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揮之不去的影子
過完五一,佟喬欣準備去找工作,自己也得準備一身行頭才行。
上學的這幾年,衣服都是和宿舍里的幾個姑娘一起去買的,受傷到現在,基本上沒有添置過什麼衣物。
看著鏡中的自己,上帝給了這麼完美的一張臉,好好去買一身衣服才可以和這臉更配。
頭髮簡單的扎了個馬尾,這幾於打算去剪個頭髮。
一個造型大方的牛仔包包,這可是她親手為自己設計並且是用舊牛仔褲改成的。
將這個包包挎在身上,就這樣出了門。
今年的夏季似乎來的早了一些,五月的陽光照在身上,微微的出了汗。
回來的這段時間裡,村裡的幾個熟悉的人都知道佟家的這女子,現在變成了一朵花。
路上遇到幾個村民,她們還熱情的問東問西,尤其是打算要給佟喬欣介紹對象。
佟喬欣都以微笑回絕著:「謝謝嬸子的操心,我還小,不著急。」
「什麼還小,都快二十了吧,你看你們家,人丁本來就單薄,你趁年紀小可以找到更好的。別糟蹋了這張俏臉蛋子嘍!」嬸子的話不斷的說著,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佟喬欣說:「嬸子你們先轉著,我有事先走了。」說完,就加快了腳步。
後面的幾個村民有些不高興,其中一個嘴都撇到臉上去了。她白著眼睛說:「什麼呀,再美麗的臉還不是人造的嗎?她都忘記那個醜八怪一樣的自己了嗎?」
佟喬欣在心裡罵著:「都是些什麼人嘛,還一個村裡的,人前一套,背地裡一套的。」
不知不覺的走到了車站,她上了車,去了市裡最繁華的地方。
好久沒有來這裡了,這裡的人依然是這麼多,尤其是這五一旅遊的旺季。
她下了車,來到了廣場上,真漂亮。
很多的鮮花擺成了很大的造型,一群鴿子在和遊人嘻戲著。
幾個蹣跚學步的孩童在大人的逗弄下攆著鴿子玩耍。
還有一些人在這裡拍照,看起來大家都很開心快樂。
看著眼前的一切,佟喬欣的心裡整個的放鬆了很多。
就在她被眼前的景象所感染著,獃獃的看著這裡的人們。
就在她發獃時,背上被人拍了一下,她轉過身來,原來是王子瀚。
可是當她回過頭來時,王子瀚卻愣在那裡,嘴裡嘟囔著:「你從背影長的好像我的朋友,真的好像。」
佟喬欣笑的咯咯的說:「你沒有認錯,我就是佟喬欣!」
王子瀚的嘴巴張的老大了,不過看他的樣子,可是一臉的驚喜。
佟喬欣和王子瀚往旁邊走了幾步,兩個人站在花壇跟前,她對王子瀚講了自己去做臉上疤痕修復的事情。
聽著熟悉的聲音,看著曾經這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王子瀚不再懷疑了。
佟喬欣看著王子瀚,還是去年冬季一別,一晃大半年不見了,原本清瘦的他現在變的健壯了。
頭髮也剪成了寸頭,不再是以前那披頭士的形象。
一身洗的發白的牛仔裝扮,整個人看起來陽光多了。
「真沒有想到,你會變的這麼的漂亮。」喜歡美女是每個男人的天性,他也不例外。
佟喬欣說:「前面有個仿古一條街,我們一起去走走吧。」
王子瀚當然巴不得有這樣的機會,尤其是以前他動過心的佟喬欣。
他非常紳士的伸出一隻手作了一個請的動作。
兩個人走在一起,回頭率還挺高的。
帥哥靚妹,配一臉。
王子瀚大獻殷勤的買了兩瓶七喜,兩個人邊走邊聊。
到了這個仿古一條街上,這是一條青石鋪成的路,上面泛著青光。兩邊的仿古建築雕梁畫柱,真是有種穿越的感覺。
這個地方,可是中外遊客最為青睞的地方,也是眾多攝影愛好者常來的。
就在兩個人正前方不遠處,支起的一個三角架,長長的鏡頭正對著兩個人走過來的地方。
相機的主人,正在聚精會神的對著天空劃過的燕子,試圖捕捉那種「舊時王榭堂前燕」的感覺。
他沖著走過來的王子瀚和佟喬欣揮著手,讓他們離開自己的鏡頭世界。
佟喬欣看到了這個動作,她往邊上移了移,隨後拉了一下王子瀚的衣角。
明顯的王子瀚有些不樂意的說:「都是什麼人嘛,這裡是公共景區,真當成他家的後花園了。」
佟喬欣說:「你也是搞藝術的,不也經常去寫生嗎?理解一下,看的出來,這個攝影師他很專註。」
不過,佟喬欣的臉還是被這位攝影師注意到了,他愣在原地不動,獃獃的看著佟喬欣從身邊走了過去。
佟喬欣猛然的發現了這個男人有些面熟,不過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怎麼了?」王子瀚看到了佟喬欣臉上的表情,他問道。
「沒有什麼,這個攝影師看著好面熟。」佟喬欣實話實說而已。
王子瀚心裡很不高興,他認為是佟喬欣故意這樣說的,因為這個攝影師也是一表人才的樣子。
這個攝影師,佟喬欣確實見過,只不過是一面之緣而已。
何墨軒!
就是去年正月在路上差點撞上佟喬欣的那個猖狂男人的朋友,那天她被人家罵作是醜八怪!
攝影是何墨軒最大的愛好,這裡也是他喜歡來的地方,只要他有時間肯定會扛著自己心愛的相機到處走,去捕捉他認為最好的景物。
這會兒,他還在愣神,因為佟喬欣的那張臉。
那張印在他生命中的那張臉,那個曾經追著他,在他屁股後面一口一個墨軒哥哥的臉。
因為她,何墨軒再也沒有接受過任何的姑娘!
為什麼,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他趕緊收拾完地上的東西,再也顧不上什麼燕子了,就朝著佟喬欣二人走過的方向追著。
遊人實在是多,追了半天,也沒有看見佟喬欣在哪裡。
他沮喪、失望……
使勁的捶著自己的腦袋,剛才發什麼愣呢?
他從未懷疑過自己會看錯人,一直認為自己在對人物的記憶是過目不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