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紫色藥劑
圍繞端木琴的人雖然多,但因為站位問題,所以沒有幾人站在能傷到端木琴的距離內,而在距離內的,下一步的動作已經被端木琴看穿,他還顧著揮劍劈砍空氣時,端木琴就已經站在安全的位置反擊。
方瑜進也看出這群守衛的站位存在問題,他想:「估計設計遊戲的人根本就沒想到這件事,世界上居然會有玩家看到這麼多拿著精良武器的人不但不跑,還敢正面衝上去迎戰。所以他們沒有去設計守衛之間的協作配合智能,讓我和端木琴鑽了個空子。」
在守衛的連聲叫嚷和一陣陣倒地聲中,端木琴將最後一名持槍的守衛擊倒后,就轉身對著方瑜進說:「方瑜進,解決了,我已經開始喜歡這個遊戲了。」
方瑜進看端木琴滿身血污,站在一堆屍體中居然有一點威風凜凜的感覺。方瑜進想:「為什麼她會這麼強?她是吃什麼長大的?難道首都的食物有武力加成嗎?」
端木琴臉上還帶著興奮的笑容,說:「先不急著去倉庫,我們去莊園主人家的房子看看。」
這時端木琴剛捅死十幾個人,一言一行都帶著不容反抗的氣勢,方瑜進只好點頭說:「一切全聽端木同學做主。」
華茲華斯莊園內的十九名守衛全都死在端木琴手上,所以兩人都不再潛行,而是無所顧忌地邁步前進。
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莊園主人的宅邸內,端木琴望了一眼房子的全貌,搖頭說:「這個鄉紳真是一點品味都沒有,房子弄得土裡土氣的。」
推門進了宅邸內,靜謐的大廳卻沒有人在,端木琴咦了一聲,說:「怎麼這裡不安個守衛嗎?」
方瑜進說:「可能是遊戲設計者考慮到了玩家也要潛入這裡偷東西,所以才沒讓人在這裡駐守,不然玩家一進來就會被抓住,遊戲就結束了。」
端木琴點頭說:「嗯,那也是。」
但是端木琴馬上就放開了喉嚨大叫:「在下端木琴,師承舊金山夏語冰,今日特來請求賜教!」
方瑜進瞪大了眼睛,說:「你這……為什麼還要喊呢?」
端木琴滿不在乎地說:「這個大廳地形空曠,非常適合比武,在這裡交手對我們有利啊。」
很快就有幾名女僕和一名年邁的管家走了過來,那名管家指著端木琴大叫:「守衛,快來!大屋裡遭賊了!」那幾名女僕也打開窗戶對著窗外大喊。
端木琴嘆了口氣,說:「我還盼望著宅邸里會有什麼厲害人物呢,結果是一群女僕和一個老東西。真是掃興。」
方瑜進看那群女僕和管家沒有向他們衝過來,而是一直對著窗外呼喊,想:「遊戲設計者哪裡想得到,居然會有玩家把所有的守衛全都殺光。這裡的劇情觸發不了的話,恐怕他們會一直這樣喊下去。」
方瑜進對端木琴說:「端木琴,我們走吧,他們不會和我們動手的。」
端木琴搖了搖頭,說:「好吧,走了。」
兩人便沒有再管對著窗外大喊大叫的管家和女僕,直接上了二樓,端木琴指著一扇門板上的鑲金門把手說:「這麼騷氣的門,門裡面的肯定就是華茲華斯先生了,我們進去看看。」
端木琴一腳踢開了門,就看到一名身穿絲質睡袍的中年男性驚慌地從床上起來,他驚恐地看著兩人說:「你們兩個老東西是怎麼到這裡的?守衛!守衛!」
端木琴說:「這房間內應該有一些貴重的東西,方瑜進,我們搜搜看吧。」
