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章 實驗

  「這種鬼地方都有人居住？」


  「知道我們在哪裡嗎？」


  「有人出來了……咦？普通人？」


  「似乎我們已經偏離太遠了……不會直接走到黑索要塞南邊去了吧？」


  「不知道啊……我們去問問？」


  「不，先裝作一般人，不要暴露，普通人也有可能是黑索高塔學院的探子，我們只是過來尋找晉級的希望，不要暴露太多。」


  ……


  雖然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還是被菲爾等人聽了個真切，原來只不過是一群迷路的其他學院的學生，眾人知道后，放下了一點警惕，不過還是小心注意著。


  不一會兒，鐵柵門后的那群人就被引了進來，和之前菲爾等人一樣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到了分配房間的時候……


  「哦？分開住嗎？」年輕僕從希斯說，「好的，請各位跟我來。」


  接著，就為他們安排了二樓的房間。


  「一群不知死活的傢伙，不用理他。」托馬斯聽到這裡，便轉身離開了。


  雖然菲爾和格林都有心思想去探查這棟莊園的秘密，但是小心為上，也並不打算橫生枝節。


  過後不久，各人就隨便選了個位置休息。


  菲爾腦海，記憶深處，火焰小樓。


  法魯格的一截意識正在裡面閉目休息，睜眼，便看到菲爾的到來。


  「怎麼？這麼快就想要知道我們的秘密？」他道。


  「不急，我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呼嘯山莊的事？」菲爾說。


  「……呼嘯山莊？」法魯格疑惑道，「我不太清楚。」


  他雖然這麼說，但是菲爾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異樣。


  「在這裡，」菲爾看著他，「你思維的任何一絲轉動，我都會知道。所以，告訴我呼嘯山莊到底是什麼？」


  「告訴你，」法魯格道，「你能讓我離開？」在菲爾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他已經嘗試過了巫術中方法，但是都不能突破小樓外面那一層火，現在就連查看菲爾的記憶也做不了，只能呆在房子里。


  「你覺得可能嗎？」


  「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因為……」菲爾看著他，「我可以一刀刀地把你切開，然後再一片片地查看你意識里的東西。」


  「這最起碼需要高級巫師的計算和操作實力！」法魯格道，「我不覺得你能夠做到！」


  「我願意試一試。」


  「那來吧，」法魯格大笑道，「這隻不過是我的一段意識而已，毀去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哦？」菲爾卻笑著看他，「你確定這只是一段意識？我可是非常清楚在那個錫銀通道的時候，你是如何想方設法地讓我在那兒多待一會兒，一開始你只是一段意識，沒錯，但是你確定，這會兒的你還只是一段意識？」


  法魯格不說話了。


  分裂一截意識到其他物體上，這是巫師就能做到的事，但是當一些高級巫師在靈魂上有這高超的研究時，他們就能夠分裂出靈魂分身，這種分身運用得當的話，甚至可以做到本體死亡時，分身自動變化成本體復活下來，雖然實力大損，要付出很大代價，但那起碼可以活下來了不是嗎？

  法魯格在錫銀通道那裡，做的就是這種打算。只不過被菲爾發現，靈魂分身無比孱弱，最後只能勉強構建出靈魂分身自保，但是現在他連這層自保都失去了。


  「千方百計從那裡逃出來，難道你就不想活下去？」菲爾道。


  法魯格冷漠地盯著菲爾。一會兒后，他開口道：「呼嘯山莊，是我成為中級巫師的時候，所做的一個靈魂汲取實驗成果。」


  這句話，瞬間便讓菲爾微微感受到了作為正式巫師的生活學習方式，一個實驗，便讓一個家族分崩離析，並且在數百年後，還留下如此傳說。


  「按理說，這個呼嘯山莊原本應該在我被抓入黑索要塞的時候就應該被摧毀了，但是，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現在問我這件事？難道現在還存在？」法魯格說。


  「哦？你不知道？」菲爾有些驚訝道。


  「知道什麼？」


  「你當初的靈魂汲取實驗，如今變成了什麼模樣。」菲爾輕笑一聲，「看看你的成果吧！」


  菲爾解開一層縫隙，讓法魯格的意識探出去。


  這一點意識，就好像滴入油鍋里的水，瞬間就讓整棟呼嘯莊園有了反應，並且不止，這個反應電光火石間，向四周散去！


  一個個虛影忽然在各個地方出現，無意識地漂浮著，從這棟莊園，一直到整個龐大的森林，都是數之不盡的虛影，就在法魯格意識探出來后的一瞬，所有虛影都看向菲爾所在的地方。


  不過下一瞬，這些虛影就全都消失不見了。只有莊園某個地方，一個巨大的陰影怪獸，瑟瑟發抖。


  「這……這……」法魯格震驚地喃語，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看到了？」現在法魯格的意識動靜，菲爾都可以感受得到，因此他也看到了法魯格意識感受到的景象。


  不止這棟莊園，也不止這片森林，而是整個黑索要塞的這個方向，都變成了靈魂汲取實驗的範圍。只要走入這個範圍，最後必然會被引導到呼嘯山莊里。


  「這怎麼可能！」法魯格最終有些失控地叫道。


  菲爾沒有說話，而是看著他。


  「……對了，是啊！」法魯格崩潰了一陣，忽然想到了什麼，「原來是這樣！」


  「什麼？」


  「你還記得你見我的時候那個空間里的黑色煙霧嗎？」法魯格苦笑道。


  「當然記得。」菲爾說。


  「那你就記清楚了！」法魯格道，「因為，那些正是黑巫師的象徵啊！」


  這一下，菲爾是真正的震驚了。


  「在把我關進去后，他居然沒有停下我的實驗，而是讓它繼續存在，擴大，並且殺了無數的普通人，吸取靈魂並且把它歸咎到我身上！一步步地，把我變成了一個黑孽滔天的大黑巫師！」


  「哈哈哈哈！」法魯格忽然大笑道，「好算計，好算計啊！」


  「他是誰？」


  「還能是誰？當然是我無比敬愛的哥哥，摩西巫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