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白令島
白令群島,百令島。
晴天白雲下,碧波無垠的海面上,一隊海船艦隊緩緩從海平線上出現。呈現攻擊的隊形,劈風斬浪疾速前行。
弗立頓站在最前方的那艘海船的船頭上,一身黑袍迎風飄舞。
表面上,他看上去和幾年前沒有什麼兩樣,面容俊朗堅毅,身材完美,但是只有感知極其敏銳的人才會發現,他與數年前的自己已經完全不同。
這些年的前面的一些時間裡,他在荒洲的各個學院戰爭之間穿行,在這個時候他的實力就有了很大的提升,後來他感覺通過這些戰爭再也無法提升自己的時候,,就去尋找那些在荒洲上被稱作是禁地的地方。
禁地當然不會是禁絕之地,只是因為普通的巫師們對其極其畏懼,連靠近都不敢靠近。所以才會被稱為是禁地。
這也是弗立頓那段時間以來最危險的時候,有超過三次他幾乎死去。一次他陷入絕地當中,是真正的絕地,天地間自然發展而形成了一個奇特巫術陣,弗立頓在裡面足足呆了半年的時間,期間每日每夜每時每刻都在戰鬥,一直持續了半年,到最後的時候他已經再和一具骷髏滾在地上,一個咬著血肉,一個用手徒拆對方的骨頭。
後來又一次他遭遇了一個巫師遺迹,更是兇險異常,一路拼死拼活打到最後,結果發現這個遺迹是假的,到最後會有一個傳承生命命匣放在那兒,對巫師來說價值不可謂不大,最後就是弗立頓不得不與一頭藏在這裡超過上萬年的老傢伙打了個天翻地覆,結果最後以被對方捅穿心臟的代價吧對方捏爆。心臟破碎,這個代價可不小。
不過這兩次都不算什麼,第三次,是弗立頓前往感應到的布拉德的路上,他遭遇了一群寄生蟲,那次才是真正的災難可怕。
但最終,他還是活了下來。
危險與機遇一樣,救過這些經歷,他的本身實力已經在二級巫師左右,而後,他沒有回到主人菲爾的身邊,而是繼續遊盪。
對於他來說,僅僅只是二級巫師幫不了主人什麼。
終於,在前不久,有了大豐收。
他正回憶之前的事,這時,忽然神色一動,回頭。
一個海族從後面走了上來。
「主人,剛剛得到消息,島上已經被他們穩定住了,只是還有一部分人逃脫了。」海族行禮道,「不過他們現在正在追捕,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抓到那些人。」
弗立頓神色不變,繼續看著遠處的島嶼。
「那就再快一點吧,絕對不允許有人逃脫。」
「是。」
那海族應了一聲,回頭指揮海船艦隊,頓時整個海船艦隊的速度再度提升了一分。
弗立頓也不奇怪,在海上,他們這些海族有著絕對的掌控力。
沒用多久的功夫,海船靠岸。
碼頭上已經等待了一些巫師。其中一個巫師渾身浴血,看到弗立頓,走上前來,跪了下來。
「請主人折罰,小的辦事不利,明明準備周全,卻還是讓一部分人逃脫。」
「逃脫的都是些什麼人?」弗立頓問道。
「是以杜邦家族族長為首的一些人,他們原本是杜邦家族的主要成員,這個時候聚攏在一起,一時之間竟被他們逃脫了防禦線。」那巫師回答道,渾然沒有注意,他的身上現在還穿著以往的杜邦家族主要成員的衣服。
「原來是他們。」弗立頓道,他在百令群島上生活了很久的時間,對於杜邦家族的很多人和事都有所了解。像他們杜邦家族這樣的,處於權利中心的必然是家族血脈最濃厚的哪一些人,很多人都是父子妻女等關係,所以就算施法突然,他們也能夠迅速地湊在一起,形成一股不小的戰力。
弗立頓也不奢望一開始就能夠把他們拿下,不然,他也不用帶著一隊海船艦隊前來幫忙了。
「吩咐下去,把整座百令島團團圍住,不允許一艘船離開,只要他們還在島上,等待他們的,必然是滅亡。」他冷聲道,「並且……我的主人快要回來了,我不希望,讓他看到這樣一幅亂糟糟的樣子。」
弗立頓說完,飛落在島上,順著那條百令島上的古樸大道朝里走去。
他的動作看著十分緩慢,就好像閑庭散步一樣,但是每一步,他的身體都能夠往前前進很長的一段距離,當初坐著馬車要走半天的路程,現而今,在他的幾步之下,已經走到了盡頭。
迎面是一道巨大的門,門后就是杜邦家族真正的駐地。
不過他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門下,一手放在大門之上,細細感受。
整座島,就是一個巨大的巫術陣,每一條道路,都是巫術陣上的陣紋,每一個重要的建築,就是一出巫術陣節點。
這是當年離開的時候就已經了解到了的,但是直到現在才能夠利用起來。
只可惜,這個巫術陣還沒有發揮真正的作用,就已經失去效果了,當敵人來自自己身邊的人的時候,幾乎沒有人能夠防備,也不是沒有巫師,把枕邊人都當做防備的對象,但是很可惜,杜邦家族的人並不是。
弗立頓的精神力迅速地看到了整個巫術陣的脈絡,包圍了整座島嶼,就彷彿一個巨大的牢籠。
他看一看到這個牢籠的每一個地方,上面的人、事物。
他忽然注意到島上東南角的位置,哪裡有濃厚的光點匯聚,這是這個巫術陣的應用機制,身上杜邦家族的血脈越是濃厚,光點就越亮,這原本是他們設計來尋找和保護自己家族的人的,結果沒有想到,會成為自身身陷囹圄的缺口。
弗立頓神色一動,身形一閃,已經消失在遠處。
身後的海族和原杜邦家族的巫師們則迅速彙集在一起,朝著主人指示的方向前進。
百令島東南角,一座普普通通的矮山下,一群人正通過一條暗道走入裡面。這座矮山內赫然藏有一艘渾身不凡的海船,這確實他們杜邦家族最後的自保手段了。
他們有條不紊地朝著船上走去,只有一個年輕人,有些茫然地看著來時的路。
「托馬斯,你在想什麼?趕緊過來!」
身後一個人喊道。
托馬斯回頭,滿臉的悲苦和茫然:「父親,你說叔叔他們,為什麼會反呢?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杜邦家族族長站在船頭沉默了一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他們知道現在都不知道。這一切的背後,居然是因為菲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