一分鐘的補充時間,一旦超過時間選手還沒有行棋,那就會強制判定為比賽失敗。」


  胡衍驚嘆地說:「一個半小時這麼多?現在是十點,也就是說比賽至少要到一點鐘了?」


  方瑜進說:「不一定,如果某一方在對局中盤就出現極大劣勢,那位跟趙典對弈的同學提前認輸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胡衍問:「瑜進,你比賽的時候估計也是這個時間了,你的腦力承受得來嗎?」


  方瑜進點頭說:「三個小時的話應該還是可以的。」


  在棋類比賽中,不僅僅計算力,大局觀等因素十分重要,雙方玩家的腦力也要得到重視。許多玩家前期大殺四方,佔盡優勢,過了一段時間高負荷的計算后就精神匱乏,腦子昏昏沉沉,許多庸手和壞棋都下了出來,將大好的優勢葬送,被對手翻了盤,也是非常常見的事。


  比賽開始后,雙方就開始移動棋子進行布局。然後趙典就移動棋子迅速將陣線往前壓制,方瑜進看趙典的進攻老練沉穩,攻守兼備,心裡也不禁佩服他,想:「不愧是策略類最強的玩家,光是開局就值得我學習了。」


  胡衍說:「咦,跟趙典比賽的那位同學用的是收縮型開局,他倒也看得明白,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一開始就選擇了防守。」


  方瑜進搖頭說:「要真看得明白,就不該和趙典進行這種你死我活的比賽,唉。」


  很快趙典就搶佔了棋盤的中段,獲得了棋盤中的地利,解說興奮地大喊,為在場的觀眾們介紹如何看清棋盤上的優劣勢。


  胡衍問:「瑜進,你感覺那個趙典的對手能不能撐到一個小時?我可是買了他一小時內必敗的。」


  方瑜進說:「坐在比賽舞台上,跟趙典下棋的那個人看來也是有備而來,胡衍,別瞧不起人家了,別的我不敢說,那個人在戰爭棋的棋力比你強。」


  胡衍大吃一驚,他驚訝地看了幾眼比賽舞台,說:「那個五百多名的人居然超過了我?」


  方瑜進說:「而且強的不止一點,如果那個人實力低微,趙典早就用他的騎士小隊碾過去了。現在都進行到了第二十一步棋了,趙典雖然佔據了優勢,但卻始終不能擴大戰果。你有空聽那個解說插科打諢,還不如多學習學習吧。」


  胡衍望著大屏幕上顯示的棋盤陷入了沉思。


  方瑜進看趙典表情專註,聚精會神地望著棋盤,說:「趙典也注意到了對方來者不善,他開始要認真了。看來今天來對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那名排名低的同學會這麼強,但是這將會是一局質量比較高的對局。」


  比賽舞台上的兩人都開始放慢節奏,思考許久后才下出了一步棋。


  雙方玩家的棋子沒有交鋒,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棋子出現死亡。棋盤上雖然一片祥和,兩人也都只是在移動棋子,沒有進行任何力度強大的進攻。但其實棋盤內暗流涌動,只要稍有失誤,應對不慎,就會出現死棋甚至崩盤的可能性。


  為了應對玩家看不懂棋局的局面,學校就準備了解說風格比較幽默的解說來講棋,不少觀眾被他的談吐給逗樂,坐在觀眾席上哈哈大笑。


  方瑜進對解說的話卻充耳不聞,他密切關注著棋盤上緊張的局勢變化,手心居然微微出汗。


  胡衍努力思考,也終於看出比賽舞台上其實殺機四伏,胡衍也無奈地點頭,想:「瑜進說的都是對的,我要是上台跟趙典打,估計三十步內就要棄子投降了,那名同學的防守卻固若金湯,始終沒有死棋,的確是比我強上一大截。」


  胡衍轉頭對方瑜進問:「瑜進,你覺得那名同學的實力和你比怎麼樣?」


  方瑜進目不轉睛地看著大屏幕,卻沒有聽到胡衍說的話。


  胡衍推了一下方瑜進的肩膀,說:「瑜進?」


  方瑜進嚇了一跳,身體也抖了一下,問:「怎,怎麼了?」


  胡衍說:「我問你話呢,你覺得你和那名同學比起來,誰更強些?你要是上台的話,你能不能擁有到這樣的防禦力?」


  方瑜進沉默不語,然後就說:「應該差不多吧,那名同學的棋我都多多少少能讀出他的棋路,我們的水平差不多,這樣的人為什麼只會有五百多名,真是想不通。」


  胡衍臉色微變,說:「那位同學的棋你多多少少都能讀出來?那趙典的呢?」


  方瑜進低下了頭,嘆了口氣說:「趙典同學有的棋我就真的看不懂了,我想要贏,也只能依靠盧卡圖爾式反擊戰術了。」


  棋盤上,趙典控制一隻騎兵棋子向右邊移動。他已經依靠多年的經驗看出,對手的防禦陣勢中,右邊第二格存在著一個難以發覺的漏洞,只要對這個缺口投入一定量的進攻,就可以將局面打開,擴大自己的優勢。


