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金玉
上官夫人笑道:「哈,誰都知道歐陽盟主不會來,至多是派幾個年輕小輩意思一下。有皇甫先生在這裡,還不夠么?」
這時,從外面又走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身環裘絨,衣著藍紫色修行裝,看起來英姿颯爽,而又不失一份女性的柔美,上前對唐海抱拳道:「晚輩歐陽慧,奉盟主命前來拜會。聽憑唐先生吩咐。」
沈牧望著此女,心道:「原來此女便是歐陽慧,難怪眼熟。」
唐海見到歐陽慧也連忙抱拳道:「嗯,遠道辛苦了。」
上官夫人甩了甩秀髮,對歐陽慧身邊的歐陽管家,歐陽斌道:「歐陽朔賢侄他們呢?莫非是路上耽擱了,還要我們在這等上多久?」
歐陽斌對上官夫人深施一禮道:「回夫人,本次歐陽家應邀前來,製作見證,並不參與招親。因此……」
上官夫人哼聲道:「哼,也好,既然都到齊了,便請唐莊主出題吧。」
「……」唐海作四方揖,對眾人道:「唐海代小女感謝各位大駕光臨。此次招親,試題一共三道,出題的並非唐某,而是小女自己定下的。至今已過兩日,還沒有應徵的少俠能全部過關,今天就是最後一日。希望能托四大世家各位貴客的洪福,小女的終身大事有所著落,也算了了我這個父親的一番心事。」
上官夫人嫵媚一笑道:「唐莊主多慮了,令千金才貌雙全,自是不愁找不到乘龍快婿。我聽說第一題是武試,莫非是令愛親自動手?」
唐海笑道:「上官掌門說笑了。我唐家又不是武林世家,怎會學那些江湖朋友,張羅什麼比武招親。各位請隨我來。」
眾人隨著唐海出得廳堂,一隻黑鷹盤旋空中。
唐海仰頭望著空中盤旋的黑鷹道:「如各位所見,第一次考較的就是各位的身法。我將這鷹放出,讓它在青荷鎮內覓食。請各位在一個時辰內,找到並從這黑王身上取下一支尾羽。但這鷹是小女自小養大的,向來十分愛護,如果出手傷了它,就算挑戰失敗。」
「不許動刀槍,這扁毛畜生能乖乖地讓人拔毛?」一名貴公子疑惑道。
唐海擺擺手道:「覺得題目太難,就請自便吧。一個時辰之中,各位都可以隨意挑戰,過了這個時段,若是還沒有成功者,就到此為止。若沒有異議,這就開始吧。」
眾人離開唐府,開始準備捉鷹,不過卻都是一籌莫展的樣子。
一名紫袍劍客望著空中的飛鳥道:「赤手空拳去抓天上飛的鳥,沒聽說過!」
「就是,還考校身法?我看除非是蜀山派……」
一名書生,搖著扇子道:「得了吧,蜀山御劍飛行高明是高明,唐老爺不許他用劍,還不是一樣蔫了。」
一名貴公子道:「唔,不能力敵,便需智取。人是飛不上去,難道不能讓那鷹自己飛下來么?」
書生道:「兄台,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你有什麼辦法可不要自己藏著!」
紫袍劍客道:「是啊是啊,俗話說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互相幫助過了這關再說!」
貴公子道:「呃……我說,我說。唐莊主不是說過那鷹是放出去覓食的么,我看只要……」
書生笑道:「妙計!鷹抓不著,空手逮兩隻兔子還不容易!」
眾人離去,貴公子原地搖扇,不屑道:「……一群莽夫。」說著貴公子也離去。
黑王自空中飛過,沈牧淡然一笑,跟蹤之。
要不是一群人跟著這隻黑鷹,沈牧早就將其捉下來,不過有人看著,他也不便出手,便準備尋機動手。
而那些跟著這隻黑鷹的公子書生和俠客們,在望著盤旋空中的黑鷹,在下面紛紛喊了起來——
