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洞房花燭

  「不是,爸您別走啊……」就是要走的話,也把這倆小冤家帶走好么?今兒是女婿我的洞房花燭呢,你把倆孩子扔這兒是不是很有些不厚道?!秦昭搖頭,對著自家老丈人疑似落荒而逃的背影喊道。


  玉克勤腳下一頓,回了句家裡事情多著呢,離不得他這個一家之主后就趕緊加快腳步,連讓秦昭這個新姑爺把話說完的機會都不給。


  為啥?


  他怕啊!


  按理說今兒是閨女新婚夜,當姥爺的他和妻子說啥也得把倆孩子給哄住了,不叫他們去搞破壞才是。可看著跟自家閨女小時候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小夕夕哭得雙眼紅腫、聲嘶力竭的可憐樣兒。玉老師的理智分分鐘離家出走,抄起倆孩子就給送到了新房這邊來。


  不趕緊撤退,等秦昭這倒霉孩子把話說完,他是等孩子們吃飽后再抱回去繼續聽小傢伙們的哭聲二重奏,然後等著天黑了再度登門。還是忍著抓心撓肝的難受,任由倆外孫女和外孫子把小嗓子給哭啞呢?


  尷尬和心疼玉老師都不想要,那就只好委屈秦昭這個新姑爺嘍!

  為人父母的照顧、疼惜、保護幼子那是不容推卸的重責大任來著,誰叫那小子是小傢伙兒們的親爹呢?

  秦昭:……


  洞房花燭和閨女兒子之間,他心頭的天平瞬間傾斜。看著把兒子摟在懷裡,溫柔無比地輕哄的媳婦,秦昭滿心的溫暖甜蜜。只想把倆礙眼的小傢伙給扔到海角天邊去,搶回自己被霸佔了的媳婦。責任、父愛啥的統統逃離哪么只有一宿呢,好歹讓他把洞房花燭過完了先啊!

  前世媳婦有孕在身,身體孱弱、心情也很鬱結。為了她的身體和孩子們的安全,兩人完全就是相擁到天明的節奏。


  難道這樣的悲劇還要在今生重演么?

  秦昭心底哀嚎,看著自家閨女兒子的目光抗拒的不要不要的。


  「昭子,你趕緊弄點熱水去給孩子們洗洗。這小臉兒哭得,跟小花貓似的。」好容易餵飽了倆狼吞虎咽的小傢伙之後,玉嬌笑著對秦昭開口。結果這一抬眼,就看著對方疑似便秘的苦逼臉色,玉嬌狐疑:「給孩子們弄點兒熱水而已,又不是啥重大課題,至於你為難成這樣么?」


  「媳婦,閨女和兒子都吃飽了,咱真的不能考慮把她倆給送回爸媽那兒么?要不然,直接讓她們睡自己的小房間也成啊。之前我收拾房子的時候就專門準備了她們小姐倆的房間,傢具、玩具、綠植什麼的,樣樣都是我精心挑選的,她們肯定會喜歡的。要不,咱把她倆帶過去試試?」秦昭開口,完全的答非所問。見媳婦臉色明顯的由晴轉暗,他又趕緊地後退一步把早就準備好的嬰兒房推了出來。


  雖然也知道慈母心滿滿的媳婦八成不會同意,但為了自己期盼已久的洞房花燭,他咋也得掙扎,哦不,是爭取一下不是?

  玉嬌聞言皺眉,狠狠地橫了狠心的某親爹一眼:「你看她們這都多半天了還都直抽噠、小手還拽著我衣襟有點兒動靜就立馬哭的小樣兒能送走;還是覺得滿打滿算才五個月大的小豆丁,已經有了獨自住到嬰兒房裡的能力?」


  秦昭聞言吶吶,很想就此放棄,沒有夫妻情濃的旖旎,撈著一家四口的溫馨也不錯啊。但,餓著肚子等了好些年的豪華大餐都端上桌了,光許看不許吃啥的,簡直特級殘忍有沒有?想了大半輩子,忍了大半年啥的,他都思戀如潮各種洶湧著想要跟媳婦進行場靈與肉的極致交流來宣洩心中的狂喜、激動;證明此刻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而不是自己臆想出來的旖旎夢境。


  為了這個,早就決定了以後都惟妻命是從,絕對老婆第一、閨女第二、兒子第三他第四的秦昭同志難得硬氣了一把,為自己的性*福生活據理力爭了起來:「可,可是今兒是咱們的新婚之夜呢!正應該兩心相許、恩愛情濃的時候,擱一對兒小包子在新房裡算怎麼回事兒?

  上輩子之為他們,我就沒撈著洞房花燭。這輩子可算盼著你出了月子、過了百日,身子骨都完全將養好了半點兒禁忌都沒有的時候。憑啥還要讓這倆小冤家破壞了我的新婚之夜啊?」


  聽他把話說得這麼直白露骨,玉嬌不禁頰飛紅焰,一張俏臉如燒著了般。再度奉送了某人冷哼一聲,衛生眼一對兒:「憑啥,就憑這倆小包子是你包好了上屜才蒸出來的,憑你是他們倆的親老子!趕緊的別廢話,給孩子們整點熱水去。委屈你不要緊,讓我兒子閨女委屈了,這事兒就大了你知道不!」


  默默為新婚頭一天就被嫌棄了的自己心疼數秒后,秦昭趕緊地起身去給倆小傢伙燒水洗臉、洗澡。


  只是看著如同災后現場般,哪兒哪兒都油漬麻花的廚房,秦昭腳步就是一頓。這炒菜都不用倒油的鍋哎,得用絲瓜瓤子蹭多少遍才能燒出來乾淨的熱水出來啊?

  皺著眉頭看了看見底的水缸,瞅了瞅外面已然漆黑的夜色。秦昭趕緊地院門、屋門都關緊,確定了沒有任何窺伺的目光、暴露的可能后,就琢磨著從空間中往出放水。而這一想起空間,自然而然地記起了那一池子的溫泉水和空間中已然升級到一天比六十天的時間比例。


  一想到這個,秦昭只覺得什麼煩惱憂傷的統統都瞬間消散,只剩下滿滿的歡喜雀躍了有沒有?

  各種喜笑顏開地給小傢伙們洗澡、擦爽身粉、換小衣服,好像剛剛據理力爭著想把小姐弟倆要麼送走去姥姥家、要麼獨立住嬰兒房的那個不是他一樣。玉嬌皺眉,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怎麼弄點熱水的功夫對著她垂涎三尺的餓狼就變成了綿羊呢?


  直到夜闌人靜,閨女兒子都打起了均勻的小呼嚕,自己猝不及防之間被拽進空間后被某狼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如煎魚般擺弄個透徹的時候才恍然:狼永遠是狼,就算披上了溫文爾雅、善解人意的羊皮那也是為了更好混跡於羊群,把他早早相中那頭肥羊吃拆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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