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風雪中五
「不過，我不認為摩西能夠晉陞到四級巫師。」想了想，老頭子還是搖了搖頭，「巫師世界最高實力的下降，雖然我們至今還弄不明白是為了什麼，但是這是一個不可避免的趨勢，就算摩西他驚才絕絕，也不可能逃得過巫師世界的限制。」
「如果不是四級巫師的話，那就是另一條道路了。」溫酒聽了，並不奇怪，說道，「他找到了新的提升實力的道路，並且這條道路的前景要比現今巫師世界的能夠走的道路要遠很多，不然，摩西怎麼可能把骸骨打得比當初還慘？」
聽到這裡，老頭子沉默了一陣，姬兒抬頭問道：「當時的具體情況是如何？」
溫酒和了一口茶，道：「當時所有人都以為黑索高塔學院會像襲擊九首蛇學院和絕望之手學院一樣，只是出動了頂尖三級巫師，但是當時我就在黑索高塔學院外面，他們一出動，我就察覺到了異狀。所以遠遠地綴著，但是心頭總有一種感覺，若是我跟得太緊，很可能會被發現。你是不知道當時我被嚇得有多厲害，我居然很可能會在跟蹤中被發現，你說，這有多嚇人？」
「現今巫師世界，你除了不能跟蹤黑巫師的那個人外，其他人確實發現不了你。」老頭子回答。洛麗塔靜坐在一旁，有些好奇地看著這個名為溫酒的中年男子，她一直都知道對方很厲害，只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厲害到這個程度，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老頭子見此，「哼」了一聲。
溫酒「哈哈」笑了兩聲，繼續說道：「巫師世界還是有幾個人我是不能跟蹤的，比如你，比如維多利亞港的那個傢伙，還有，曾經的黑索高塔學院院長。反正當時我猜測到摩西有可能已經躋身於你們這幾個人之中時，我的預感告訴我必須要遠離對方。所以後來，當我趕到九幽河的時候，他們的戰鬥已經差不多都結束了，當時我只看到摩西召喚出一個類似元素巨人，但是威勢遠比元素巨人強悍太多的大傢伙，輕輕鬆鬆就把骸骨打得直接用出了分骨術，逃跑掉了。」
「我當時遠遠的看著，沒有看得太清楚具體的情況，只是我覺得摩西應該有實力追上用了分骨術的骸骨，畢竟當初他們的院長就是被這一個巫術糊弄過去的，他怎麼會一點都沒有準備？只不過，最後他沒有追上去，不知發生了什麼。」
「時候我查看他們的戰鬥痕迹，發現他們很可能從開始到結束，就只用了一分鐘。」溫酒有些后怕道，「摩西打骸骨只用了一分鐘，你說，他是不是已經逼近了四級巫師？」
「骸骨的前半生走得太順利了，」老頭子感嘆道，「順利到他只遭遇了一次失敗就完全變成了一個失敗者，一個失敗者，偏偏，他有極度害怕失敗，這樣的他，如果沒有特殊的改變，是永遠都不可能獲得成功的。不過，就算如此，我們這幾個人要打敗他，怎麼也需要幾十分鐘。」
「但是，」老頭子強調道，「這恰好可以知道，摩西起碼還沒有達到四級巫師，他只是找到了新的道路而已。」
聽到這裡，溫酒的情緒有些奇怪，忽而抬頭道：「到底，什麼才是四級巫師？」他的目光是如此的熾烈。
在現今巫師世界中，除去一些隱藏起來的老傢伙，最高戰力就是老頭子這幾個了，而在他們幾人之中，黑巫師的那個戰鬥力最強悍，維多利亞港的那個秘密最多，原先黑索高塔學院的院長天賦最好，而老頭子，則是活得最久。
在巫師世界，活得久，也是一個眾人難以企及的能力。
活得久說明他看得最多，最了解這個巫師世界，同樣的，他也是最有可能看到一絲巫師世界曾經的榮光的人。
聽到溫酒的問話，洛麗塔也提起心來，在巫師世界中，沒有誰會不對這個問題的答案感到好奇。
老頭子吧唧了一下嘴，似乎是在回憶。
「我剛出生的時候，」老頭子說，「整個巫師世界還剩下幾個四級巫師，有一天，我在聖奧托海釣魚，那一天非常奇怪，不管我怎麼釣，都沒有收穫。就在我懊惱地準備回家的時候，一個四級巫師出現在我面前。」
「我不能告訴你們他長什麼樣，是男是女，又是如何出現的。」老頭子閉目說，「因為就算現在的我回到那個時候，也仍舊看不明白。我只記得當時他在我的額頭上點了一下，說非常抱歉讓我釣不到魚。從那時候之後，我就開始了我的巫師道路。知道很久以後，我才恍然知道，要讓一整個聖奧托海都釣不到魚，是一種什麼樣的能力。」
老頭子說完，洛麗塔和溫酒都沉默了下來，他們無法想象，把一整個聖奧托海的魚都殺光，是一種上呢么樣的畫面。
「繼續說說暗巫師區域那邊的事吧。」老頭子提醒道。
溫酒反應了過來，嘆了一聲，道：「因為摩西和骸骨的這一戰，雖然其他巫師學院並沒有看到現場，但是確實已經猜到了黑索高塔學院很可能要再次強悍起來，所以，旁邊的其他幾個巫師學院暗中都有了一些小動作。我猜他們要麼是聯合起來一同對抗黑索高塔學院，要麼是想其他方法遏制。總之是不會什麼也不做的。」
「除此之外，維多利亞港……」溫酒忽然停了一下，「我記得和你說過暗巫師區域那邊出現了一個喜歡搶奪各種巫師學徒的神秘組織的，對吧？」
「沒錯。」
「這個連名字也沒有流露出來的神秘組織，這幾年來還是在收集巫師學徒，而且絲毫不管他們的資質和實力或者來歷，看起來像是隨便選擇，又像帶有某種共同原因，我看不明白。」
「不過，我這一次，在那邊打探消息的時候，偶然打探到了維多利亞港和那個神秘組織似乎都在尋找同一個人。」
「什麼人？」
「一個叫菲爾·安德伍德的人，他是黑索高塔學院的學生，但是在黑索要塞事件后就失去了蹤影。按理說，他應該死了才是，但是維多利亞港和那個神秘組織，就像是非常確定他沒死一樣，瘋狂地尋找他。」
「這個菲爾，是不是隱藏著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