  方瑜進看到趙典這一步棋后,沉思了一會就感嘆著點頭,說:「好棋,真是好棋。」


  胡衍已經看不懂棋盤上的變化,立即問:「這一步棋為什麼會厲害?」


  方瑜進說:「趙典控制騎兵協作猛攻一波后,就能將那位同學的一個步兵殺死,而那位同學如果移動步兵的話,左側的防禦又會出現漏洞。這一步棋真的非常不好應對,無處容身,進退亦難。如果那位同學沒有什麼奇思妙招來扭轉局面的話,恐怕他馬上就要有大量的棋子離開棋盤了。」


  方瑜進話剛說完,大屏幕內趙典就將一個步兵擊倒,坐在趙典對面的那名同學盯著棋盤看了好久,才選了一隻弓兵棋子放在棋盤上。


  但這只是殺戮序幕的開始,趙典的進攻始終不斷,一點餘地也沒有留。與趙典對弈的那名同學沒有任何空閑騰出一步棋來反攻,方瑜進看趙典已經將對方的連防線缺口打開,想:「勝負馬上就要揭曉了,下一個坐在那裡受刑的人估計就是我了。」


  趙典幾乎每一步行棋都提走了對方的一隻棋子,雖然他也因為進攻的交換而喪失了幾隻騎士,但卻始終佔據著極大的優勢。很快棋盤上就大軍壓陣,趙典的對手的山河已經要面臨支離破碎的下場了。


  胡衍搖頭感嘆說:「太慘了,都快要被打穿了,他為什麼還在死死堅持,不願意認輸呢?」


  方瑜進也嘆了口氣,說:「接下來的棋已經不用看了,我已經記住這盤棋了,我們走吧,老胡。」


  胡衍也點點頭,兩人離開了座位,走到體育館的門口。


  忽然解說大聲說:「誒,楚紀選手還在垂死掙扎,好像還有那麼一點點死灰復燃的跡象,他把c5格的步兵吃掉了!」


  方瑜進和胡衍沒想到局面還有好轉的跡象,兩人都回頭望向大屏幕,兩人的目光投射到屏幕上后,就如同黏住一樣,再也沒有轉動眼睛。


  解說台上的解說望著棋盤說:「楚紀選手失去了一隻騎兵棋子后,居然又放下了一隻弓兵,他到現在為止,已經放下了至少十個弓兵了,難道是楚紀選手對弓兵這種棋子有著獨特的偏好嗎?」


  趙典望著棋盤沒有說話,他的額頭已經開始出汗,體育館內已經開足了冷氣,溫度也低於二十度,但趙典不止額頭出汗,他的手也滲出汗液,變得有些黏膩。


  胡衍看著棋盤上數量極多的弓兵棋子,臉色無比驚訝,說:「瑜進,這不就是……」


  方瑜進伸出手攔在他面前,說:「別說話,看他下一步怎麼走。」


  很快棋盤上就有棋子移動,將趙典的一支騎兵移除出了棋盤外。解說立即就說:「哎呀,楚紀選手的這種打法似乎還有一定的威力,他又吃掉了趙典選手的一隻棋子。」


  趙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盯著棋盤思考了足足有半個小時后,就向前移動了一隻步兵,但他的對手的弓兵已經形成了一張堅不可摧的攻擊網,任何棋子一旦向其靠近,就不可避免地遭到了無情的抹殺。


  方瑜進想:「接下來只要緩緩移動弓兵過去,將戰線往趙典的方向壓過去,趙典是不可能攔得住的,因為弓兵的攻擊範圍實在太大,趙典即便再有一百次補充棋子上棋盤的權利也沒用了,局勢已定。」


  趙典全身微微抖動,然後他就抬起左手,說:「我認輸。」趙典的聲音低沉而沮喪,死氣沉沉,一點生機也看不到,就好像說話的不是個活人,而是一具乾枯的死屍一樣。


  胡衍抓著方瑜進的衣服,說:「瑜進,這個不就是盧卡圖爾式反擊戰術嗎?你把這戰術告訴別人了?」


  方瑜進搖頭說:「沒有,在這個世界里,這個戰術應該只有你和我知道。」


  胡衍說:「但是那個人怎麼……」


  方瑜進盯著那名擊敗了趙典的學生,說:「這個戰術連職業棋手都可以對付,不可能被一名學生想出來。那個人和我一樣,也是從我的世界過來的。」


  主持人嘹亮的聲音即刻就從比賽舞台上傳出:「本次比賽的勝利者是高三七班的楚紀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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