端木琴剛說完,莊園的主人,華茲華斯先生就抓住方瑜進的胳膊將他推倒在地上,說:「兩個老東西還敢來我這裡偷東西?現在村子里的治安官已經不在了,我華茲華斯就是這裡名副其實的主人!明天我就要把你們兩個的屍體掛在村……」
華茲華斯先生話說到一半,一把匕首就精準地投擲進他的脖子里,華茲華斯先生倒在地上,溢出的血液直接就染紅了他卧室的手工編織羊毛地毯。
方瑜進倒在地上,用手努力支撐著身體起來,端木琴看不下去,走過去將方瑜進扶起,說:「方瑜進,我們運氣還真不錯,要是這位華茲華斯先生是個老頭,或者是一位夫人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他。」
方瑜進苦笑一聲,卻沒有說話。
端木琴走到床頭櫃旁,拉開了抽屜,欣喜地說:「這位華茲華斯先生的家裡還真有不少值錢的好東西啊。」
跟著端木琴就從櫃內拿出了一串晶瑩剔透的珍珠項鏈,還有一個絢麗奪目的祖母綠戒指。
方瑜進打開旁邊的衣櫃,就發現一件件華貴的衣服下面放著一個紅木盒子。
方瑜進把盒子放到床上,就看到盒子的鎖扣上按著一個六位數的密碼鎖,方瑜進立即就面露笑容,想:「看來遊戲設計者還挺用心的,居然還設計了一個謎題。」
方瑜進拿起木盒看了看,就發現木盒的底部,用刀刻下六個潦草的漢字:答案在衣櫃內。
方瑜進搓了搓手,立即就打開衣櫃,想:「衣櫃內只有六件衣服,沒有其他的抽屜了,那麼答案就在這些衣服上?密碼輸入數量和衣服數量一樣,一個衣服代表一個密碼?」
方瑜進拿出了一件騎兵服,想:「衣服跟數字有關的是那些?所有衣服的領口和袖口都是一樣數量的,這些可以不用考慮。是價格?流蘇數量?紐扣數量?」
方瑜進計算了每件衣服的紐扣數量后,就將對應的數字輸在密碼鎖上。
方瑜進輸入完畢后,搭噶一聲,木盒的鎖扣就全都鬆開,方瑜進嘆了口氣,想:「仔細想想,正常玩家都應該是潛行進來才發現這個木盒的,估計華茲華斯先生就躺在旁邊的床上打鼾呢。他們尋找密碼的難度和驚險程度都和我不一樣。」
方瑜進打開木盒,就看到木盒內只有一張枯黃的羊皮紙:
【名稱:篝火晚會舉辦書】
【類型:消耗品】
【回復飽食度:0】
【說明:將這張紙與100金幣交予村長,就可以在村莊內舉辦篝火晚會。】
端木琴問:「方瑜進,你手上拿的什麼?給我看看。」
方瑜進將羊皮紙遞給了端木琴,想:「到達這個房間的難度相當大,而在不驚動華茲華斯先生的基礎上解開密碼也有一定難度,最後得到的卻是這個東西?舉辦篝火晚會?」
端木琴卻興奮地說:「篝火晚會?好啊好啊,我最喜歡熱鬧了,一百金幣算什麼?現在這個莊園內的錢和珠寶隨便我們拿,明天早上我們就去找村長。」
方瑜進想:「設計者這樣安排一定有他的用意,那麼就舉辦一次吧,端木琴說的也有道理,反正我們現在也不缺錢。」
當天晚上,方瑜進和端木琴滿載而歸,背著一大包食物和值錢的珠寶回到了家中,而宅邸的大廳內,那群女僕和管家還在不知疲倦地呼叫守衛。
第二天早上,兩人就去找村長,村長笑眯眯地對兩人保證今晚就舉辦晚會。
到了夜晚,方瑜進和端木琴就到村長所說的村東空地處參加晚會。
