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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情景記憶

  彷彿沉浸在少女美麗的容顏,和哀慟的哭泣聲中的菲爾,靜靜的站在桌子前,任憑那個光球,緩緩飄起,緊貼在他的額頭上。


  光球里的少女已經消失,光球忽的化作一支箭矢,閃爍著熒光,就要射到菲爾腦袋。


  就在這時,弗立頓忽然跑進實驗室,端著一個精美的瓶子,瓶子里裝了一點清水,裡面還插著一根翠綠色的樹枝,隨著弗立頓出現,箭矢立刻化作一道流光,飛到瓶子里。


  菲爾適時醒來,掏出一個水晶球,放在額頭前。


  流光在瓶子里轉了一圈,又飛出來直擊向菲爾的額頭前的水晶球,四散成一堆星光。


  按照原本的程序,流光會在水晶球里留下一大堆繁雜的記憶,只有蘊含著精靈傳承巫術的星光會穿過水晶球,進入到菲爾腦海,書上記載的巫師接受精靈族傳承巫術時的流程就是這樣。


  但是就在這時,仙人球晶元忽然發出提示。


  「滴!檢測到未知訊息,是否上傳?」


  精靈族傳承巫術已經進入到菲爾腦海,也就是菲爾已經可以學習它,那麼晶元檢測到的未知訊息,應該就是水晶球里精靈一族繁雜的記憶了吧?


  此時,水晶球表面已經開始出現裂痕,菲爾再不行動的話水晶球就會因為太過龐大的記憶而被撐碎。這些記憶曾今也有人研究過,從中汲取了一部分出來,發現只不過是精靈族無聊的血與痛苦的記憶,沒什麼用。


  也許是一直以來對仙人球的信任和信心,菲爾下達了許可的指令。


  「滴!訊息正在上傳,請稍候……」


  「滴!上傳成功,是否讀取?」


  「讀取。」菲爾命令道。


  「滴!訊息過於龐大,採取情景模式讀取。」


  菲爾就感覺眼前一亮,下一瞬間,就看到自己出現在一個森林的水潭邊。


  「麗婭,你在想什麼?」


  一個聲音從菲爾背後響起,菲爾下意識地想要回頭,卻發現這具身體並不隨他的意念行動。


  稍稍一看,菲爾就發現了自己已經不是自己,而是變成了一個十幾歲的精靈小女孩,更準確的說,應該是附身在這個叫麗婭的小精靈身上,正在看她所看,聽她所聽,聞她所聞,感受她所感受,這應該就是晶元的情景模式讀取記憶的效果。


  「我什麼也沒有想,菲斯,我只是,想要再看看這裡。」麗婭說,


  她走到水潭邊,坐在一個石頭上,石頭上沒有一絲塵埃,說明她經常坐這裡。


  水潭裡,清麗漂亮的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馬上就被一雙玉足打碎了倒影。


  「菲斯,你還記得我們最開始來這裡,是什麼時候嗎?」麗婭回頭。


  菲爾看見了一直站在她身後的人,是一個年輕而漂亮的男子。


  「當然記得,」菲斯滿臉寵溺,「那個時候,你才剛開始上課,什麼也不懂,就像個沒有教養的野孩子。後來有一次,你被教司阿姨罵哭了,我跑出來找你,在這裡遇見了月光下的你。」


  「那個時候,你和現在一樣漂亮。」


  「那個時候,我可真笨。」麗婭說,玉足輕輕打著水,讓清澈的潭水滑過嫩滑的玉趾。


  「現在你也一樣笨,」菲斯說,「像個笨丫頭。」


  「我哪裡笨了?」麗婭哼了一聲說,「如果笨的話,我怎麼會被選為……」


  說到這裡,她忽然停下來不想說了。


  「麗婭。」菲斯長嘆一聲,「我們回去吧,時候不早了。」


  麗婭不說話,她站起來,看著潭水。


  「不,一回去,我就什麼也沒有了,我不能再做我喜歡做的事,我不能再去喜歡我喜歡的人,我甚至不能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


  她看著菲斯,目光從所未有的堅定。


  「回去之前,我要去做我一直想去做而不能做的事。」


  「你想幹什麼?」


  「我要在這裡游泳!」說完,她整個人就跳了下去,潭水很快就浸沒她的秀髮,身上的白袍一下子就全濕了。麗婭並沒有停止,她擺動著身子,向潭底鑽去。


  潭面很快就安靜下來,再也不見麗婭蹤影。


  麗婭一下子就深入到了陽光不能照射的深度,一開始她還有些害怕,但是再深入一點后,她忽然看見潭底里有道亮光,也許是因為好奇,麗婭用力向那道光游去,潭水壓迫著她的身體,使她覺得有些難受。


  不過當她到達潭底光芒的照射範圍后,那種壓力反而完全不見了,麗婭終於看見那道光是什麼了,那是一扇立在潭底山壁上的一扇門,那只是象徵意義上的門,因為麗婭在上面沒有看到門扇,但是潭水卻沒有能力衝進這扇門裡。


  麗婭游過去,走進門裡。身上所有的水滴都被留在了門前,現在她又乾乾爽爽的,就和入水前一樣。


  門后是一間石室,石室里什麼也沒有,只在一面牆上掛著一幅畫,畫上是一位看不清面孔的精靈女子。


  看到這幅畫,麗婭好像被迷住了一樣,身體血液不停地涌動,好像要隨時從身體里飛出,她想尖叫,卻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來,她難受極了,她甚至覺得下一刻她就會因為控制不住身體的血液而死去。


  下一瞬間,麗婭就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水潭裡。


  沒有光芒,沒有門。


  空氣有些不足,麗婭覺得自己可能出現了幻覺,她游上去,正好被碰上菲斯,被他一把拉出水面。


  「怎麼了?你也想游泳嗎?」麗婭看著近在咫尺的菲斯,兩個人現在全身都濕透了,浸在水潭裡。


  「什麼游泳?我才不會像你這樣胡鬧,這裡是禁地,誰知道水潭裡會有什麼危險的東西。」菲斯說,「我擔心你,我們已經違反太多規定了。」


  「那麼,我們在違規一點又如何?」麗婭伸出一隻手撫摸著菲斯的臉,「反正我們已經違反了那麼多,何必那麼擔心呢?」


  「麗婭……」菲斯看著眼前的美人,在潭水裡顯得清麗而誘惑。


  「菲斯,愛我。」麗婭一把抱住了眼前的男人。


  「不……麗婭,你必須是聖潔的,純凈的,你必須……」菲斯卻沒有推開麗婭。


  「菲斯,愛我,不要用那裡,我就是聖潔的,純凈的,我就是你的……」麗婭廝磨著菲斯的耳朵。


  「麗婭。」


  菲斯長嘆一聲,右手挑開麗婭的衣袍,伸進去,入手處,便是滿世界的絲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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