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二章 方雷蟲的缺陷
兩個人基本談好了以後，帶著討論的餘熱各自交換了一些煉藥和培養寄生蟲的經驗，十分興奮並有持續交流下去的想法。
「好了，兩位，」葛羅瑞亞不得不開口打斷兩位，「時間還很多，你們以後再聊行嗎？現在回到正題。你……唔，你叫什麼來著？」
三人談到現在，才發現還不知道菲爾的名字。
「菲爾·安德伍德，新生，二等巫師學徒。」菲爾回過頭，道。
「好吧，就叫你菲爾好了，」葛羅瑞亞說，「菲爾，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剛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和克莉絲汀的交易，並不是給我的報酬。而且現在，我對你能夠付出給我的報酬抱有很大的懷疑。你不會以為，一支紫色藥劑就可以把我給打發了吧？」
「當然不是，」菲爾說，「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煉製出紫色藥劑，就可以煉製出這種難度的其他藥劑，這要看你的需求是什麼。怎麼樣？我可以無償為你煉製一段時間的藥劑，只要你提供原材料，當然一些我不會的還需要提供藥方。」
「哦？想要長時間為我提供藥劑？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想法，」葛羅瑞亞冷笑了一聲，讓菲爾明白對方似乎不喜歡這個報酬，「但是你要知道，我已經準備晉陞正式巫師，那麼我能夠使用的藥劑基本上沒有幾種，而我迫切需要的那幾種，你確定你能夠煉製出來？是深眠藥劑？還是凜冬藥劑？或者你想給我煉製出七色品質的彩虹藥劑？」
菲爾一下子不說話了，無論是深眠藥劑還是凜冬藥劑，都是巫師學徒晉陞正式巫師時能夠提供幫助的幾種藥劑之一，但它們的煉製難度實在是太高了，幾乎只在彩虹藥劑之下！這些藥劑往往是作為學院的資源儲備來保存的，只有極其被看好的巫師學徒才會開放購買資格，而且價格也是個天價！菲爾就算在仙人球晶元的幫助下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可以煉製出來。
而七色品質的彩虹藥劑，菲爾當然可以煉製出來，而且它因為本身的藥效，也能夠在晉陞只是提供一些精神力方面上的幫助，但是，菲爾不可能把自己可以煉製它的事實暴露出來，否則將會給他帶來難以想象的危險。
看到菲爾沉默了，葛羅瑞亞繼續笑著說道：「或者你也可以幫我煉製普通的藥劑，我可以拿去售賣籌備足夠的魔石來購買凜冬藥劑，但是時間是一年，你會同意嗎？而且最近我也聽說學院里的那個死胖子要開拍賣會，拍賣品里就有一支彩虹藥劑，那就需要更多的魔石……」
菲爾繼續沉默，他不可能放慢一年的提升時間，就只去煉製藥劑，葛羅瑞亞提出來也只是看菲爾笑話，他根本沒有能力付出報酬。
「葛羅瑞亞！」就連克莉絲汀都覺得有些過分了，「這個寄生蟲店就是為了給你籌備魔石才開的！而且一年？你瘋了嗎？」
「我知道克莉絲汀，」葛羅瑞亞回頭說，「但是你這個寄生蟲店根本產生不了多少收益，現在的巫師學徒太膽小了，在寄生蟲沒有真正表現出它的作用前不會有人前來購買的。」
「我知道……」克莉絲汀低下了頭，「但是我會努力的……況且，菲爾已經答應會來幫我了不是嗎？」
「但他只是一個二等巫師學徒，才在妮蒂婭巫師那裡學了一年的煉藥學，」葛羅瑞亞毫不在意菲爾本人也在現場，徑直說道，「他又能給你多少幫助？你研究寄生蟲已經研究了六七年，可是成果呢？誰會相信寄生蟲能給他們提供那麼大的幫助？」
「等等！」菲爾忽然插話道，「這個寄生蟲的項目到現在還沒有完成嗎？但是之前我看到學姐你不是使用寄生蟲抵擋了莫里哀的詛咒巫術了嗎？那是方雷蟲的效果對吧？難道它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你倒是有點見識。」葛羅瑞亞扭頭看著他，「不過那是個殘次品，真正的寄生蟲還沒有研究出來。」
「方雷蟲是有缺陷的。」克莉絲汀解釋說，「我在培養的時候就發現，雖然方雷蟲在自我寄生的過程中表現完好，但是當有人為控制時，它就會變得非常脆弱，這使得它的培養計劃一直都是未完成狀態，可是如果讓他自我寄生，那就無法建立與人體之間的寄生關係，無論我們怎麼做，它最後在人體里的情況不是全部死亡，就是變成假死狀態，而且重要的是，我們無法觀測到它在生物體內的生存情況，這使得我們無法找出真正的原因……」
她侃侃而談，但是也基本說明了方雷蟲的情況。
「所以它並不是一個成功的項目，對吧？」菲爾指出道，「但是你們居然已經開始用於人體實驗了？而且第一步就是對抗莫里哀的無病呻吟詛咒巫術？」
這在他看來絕對已經違反了最基本的人體實驗條例，菲爾激動地說道：「你們怎麼能這麼做？這簡直就是不把葛羅瑞亞的生命當回事！」對於實驗人體對象是巫師學徒時，巫師實驗界還是必須要認真對待的，畢竟不像普通人奴隸一樣泛濫，可以隨便使用，用完了只要動點手段，讓普通人國家掀起戰爭，就又有一大批的廉價奴隸。
不過聽到菲爾這麼說，葛羅瑞亞明顯想要阻止他。
「你說什麼？莫里哀？」克莉絲汀卻忽然激動的看著葛羅瑞亞，「嘿！你說那只是一個二等巫師學徒的詛咒巫術！你欺騙了我，葛羅瑞亞！」
「那是個意外，克莉絲汀……」葛羅瑞亞無奈道，「我剛出要塞，就碰上了莫里哀。」
「你可以選擇不去理他！」克莉絲汀說道，「我簡直不敢相信，如果方雷蟲沒有起作用怎麼辦！你會死的，葛羅瑞亞！」
「我相信你，克莉絲汀，它起作用了不是嗎？」葛羅瑞亞暗自瞪了一眼菲爾，怪他多嘴，「我還活著，這說明你的實驗是成功的！而且，如果我不去的話，你現在就不能在這裡胡亂說話了，菲爾·安德伍德！」
「她說的沒錯，克莉絲汀。」菲爾攤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