幾乎全村的村民都在空地處,空地的中央有一個高高架起的篝火,村莊內的年輕男孩和女孩都圍著篝火興高采烈地舞蹈,而旁邊還坐著一名面容慈祥的長輩拉著激昂歡快的小提琴曲。
方瑜進和端木琴被這淳樸熱情的鄉間聚會所感染,立馬就將遊戲內這幾天所經歷的不快拋在腦後,兩人被火光照亮的臉龐頓時都露出了笑容。
村長帶著兩人到火堆后的大鍋旁,說:「其實辦一個篝火晚會不需要什麼錢,錢主要就花費在準備食物上,這樣一來,村子里的大家都可以飽餐一頓了,謝謝你們。」
端木琴看向大鍋,就發現沸騰的大鍋旁站著許多面黃肌瘦的村民,一個個正拿著碗排隊接受食物,而有的村民咕嘟咕嘟地將菜湯喝下后,雖然不少人邊喝邊流眼淚,但一個個的臉上都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端木琴想:「在戰爭時期的話,很可能真的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唉,生在和平時期可真好。」
村長對著兩人感激地說:「方先生,方太太,你們幫了村子里的人,我在這裡謝謝你們,這是我給善良的人的禮物。」
然後村長就從口袋內掏出了一個木塞玻璃小瓶,瓶內裝著紫色的液體。
方瑜進接過了玻璃瓶,拿起了玻璃瓶仔細端詳,想:「這裡面的液體是什麼?」
村長對著兩人笑了一下,說:「這可是個寶貝,是一名吉普賽女郎送給我的,她說等到遇上困難時,就將它喝下去,它可以解決掉一切的憂愁和煩惱,你們一人喝一半就可以了。」
到了第二天,方瑜進和端木琴便用在華茲華斯莊園內的錢四處採購,不說鍋具,食材和藥劑等生活必備用品,就連一些沒什麼用的書籍和傢具他們也照買不誤,如果沒了錢,就直接大踏步走進華茲華斯莊園內拿就行。木屋內的地洞當然也花下重金,擴建成最大的規模。
而方瑜進和端木琴當然也沒有再為食物而發愁,他們的飽食度幾乎一直保持在滿額的30點。兩人眼前最大的煩惱就是殺豬所得到的豬肉太多,小木屋根本就放不下那麼多食物。
但是好景不長,因為村子外傳流進來一個消息:德軍要來了。
方瑜進和端木琴立即就開始準備地洞中的隱藏工作,將他們的食物轉移到地洞內,床當然搬不進去,兩人就買了幾張毛毯蓋在地上當墊子用。
一天夜裡,方瑜進就被村民的喊叫聲驚醒,一名嗓門比較大的村民一邊奔跑一邊大叫:「大家快躲起來!德國鬼子要來了!」
方瑜進跑到窗戶旁,就看到骯髒的玻璃窗戶外,村子旁的森林處,星星般數量的火把緩緩向村子的方向移動。
方瑜進推了推睡夢中的端木琴,說:「端木琴,快醒來,我們趕緊進地洞裡面藏好。」
端木琴動作也不拖拉,她立即就掀起地毯,打開了通向地洞的蓋門跳了進去。
方瑜進的身子進入地洞后,就伸出手拉動地毯,將地毯撲到蓋門上才將蓋門關上。
方瑜進雖然儲備了一些蠟燭,但兩人這時都沒有去點。地洞內沒有任何星光,所以方瑜進眼前一片漆黑。
端木琴說:「方瑜進,你覺得我們會被發現嗎?」
方瑜進說:「應該不會吧。」
很快地洞外就傳來一陣陣的槍聲,然後就是女人的哭泣聲和男人的哀嚎聲,方瑜進和端木琴都知道是納粹軍在村莊外作孽,兩人都用被子裹著身體取暖,誰也沒有說話。