「小鷹兒乖乖,你下來吧!」
「是啊,你要是肯下來,這些肉都是你的!」
「……這呆-鳥是不是吃太撐睡著了。看爺爺爬上去逮它!」
這時,一名獵戶瞅准了商機,也來湊熱鬧了,「賣-鷹-食啦,上好的鷹-食!鎮里鎮外的老爺太太,不管什麼李家唐家孫家,可都是從我這裡買!」
「祖傳的野兔-肉秘-方,十里之外都能聞到,不管多厲害的鷹都服帖!」
眾人追著獵戶去了,紛紛買起了鷹食。
沈牧卻拿出一顆霓裳草,對空中正在盤旋的黑鷹一招手,那隻黑鷹就像著了魔一樣,眼睛一亮,朝著沈牧這邊便飛了過來。
「嗖……」沈牧一把便抓住了這隻黑鷹,然後拔下其尾部的一支黑色尾羽,這下正在買鷹食的眾人都懵比了。
眾人見到沈牧贏了第一場考校身法的比試,都是一臉的沮喪之色,搖頭嘆息不已。
唐海見沈牧獲得比試,雖然心中不願意唐雨柔嫁出去,但還是對眾人道:「好,第一場考校身法的比試,沈俠士勝出,下面一場將是考校文才的比試,在七步之內,誰如若能用雨來作一首絕好的詩詞,便贏得比試,與沈俠士再決一勝負。」
「七步?!這時間也太短了吧?」眾人聽到七步之內做出詩來,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唐海笑著不以為然道:「這便是考校諸位的文才。」
眾人一臉沮喪的問道:「唐莊主,那如若沈俠士再勝出,可怎麼辦啊?」
唐海道:「如若沈俠士果真文武雙全,勝出第二場的話,那自然就不用再比試第三場了,現在比賽開始!」
說著,唐海便開始邁著步子,邊走邊說道:「一步……兩步……」
眾人急的額頭直冒汗,別說七步之內作出用雨來作一首絕好的詩詞來,即便是入不了廳面的詩詞也是做不來的啊。
在唐海走到第三步時候,眾人卻只聽沈牧開口郎朗吟道:「黑雲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亂入船。卷地風來忽吹散,望湖樓下水如天。」
「啊……這怎……怎麼可能……」眾人見沈牧三步之內,便吟出了一首絕好的詩詞來,一下子就驚呆了。
唐海也是驚得目瞪口呆,他本來就沒想著這場比試會有人勝出,驚訝的嘴巴都快塞下一個雞蛋了,全場啞然半晌,唐海才開口笑著道:「沈俠士果然是文武雙全,請隨唐某到內室一敘。」
「且慢!」這時,上官夫人走入大廳,叉著腰道:「唐先生,女兒嫁給誰是你家務事,上官氏本無權過問。但憑著兩家多年的交情,妾身還是勸你三思。這麼個來歷不明之人,真的配得上唐家的大小姐么?」
唐海道:「不管怎樣,這位俠士贏得了比試,總是緣分,還是要請他進內室一敘。」
上官夫人繼續阻撓道:「唐先生,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婚姻大事,豈能用緣分二字搪塞。」
唐海有些猶豫:「那麼上官掌門又有何高見?」
上官夫人甩了甩頭髮道:「別的先不提,向唐大小姐提親,我們還未正式下聘,但禮數不曾缺過。單隻前陣大小姐慶生,上官家送來的脂粉珍珠,雖不算什麼太值錢的東西,也都是千挑萬選的。若是這人能拿出點像樣的聘禮,也算有點交代。否則,讓我們這些出了重金的求親者,面子往哪裡擺呢?」
「這……」唐海覺得上官夫人說的也是。
沈牧卻不以為然原來是這上官夫人見自己衣著普通,並非像是世家貴族,便以為自己絕對拿不出重金來,不由心中冷冷一笑。
見唐海有所猶豫,上官夫人覺得自己陰謀得逞,便笑道:「自然,若是他連這點家當也沒有,還是給這人幾兩銀子,讓他回去種地吧。難道讓唐家大小姐當了首飾盒,跟著這麼個如意郎君喝西北風去?嗯?」
