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湖中島二
托馬斯握著手中的大劍,警惕地看著遠處的維魯斯。經過剛才一連串的試探,他們有重新分開,就像剛開始決鬥一樣。
事先的猜測果然沒有出錯,這一個月內維魯斯也並不是什麼也沒有做,全力專心學習的情況下,各自的提升還是十分大的。更何況維魯斯原本就有歌正式巫師實力以上層次的模子,對照著他的提升要比托馬斯的高一些。
「看來一個月不見,你的實力有了很大的增長啊,托馬斯。」維魯斯手隨意的站在里托馬斯不遠不近剛好二十米的地方,手中的魔杖在他的手指間來迴轉動,那根在普通巫師學徒眼裡珍貴無比的魔杖如同玩物一般被他把玩,看起來對這場決鬥一點兒也不上心。
「畢竟你隱藏在我身後這麼多年,手段又如此之多,不小心一點恐怕會栽跟頭。」托馬斯也隨意地回話道,但是手中的大劍卻漸漸被他握得更緊。
「這可是巫師世界啊,手段不準備得多一點的話,恐怕我也活不到現在了。」維魯斯冷笑道,「難道你們暗巫師區域都是一片祥和嗎?」
「我還以為白巫師區域會平靜祥和一點呢。」托馬斯冷漠道,腦海里卻回想起在黑索高塔學院里的一切。
「整個巫師世界,都是如此,等你死了,可千萬不要怪我。」維魯斯抓住魔杖,「好了,不必多說了,這一次可是重要的杜邦家族繼承人的擂台決鬥,我是絕對不會輸給你的!」
「怎麼?不過是一次試探而已,就讓你如此自信了嗎?」托馬斯嗤笑道,「就不怕自信過頭了嗎?」
「是不是自信過頭,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維魯斯手中魔杖雷光炸起,托馬斯同樣舉起大劍,向對方衝去,兩個人又戰在了一處。
旁邊的觀眾席上,他們兩個的手下各自為自己的主人吶喊,主位上的那些杜邦家族的代表,卻安靜一片。
弗立頓三人站在後面。
「這場決鬥……」托雷有些疑惑地看向弗立頓。
「這場戰鬥怎麼了?」拉雷爾小心地問道,畢竟她也算是托馬斯這一派的人,若是托馬斯輸了,更或者死了,恐怕她都不會好過。
「這場決鬥,不是那麼簡單的。」弗立頓說,他抬頭看向城堡的方向,那裡,原本屬於主人的氣息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主人他,去了哪裡?
「是的,藍海大人。」菲爾說,「只不過萬萬沒有想到,它會被呈到您的面前。」
「沒錯,」藍海巫師說,「原本以它的性能呈到粗棒家族管家那裡就可以了的,但是被最近的杜邦家族族長偶然看見,所以到最後就到了我這裡。」
「至於我感興趣的原因,卻是因為這上面的製作工藝。」藍海巫師撫摸著大劍劍身上的劍紋,「你與阿德里安大師,還有聯繫嗎?」
菲爾搖了搖頭:「阿德里安大師早在四年前,就因為叛出學院,失去了蹤跡。從那時起,就再也沒有聯繫了。」
「早些年的時候,我還見過一次阿德里安大師,」藍海巫師說,微微抬頭回憶道,「那個時候還是他意氣風發的時候,當時我就為他的煉器工藝深深嘆絕,但是那時他還不能稱之為大師。直到後來他不知因為什麼原因,沉澱了下來,自那以後他煉製出來的巫器就很少在外面見到了,我只在維多利亞港的一次拍賣會中見過一次,從那上面,我可以看到有很多煉器技巧,和你這把大劍上的幾乎相同,只有一些細節不同而已。那個時候,雖然他的年紀要比我小很多,但是稱他為大師卻不為過。」
「其實你也是如此。」藍海巫師重新打量這菲爾,「雖然只是一個一等巫師學徒,卻已經吸收了阿德里安大師的的真傳,恐怕用不了多久,你也會成為一名新的大師。」
「成為煉器大師實在是太難了,我只是照貓畫虎,粗略地模仿而已,甚至連一件完整的巫器都沒有煉製出來。」菲爾淡淡道,「況且,我認為不管怎麼樣,最終還是實力最重要,不然到最後也只能像阿德里安大師一樣,因為一些原因叛逃學院。」
「能夠模仿阿德里安大師就已經說明你的天賦了,」藍海巫師說,「我們已經找不到阿德里安大師了,或許等你成長起來也不錯。況且,你這把大劍上面的想法我可從來沒有在其他巫器上面看到過,這應該就是你自己的想法了吧?」
「藍海大人客氣了。」
「你不用太緊張了,其實我在這個家族,什麼權利也沒有的。」藍海巫師搖搖頭說,「我只是想看看你這個人而已,同時也是想問一下阿德里安大師的近況。」
「我現在能夠做的,也只是看守著這個茅屋,等他在以後不知道哪一天倒下了,我就用我自己的身子去撐住他,只是這麼久了,還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倒下來。」藍海巫師用的這個「他」指代茅屋,卻好像隱隱在說明這棟茅屋是一個奇具有生命力的奇異生物。
「我告訴你這些,」藍海巫師說,「其實就是想讓你放心,我們是不會像那個家族一樣,把你關起來的。」
菲爾的心思被看出來並不奇怪,但是藍海巫師說的卻很讓人不明就裡。
「況且,雖然我一點也沒有感知到,但是卻有一種直覺,」藍海巫師眯著眼睛說,「就算我們想拿下你,你也能夠從我的手中溜走。這或許只是一種錯覺,畢竟你只是一個一等巫師學徒而已。但是我卻很相信自己的直覺,身為如今這個巫師世界最頂尖實力的那一小部分人的直覺。」
菲爾沒有說話,他最後的手段就是通過懷錶離開這個世界,藍海巫師感應不到也是在預料之中,畢竟在學院里就沒有人發現過。
「能幫我個忙嗎?」藍海巫師忽然說。
「什麼忙?」
「幫我看看,外面我種下的那株花開了沒有?」
菲爾疑惑地望向門口,卻忽然發現,從這裡望出去,居然看到的是另一番景象。
夕陽,湖泊,唳聲鳴叫的飛鳥,從湖面上躍起的游魚,遠處鬱鬱蔥蔥的森林,近處打理得很好的花圃,五彩繽紛,奼紫嫣紅,蝴蝶在上面翩飛,一個製作的十分粗糙的稻草人插在中間。
「什麼花?」菲爾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