突然兩人的頭頂就傳來一陣清晰的腳步聲,然後就是兩名男性嗓音在對話:「怎麼回事,這屋子裡沒有人。」
另一名男人說:「這屋子裡沒有任何食物,可能是都搬走了吧。」
方瑜進拍了拍胸脯,想:「好險。」
但是屋內又傳出一個聲音:「不對,這張床上還有一些溫度,這裡面的人才剛剛離開,說不定就躲在屋子裡!」
隨後兩人頭頂就傳來炸雷般的喊叫:「滾出來!猶太豬玀!我知道你在那裡,哈哈,我已經看到你了!」
方瑜進對端木琴低聲說:「別怕,他們還沒發現我們,他是在故意嚇人。」
忽然石洞上方就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震動,恐怕是納粹士兵再用軍靴用力踩踏木屋的地板,地洞內的土塵簌簌掉落,落在兩人的頭髮上。
然後就有人說:「看來這家人跑掉了,我們去別的民房內看看吧,說不定還能找到一個猶太娘們樂呵樂呵。」
方瑜進想:「現在看來,我和端木琴把隔壁家的聾啞少婦給逼死還是一件好事,落在這群人的手裡恐怕真的就生不如死。」
然後兩人頭頂的軍靴踏地聲越來越遠,看來是納粹士兵已經離開了。
端木琴低聲說:「不知道村子里的其他人都怎麼樣了。」
方瑜進說:「今晚看來我們是出不去了,就在這裡睡一覺吧。」然後方瑜進就用手指點了一下面前的空氣,調出了遊戲菜單。
方瑜進在菜單中選擇了入睡這個選項后,系統就會令玩家進入深層睡眠狀態,端木琴嘆了口氣,隨後也點開了菜單。
醒來后,方瑜進就看到蓋門的縫隙里射進了一些微弱的光線,即便這光芒之投進來几絲,但卻也聊勝於無,方瑜進已經可以隱約看清地洞內擺放的食物和在他身旁酣睡的端木琴。
沒過多久端木琴也醒了過來,兩人在每一寸地都無比珍貴的地洞內當然不能躺著睡,兩人都是靠在洞的一側上睡著的,端木琴痛苦地扭了兩下腰,說:「真是的,我已經知道了躺著睡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了。」
端木琴看了一眼從蓋門內射進的几絲光線,說:「方瑜進,你覺得我們可以出去了嗎?」
方瑜進搖頭說:「應該不可以吧,納粹士兵也是人,他們佔領了這個村莊后肯定就在這裡過夜了,他們很可能就在外面吃早餐呢。」
端木琴說:「但是那群士兵不可能會在這裡生根吧,他們總得去攻打別的城市啊。」
方瑜進說:「不知道,他們也有可能在這裡設置營地,為攻打其他城市而做準備,總而言之,現在蓋門外的世界有可能安全,也有可能危險,但是留在這個地洞內就一定安全,我們就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裡吧,你不是說想拿學校內的第一名嗎?」
端木琴嘆了口氣,說:「幸虧這遊戲沒有上廁所的設定,不然我無論如何都要離開這個地洞。」
方瑜進說:「在這裡面也沒什麼事做,我們把時間調快點吧。」
然後方瑜進就伸出右手,用食指和拇指在空中張開,方瑜進的面前就迅速出現了遊戲菜單。
方瑜進在選項處點了一下,接著就再點了一下時間加速的選項,隨後方瑜進將食指放在時速欄里的滑鈕上,將時速調到了最高的二十倍速上。
端木琴的面前就蹦出了一個只有她能看到的信息:你的隊友選擇將時間倍速調整為二十,是否同意?