「……」沈牧一臉無語,冷冷的望著上官夫人的得意神情。
上官夫人見沈牧不言語,便笑道:「怎麼了?剛才還挺牛氣,文武雙全,現在不敢吭聲了?也是啊,可憐見的,怕是餓了幾天,只想來唐家討口飯吃。喏,這金鏈子給你,拿去換身新衣服,吃頓好的再說。」說著,從袖口裡拿出一金鏈子扔到沈牧身前。
「不過區區一條金鏈,有甚稀罕?」沈牧眼中漏出一絲譏諷之色,一腳把金鏈踢開,不屑道。
上官夫人蔑視的望著沈牧道:「哦?難道你拿得出比這更值錢的做聘禮?那就趕緊讓大夥見識下啊。」
「有何不能?」沈牧說著心念一動,從懷中隨手便拿出一塊價值連城的玉璧來,這塊玉璧價值在上億美元,即便在古代也是難得一見的寶玉。
上官夫人看到沈牧手中的玉璧,心中有些驚訝,不過她覺得沈牧手中的玉璧一定是假的,便不屑的笑道:「哦?玉璧?呵呵,不會是假的吧,珠寶一行皇甫先生可是專家,不妨來瞧上一眼吧。看看到底是怎麼樣的稀世奇珍。」
皇甫卓接過沈牧手中的玉璧,端詳了一會,臉露驚疑之色,又反覆看了幾遍。
「皇甫先生如何?值幾個金銀?」上官夫人問道。
「不,這位俠士的玉璧,價值連城,不可用金銀來衡量,請俠士收好。」皇甫卓說著,小心翼翼的把玉璧還給了沈牧。
「什麼,價值連城?!」這下,在場的眾人都愣住了,上官夫人和上官雅更是不管相信自己的耳朵,上官夫人不通道:「這怎麼可能?!皇甫先生,你一定是看錯了吧?」
「上官夫婦,莫非你信不過在下?」皇甫卓臉露不悅之色,他已經反覆觀摩幾次,如此寶玉,他也是第一次目睹,實為三生有幸。
上官夫人頓時覺得臉上掛不住了,冷哼道:「哼,有錢了不起啊。雅兒,咱們走。」
「娘……」上官雅一臉不舍的拉著上官夫人的手臂,不肯離去。
「咱不稀罕唐雨柔那鄉下妞,娘給你找個更漂亮更聽話的。」說著,上官夫人便拉著一臉不舍的上官雅離開了。
「叮咚,恭喜宿主裝比打臉成功,獲得6000點積分。」
沈牧正要隨著唐海進入內室,去見唐雨柔,這時,突然外面傳來兩聲慘叫,接著堂屋中便出現了大霧。
皇甫卓連忙喊道:「這霧有古怪,大家閉住氣。」
「皇甫門主果然見多識廣,這奪魂輕煙的味道如何?」
這時,一名身著苗疆服飾的妖嬈女子和一名身上散發著黑氣的紅髮男子,出現在眾人身前。
沈牧已然認出了這二人,正是毒影和血手,心道:「這二人真來的不是時候,耽誤了老子的好事。」
眾人都中了毒影的奪魂青煙,而此毒對沈牧根本沒有任何影響,但是沈牧不想顯露,便也裝作一副中毒的樣子。
而唐海見到血手和毒影,竟是默然不語,他改名為唐海來到這青荷鎮隱居,便是為了躲避凈天教,可是今日卻又是遇到了此二人,便裝作看不到。
而血手和毒影好像對唐海也並不關心的樣子,只是瞥了一眼唐海,便把目光落在了姜雲凡和皇甫卓的身上。
皇甫卓指著這二人道:「原來是你們!!你……竟然能逃出伏魔柱的禁制?!」
「……」血手抱著手臂,冷冷的看著皇甫卓不言語。
毒影輕笑道:「二十年不見,想不到皇甫門主還記得我們,真是讓人好生感動。」
皇甫卓拔劍上前道:「廢話少說,你們來這裡,目的為何?」
「我們來這裡,不過是想帶走少主而已。」毒影說著,便朝姜雲凡這邊襲來,卻被皇甫卓執劍給擋住了,卻身手重傷。
「少主?!」眾人都是一驚,沈牧更是心中一驚,心道:「我本想不讓姜雲凡的魔類身份暴露,今日來此,在暗中已經改變了劇情,可是這血手和毒影好像已然知道了姜雲凡的身份,難道是我在之前的位面出現,讓這個位面發生了改變?」
姜雲凡看到倒在他身前的皇甫卓,連忙問道:「喂,你怎麼了?!」
毒影笑道:「是啊,皇甫門主你沒事吧?看你一臉痛苦,真是讓人好生不忍。不如就由我給你一個解脫吧!」