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可憐的孩子
幾位民警已經下班了,王姐主動的留下來,等候著關於這個小女孩的消息。
佟喬欣感激的看著王姐說:「謝謝你了。」
王姐說:「你不是也一樣嗎?但願早點找到她的家人。」
電話響了,王姐接通了電話,她高興的告訴佟喬欣說:「孩子的家人找到了,一會就過來接孩子。」
佟喬欣看著懷裡睡得正香的娃娃,她真想好好說說她的家人,怎麼能讓一個小娃娃獨自上街呢?
終於,等到了接孩子的兩個人。
不過,看他們的長相,和這孩子簡直就是天地之別。
兩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女,在另外一個民警的帶領下過來了。
女的一看見佟喬欣懷裡的孩子,就趕快要過來搶抱回去一樣。
佟喬欣後退了一步說:「你是孩子的什麼人?」
那個女的三角眼擠出了笑說:「我是她家的阿姨,她從小就是我照顧的。」
旁邊的一起跟過來的民警說:「我們已經查證了,她說的是實話,孩子的父親沒有在本地,她由這兩個人在照顧著。」
說著,遞過了證明的材料和照片。
佟喬欣還是沒有交過孩子,她打量著這個女人,想著孩子身上的淤青。
「孩子怎麼會一個人上街,而且在鬧市區?你太不負責任了吧,有你這麼帶娃的嗎?」佟喬欣生氣的指責著。
就在這會,孩子醒了過來,她揉著眼睛看著屋裡的幾個人。
「小祖宗,你可嚇死我了。我終於把你找到了,要不然怎麼向你爸爸交代?」這女人一臉的做作樣子,真讓人感到不快。
佟喬欣放下了懷裡的孩子,她卻躲在佟喬欣的身後,根本不願意看這個女人。
王姐走到孩子的跟前說:「小姑娘,你認識這兩個人嗎?」
小女孩搖了搖頭后,立即又重重的點了幾下頭。
王姐走到這個保姆的面前,詢問了丟孩子的過程。
佟喬欣對小女孩說:「她們真的是你家裡人?」
小女孩睜大了眼睛,點了點頭,她看到那個保姆的眼神時,是充滿了害怕神色,身體又抖了幾下子。
王子瀚過來了對那個保姆說:「你記得下次看好孩子,我女朋友今天是陪了她半天,還在這裡專門等候你們來。」
王姐看了兩個人的身份證,女的叫劉俠,男的叫郭旺,不是夫妻關係,只不過同在一戶人家打工。
孩子姓慕,名字叫一一,從小由這個劉俠帶大的。
郭旺只不過是家裡的雜工,平時孩子就和這兩個人一起生活。
佟喬欣的心裡又是一個大問號?孩子的爸爸呢?媽媽呢?
王姐說:「既然孩子的家裡人來了,就讓他們帶回去吧,我們也可以下班了。」
佟喬欣將孩子的小手拉著,她對孩子說:「回去吧,和你家裡人回家,以後可要乖乖的,不要再亂跑噢。」
「一一,走,跑我們回家。」劉俠伸出了手,想要拉她。
一一沒有讓她拉,卻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
這個小小的表情被佟喬欣注意到了。
「可憐的孩子,不知道她遭受了多少虐待。」她在心裡說著。
王子瀚拉了一下她說:「好了,孩子可以回家了,咱也走吧,這麼晚了。」
一一跟著劉俠和郭旺出了派出所,上了一個白色的福特轎車。
王子瀚嘴裡哇了一聲說:「真沒有想到,這小叫花子打扮的孩子還有這樣的家世。」
民警王姐向佟喬欣豎起了大拇指說:「沒有想到,你還是這麼好心的一個姑娘。好人會有好報,祝你幸福開心。」
「其實也沒什麼,你不覺得孩子身上的傷和這個女人有關係嗎?」佟喬欣開始為孩子回去后的結局擔憂。
王姐搖著頭說:「可是我們沒有證據,也無可奈何人家。懷疑代表不了什麼,我回頭找一下那個片區的民警,問一下她家裡的情況。」
佟喬欣說:「希望一一好運,可憐的孩子。」
王姐把佟喬欣送到了大門口,然後向相反的方向走了。
王子瀚對佟喬欣說:「你怎麼回家?不如……」
「我媽媽在家等我呢,我打個車回去就行。」說著伸手攔了一輛紅色的計程車走了。
王子瀚氣的跺了幾下腳。
佟慧一直在等著女兒回來。
她聽到門口有車的聲音,趕快就下樓來。
看到女兒從計程車上下來,她心裡的石頭才落了地。
佟喬欣將今天的事情告訴了媽媽。
佟慧非常贊同女兒的做法。
因為喬海生在世的時候,他的心腸非常的好,村裡只要有人讓他幫忙,他就放下手裡的活,馬上就過去了。
佟慧的父母也罵喬海生缺心眼兒。
不過,佟慧當時也有點這樣認為他缺心眼兒。
當喬海生不在了,村裡的人對他的評價是相當的好,三姑六婆都忍不住掛在嘴上誇獎。
後來,當她和女兒經歷了那麼多的波折,她的很多思維都轉變了。
世上,還是需要好人的存在的。
王子瀚回到了自己的租住屋裡,他心裡頭亂糟糟的。
如果去年不是他看人家佟喬欣毀容,然後故意疏遠,肯定不會是今天的結果。
可是鬼知道,她臉上那麼嚴重醜陋的疤痕會修復的如此完美。
不但那些疤痕沒了,整個人都脫胎換骨了一樣。
她是那麼漂亮,臉上有股華貴之氣。
原先只是尖尖的下巴,眼睛大大的,這樣的五官算不上什麼出色。
這次,他發現,整張臉和以前不一樣了。
皮膚比以前更加的細膩,像一塊羊脂玉一樣。
嘴唇粉嘟嘟的,笑起來真好看。
想著想著,他情不自禁的笑了。
是啊,他王子瀚,美術系的一個高材生,只不過目前是落架鳳凰不如雞。
遲早,他的才華會被伯樂發現,他不會蝸居於此。
清高自傲,畢業后,職場根本不如意,日子過的有些窘迫。
他的夢想是開畫展,名揚於天下……
很多的想法超出於現實很多,能落地的很少。
現在,他只能在一個私人的補習班裡,教一些藝考生,一個月也賺不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