端木琴連手也沒有伸,就開口說:「同意。」
信息欄里寫著同意的圓形選項發出亮光,然後兩人就看到視角左上方的飽食度迅速就減少了一點。
方瑜進拿起了一包壓縮餅乾遞給了端木琴說:「吃吧,我們吃的速度應該和飽食度減少的速度差不多。」
兩人拿起餅乾便往嘴巴里塞,端木琴說:「我們現在只是在玩遊戲,而且時間還調快了很多,即便如此,我依然也很痛苦。方瑜進,你說那些真的在戰爭中躲在地洞里的人是怎麼想的呢?」
方瑜進說:「等戰爭結束了就和自己愛的人住在一起,每天早上做蘋果派給她吃。可能是這樣想的。」
端木琴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方瑜進,然後就點頭說:「沒錯,一定就是這樣想的。」
因為兩人都加快了遊戲內時間的流動,所以兩人吃完食物后就閉上眼睛睡覺,睜開眼就拿起食物繼續吃。
端木琴感嘆著說:「吃了睡,睡了吃,除了不拉以外,我們跟養豬廠里的豬也差不多了。」
等到食物快耗盡時,方瑜進就將時間的流動調回正常的倍速,說:「你別說出聲,我去看看那群士兵走了沒有,外面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發出聲響了。」然後方瑜進就取出了鑰匙,打開了蓋門的鎖。
方瑜進踩在一堆空罐頭上,緩緩將蓋門往上推起,蓋門打開后就有一些灰塵落進方瑜進的衣背里,弄得方瑜進的背很不舒服。
方瑜進頭頂蓋門,望了望木屋內的四周,確認屋內沒有人後,方瑜進就將蓋門推開,爬到了木屋裡的木質地板上,想:「是我的錯覺嗎,感覺胸口沒那麼悶了。」
放輕腳步走到窗戶旁,方瑜進就只用右眼望向村莊內,然後他就看到了數量極多的帳篷和士兵,還有一些士兵脫下了軍服,露出了包滿了繃帶的上身。
方瑜進的一顆心立即就沉了下來:「這群傢伙還沒走,他們真的在這裡紮營了!」
忽然一名士兵向木屋的方向望了一眼,指著方瑜進說:「是誰?」
方瑜進立即就跑回地洞內,將蓋門關上,然後又哆哆嗦嗦地取出鑰匙將門鎖上。端木琴看方瑜進神情慌張,立即就問:「怎麼了?外面有人嗎?」
隨後兩人的頭頂就傳來一陣軍靴聲,一名男性說:「我剛剛明明看到這裡有人露出一隻眼睛望著外面的,怎麼又沒了?難道是幽靈嗎?」
另一名男性笑著說:「肯定是你想太多了,這群猶太豬玀即便變成了幽靈,又有什麼可害怕的?」
忽然第一名男性就說:「等一下,這個地毯有點亂啊,我記得昨天這地毯還不是這樣擺放的。」
方瑜進和端木琴立即就對望了一眼,兩人的心跳都迅速加快,方瑜進緊張地攥緊了拳頭,想:「千萬別發現,千萬別發現。」
另一名男性忽然說:「集合了!走,別看了。」
然後方瑜進的頭頂就傳來急促的軍靴踏地聲,端木琴拍著胸脯,長呼一口氣。
方瑜進的臉色卻依然難看,他想:「雖然沒有被發現,但是我們食物短缺的問題還是沒有得到改善,要潛行出去偷納粹軍的食物嗎?不行,外面那麼多人,我們肯定會被發現的,怎麼辦?到此為止了嗎?」
端木琴卻說:「方瑜進,村長不是給我們那個藥劑了嗎?拿出來。」
方瑜進取出村長贈予兩人的紫色藥劑,說:「你的意思是?」
端木琴說:「外面是不可能出去的了,事到如今,就只好賭一把了。」
方瑜進沉默不語,然後他就撥開了木塞,往嘴裡倒了一半的藥劑,接著就將玻璃瓶遞給端木琴。
端木琴倒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往嘴裡灌下了藥劑,她將玻璃瓶扔到地上,用衣袖抹了抹嘴,說:「我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就看運氣了。」
忽然方瑜進感覺頭腦有些昏沉,方瑜進晃了晃腦袋試圖清醒,但睡意就猶如潮水一樣,瞬間就將他淹沒,方瑜進倒在地上,直接就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